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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游泳池素描

现实寓言

在狼群里,我两手空空

我只剩下一只羊

我常常伪装成羊羔

我躲在羊的肚子里

学狼的嚎叫

刘频在2011

在体制的鲸鱼里,开会,打电话,剪掉契科夫的胡子

在文件里,做广播体操,或者,用一小勺糖制造糖厂

在麻雀的舌头中间,放大诗歌的电锯的噪音

在公共葡萄酒里,加冰块。而后,争吵,妥协,散

步,吃药

用一枝纸玫瑰搅动生活的小风暴

这世界到处是跪着走路的鸟

——与诗人莫雅平交谈

我见过一只只跪着走路的鸟

在天空被夺走的时代

它们剪断翅膀,跪着走路

在命运飞击的石砾中避闪

它们用被生活重创的心

铺出一条通往荆丛的小路

它们吐出血来解渴,疗伤

砂轮旋起的风,吹乱了它们肮脏的羽毛

那些受伤的爪趾

是一块烧红的紫铜,在嘶哑地轰响

罗汉果

它端坐在一只果子里

朝东南西北风

呵呵地笑

我数了数

一共有十八种笑

1921年的阿赫玛托娃

《真理报》,像一片白桦树的落叶

飘落在彼得堡的月亮下面

她要把拥抱祖国的力气

加大,再加大

才能拾起一小块破碎的披肩

网购

他想网购一只航空母舰,卖家说太大了

他想网购一只跳蚤,卖家又说太小了

卖家说要网购东东,体积最好是

50×70厘米

他想了想,这东东大概就是骨灰盒了

啤酒是我孤独灵魂的一个部分

在白天里,我习惯于在文件、会议中

把自己变成一个政治性动物

在夜晚,是啤酒把我重新泡软

纯黄的、冰镇的

啤酒,是我孤独灵魂的一个部分

我喜欢打开一听啤酒的声音

砰的一声:清脆,爽快

然后,我轻松地从金属啤酒罐里

把自己一点点倒出来

岁末的夜晚

我们从不同的歧路回来了

汇集在这夜晚的雪地里

前方一百米,神的小屋透出静寂的灯光

哦,他还在读书,而我们的身子累坏了

这冬夜里相聚的一刻,在烛光下

我们老了,神也老了

他拥抱着我们,流着泪说——

“一句话,让你们辛苦了一生”

