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步存叹了口气,这丫头固执起来倒也挺让人苦恼的。听说南宫若灵与对方的总裁刘成功有过一次合作,最近南宫若灵给她安排了两人的会面,昨天她听说的时候可高兴的不得了,觉得只要能与刘成功接上头,这项目有可能快速拿下了。
而石步存在旁边听着却满不高兴,那什么破刘成功,我老婆找你是给你面子,你奶奶的竟敢躲着不见她。他几次想通过门神的力量找到刘成功,却被西门若水毫不留情的拒绝。他说:“南宫若灵帮你你就这么高兴的接下了,老公要帮你,你却怎么也不愿意,究竟是老公亲,还是她亲?”
哪知西门若水毫不犹豫道:“当然是若灵姐亲。”搞得石步存丧气灰心不已。
机场里人来人往,走过的人都没有例外的把目光在三人身上停留至少十秒钟以上。石步存鼓励道:“以后谁敢在像那副总一样对你有非分之心,尽管揍,揍死你老公顶着。”
西门若水撇了撇嘴,偏道:“我就不揍,以后谁想碰谁就碰,把我抱床上了我也不拒绝。你能有多个女人,我就不能有多个男人?马上我就给你带绿帽子,看你怎么办!”
石步存醋味十足,怒道:“你敢,你要真敢这样,我不把你打的开花我就不是你老公。”
西门若水对石步存吃醋发怒的样子很喜欢,她觉得石步存是真心在乎她。她哼道:“知道啦,就你多心。你这个人就是太霸道,太可恶了。五天,每隔五天来一遍,我够意思了吧?别给我还价了,你再这样不同意那样不同意,就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石步存无可奈何,装作十分感激的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只是五天,那么长啊!”
“去死”西门若水敲打着他,娇嗔道:“少在我面前装!你心里其实多盼望着永远都不要见我才好呢,哼,我偏不让你如愿。”
广播员来回的催了三遍,石步存才在西门若水满脸不舍下与叶凝携手上了飞机,石步存走出十几步回过头,却发现小妮子竟哭的梨花带雨,搞得像生死离别一样。石步存心中触动,险些就跑过去说:“我不走了!”
飞机起飞了,刚刚飞平,石步存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坐的是头等舱,在飞机上是可以打电话的。
是西门若水打来的,叶凝小脑袋撇过来一看,轻笑道:“你猜她打电话来做什么?”
石步存猜不到,按了下接通键,就听到西门若水带着哭腔道:“你回来!”
西门若水道:“我就要你现在回来,你回不回来?”
石步存哭笑不得:“好好,我回去我回去,你稍等!”挂掉电话,望着叶凝苦笑道:“回去!”有时候恋爱的女人会不可理喻,她们天马行空的思维总能让她们想到许多古里古怪的要求。西门若水就是这样,老公刚上飞机,飞机刚飞平,就让老公回来,自有人类以来,只怕是头一个了。
叶凝轻轻一笑:“我就知道。”她抱住石步存的手臂道:“走吧,再玩一天也挺好,其实你心里也舍不得她吧?”
石步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丫头把老公的心思猜的透透的。”精神力展开,两次置换,已出现在西门若水的前面。如今全民习武,大家对于许多奇怪的事情并不如何在意了。旁边的人对于石步存和叶凝突兀的出现,只是敬畏的看了一眼,便没再注意。拥有这种神出鬼没的人,绝对是强者了。
西门若水一把扑入石步存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哭道:“你留下来,我不想你走!”
石步存擦着她的眼泪道:“真是的,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好了好了,我在这儿再玩一天,反正一个星期之数还有三天才到期。”
西门若水破涕而笑,用力的点头。从小生活在尴尬与难堪处境之中的她,性格上有点叛逆。但是叛逆是对于自我保护的一种由被动心里而渐渐演化过来,当她遇到爱情之后,叛逆自然而然会化作依赖。尤其对她这样身世凄苦的女孩儿来说,家可以是小时候的港湾,长大了以后,与父母间的隔阂不可避免的出现,这个时候就需要爱人的怀抱来做港湾了。
无论西门成卫一家人对她如何的好,那终究不是她内心深处最向往的家,仅仅是让她有了家的感觉而已。而只有爱人给予的家,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家。漂泊了十几年的心灵突然间有了真正的归宿,心中的依赖可想而知。
尤其在两个晚上对石步存彻底的放开了自己身体上的一切,身体上真正放开了以后,心灵上也就放开了。这时候的她,其实正是处于女人对男人最为依赖的时刻,当石步存离去的时候,虽然明知道五天以后会再次相见,可仍然有空虚难过,像是失去了最宝贵东西一样的感觉。
于是,石步存又在吴申过了一天。这回一直拖到当天的下午才离开,西门若水知道石步存不可能总是在这里,虽然不舍他走,最后也强自抑制感情。
离开了吴申,石步存并非回家,而是与叶凝一起去太枯林。他要去找玄圭之木,如果可以,希望让他帮忙给自己找一些灵体。
石步存的到来,让整个雷门,养鬼,赶尸三族的人都震惊不已。石步存明明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石步存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告别三族的人,直接向太枯林之中飞去。叶凝身上有娃鲸兽的内丹,不怕夺命河的阴气,石步存有先天精气也不怕,两人携手很轻易的就达到太枯林。
石步存刚到,玄圭之木就知道了。自从化形以后,他可以更加方便的出现在太枯林的任何一个角落。他对石步存的复活也万分震惊,但更多的是欣喜。石步存复活了,那么叶凝也就不会去寻死了。叶凝怎么说也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得到玄圭精气的人类,他还是很想看看叶凝最终能成长到什么地步的。
石步存很直接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玄圭之木犹犹豫豫了半天,然后想起了什么,答应道:“好吧,太枯林之中目前还有三只灵体,我这就去给你抓来。”
石步存大喜过望,连连道谢。玄圭之木是这片异境的主宰者,灵体虽然无法用肉眼或精神力看到,但是他却可以轻易的找到他们的存在。石步存把装灵体的葫芦给了玄圭之木,玄圭之木动作十分快,十几分钟之后,他就把三只灵体抓了过来,交给了石步存。
玄圭之木迟疑了半晌,道:“步存,凝儿,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石步存让叶凝将灵体收下,听玄圭之木凝重的语气,心中一紧,道:“什么事?”
