1.上帝的地盘谁占了
从小就听老人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老人在感叹时间的流逝。时光就像东去的流水,不紧不慢,永不停息地流逝着。春来了,又去了,花开了,又谢了。无言的时光带走了我们的黑发,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却给世界留下无数讲不完的故事,给世界留下无数解不完的谜团。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当我们睁开双眼,我们就可以看到宠爱我们的父母,就可以感受到世界的喧闹。我们看到了房子,看到了汽车,听到了喇叭在大街小巷说着话,我们拉一下灯绳,暗暗的灯泡会突然发出光来,刺得我们睁不开眼睛,可是,我们对这些现象一点也不奇怪。是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早在我们生下来之前,它们就有了。可是,我们慢慢地长大,我们有了自己的思想,我们可以自己去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了,我们才会知道世界本来不是这样的,许多的东西不是生来就有的,像汽车、电灯都是勤劳的叔叔阿姨在工厂里生产出来的。随着时间的转移,我们长得更大了,我们可以认字读书了。我们掌握了更多的知识,我们会知道我们人类社会已经有了很长很长的文明史。这时,我们也许会产生更深的问题。在人类发明文字之前,世界上发生了些什么事呢?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读不到任何文字的记载。我们只能从考古学家从泥土里发掘出来的古人用过的工具中去猜测他们的生活。那么更远,在人类产生之前,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那些茂密的森林,巍峨的群山,湛蓝的海洋,它们是怎么产生的呢?如果我们再往远想想,天上眨眼的星星,闪烁的银河又是怎么产生的呢?是啊,我们会感到困惑,找不到现成的答案,它不像“汽车从哪里来的”这样的问题这么简单。从古至今,有无数的人,其中不乏许多睿智的哲人去思考这些问题,有的问题被人们解开了,有的仍旧是个谜。对世界的认识,从哲学的角度去看,研究者不外乎有两类人,在两条道路上走着。一些人认为不管是星星,太阳,还是小小的飞蛾,都是由我们看不到的万能上帝按着他的思想创造出来的。事物一旦被上帝创造出来之后,就按着原来的样子发展下去了,再也不会改变;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不管是天上的星星,地下的森林,天上地下的一切都是慢慢发展演变产生的,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万事万物都有生有亡。随着科学的发展,上帝的地盘越来越小了,第二条道路上挤满了人。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已成过去,我们把过去的事情叫做历史。人类有它发展的历史,社会有它发展的历史,自然科学也有它发展的历史,我们在历史的发展中寻找故事。在学校,我们会发现,同学们读的数学、物理、化学书里,有严谨的科学原理,简单易记的数学公式,目的在于要学生掌握种种科学知识和解决问题的技巧,往往略去了科学发展的历史过程,忽略了每一个公式、每一个理论后面曲折感人的故事,而发明者或科学家的唯一资料,仅限于在他们名字之后加上一个括号,标明生卒的年代。而另一种书则正好相反,基本上算是历史书,写满了科学家的喜、怒、哀、乐,专写科学家在他们生活的年代里如何工作、如何学习、如何待人。在课堂上,老师把后面这种书叫课外读物。我们这本书,就是这样一本书,它将带着我们退回到200多年前,去寻找两个科学家的故事。他们充满幻想,热爱探索,为人类知识的宝库增加了丰富的内容。他们其中一个是德国的康德(ImmanuelKant,1724—1804),另一个是法国的拉普拉斯(Pierre-SimonLaplace,1749—1827)。也许读者对这两位主人公都不陌生。康德这个名字出现最多的地方,并不是在教授自然科学的教科书上,他更多出现在近代哲学的书籍上,康德不仅写了一些有关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还影响了西方哲学界。法国的拉普拉斯被誉为法国的牛顿,他在天文学、数学、物理学等方面都有较大的贡献。
