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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材形式(3)

那我们为什么放着如“新概念”等那样的好教材不用哪?

这个问题本书在“目的课时”一章中提及过。因为这里有利益。如果你编写教材,就是你出了书了,就是你搞了学问了,不但或许能有稿费,还会奔着比如副教授或教授或高级教师或高级工程师等头衔爬升,名利双收。

但可怜了我们的孩子们和学习者们了,他们损失严重,被破教材搞得晕头转向,做着无数无用功,无端耗费着生命。更有甚者,至少你的书好赖不说,你愿意编书是你的自由,但你应当把你的书放到市场经济里,看看大家愿意不愿意买你的书和愿意不愿意选用你的书作为教材。而现在,你不但东拼西凑胡乱编本书,还不声不响又不能商量地强迫学生们只能用你的书为课堂教材。这种事情的可恨之处还在于许多信任自己学校老师的学生会以为他们的老师很厉害呢。这种现象多年来在中国高校中比比皆是,也不只是英语这一科目。如果你的书几乎全是抄编拼凑,的确很差或至少是全无新意而自己也知道,但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它作为教材强加于学生身上,那这简直就是用垄断的教育权利来残害学习者,我认为这是中国最丑陋的现象之一,令人愤怒和痛心疾首。

别这样了,良心被狼吃了且不提,至少放过无辜的孩子们!

2.专门为外国人学习本民族语言所编写的教材,当然更有针对性,对外国人更实用,会关注到外国人普遍关心的问题或实际应用中很可能出现的问题。比如假定你这个外国人到了他们国家,你几乎必然要经历机场通关、问路、到银行兑换钱币等场景。这样的好教材也毫无例外会想方设法把最具自己民族文化特色的内容尽可能表现出来。这样的教材对学习者来说,可谓一举三得:学习地道语言;熟悉非常可能用得上的语言极其应用环境;还有满足你了解语言国文化的欲望。

3.配有语音的教材。纸张上的墨汁如没有音,那就是视觉符号。语言是有声音的,学习语言如果不听音,如同兵家纸上谈兵。中国迄今为止的英语教育,造就了无数哑巴英语,也造就了无数的英语语音张嘴就错误百出的群体和造就了英语人士说话你听不懂的局面。可怕的后果原因倒很简单,就是总不听音和总不把那正确的音模仿而学来之。而人们对此好象一点都不在乎。不就是发音不好吗,我不照样在英语里吗?

太错了。这就象学开车不学倒车与拐弯,算术只会加减不懂乘除,号称会包饺子得别人揉面和擀皮,等等。

话说回来,我们对这种不多听音甚至根本不听音也算是一本正经学英语的现象无动于衷的过错,最主要是源自老师们的不作为。为什么你上课不多让学生听音?为什么你不布置听音作业?又为什么你不检查学生们是否听音?你给了学生们不听音可以和发音不好也没关系的错觉。

破教材凑字容易,但配发音可就难了,所以多就不配,或者充其量找一两个人把课文正文念念。要知道象“新概念”那样的好教材是连练习也都配有发音的。

4.教材有音还不行,得看都是什么人配的音。是慢吞吞、毫无生气地一个人念,还是该几个人就几个人的真实对话和有哭有笑有汽车声音的表演。是随便什么人录制,还是播音员级别的人所为。要学就学大家比较公认为最地道、最标准、最好听的音。具有真实性质的表演音,才能让你学到哭喊、兴奋、郁闷等情绪下的语音语调和快慢节奏。有的教材配有号称是某某专家朗读的配音,照前面所说的当然差很多。有的好教材不仅配有音,或许还有像,即电影般有可视图文;不过也许因为这样的教材成本太高,它们为数不多,也多只有入门或初中级部分。

