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吕漫妮淡笑着跑,一脸感激地向她告别,然后跑出了谷口,在不远的山脚下,就是疏情家,那是一幢精致的小洋房。
一般人这都会把房子盖在市区里,但疏情的父亲却深深地喜欢上了这儿的宁静、幽雅。
出了谷口,疏情沿着山脚的小路走出去,不远就是碧潭……
正因为有这样的条件,她家的小楼房是依山面水而筑的。疏情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花园里,正想到里面房里去换衣服,却猛然看到在园中的金鱼池旁边,那抺熟悉身影正站在那儿。
“你怎么会来?”看见男人,疏情站住了脚,诧异的看着这个他。
这是疏情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远房亲戚,莫浚,他一米七八的个子,白皙的皮肤,有一对漂亮而锐利的眸子,眉毛长得低低的,眼睛微微向里凹,薄薄的嘴唇,带着个嘲弄的微笑。
他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一条浅灰色的西服裤。在疏情眼里,他永远的是一个汗净、漂亮的男人,一个具有十足的男性力量的男人,他每次来都会穿一身“新衣”总给疏情眼前一亮的感觉,事实上这也不是什么新衣,只是莫浚很少来这里,所以在疏情眼中莫浚身上穿的都是新的。
当疏情对莫浚仔细的、完全的打量过之后,莫浚也刚刚完成了他对疏情的巡礼。他那白皙的脸似乎在一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了,不过在无人擦觉之下立刻恢复了正常……深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激动的光芒。
但,立刻他就用一种故作滑稽的口吻说。
“情情,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你湿得像一只才游过泳的天鹅!”
“浚,你这没良心的,你还看我的笑话,假如你刚刚掉到河里去,你怎么可能不湿。”疏情从来不叫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表哥叫哥,一直都是直呼其名。疏情看着莫浚忿忿然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莫浚看了疏情一眼,挑了挑眉毛,收起了脸上的笑,也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她的理由,淡然地开口道:“我可爱的情情,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疏情瞟了莫浚一眼,有些生气的转身向房子里走去,走了两步,她忽然回过头来,莫浚正望着她的背影发愣。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鲁莽的意味问道:“对了,这次来打算呆几天呢?”
“我不走了……”莫浚一脸正经地说。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懒在这里了?”疏情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着,此时,她也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莫浚滑稽的笑着,对疏情深沉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开口说道:“对,我就不走了,我来就是跟你订终身的!”
听到莫浚的话,疏情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接着,就突然的大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就别拿我取乐了,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你会喜欢这个……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水,撕破裙子,弄乱头发……看上去是个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实际上却野蛮成性的女子吗?”
疏情嘴上故弄玄虚的说着,实际上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莫浚抿着嘴望着她,接着,也大笑了起来,正当他们相对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疏情的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疏情那水淋淋的样子,吃惊地说着。
“疏情,你这鬼丫头,你是怎么弄的呀,好好的衣服,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我……我不小掉到河里去了,这可不是我的错,谁也料不到那河岸会那么滑!”
“你又去了诺漫谷了吗?”雨连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你的错,假如你不把我的腿用这么一条破裙子捆起来,我想我也不会掉到河里去,我也不会失去平衡,我也不会掉下去呀!”疏情将目光转向莫浚,一脸不在乎地说着,一面对莫浚调皮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到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当疏情走开的时候,她听到雨连在怜爱的说。“看看这孩子,多么可爱的女孩子!看她跟几年前那个瘦弱的小女孩有了很大的差别了吧?”
漠浚嘴角挂着淡淡地笑,低低的答了一句,疏情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果然,当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看到里面多了几件东西,一口小皮箱,一个旅行袋,当她看到这些,疏情此时的心脏由于兴奋而加速的跳动着。因为她知道,这次他真的会住很久,不会像以前一样,第二天就会离开……
“上楼,我要换上那条可爱的纯白色小洋装,这样才跟他配……”疏情喃喃的说,对自己甜蜜的微笑着,然后上楼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露出一点点鱼肚白,疏情就收拾打份好,悄悄的溜下楼来,预备跑步到诺漫谷去,享受一下谷中清新的空气。
因为,昨夜,她睡得很迟,爸爸、妈妈和莫浚,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莫浚讲了许多他这些年在外奔波的经历,他说他跑了不少的地方,法国、德国、新加坡等地方……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都待在意大利。
今夜,他说了许许多多的故事,大家听得很是入神,当他讲那些故事的时候,他的声音深深而富有磁性,他的眼睛明亮而锐利。
有好几次,他注视着疏情,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特殊的光芒,这种注视使疏情觉得呼吸急促,她感到自己在被注意着,整个晚上,他的视线都在跟踪着她。
昨晚睡得那么迟,今天却醒得这么早,疏情没有丝毫累的感觉,反而感到浑身都充满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