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苍风坐了起来,他看了眼大厅,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
在一间灰暗的房间里,一名老者正跪在一个男子的脚下,眼里是无尽的尊重,以及那掩盖不住的恐惧。
而那名男子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这灰暗的房间里,除了他的身子以外,他的整个头都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冒,只有他那双恶魔般的红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下的人,就好象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物体一样,而那老者却根本就不敢看那男子的双眼,只是深深的低着头。
这时,那男子开口了,一道犹如经历了无数的沧桑又寒冷的声音响起:“起来把。”那老者一听,犹如大赦一般的站了起来,然后恭敬的站在男子的身旁,只是他那被冷汗打湿的背体现了他心里的恐惧。
就这样,整个房间再度归入黑暗之中,男子坐在太师椅上,老者站在他身旁,2人就好象两块千年不动的石头一样。又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的独特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那老者不敢怠慢,急忙到:“主人,关于这次的事件,其实就是那个组织对那几个门派的斩草除根行动失败了,是一位神秘的人物救下了那几个门派。此人的实力之强,可能已经有了圣级的实力。不过,虽然那个组织失败了,但是他们最近又在计划着一个对古武界的阴谋。”
男子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老者见状,也不敢打扰,再度恭敬的等待着男子开口。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到:“那个组织是我们手上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现在还用的着,他们可以为我们挡下许多的东西,等那个事件进行的差不多了,在把他们灭掉把。不过,现在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计划,如果可以的话,在暗中帮他们一下也行。”
“是,主人”老者的脸上是无比的恭敬,但是他的眼神中,恐惧远多过恭敬。
或许是因为习惯的关系,这次谈话结束后,房间再度陷入黑暗。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再度开口到:“你这次来找我,不止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把?”
那老者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录象带来,男子看了眼录象带,轻轻到:“是什么资料吗?”老者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只见他在灰暗的房间里熟练的找到一台电视跟一台录象机来。
然后在快速的接好电源,紧接着把录象带放进录象机里,顿时,画面上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跟一只巨型猛虎对抗着,那人每向巨虎劈出一掌,那强大的力量使得地面都为止颤抖,每踢出一脚,都让整个山洞犹如塌陷一般。
老者连续来回的放了两遍,最后画面定格在那蒙面人一脚踢倒巨虎的瞬间,当他转身看着身后的男子后,眼神里是掩饰不了的震惊,只件他恭敬到:“主人,这才是我向你报告的事。”
那黑暗中的男子看了眼定格的蒙面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再次的安静了下来,老者又回到了男子身后恭敬的站着,这次的沉默,比之前两次要久的多,而那老者在这极度的沉默之中,自己的精神也遭受强烈的打击,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他非常的害怕,极度的害怕,这个男子只要一时不出声,他就一度不可安宁,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心里,但是他每次来见这男子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感觉。而这样持续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坚持不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即将忍受不住爆发的时候。
那男子终于开口了:“你可以走了。”很简单的一句话,非常的简单,就好象本该如此一样。
而老者也没有多问什么,恭敬的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当那老者离开房间的瞬间,那灰暗的房间突然变的极度黑暗,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黑暗一般,就连那电视的光线也只能在它周围照亮一点,那微不足道的一点。
但是在这黑暗之中,有一双恶魔般的血红双眼,一直在看着电视上的蒙面人,极度的诡异,没有人说话,在这只有一人的房间里,如果是一般人,一定会发疯的。
短短的几分钟,就好象过了几十年一般,终于,那男子沧桑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是他吗?”他的话刚一说完。
另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是他,没错,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拥有血红双眼的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到:“哎!时间竟然过的那么快,我记得上次见他,应该是4年前的那个岛上把!”
黑暗中,那声音冷冷的“恩”了一声。
这时,那红色双眼的男子此时竟然用一种温柔的声音到:“真是怀恋在山上的日子啊!你也是把?他已经成熟太多啦,比起那几个,我还是最喜欢他啊!但是”在他讲到但是的时候,这名男子的声音竟然变的极度的冰冷,那是冷的可以冻结一切的声音,只见他继续到:“他还是得死,不仅是他,还有那三个人,也得死,因为他们的存在防碍了我的事业。”那男子讲到这里停了下来。
整个房间又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的开口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酷无情?”黑暗中,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我从跟随你的那天起,我的一生就已经跟你绑在一起了。你是对是错我也不会去过问,在我看来,你永远都是对的,哪怕是错的,但是我也认为他是对的!”
那红色双眼的男子一听,温柔到:“谢谢你,你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把?那么,你就去见他一面把!我想,你一定很高兴。”
黑暗中的声音到:“我会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黑暗中,一道流光闪过。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红色的双眼告诉众人,还有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坐着,就那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