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我惊讶的是,自从大学毕业后这个锦盒就由我保管,一直以来并无异常,可是最近以来,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醒来,每次都会发现放锦盒的那个柜子闪烁着一团光晕,我就觉得好奇,然后就想起我妈曾经告诉我的那番话,想想莫不是此物要出世了?也就是在昨天中午,我把这个异常的现象打电话告诉了我妈,我妈却一点也不奇怪,在电话里地给我说,这件宝物从时间推算本来就该应验在我的身上,只是需要转赠给两个青年男子,她说我身边一定是有这样的人物,否则宝物不会发光。最后我妈神秘兮兮地又告诉了我一件事。”说到这里米雪的脸突然红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马上粉面含春又羞又嗔地说了一句,“这件事嘛!就不告诉你们了,嘻嘻!”
大成和李泽林尽皆愕然,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他俩相视一笑,摇了摇头。“如此说来,此事倒是不虚,可是你怎么肯定这两件玉佩就该由我俩承继呢?”
李泽林急于想知道究竟,所以马上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吗?笨!”米雪责备似的瞪了他一眼。“不要狂费心机了,女孩的心思不要猜,你猜来猜去也白猜。”大成笑侃了一句替李泽林解了围。李泽林一怔之下突然福至心灵,他猛然意识到了米雪内心的想法,还有刚才她没说完的那句话。他心想,既然是我和成哥各得一块玉佩,那我们两人自然在米雪的心目中是最为关心的男人,成哥已经有了家室,料想米雪不会插足。这样一来,那么自己不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了吗?想到这儿,他顷刻间就心花怒放了。“现在,我要把这两块玉佩做个分配,看到这枚硬币了吗?有字的一面代表黄色玉佩,反面就是这块绿玉佩,你们谁先来?”米雪以游戏的方法决定了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李泽林暗想,自己是属蛇的,一定要抛个有花的那一面,但是他口里却谦让道:“成哥先来吧!”
“远来是客,你先请。”大成也谦让道。“那就你先来吧!”米雪看着李泽林说道。“遵命。”说着李泽林拿起硬币,合在掌中,默默地祷告了一会儿,然后将硬币用右手食指立着轻按在桌子上左手屈指对着边缘一弹,右手顺势一放,只见那枚硬币滴溜溜地转了数十圈落下,赫然是紫荆花的一面。
“好,你理应得到这枚绿玉佩,我知道你是属小蛇的,也算是对上号了。”此刻,米雪欣喜地瞧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心里荡漾着无限的柔情。她得承认,直到现在,她仍然毫无顾忌地放纵着自己的感情,不愿为心系两头而使良心受到谴责,甚至也不愿往深处想。有时她几乎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为自己身边有这么两个出色的男人而感到自豪,当她从妈妈那里听来这个故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处于这么一个特别的场合,处在春心涌动的花季,她不无自得地欣赏着这两个情趣迥异的男人。她兴奋、激动,但绝不烦躁,她只是冷静地将两人作了一番比较,但仍旧弄不清楚自己究竟为谁打扮得更漂亮、更迷人。她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个,但她曾经拥有过那一个,现在仍想拥有他们。
当她想到有两个男人在为她忍受煎熬时,一丝骄傲便毫不犹豫地渗进了她的自豪感,因为她心里清楚,李泽林之所以知情,那他就一定在受折磨。她知道,自己在性的问题上极富有想象力又富有自制力。她之所以被大成吸引过去,不完全在于他的与众不同和给她的新鲜感,她内心否认情欲在起主导作用。她深深地意识到她这样做只能伤害了他们的友谊和感情,可是她却不愿了断此事,最起码现在不想。她的潜意识不断地支配她获取满足与刺激,尽管她知道任何一种结局对他们中间某个人或所有人来说都是可怕的,然而她情愿停留在这种浅层次的认识上,拒绝相信这些深层次的认识。她甚至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使自己的精神风貌更愉悦、焕发出更加迷人的光彩,因为她这是在享受人生。她正处在极度兴奋之中,而这一切在以前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奢望。因此,她更愿意利用这种良好的机会,看起来也比较良好的开端,来满足自己那可笑的痴念。
呵!这是两个温暖舒适的港湾,而自己则是一艘航行着的游轮,可以随意地停靠在自己愿意停靠的那一方。她的神思在飞翔。
由此,大成便顺理成章地得到了飞鹤玉佩。自从那晚开始,他一直在奇怪这件事情,现在终于有了答案。也就是从这以后,由于玉佩的神奇效应,使得大成和李泽林的一身强大的潜能得以开发,他们经历了一系列的神奇际遇,最终应验了百年前那位神秘道姑的预言。但是此刻,他们却依然处在混沌之中,谁也没有预料到后面将会发生那么多的神奇事件。