5.系统地反映语言国文化的各个方面,是好教材最想做的事情之一。这些编写教材的专家们非常懂得这点。别忘了一本好书可以影响世界,成为永垂不朽的人类精神食粮。同样永垂不朽,世界名着不是谁都看的,而教材则会有更多甚至是整代人来学习和使用。教材的影响力非同小可,当说连世界名着也比不了,而任何其它书籍则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这样的教材也许分为好几册,每册侧重文化的一个方面。或者把文化内容系统地反映到初中高级册的各个课文之中。比如美国人所着六册一套的"English For Today"(今日英语)是这样编写的:第一册"At Home And At School"(在家和在学校),第二册"The World We Live In"(我们居住的世界),第三册"The Way We Live"(我们的生活方式),第四册"Our Changing Technology"(我们变化中的技术),第五册"Our Chaning Culture"(我们变化中的文化),第六册"Literature In English"(英语文学)。

6.复习即温故而知新是需要的。好教材的练习,会紧紧围绕着课文正文进行,有的几乎是把正文原封不动地搬来,等于让你再重复学习一遍。这里有支撑记忆曲线的功效。好教材的练习,还具有包罗性和细腻性。包罗性,让你熟悉各种场合母语是英语的人们怎么说话。细腻性,让你学习得扎实,学习得不“破裂”,帮你熟悉甚至掌握各种说法和语言结构。英语是成型的语言,你是听多了看多了才照样说而懂了会了的。然后你是在日后某同样场合把它们整句整句地重复出来而学而用之的,不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语言是不容胡说或创造的。从学习者的角度,你没见过或没听过,也就是没学过的话语,自然就不知道,就不会。如果你觉得根据语法可以把词汇组合成句,或是根据想象能创造出话语,那极端错误。你创造出这样一句话,英语人士没听说过,他们迷惑不解,或他们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但表达这样的意思有现成的约定成俗的说法而不是你的英勇创造的说法,你不就是已经错了吗?

也就是说,从老师的角度讲,你只要尽可能多地教现成的英语话就可;从初级和中级学习者的角度讲,你只要尽可能多地学现成的英语话就可。双方都可以少分析,少割裂,少问为什么。英语是照学许多句子而会的,绝对不是背某个单词或理解语法术语或做什么苦涩练习题而学会的。好教材的练习不苦涩,它与教材正文紧密相通,有序而有趣。所以你要做的只是多学多学再多学,按照好教材有序地学就可以,学习它的每一章,每一页,遇到正文学正文,遇到练习做练习。好教材里面从来就没有对某个词汇的割裂单独对待,从没有暗示或明示学习者需要“背单词”或需要记住语法术语。它使你对英语词汇和文法的理解,完全呈现于文章段落和语句之中。从而你必然学习的全是现成的话语段落和文章,学得没法忘记,学得满肚子都是,满得要往外吐,满而溢。

而满而溢,便是少有歪曲,难有错误,便是你已学会了!

破教材,一是要用练习凑字,二是要显得书有分量或是编者水平高得令人晕旋,总是课文只出现一二三,练习却出现四五六七八。练习的量比正文多许多不说,而且多与正文不沾边。这样的练习鬼都不会做,何况初学者。好教材上的练习,绝大多数是让你把刚刚学到的内容再一次地学习、复习或模仿。这不仅完全达到了练习的目的,你做起来也容易快乐,进而学习自信大增。比如英国的“BBC”(英国广播公司)出版的某教材中的某课,先是课文正文中出现了:

Good heavens!It's a most peculiar place!(天啊!真是个最奇怪的地方!)

然后课本讲解并罗列了些表达惊奇的一些常用说法,包括Good heavens。然后紧接着课本出现了练习:

用上述表达法完成句子b,使其与给你的句子a具有同样意思:

(a)What a peculiar place!(b)Good …… !It is a peculear place!