玄圭之木手一挥,一股庞大的能量将石步存和叶凝笼罩起来,景色突兀的改变,他已将两人带到了幻境入口处。四周景色如旧,当初被破坏的样子仍然在,石步存和叶凝重游故地,心中顿时升起温馨追忆之感,想起那时候接连数次樊心那之花都不开放,两人相视一笑,轻轻拥抱,各自有灵犀的甜蜜在心中飘荡。
半空中被毗湿奴金轮镇住的幻境入口仍在散逸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金色的符文如同蝌蚪一般静静的流动着,在虚无灰蒙蒙的天空半空之中,就像一只巨大的,造型奇特的太阳。玄圭之木望着天空中的幻境入口,苦涩的叹道:“毗湿奴金轮恐怕要镇不住了。”
石步存大吃一惊:“怎么回事?现在不是很好吗?”
玄圭之木凝重道:“这段时间对方一直很安静,但每隔十天左右就冲击一次,就在昨天,他们又冲击了一次。强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金轮被震动出了裂口,我猜测他们在蓄势攻击。照这个趋势来看,他们还在蓄势,下一次的冲击一定更加猛烈,如果不能在一个星期之内找到下一块毗湿奴金角的碎片,入口肯定支撑不了下次的冲击了。”
石步存连忙道:“我们还有一块,马上炼制成金轮,再送过来。”
玄圭之木大喜:“这么快就找到了一块?好,动作快点吧。老实说,最近我老是提心吊胆,入口一旦被打通,太枯林将首当其冲。”
石步存心想,难怪他那么爽快把灵体交给我,反正幻境入口一旦被破,太枯林将是两方的缓冲地带,什么灵体留着也没用了。不如送给石步存,做个人情,也好让他奋力的去找毗湿奴金角的碎片。
石步存道:“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个星期之后必定把金轮送过来。”
玄圭之木嘱咐道:“这回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搞得众人皆知了。”
从太枯林之中出来,在飞回家的飞机航班的路上,石步存一直心事重重,思虑着太枯林中的事情。叶凝冰凉的小手握着石步存的手,柔声道:“该来的终究要来,我们中国的实力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你也不要太劳神了。”
石步存叹道:“我在想幻境之中在冲击着入口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也感受过那种邪恶的气息吧?我真是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竟能散发出那样可怕邪恶的气息。”
叶凝摇头道:“我也猜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一旦让那种生物来到我们中国,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石步存道:“所以我很担心,这一次我们可以把这一块毗湿奴金角的碎片送过去,以后怎么办?另外几块到现在都还毫无消息呢。”
叶凝道:“不如我们早些把这些消息通告出去,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吧。将来有一天就算真的入口被贯通,那些邪恶的生物来了,我们打不过,也可以后退。”
石步存沉吟道:“这也是个主意,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大家,让那些普通人们也能够有压力修炼。人类和平的时间太长了,许多普通人都只为追求更好的生活,对修炼并不完全放在心上。”
叶凝点头道:“这件事情估计龙组还不知道,我们先告诉龙组,这些繁琐的事情,让他们组织吧!”
石步存笑着捏着她光洁如玉的脸蛋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躲滑头了,棘手的问题都推给别人,自己安安稳稳的享清福。恩,以后等事情都安定下来,你给我安安稳稳的生一群儿子,十几年之后再让儿子生几个儿子,哈哈,我们以后在家含饴弄孙,那才是人间清福啊!”
“人家又不是小猪,怎么能给你生一群?”叶凝脸上微微泛红,甜蜜的笑道:“你要想要孩子,我就给你生,就怕你不想要呢!”相对于灵能武者悠久的生命来说,除非修为到点,此生都不可能再进一步,才会选择结婚生子,否则大多不会生孩子。
就以石步存来说,他这一生有孩子的可能性不会很大。除非他们有一天心血来潮了,生个孩子出来继承一下衣钵,自己则带着老婆们四下旅游,那还有可能。
两人坐在飞机的头等舱,相互依偎的看着窗外层云破雾中的群山平原,叶凝抱紧石步存的胳膊,双目迷离道:“老公,我最近老是在做噩梦。”
石步存皱眉道:“怎么了?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事情吗?”灵能武者随着修炼,灵性逐渐提高,对天机有着无意识的接纳参悟。所以一个灵能武者如果身心都在乎某一件事物上的话,甚至能在梦中隐约的看到这件事物的将来的发展方向。
就像是有危险来临,实力越高的灵能武者,越是能提前预知。这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连灵能武者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玄妙的很。
当然,预言有时候在梦中,但梦中不一定就非得有预言,这得看情况而定。
叶凝望着翠毯层叠的大好山河,视野开阔到极远处,苍苍茫茫的无尽,地球很大么?她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她迟疑的叹道:“我老是梦见你有一天会离开我们,要到很远很远,我们都感觉不到你的地方去。我跟小雪她们,想你想的天天都要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