他们相约在翌日清晨出发。大成8点半已将车驶出了小区,来到凯悦大酒店拉上李泽林,然后驱车又到公寓接上米雪。今天的她格外动人,一条紧身的水磨蓝的牛仔裤加一件杏黄色的羽绒服包裹着她窈窕的躯体,黑色的围巾更显出她如雪的肤色,但最为动人的地方,是她那双晶莹亮丽的大眼睛,双眼皮的褶纹有种说不出的娇媚,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花儿一般舒展。对她来说,用花一般的笑意这句话来形容她是再恰当不过了。大成不由得暗暗惊叹着米雪的美丽更胜以往了。李泽林的一双眼睛也不由得比往昔睁得更大更圆了,但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他知道这样的欣赏要有尺度,否则会招骂的。他们三人草草地吃了顿早点,便上路了。
奥迪迎着朝阳一路飞驰着赶往飞机场。李泽林是坐9点半飞往上海的飞机然后返回杭州的。总得说来,他此次的收获还是颇为丰厚的,虽然没有预期的那么完美。
许是心情使然的缘故,他觉得这天的天气也非常晴朗。太阳露出了酣睡了一个晚上的睡眼和惺忪的脸庞,带着满脸的红晕不情愿地缓慢地爬高着,可能是还没有梳洗的缘故,或者是睡意朦胧地还没有进入状态,所以光线是那么地柔和,慵懒的憨态是那么动人,就连天边的云彩也被它的样貌逗得笑红了脸。一瞬间的工夫,当它意识到自己是主宰着一切的太阳时,刹那间就睁大了眼睛,红晕褪尽,抹去羞涩,代替而出的已是耀眼的光芒了。
轿车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音响里播放着肯尼基吹奏的萨克斯曲《回家》,悠扬激昂的旋律撩人情切,美人相送动人心怀。李泽林的心情格外激动,米雪就坐在他的右边,昨晚赠送的玉佩已经贴肉戴在了胸前,那犹如婴儿手掌般大小的玉佩就像一股暖流,随着轿车的摇晃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脯,在他的假想中就好似是米雪的玉手在抚摸他一样。他微眯着眼,一边欣赏着音乐,一边在努力地回忆当年玉人在怀的情景,此情此刻,他有些醺醺然地陶醉了。
“到了,呆子,做啥美梦呢?”米雪忽然推了他一把。李泽林一惊,这才注意到轿车已停在了广场上,不由得赧然一笑赶忙掩饰道:“昨晚没怎么睡好,刚才随着音乐的催眠补了一觉,嘿嘿!”说话的同时他们一起下车走向候机厅。“不对吧?睡相中带有一些甜蜜的微笑,一定是在动什么坏心思吧?或许是梦见中大彩了也说不定,呵呵呵!”“这个嘛,倒是有一些,我梦到了我们大学时代一些美好的细节。”说完他一双不安分的眼睛瞧着米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米雪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讥讽道:“总不是负气而走的那一幕吧?”“哦,对不起,是我不好。”说着他话锋一转:“做人别太小心眼嘛!你眼中的癞皮狗都已经用这么长的时间专门来讨好主人了,他一心想获得主人的原谅呢!”米雪乍闻得他说自己小心眼的话心里来气,可是听完了后半句不由得又转怒为喜了。得饶人时且饶人吧!时过境迁,他千里迢迢前来请罪也属不易,倒不必斤斤计较,还是安慰他一下吧。想到这儿,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口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我是提醒你,不要一见着阳光就灿烂,看见个笑脸就口没遮拦。”这时候,播音员用她甜美圆润的嗓音提示旅客准备登机,候机厅的旅客已经陆续地前往检票口开始检票了。“哎哎,我该登机了,给个拥抱吧!我的主人!”“又来了不是,别想,一边待着去。”
李泽林何许人也,他可不是那种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家伙,他察言观色的本领绝不亚于最精明的猴子,现在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看到米雪嘴里虽然说得绝情,但脸上依然挂着迷人的笑容,一双妩媚的大眼睛里的神色分明是在鼓励或者暗示他去拥抱她。他读懂了这一点,不由得心中暗喜。他将手里的旅行包一松手,上前一步,双手就紧紧地抱住了久违的米雪那柔软的躯体。米雪响应了他热情的拥抱,耳边就听李泽林喷着热气的略显急促的呼吸,还有他坚决而又霸道的话语:
“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老婆,不管你答不答应。”“嗯!那就拿出你的心让我看了再说。”米雪回敬了他一句,并顺手推开了他。“元旦时我会再来的,希望会有结果,呵呵!”他又转头向大成告了别,说如他有机会到杭州的话一定给他打个招呼,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又拜托他好好照顾米雪。这才向他俩道了再见,然后在恋恋不舍中翩然离去了。
“再见。”米雪微笑着冲他招招手。此刻,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她相信自己依旧有本领叫他再来求婚,问题只在于她是否应该放心大胆地施展这种本领,以便最终得到双方的幸福。