这样的练习看上去简直就是“白给”。我们中国的编撰者们会觉得这太容易吧,或者觉得这样会让人觉得编写教材者太没水平了吧?可你仔细想想,教材是干什么的呢,教材应不应该最不绕弯,最不设置障碍,最容易得让你学会所教内容,也就是“白给你”,让你毫无困难也毫无成本得得到它?其实你已看出好教材的练习只是让我们把刚刚学过的东西再学一遍而已。我们当然同意并且幻想如果连练习都不用就能够学来东西是最好的了,但那样多数情况下不现实,那么好,我们需要用练习来辅助一下。所以好的练习不是要设置障碍让你得不到,而是要想方设法把所教内容“白送你”。

而一些中国人编写的烂教材里的练习,让你做的是思索和创造,好象时时在对你说,“你怎么这样笨,这是你本该会的嘛。”或者是象在挖苦你:“瞧啊,你不是这课就是以前没学好吧。”他们用你没学过的内容来“关照”你和“网罗”你,让你在惊奇、失望和叹息中对英语和伟大的教材编着者致敬。是啊,面对鬼神都不会做的练习,你苦苦思索一万小时也还是不会。无怪呼我们无数可怜的孩子和学习者们对着这样教材上的如汉译英等练习无奈而哆嗦:“为什么每学一课都得下一次地狱,为什么咱这么笨,为什么俺们练习就是不会?”

当然不是你笨,只是破教材阉割了你的自信心并耍弄了你的学习诚意。还没教你哪,就让你练习,鬼和神仙都定被难倒,还跑了你?

7.为更好地发挥教材的效果,最好的教材还配有教师用书,告诉教师如何科学性地教授,来最大限度地使学生的学习受益。教师用书还会附有练习答案等等。

知道好教材应当具有的各种特征,现在你可以把教材分出个三六九等了。各种特征都有的,是最好的教材,一流一等的。少了某一个特征的教材,算一流二等。再少的,算它二流的吧,如此类推。现在你可以自己排一排了,如发现自己以前学过的、现在正在使用的和家里书架上摆着的,全得排成七流七等的话,不用大惊小怪。

所以,亲爱的可敬的学习者们,拿上本好教材吧,别再走弯路了!

但是有个问题要注意。对好教材,要尊重它,可以完全地按照它来学习,最好少发挥你的所谓主观能动性来挑着学。要好好地听和模仿所有的录音带或影碟等,好好地做每一个练习。好教材的编者们早就费尽了脑汁,把教材做得尽可能科学合理,所以我们学就是了。我们不妨假定好教材的作者们也就是那些母语是英语的专家们比我们更懂,更内行,从而他们所编写的教材基本上可视为内容不冗长也不短缺,练习也既适度又有讲究。所以不要学习上面提到的被“肢解”了的教材。要学习好教材的完全本,全部,包括它所有的练习,不要只学习其正文部分,或只做某些练习。如你挑着学,你很可能破坏了该教材的完整性和覆盖性等。假设一下,你是如来佛的学生,是众多孙悟空中的一个,如来佛教你七十二变,你却觉得少学几变不碍大事,那你就太愚蠢而危险了。取经路上,胜你一变的妖怪,便可让你大事无成。我们也可以把此比做擒拿格斗教官教你七十二招法,但你有几样没学。结果会如何?与敌实战中,就是你不知的,不懂的,不会的,不能做的或不知道如何防备的,致你于死地。

在学习英语上,你少学点倒是死不了,但偏偏是某个场合,某个时间,某个不该掉链子的节骨眼,某句英语你就是不懂或不会。也许你想,咳,怎么这么倒霉,就这个没学好不会,怎么偏偏就碰上!

我要告诉你,不是什么偏偏,是看似飘轻的最后那棵稻草,必然地压碎了骆驼的腰。是看似很小的概率出现在了你头上,而实际上是你脆弱的地方太多而这些脆弱总要表现出来。是今天不压碎你的腰明天也要必然压碎。这个必然从概率角度讲是一,不是什么很小的概率,而是最大的百分之百。任何学识或本领,只有那坚实的,不脆裂的,细腻科班的,练习或经历过千百遍的,才经得起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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