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普米族的反抗斗争
普米族人民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新中国成立前夕,普米族人民饱受封建领主和地主阶级的压迫和剥削,赋税徭役、天灾水患频发,广大贫苦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摆脱残酷的被剥削、被压迫的悲惨命运,通过“散羊毛疙瘩”这种信息传递形式,一次又一次地掀起了反抗封建领主和地主阶级的英勇斗争。
“散羊毛疙瘩”就是传递羊毛疙瘩,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一根羊毛绳打许多结,结的数目等于联系点的数目。一旦作出散羊毛疙瘩的决定,就立即由青年人迅速而秘密地传出去,每到一个村寨或一个联系点,便解开一个结,并由该村青年立即传给下一个村子,直到解开所有的绳结为止。另一种羊毛疙瘩是在一条绳子的总根子上,分出若干小羊毛绳,一个联系点就有一根小羊毛绳,每根羊毛绳上都打好相同数量的结,代表着相距集合的天数。羊毛疙瘩拴在两块小木板上,中间夹着一个辣椒、一根鸡毛、一块木炭、一节骨头,这意味着行动要像飞一样迅速,士气要像辣椒一样辣,团结要像骨头一样坚实,心情要像木炭一样炽热。这种散羊毛疙瘩的做法,是向各个联系点传送消息,通知集合队伍,向土司官人作斗争的特殊手段。
散羊毛疙瘩的组织,主要是以地缘为单位,包括一个村寨或几个村寨,每个村寨又往往包括几个不同的家族和姓氏。他们集合的地点是较为固定的,都选定在较开阔的坪坝,这些土地平时可放牧,但不种庄稼,为集会时的场所。散羊毛疙瘩是由“士子古明”发起的,“士子古明”是“群众的领头人”之意,他是群众活动的临时组织者和领导者。传说羊毛疙瘩所到之处,一切活动都要立即停止,认为这是每一个普米族男女成员保护集体利益的义务,也是他们光荣的职责,全力以赴准备出征,人人争先、不甘落后。
对于土司头人的压迫和剥削,广大普米族群众曾经不断地起来进行反抗。相传北岔河村东二华里有一天然湖泊,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土司在每年旧历三月就带亲眷到此游猎,所到之处抓夫抓丁,征派实物,给人民带来了沉重负担。清嘉庆末年,兰坪村普米族弟兄五人激于义愤,放干湖泊水,湖泊变成干海子。从此,土司再也无法到此游猎了,免除了附近百姓的搅扰之苦,农民反抗斗争获得了胜利。
在永宁地区,普米族是古老的居民,其先辈卜都各吉、各吉八合在明代曾被委为永宁土知州等职。后来土司大权落到纳西族统治者手中,普米族转变为纳西族土司的隶属百姓,常遭剥削蹂躏。相传有一次,永宁土司派纳西、普米族群众出兵跟随中央王朝军队出征,因待遇低下,生活艰苦,且伤亡又大,遂引起士兵愤懑,他们密商回去要对土司进行惩罚。恰值官方来永宁苛征,激起民愤。有个普米族百姓便用羊毛绳结了三个疙瘩,附上鸡毛木炭木刻,秘密传递给各村百姓,相约三天内赶到指定地点,向土司开展斗争。由于普米族在当地有一定的社会影响,百姓又齐心协力,团结战斗,这次斗争最终取得了胜利。
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正月初,在木底箐松布达拉、格开列等人密商下,向普米族村落散出了羊毛疙瘩,组织了反抗永宁土司属官“程把事”勒索苛征、加派银两的斗争,取得了胜利。1936年冬月二十三日,木里东尼的土匪武装,突袭永宁后烧抢三日,把群众的重要财物和全部牲口掠走。百姓受害,但土司和总管却毫不抵抗。激愤的百姓在普米族拖其、托甸等村伙头的组织下,向各地秘密散出十万火急的羊毛疙瘩,召集了永宁24官属内的普米、纳西等族的百姓和奴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武装起义。起义群众攻破了土司衙门和总管住宅,吓得土司和总管闻风逃窜,击败土司从木里搬来的三四千人武装,取得了胜利。
第二节 英勇保卫祖国边疆
胡万清(1902~1988年)被彝族人称为“俄作腊补”,意为普米族的斗牛,宁蒗县新营盘乡人。他不攀附权贵,痛恨国民党政府政治腐败,1942年,国民党宁蒗设治局委任他为新元乡保长职务,被他严词拒绝,并当场撕毁委任状。195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宁蒗,胡万清帮助人民解放军运送物资,传递信件,接受进步思想。参加了1956年宁蒗武装叛乱平叛工作。他积极勇敢,坚持党的“抚为主,剿为辅”的方针,对民族头人说服教育,为平息叛乱做了许多有益工作。1956年9月,成立宁蒗彝族自治县,胡万清当选为第一届副县长。1957年,随同全国少数民族参观团赴京参观,受到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并就普米族族称问题受到周恩来总理的单独接见。
和霁云(1926~1951年),兰坪河西乡大羊行政村大古梅村人。在读高中时参加了滇西北地下党,并且回乡组织群众参加武装解放兰坪的活动。1949年5月,和霁云发动了26名普米族青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边纵七支队,在解放了县城白地坪后,随部队参加了保卫滇西北的沙溪战役。
和玉昌(1926~1950年),兰坪县通甸乡河边村(原属兴仁乡)北松园人。1949年5月,和玉昌跟随和霁云,参加滇西北游击队,于沙溪战役后随部队进军保山地区。1950年,滇西工委派出工作组进泸水与当地土司和群众接触,着手建立共产党在泸水的县、乡、村政权。六库土司段承恭及其部属中的某些死硬分子,趁工作组主要领导人率参观团赴保山参访之机,蓄谋反叛。正当保山、丽江两地委联系派兵合围段承恭武装,段土司武装抢先包围了和玉昌所在的解放军上江驻军。和玉昌与全班战士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与敌苦战,终因敌众我寡、孤立无援,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和跃文(1948~1979年),兰坪县通甸乡南松国上村人,1968年4月应征入伍,历任战士、副班长、班长、排长、副连长、连长。1979年2月17日在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中,奉命指挥一连穿插敌后,17日凌晨2点,和跃文率全连渡过红河,占领了敌据点附近178、180两个高地,完成了对敌据点的合围。7点,和跃文指挥连队分三路向敌人发起猛攻,守敌依托有利地形以猛烈炮火顽抗。和跃文奋不顾身,率领战士冲杀在前,在脖颈负伤的情况下指挥作战,不幸又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胸部,在他倒下时还对部下说:“前进!一定要把敌人全部消灭!”话毕,壮烈牺牲,时年31岁。此役,和跃文连按计划攻克敌据点,毙敌71名,俘敌11名,缴获一批弹药物资。战后,该连被中央军委授予“英雄连”称号,部队党委给和跃文烈士追记一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