冰淇淋融化了

在炙热的烈日下面

我们看到

掉在马路上的冰淇淋

直接融化了

其实,冰淇淋是在想了两秒以后

才开始融化的

游泳池素描

一个人的自由泳后面,紧跟着

青蛙、蝴蝶。她在排斥的水里

更换了两次皮肤

一只手,偷偷放干了满满一池水

在惯性中,她嘎然停止了流畅的动作

穿着湿漉漉的泳衣,她空荡荡地站在

游泳池的底部

把死亡暴打一顿

用黑暗

把死亡从蛰伏的洞穴拖出来

暴打一顿

让死亡羞愧地看着我们

在刺眼的阳光下

像一棵木槿一样活着

落枣

一地的落枣,夭折的

翡翠色的心。只有妹妹知道

这不是风吹落的

是风来时,它们在互相碰撞、纠结中

摔落下来的

衰老

衰老像一场大雾

从远处,缓然弥漫而来

一个人以铁器的缄默

拍打着这缠身的坏天气

他的呼吸

混淆在越来越浓的雾中

心心相印牌纸巾

一包纸巾,共十张

两张用来擦嘴

两张用来抹汗

两张用来擤鼻涕

两张用来擦眼泪

两张用来卸残妆

在咖啡店的两小时

心心相印就用完了

死亡是最爱我的那位亲人

我已经不惧怕死亡

因为,死亡是我的故乡

死亡是最爱我的那位亲人

在前世,它就用溃烂的嘴唇

深情地亲吻过我

在窗外的暴雨中,看见蜻蜓

在窗外的暴雨中

我看见一只蜻蜓

在雨点的间隙里面躲雨

它在闪电里凝止着小小的身体

只有翅膀在微微颤动

仿佛一架固定在空中的

直升飞机

在等待救援中绝望地轰鸣

野猪在深夜嚎叫

在十万大山,我曾听见

一只野猪在深夜里嚎叫。那是

落入猎人陷阱的凄厉嚎叫

流血的嚎叫,像粗砺的石块一样

飞出,摇晃着,沉入浓稠的夜色

就像一个被命运重创的人

从喉管发出的声音

愤怒,绝望,然后一声声低沉下去

风暴,和“风暴”这个词

飞腾的尘沙,树叶,塑料袋,还有我的诗歌

都在

风暴里上升、旋转、跌落

“风暴”这个词,惴惴不安,在纸上

测量着与风暴的距离,它想

成为尘沙,树叶,塑料袋,我的诗歌

想成为

风暴

纪念1975年

我背着一筐的错别字,去找你们

在雪夜里,我一家家去敲门

有两个纸人,头伸出窗外,又缩回去

在黯淡的街灯下

一筐错别字,是你们的血,是鱼的眼睛泛出了白眼

这黑雪一样沉重的错别字,有一万只老虎在叫啊

但这是你们的错别字,你们,死也不认

那前方,是社会主义印刷厂的灯光

一个美丽的女工发现了我。1975年

嗒嗒嗒的打字声音,发出马克沁重机枪的吼叫

一下子就把我撂倒

一筐的错别字,像被斩首的脑袋滚落一地

1971年:反革命分子蒋三亭

田里的鱼,游到他的手茧上

但他胆小

不敢和一棵野芥蓝结婚

《哥达纲领批判》

从旧井闷出新泉

锈铁钉,一十二颗,朝他的牙槽敲

左边

小人物的天空也是大字报

帮清风卷边

他在看法院布告呢,用小说扩大

犯罪细节。杀人犯被偷换成

踢过他屁股的李队长

他要从右边反攻大陆

他的大陆,是

黑桌子上的一本粮油证

读自己新出版的诗集

我累了,我用30年的寂寞

垒砌起一座荒芜的坟墓

类似一只乌鸦,用一只小小的翅膀

收藏了广阔的天空

我将在这座外省的坟墓之上

在哀乐中,升起一座高层建筑

我召唤千山万水,到我的近前

和我终日交谈

艾青:1978年的春天

阳光像蜜蜂嗡嗡飞来

在他受委屈的心里排列蜂箱

他再一次低下头,接受迟来的晨露

他把一望无际的青草,野花

握拢成一个拳头

从葡萄园到苹果园的谈话

他惊异于,在烈日曝晒下

葡萄们争先恐后的集体成熟

以及,成熟后的集体安静

我惊异于,苹果们居然羞红着脸

跟辽阔的阳光和风争论。一把果剪,咔嚓一声

结束了这无休无止的反驳

