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拽住葛云的衣襟,扯着他的耳朵大声训斥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为什么讥笑我?”
“哎唷,耳朵掉了!”
“疼吗?”
“好狠心的刁婆,你想让我变成残疾人啊?”
“那就快说,为什么嘲弄我?”
“嗯——我觉得你没什么好主意可出!”葛云半蹲落身,卸去初言下拉他耳朵的力量。
“我还没说出口,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办法不行。嗯?”初言又轻轻一转葛云的耳朵,显然是打情骂俏。
“哎呀!我的姑奶奶,您老说,我听着就是了。”葛云故意顺我者昌,一副乖乖小绵羊的嘴脸。
“嗯,这还差不多。”初言松开揪着耳朵的手,心疼地用白净柔软的掌心揉着葛云的耳朵道:“听我奶奶说啊,上个世纪中叶,我国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特大自然灾害,农作物颗粒无收,加上外来经济的原因,很多城里人饿死街头。为什么在农村里就没这种事情发生呐?就是因为……”
“就是因为田地里有许多可食的东西,准确地说……就是野菜!”不等初言把话讲下去,葛云就说出了答案。
“ye!恭喜你,你会抢答了!”
郝老师的耳朵了灌满了初言和葛云的嬉闹声,越是不愿意听到这种声音,反而这种带有强烈刺激的爆笑声却响个不停。就好像接受一种无形罪孽的惩罚。心好痛。但他没有理由去阻止这对恋人间的嬉笑。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他们的老师。
现在的学生早恋已不再是什么新鲜的事,他们的亲昵毫不顾忌周边他人的存在。 别人的眼睛里也不因他们的行为感到惊异。可对于那些暗恋着别人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郝老师就是这种心态。
“葛云!兜里还有烟吗?”郝老师是在忍受不了这种心态给自己带来伤害的同时,故意挤出一个借口,打断了他们俩的嬉闹。
“老师,您为什么向一个学生要烟呐?”葛云学会吸烟不久,这次外出旅游,偷偷把父亲的一盒高级香烟给窃为己有。这种事,葛云干过好多次。因为他做官的父亲,经常无法拒绝地收受一些朋友的小礼物,送烟的事很常见。已至于家中有多少存烟,父母心里根本没数。这就给“家贼”的葛云提供了可乘之机。葛云是个在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所以,葛云从来不与那些课间躲在WC里,偷偷吸烟的“穷鬼们”同流合污。实在烟瘾上来,跑到离校稍远的地方,过只烟瘾。尽管他觉得天衣无缝,可还是阴差阳错地被一个女生无意中看到了。于是偷偷地闪进老师的办公室,“禀奏”到葛云的班主任那里。那天郝老师正好也在常
“你不吸烟吗?”老师不无置疑地抬头向葛云反问道。
“得!还是招了吧!”初言幸灾乐祸地用手轻点着葛云的脑袋笑道。她知道葛云有吸烟的坏习惯。因为在他们俩亲吻的时候,葛云的唇中就弥漫着一种烟草的芳香。
葛云默认地憨笑着,从兜里掏出”玉溪”,递给老师。“老师,这盒烟就送给您吧!我的皮包里还有。”
“干嘛,受贿啊?”
“嗨!都这个环境了,学校不会因这个给我什么处分吧?”葛云嬉皮笑脸地做了一个鬼脸。
郝老师笑了笑,也不客气地接过烟,抽出一支点燃后,将烟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老师,我看您吸烟,我的烟瘾也上来了,能不能也……”葛云突然觉得嗓子痒痒的,便忍不住张口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送出的礼,怎么好意思再张口往回要哪?”郝老师将烟盒掏出,取出一支递给葛云,有意将葛云一军。
葛云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头后,伸手去接老师“赐给”的礼物。
“等等!”这烟你也不能白给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郝老师将拿着烟的手缩了回来。期待着葛云的承诺。
这个郝老师,鬼点子真多。明明是我刚刚送给他的东西,回赠一支,却要付出代价。这叫什么事?不过葛云心里明白,郝老师这是借题发挥,只是找一种借口罢了。“老师,您说?”
“嗯。爽快!”老师测过身来,若有所思地面对葛云,“初言的想法不是不可取,只是这野菜不能一日三餐都是这东西吧,人的肚子里如果没了油性的东西,身体会很憔悴的。”
“那老师的意思是……”葛云蹲到老师的身旁,疑惑地望着郝老师那张忧郁的脸,期待着他快点说下去。
“是啊,老师,您快说啊!到底有什么好主意?”初言也收住笑脸蹲下身来,揽住葛云的脖子,焦急地凝视着老师。
“你会爬树吗?”老师皱着眉头问。
“你是说,咱们采摘野果?”葛云回头望向绿意葱葱的树林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葛云虽说个子高大,但他是一个灵巧的运动型体质。在校读书的时候,体育课无论攀爬跑跳,葛云样样不住话下,只是出事后体质明显感到虚弱,万一攀爬失手,无疑就不会再有喘气的机会了。
“树太高,是不是有些危险?”老师木讷的脸现出无奈。
”我怕身体支持不祝因为那树实在是太高,恐怕……要不,咱们还是去捕捉小动物,这样既不危险又可以增强体质?”
“不行!那丛林中,光线很弱,咱们到处寻找,需要走很长的路,一旦眼力跟不上,很容易受到野兽的攻击,太危险。咱还是想点别的什么主意吧。”郝老师把头摇的象拨楞鼓似的,坚决不行!
“那……就照您说的办法我试试吧!”葛云犹豫了片刻,喃喃地说,显然心中没有底气。
“那好,时间不早了,大家都饿着肚子,咱们还是早点把东西弄到手,不然,天黑了,什么事都做不来!”郝老师听葛云应许下来,心里十分高兴,他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朝葛云初言说道。
“葛云,咱这二十几人的口粮,可就看你的水平发挥了!”初言风趣地拍了拍葛云的后脑勺,甜甜地一笑,那笑容对葛云来说,无意是最好的奖赏,可对郝老师来说,那小酒窝就像可望不可及的甜果,让人馋的直流口水。
郝老师用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靠!自己这是怎么啦?暗恋一个隔代的女学生,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