2.看星星的大人们
人类对宇宙的探索,开始于遥远的古代。尽管那时的人们衣不蔽体,足不出百里,但仍然对宇宙中遥不可及的、充满神秘色彩的星球进行大胆的猜测。
由于生产、生活的需要,人们开始学习天象观测。从观察日月星辰的运行开始,人类不断积累经验,逐渐加深了对宇宙的认识,提出了许多关于宇宙的设想。开始,人们在神话传说中,表达对宇宙的认识。不管是在我国,还是在国外,在流传至今的神话传说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古代不同的民族对宇宙最朴素、最幼稚的想象。在我国,我们仍然可以听到“女娲补天”、“开天辟地”和“后羿射日”这些动人的神话故事。“开天辟地”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没有天地,天地最初只是一片混沌。在这混沌中后来诞生了盘古。于是,轻清者上升为天,重浊者下沉为地,而盘古居于其间。天每日加高一丈,地每日加厚一丈。到一万八千年,便生成了一个广阔高远的天穹和深厚沉实的大地。盘古死后,盘古的头变成山川,两目变成了日月,膏脂变成了江海,毛发变成了草木。
在国外也有类似的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表达了古代人民朴素的宇宙观。但是,这还不是科学的宇宙观,离科学的宇宙观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随着社会的发展,封建社会取代了奴隶社会。但是,科学并没有因为社会的进步而得到蓬勃发展。在西方,在漫长的中世纪,基督教的神学思想统治着科学各个方面。科学只是教会的恭顺的婢女,它不得超越宗教信仰所规定的界限,因此根本不是科学。在这样的环境里,科学家只能谨小慎微地向前。稍有不慎,触动了宗教的教义,不仅丢官,还有可能丢了性命。据说,一位西班牙的国王在参加编制新的星表的时候,讽刺地说,如果上帝创造世界的时候向我请教。那么,许多东西就会创造得更好。仅仅因为这么句玩笑话他便丢掉了王位。从这一例子中,便可见当时宗教的势力是何等强大。
在中世纪的欧洲,教会推崇天文学家托勒密(ClaudiusPtolemg,约90—168)的天文理论。托勒密是位希腊天文学家,他继承了古希腊许多天文学家的成果,并加以综合和发展,写下了13卷巨著《天文学大成》,建立了托勒密宇宙体系。但是托勒密的宇宙体系是以地球为中心的,地球静止不动居于宇宙的中央。这个体系现在看来完全不符合实际,是一个主观的、人为设计的体系,可是它却迎合了宗教的思想,宗教的教会普遍认为:人类居住的地球是无所不能的上帝所创造的宇宙中心,日月星辰都环绕地球而运行,都是为照耀地球而存在,这样错误的观点竟然统治西方天文学界1400多年。
在社会的实践活动中,天文仪器不断改进、发展,天文观测数据不断积累,并且更加精确。特别是人类环球航行的成功,在远洋航行中通过天文观测,人们发现,托勒密的地心体系已无法解释许多新的现象,逐渐暴露出它的缺陷。波兰天文学家尼古拉·哥白尼(NicolausCopernicus,1473—1543)对托勒密体系产生怀疑,1543年发表了天文学巨著《天体运行论》,提出了日心说。哥白尼的著作几乎包括了那个时代的全部天文学,而且差不多完全重新解释了天文学中的基本问题。在《天体运行论》中,哥白尼提出了一个以太阳为中心的体系,认为地球及其他行星绕太阳转动,用时又在自转,月球则作为地球的卫星绕地球转动,又跟随地球一起绕太阳公转。其实,哥白尼“日心地动”的观点,早在他于意大利学习时就已经形成了,他把自己的观点抄送给当时的一些天文学者。但是由于担心受到教会的迫害,哥白尼踌躇了36年之久才敢出版《天体运行论》,也就是在他去世的那一年,第一版《天体运行论》才与公众见面。哥白尼的日心体系,并不是靠人为的猜测,而是建立在扎实的科学基础之上,他几乎用了36年的时间对他的日心说去测算、校核、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