那么多的落叶啊

大地苍茫

我在纷飞的落叶里彷徨

金黄的落叶,血红的落叶,黛黑的落叶

这哭泣的落叶啊,我青春树上的落叶

在秋风中,我也和你们一起凋落,像铁的叹息

我一生爱着的这些曾经柔软的叶子啊

我不知道,秋风中传递过来的手

到底应该去拾捡哪一张

天欲雪

心口最痛是欲雪未雪的暮晚时分

她想用新鲜的雪,去埋一座断桥

一条水红的影子要烤焦了

而雪始终未落下来

天上那块大玉,舍不得敲碎

那她就敲碎自己了

她把西窗那一片明月,当做一片布洛芬

掰成三小块,慢慢嚼着吞服

生日自述

我数了数,我已经被磨蚀掉了五颗牙齿

那是大牙,属虎的凶猛的大牙,在丛林里埋伏了47年

而我,一天天,让步于时间的硬度

把一粒粒带血的碎牙吞进肚里

青铜定律

我把青铜器扔进大海

轰的一声

像水雷爆炸,把我吓了一跳

那溅起的水柱,和我的身高一样

刚好是一米七一

椅子

我内心有美图,要赋予第一千零一张椅子

一种新的形状。在教室里

我制作的椅子,都是假的

今夜的椅子,从魔术师的衣服逃出来

它要掏空我暴力的想象和伟大的手艺

常识,或第三面镜子

仅有一面镜子是不够的

譬如,要看得见身体背部的伤

需要借助第二面镜子

要进一步窥见更隐秘的部位

需要第三面镜子,或者更多

扳手劲

每次他总是憋红着脸

悻悻地败下阵来

直到老了他都不知道

他的一生

一直是和一只假肢在扳手劲

群众一样广大的虚空

一块扔向大海的石头

直击80英尺以外的一朵浪花

哦,群众一样广大的虚空

托起、又删除了这速度的弧线,力和美的弯度

万物经过的虚空

消灭了我们的正常视线

论坛回帖

世界在“要”和“不要”之间

“不要”是缓慢的

“要”是仓促的,就像那个四岁的孩子

站在自动售货机面前

把三枚硬币,猛地摁进投币口里

答读者问

在一只果实生长的稳定节奏里

我无法说得清楚

到底是先有

果皮、果肉,还是果核

就像我无法说得清楚

语言、诗歌和灵魂的逻辑关系

简单的常识

人到中年

我终于能够用简单的常识洞穿事物

譬如电影,其实就是电的影子

譬如天空,其实就是虚空的天

譬如时间,既然有间,那它就是有漏洞可钻的尺度

文件

在一份文件里,政治迸射出刺眼的阳光

我看见我的姓名凸起在文字之中,像一块方方正正的

石头

在我签署意见的栏目里,我想画出一棵树

枝桠繁茂,绿意盎然

我想用我的姓名,做成一只鸟巢

用几滴鸟鸣,绿化办公室的空气

真相(之二)

海面之上,是耀眼的阳光

是一千平方海里的金色丝绸

海面之下10公分处

阳光,被集体打成了骨折

江湖

又有十二个人

一头扎进江湖,出没于

今夜的风波里

若干年后

在一只酒杯杯底,酒影中

隐约可见十二条小青龙

在梦中举重的人

在梦中,他穿着裤衩

像一只被剥皮的青蛙

哼哧哼哧地抓举,挺举

在梦中,他用侏儒的愤怒

一连喊了十五次“嗨!”

一次次,金属朝他的体重压下来

他把杠铃颤巍巍地举到胸口

但始终举不过头顶

被夕阳摁灭的野心

他感到渐渐衰老

没有能力让爱继续光芒万丈,君临万物

也没有能力和强硬的幸福谈判

现在,他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

躲在自己狭小的身体里,一颗颗地

慢慢吃完那些剩下的坚果

直到被夕阳摁灭的野心

化为凄冷的灰烬

无奈者

他无力地低下头,像对自己默哀

这是无奈者撕碎的生活挽歌

“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沉溺下去”