回城途中,大成故意问起了这次他俩相会取得了怎样的进展。米雪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讲出个所以然来。大成心知米雪还是在用时间来考验李泽林,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也说不准。总之看李泽林的神态,还是抱有极强期盼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大成忖度着,米雪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他的请求,但李泽林肯定是受到了某方面的暗示,所以告别之际显得并不很沮丧,相反倒有一种幸福的味道。但愿他能禁得住折磨,早日取得美满的良缘,大成心里这样祝福他们。
轿车飞快地驶进了市区,此时10点刚过,大成方向盘一转,驶向了米雪的公寓,当他稳稳地将车停在了公寓停车场上的时候,米雪却没有下车,而是开口邀请他上去喝杯咖啡,并极力炫耀她煮咖啡的手段是多么多么好。大成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注意到她的眼睛真诚而善良,她那果断而又胆怯的表情是那么地动人。他心里思忖,佳人相邀怎好忍心拒绝,却之不恭嘛!
的确,他得承认,她实在是个非常迷人的女人,她的嗓音也非常迷人,他觉得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确信她心中开始升腾起正在折磨着他的激情,并确信她和他一样,也意识到了两人的心灵已经沟通。此时,她的嘴角挂着调皮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淘气、恳求的目光,他差点儿就要答应了。
思之再三,心里灵犀一闪,他开口笑道:“只是喝咖啡吗?改日我请你吧!我有更好的咖啡。”
“不要,我就想让你今天品尝嘛!”她娇弱无力地轻轻说道,脸上突然闪出一丝娇羞,其实她的内心一直怀念那一次,要不是李泽林的缘故,或许他们早已梅开二度了,她心里这样想。“听我说,”大成温和的眼神看着那双妩媚的眼睛,“大哥受李泽林之委托照顾你,可不能这样吆!将来怎好面对他呀?”大成一语双关地说道。这句话明显起了作用,毕竟她是一个智慧型的女孩,她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她的痴念。
她的眼帘垂了下来,尽管没出声,但他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了她同意的表示。他心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咖啡暂时不用喝了。
大成本是一个思想丰富,性格温和宽容,品质高尚的人,他婚后极少罗曼蒂克情调,他所处的工作环境同样没有一点罗曼蒂克色彩,可是自从遇到米雪以来,不知怎的,他在睡梦中有时会见到那位年轻的仙子,可以说,梦里的情景比黄山风景更要富于诗情画意。一个成熟而又感情丰富的男人,内心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采摘新鲜与刺激,但凡事得有个度,不能一味盲目地追求。今天他认为自己就很明智,他也知道,他是用了极大的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或者说是欲望。其实克制与忍耐是一门难以修炼的高深功夫,凡夫俗子能有此境界的又有几个呢?尤其是当面对一个天仙似的美女的诱惑时,就更是如此了。
二欧阳飞燕终于如愿以偿了。她的舅舅在她打完电话的第三天,正好赶上了一个良机。
公司副总带着财务总监到行里接洽企业本年授信额度一事,便直接找到了行长办公室,那时行里正在开例会,秘书负责了接待工作。在他二人还没有喝完一杯碧螺春的时候,会议开完了,耳听得走廊内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没等那位副总和财务总监站起时,行长大人昂首阔步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双方寒暄了一阵后,落座,副总就直接进入了主题。欧阳飞燕的舅舅并没有过多考虑,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并说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可以划款,请他放心。副总闻言自然是满心欢喜。在他们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行长就提起了外甥女托付的事,并且希望当时就能够确定下来。那位副总自己没敢做主,不过他却拿出手机立即请示了他的顶头上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手机接通后没用上90秒的时间,这边就见副总满脸喜色地挂了电话,回头就向行长道喜,说事已办妥,今天下午就可以让欧阳飞燕到公司办理委培手续。行长闻言也是满心欢喜,双方又客气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