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最后一场雪,我感到
悲哀。仿佛一个旧世纪因为
本身的肮脏会延长。但也许不,
它是另外的事物。就像
心里有另外的罪,可以隐藏。
我们在雪地里走,
感到干净的成分,而孩子们
在嘻闹。如果我们退回去,
退成一个孩子,一粒雪
就像最初的那样,没有
多余的想象,也没有恨和争吵,
世界就是澄净的水。所以我
该怎样遥想静静的鲁中平原,
想一个村庄,人们迎来雪后的大地,
想那白茫茫的天空中
渐渐传来的牲畜温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