忧郁

忧郁是一只黑暗中的蚊子

在我的心里嗡嗡叫,令人厌恶地盘旋

我想赶走它,但它立马又飞回

我想打死它,打着的总是虚空

一次次,我反而打疼了自己

当我身心极度疲惫时

这只名叫忧郁的蚊子,盯着我柔弱的部位

开始下嘴

杉树的影子

我再也扶不起

一棵杉树长长的影子,无法让它重新站起来

高过杉树之上的秋天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黯淡的夕光把它一秒一秒吞没

幸福向你伸出乞讨的手

这是你的幸福,熟悉得像妻子手臂一样的幸福

但它,早已在争吵中离家出走。现在

它在路边,向你伸出一只乞讨的手

想向你讨回一点点往日的温情和慰藉

甚至,它希望你领它回家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

给它换一件新衣服,这样,一切就会重新开始

多年后,在路边,面对着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家伙

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你已经陌生得完全认不出它,认不出这个

昔日与你深深相拥的幸福

在它可怜的乞求里,你总是视而不见,一闪而过

夭折

我的痛苦还没发育完全,就夭折了

胎死于生活黑暗的隧道里

我未成形的痛苦

没来得及对世界发出一句呱呱的哭声

那一声弱小的哭,就被提前锯断了

就像在一台鼓风机强劲的风里

一颗黄豆芽的小脑袋,软软地歪垂下来

海上纪事

在金色夕阳涂抹的海面

这艘巨轮

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方向

而我们还在甲板上谈笑,观景,拍照

还在回味在上个港口的艳遇

大海的辽阔,令我们完全没有察觉

一艘巨轮已经转弯

流水急速冲进抽水马桶

一只优雅的手

轻轻扳动水阀

在急速的水声中

一生清白的水,顷刻变脏

9月17日在网上浏览新闻

世界太大了

我不能为它做些什么

我太小了

世界不想过为我做些什么

我为此感到羞愧

世界是否也为此感到羞愧

在收容所,参观妓女的劳动

当身体的容器平放在劳动的表面

沸腾的水,在刻度之下停止了尖叫

在绣出的艳俗花朵里

春风里的手,被参观的手,一只只

从呻吟的花瓣秘密出逃

碎片:5月9日傍晚散步,在铁道旁所见

纷纷扬扬啊,薄雪一样纷纷扬扬

那一片片撕碎的信纸,那一片片撕碎的照片

那一片片被城市的欺骗

撕碎的心

从火车窗边,飞旋着飘落下来

碎片,碎片

——残破的晚霞和青春

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看见一双伸出的

白藕的手,在哀伤的返乡途中

固执地撕碎一个初夏渐渐下沉的黄昏

我站在震颤的路基下,感到一阵更加猛烈的风

要把驶往远方的一列火车和铁轨

像纸一样撕碎

猛回头

蝉蜕里

有三千里江山的灰烬

抬棺的队伍,低于深秋

古琴还在和病旗谈判

一个人还在用锋利的针叶

耐心修改着秋天的秩序

诗人冷风的红胡子

他是陕西人。他的面部,骄傲地复制了兵马俑的面孔

他像落草一样定居柳州,在《麻雀》诗群里抽南方

烤烟型的香烟

他下巴有一绺红胡子,不翘,也不像荷兰的海浪翻卷

他是,红色的冷风

他说,他长红胡子,是因为缺少微量元素

清水哗哗流下来

在不锈钢水龙头下

清水水哗哗流下来

我知道这是一条大河的眼泪

在弯弯曲曲管道里憋了很久的眼泪啊

我想把它推回那条大河里

我的反推力太小

它还是流着眼泪,铁锈味的眼泪

哗哗流下来

清代宫廷教师的识字教学

“饭”这个字

左边是“食”,右边是“反”

如果去掉了左边,没有吃的东西了

剩下的就只有

“反”

一棵桦树想做椴树

一棵桦树不想做桦树,想做椴树

不想穿白色长裙,想穿粗糙的牛仔裤

一棵桦树为这冒险而美丽的想法颤栗,忧伤

密密匝匝的桦树林,前后左右都是桦树

一棵桦树偷偷藏好椴树的衣服

在一片白晃晃的树影里

一棵桦树找不到更衣的地方

间谍

我谙熟完美的易容术

在镜子前,对着自己,我撇撇嘴笑

朝窗口下面的大街,我撇撇嘴笑

我捋好假胡子,穿一件风衣从容出门

哦,从地下到地上,多好

全世界都不认识我,多好

连我自己也不认识我,多好

在我的墨后面镜

生活的全部秘密,像密写的情报

在显影液里一点点暴露出来

我掌握暗号,我根据个人需要

和一个陌生女人顺利接头

上帝的黑衣裳

我极目:那旷野的上空,有一只兀鹰

浮在黄昏的红光里,一动不动,静得没有翅膀

这是——上帝扔下的一件黑衣裳

像石头一样,用死亡的力度

朝我砸下来

但它,收回了一瞬间的想法,没有砸下来

它在版画一样暗下来的天空里,耐心地盘旋

慢慢地盘旋,墨汁一样突然压下来

它在大地上,寻找着一个人适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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