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头被两个警察反扭着胳膊,押下了汽车。当吴大头走出车厢的那一刻,突然回过头来望着文凯,两眼喷射出愤怒的目光,充满着仇恨和杀气,“呸!什么德性,看什么?”
文凯愣愣地瞅着吴大头,不解其中之奥妙,但他能够感觉到,那话语里包含了很深的含义。他搞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吴大头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呢?
汽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驶出了站台。
“哎,真是人心难测啊,谁能想到,刚才还令我敬佩的小伙子,转眼间就成了警察追捕的对象!”一位男乘客似乎在自言自语。
“说的是啊,你们看看他刚才扶老太太上车时,脸上慈爱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犯人?真是人心隔肚皮,防不胜防噢!”
文凯听到曲解的议论,不想去解释什么,即便是解释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所关心的就是那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和扎心的那句话。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似乎文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呕,文凯突然回想起路途中的一个小节,是不是让吴大头产生了误解。
当他们三人走进县城,在一家不被人注意的小客栈落下脚。吴大头赶着要去方便方便,文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即便是要投奔小青姐,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呐?她和小青姐的关系,小红他并不知道,为了不使小红产生误解,文凯就借吴大头方便之时拨通了小青姐的电话。如果联系不上,文凯好早做准备,另行安排自己的计划。
“大哥,还早了吗?”吴大头从厕所出来,见文凯唠叨个没完,就急不可耐地喊道,谁知,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文凯下了一大跳,手机被颤抖的手晃动脱落到了地下。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好想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吴大头狐疑地望着文凯后,又兴致地开着玩笑。
“没什么,给一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走,该出发了!”文凯微微一笑,拍了拍吴大头的肩膀说道。
也许就是因为那个令吴大头怀疑的电话,才有了吴大头下车前的那一段酸溜溜的话。
“等等!”突然间,从调度室跑出一位女工作人员,向女司机招手。
司机将车停下,摇开车门,将头探了出去,“喂,老姐,有什么事,这么急三火四的?”
“哎,我说美女,今天的事,你可多亏了我,对吧,如果不是我发现那小子,还不知坐到你的车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呐?”被喊老姐的女人掐着腰站在车下,一副功不可没的样子。
“蔼—原来是你报的案?”女司机真大眼睛问道。
“那是!喂,姊妹,你欠我一顿啊?”
“没说的,改天我请客,得,就这样,我走了?”司机朝车下的女人感激地挥了挥手。
哦,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文凯问心无愧地长叹了一口长气。
“小红,你知道吴大头临下车时说的那些话吗?”
“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小红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盯凝着文凯,企盼着给他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
“吴大头是在怀疑我们报的警!”
“是不是怀疑你临走时挂的那个电话?”小红皱着眉问。
文凯惊疑地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挂过电话呐?”
“吴大头,打听过我,问我说咱俩是什么关系,说你打电话的神态怪怪的,会不会把他给出卖了?”
“哦!”文凯低头沉思不语,心中感叹道:生活中有许多费解的事,还有些让人根本无法解释的行为。当有人把埋藏在心里的恩怨说出口来,受到报复的人自认倒霉。遗憾的就是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积怨,潜意思地寻求报复的机会,使那些坦然无愧的受害者,冤屈的死不瞑目也不知为何。
“喂!凯哥,咱别太伤心,反正不是咱们做的,凡事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就得。”
文凯望着小红,赞同地点了点头,会意地笑了。
小红的话,无意中被坐在身后的老太太听到,她接着小红的话题说道,“做人吗,不容易,别把每个人都看的那么好,可也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其实人本善良,这是本性,许多人犯罪,偶然性很大。”
“老太太,您老啥意思?我们说那小子几句,你不高兴对吗?”那位自语的男乘客有些坐不住了。
“老太太回头瞅了一眼,平淡地报纸一笑:“你说呢,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