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姐,你这位朋友怎么好像睡着了啊?”就在汤芸儿正在心里为这次的预约时间感到懊恼的时候,老护士爱管闲事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里,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好烦啊,她本来就睡着了,你没事还是到外面去忙你的吧。等刘大夫做完手术了,再来通知我一声就行了。”汤芸儿很是懊恼的盯着一直不离开的老护士,所以不自觉的也将心里的懊恼脱口而出了。
她真的好想将这个老女人赶走,老是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停,吵的她心里都烦死了。
而她的心,也因为要等的这一个小时越来越慌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暗暗的逼来,而且还是她抗拒不了的压迫。
她记得在绑雨姐姐的时候,周围是没有任何人的,而,农夫他们应该也没那么快知道雨姐姐被绑的事,更不会知道是她绑了雨姐姐。
所以,她只要再天黑之前将雨姐姐送到医院同爸爸一起做完换肾手术,就一切都没事了。
那样,爸爸也得救了,她也会答应雨姐姐他们所有条件的。
所以,她不会害怕的,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帮姐姐动手救爸爸而已。
时间就这样一个分一秒的过去了,那个老护士也来过汤芸儿他们这里几趟了,都只是送送茶,擦擦桌子抹抹地板的,摆明的只是想看看而已。
汤芸儿也懒得跟她开口,只是和昏迷的井雨坐在一块,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墙壁上挂的老式时钟,希望它可以走快一些。
时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汤芸儿的心也急剧的跳动着。当她再次抬头看墙壁上的时钟,距离她预约的十点钟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位来过几次的老护士有再一次的进来了,只是这次她什么也没干,只是走到他们面前,就那么看着昏迷中的井雨不语。
“你又有什么事吗?”汤芸儿见老护士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她厉声的问道。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老女人的怪异行为了,好像他们是怪物一样的进来看了好几回了,到底是想着怎样?
“刘医生让我带这位小姐去换手术服,可是,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弄?麻烦汤小姐你叫醒你朋友好吗?”老护士很是为难的说着自己的难处,她当然知道这位汤小姐不愿见到她,可是这样她怎么办?
“啊!刘大夫的手术做完了?没关系,你就帮我直接把她扶过去换衣服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跟刘大夫说。”汤芸儿一听老护士这话,马上明白医生已经做完手术,现在正准备给他们做了。
于是,她连忙和气的请求这护士将井雨扶过去,因为她的行动不太方便,而雨姐姐的腿也不方便,刚才有个男人帮忙扶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这肚子都快要人扶了,怎么可能还扶得动别人。
“嗯,手术做完了。刘医生让我来请你过去呢,顺便带你朋友去换衣服。”老护士说着一把将长椅上的井雨扶起,将井雨手环到她的肩上,稳当的扶着井雨走着,让汤芸儿跟在她的后面。
唉,这年头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她也不在乎看见睡着的人来做人流手术了,像他们这种地下诊所,来的都是些奇怪的人。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啊。
当老护士扶着昏迷的井雨以及跟着的汤芸儿来到刘医生的办公间时,刘医生也很奇怪自己看到的一切。
“汤小姐,是这位小姐要做人流手术吗?可是,她这是……”刘医生觉得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好,免得不清不白的做了亏本生意。
“你先带她去换衣服吧,我有事要跟刘医生说。”汤芸儿在听见刘医生的询问后,并没有马上就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让扶着井雨的老护士先带雨姐姐去换衣服,她希望时间尽可能的快一点,不想再耽搁了。
可是,人家护士终究还是听自己老板的,不可能随便汤芸儿的几句话就走人了。
所以,老护士依旧没动,只是眼睛却看向自己老板的那边,用眼睛询问。在得到自己老板的点头后,才缓缓的扶着人离开,换衣服去。
“刘大夫,这是我姐姐,她嫁人了,可是孩子不是她老公的,她不想让她婆家人知道。她是一个很心软的人,不忍心看见那些东西,也不想知道手术的全过程,所以,她就在来之前,吃了两粒安宁,让我送她过来。这是她让我交给医生的酬劳,请务必不要让她痛苦。”汤芸儿面不改色的说着自己早已编好的解说台词,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来三叠钞票放在刘医生的办公桌上,以绝对认真地态度拜托道。
她这样完美无缺的理由,相信对对于外人的刘医生而言,那是绝对的可以让他信服的。而像这种地下诊所,只要出的钱越多,那就什么理由也都是真的了。
所以,刘医生在看见桌子上拿只收有三万块的酬劳,心动了。
“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令姐感到一丝的痛苦的,保证让她同来的时候一样完全的没任何感觉回去。”眼里看着桌上的钱放出的贪婪光芒的刘医生,伸手将桌上的钱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并给出绝对的保证。
既然有人肯出这么多的钱,人家也给出了这么合理的说法,那么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答应就是了。
反正出了这个诊所的大门,他们谁也不认识谁。会来这里的人,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也不会再来这里串门的。
“医生,客人的衣服我已经帮她换好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