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越下越大,屋檐上的滴水声从零星的滴答变成了哗哗流水的声响。偶尔还有几道闪电带来轰隆隆闷沉的雷声。秋天的提前到来,让不少前来避暑的人都在这几天陆续离开,入住的人很少了。附近亮着灯的小屋,离吴越这里最近的也有上百米远。可是吴越不知道。喝了不少酒的她,终于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她好久没这么早睡着过了。
迷糊中,吴越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猛然的张开眼睛,她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眼前的正上方,就像鬼片里的一样。吴越刚想叫,立刻就有个手掌用力的捂了上来。然后吴越使劲蹬腿,一用劲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东西分开捆上了。捂着吴越嘴巴的手很大,连鼻子都被一起捂住了。感觉到快不能呼吸,惊恐的吴越只能拼命用手去打那只捂在她嘴巴上手,很快她的一只手又被那个黑影的另一只手拉开按住。只有一只手还能拼命的打出去,有两下打在伏在她上方的那个黑影上面,可是黑影往一边稍稍侧了一下,吴越打不到了。“我快死了!!!”吴越嘴巴里发出“呜!呜!!”绝望的声音,身体一次一次的床上挣扎想腾起来。打出去的手臂慢慢无力。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吴越终于在隐约中看到了伏在她上方的脸--白天来借影碟的那个中年男人的脸。。然后吴越就什么都看不了。一切变成了黑暗。
恢复意识的时候,吴越感觉到有人正在一次一次的刺入她的身体。手被捆在头上然后栓在了东西上,勒的很疼。嘴巴被一团东西最大限度的塞住,眼睛也被东西蒙着,脚还是被分开捆着的。死命的扭动了几下身体,然后那个正在刺入吴越身体的躯体压了上来。随着那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吴越放弃了抵抗,泪水涌出,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湿了开来。
再次醒来。周围没有任何声音,蒙在她眼睛上的布还在,却已经透进来了亮光。吴越动了动手,仍然捆着手的东西散开了一些,使劲再扭动手,终于手回复了自由。发现手能动了,吴越却没有立刻拉开蒙在眼睛的布。全身都在疼,腿还是被分开捆住的。在确认房间里没人后,吴越终于伸手拉开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东西--是房间里一个小窗户的窗帘。又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薄毯子滑落下来--她全身都是光着的。腿还被分开捆在木架子床两边的柱子上的。吴越用尽身上仅剩的力气挪动自己,解开了捆在两边腿上的绳子。然后感觉体内有东西在流出来。低头看了一下,白色床单上,新鲜的血迹旁边还有一些已经稍微变暗。子墨最喜欢她穿的那条丝绸睡裙吊带被扯断,正破皱的躺在地上。。
她就那样裹着一条薄毯子,蜷缩在床上坐着。头发凌乱,双眼失神的缩成一团。屋外,天色由白慢慢转灰,最后又慢慢转到黑暗。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吴越没有再哭。慢慢挪动自己,慢慢起身,摸索着去找衣服披上,有再慢慢的走到浴室。打开灯,一只手扶着浴室的墙,一只手打开了莲蓬头的开关,刚出来的冷水,从吴越头顶劈头盖脸的冲了下来。水慢慢变暖。吴越又慢慢扶着墙坐下,莲蓬头的水正好冲到吴越裸露瘦削的肩膀,飞溅的水花打在吴越苍白的脸上。没有眼泪,吴越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两天后的中午,吴越回到了家。爸妈都不在,只有家里请的阿姨在做卫生。
晚上8点,吴越的妈妈还在外面跟朋友在打牌,爸爸先到的家。听阿姨说吴越回来了,爸爸就来了楼上,敲了下门进去。房间没有开灯,吴越在床上的。
“咦,不舒服吗?”爸爸关心的问。
“没什么,可能有点感冒吧。”吴越没有起身,躺在床上轻声回答爸爸。于是爸爸又走过去,打开了床边的落地灯,伸手摸摸了吴越的额头。还好,不烫。再看看吴越的脸,瘦的吓人。也就十多天没见,颧骨突了起来,眼睛显得很大:“你怎么了?!”爸爸急忙问。吴越的视线转向爸爸,脸上挤出来一丝笑容:“爸,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我想躺会。”
“跟爸爸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爸爸看着小女儿的样子心有点颤抖。“真没事,爸爸。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休息下就好。”吴越伸手摸了摸爸爸的手。
爸爸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走出房间,轻轻的带上了吴越房间的门。又过了一会,阿姨端来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吴越还在躺着的,说她不想吃,阿姨也只好放在了桌子上再出去。
房间的门随着阿姨出去的脚步声再次轻轻关上。
接下来的几天,爸爸发现吴越几乎不出房间。而且吴越房间的电话线也被她自己拔了,手机也是一直关机。每次他回家问阿姨,阿姨都说吴越几乎整天都在自己房间,大部分时间都躺着,东西也吃的很少很少。爸爸还发现,晚上吴越的房间到很晚都还亮着灯。但是不管自己怎么询问,这个小女儿都是回答没什么,都说自己只是最近有点累。
姐姐也过来看了吴越好几次,没有什么好转。妈妈也开始着急,连麻将都没怎么出去打了。
全家人都在为她担忧,却想不到好的办法出来。
直到9月第一天的凌晨5点。爸爸醒来想去上下厕所,开门出来发现走廊那边吴越的房间门下还透着灯光。于是爸爸轻轻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吴越靠坐在窗廊上。听到自己开门也还是一动不动,爸爸就走了过去。然后看见吴越靠墙的脸,眼睛是闭着的,再然后看到窗廊上一大滩血,仔细一看,血还继续在从吴越搭在腿上的左手腕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