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哥哥的性格比较像母亲,而她的性格则是跟父亲如出一辙。
这也只是据说,沉迷没见过她的母亲,因为母亲是为了生她难产而死。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虽然在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疤却已经不会再赶到疼痛。
沉迷换上极少碰到的白色棉布拖鞋,懒洋洋的牵着米粒走进客厅,窝进舒服的沙发里。
“爸在家吗?”
“在书房。”
沉舟说话时人已经到了厨房。
沉迷突然想起进门的时候她还看到了沉舟身上系着的白色围裙。
当然,沉舟不可能只是一个系着围裙绕着锅台转的男人,虽然他很喜欢,但是沉家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
沉迷安静的闭幕休息,想感受一下家的味道,突然又发现,这里没有她想要的‘家的味道’。
她找不到一点让她能够闭着眼就能想起这是她的家的味道。
尝试了几次,她选择睁开眼,用遥控器打开了眼前的电视机。
电视机里无意外地播放着最新的国际新闻,似乎她家里的电视机里除了新闻就没有其他东西,至少说她从来没看见过。
女主持人正经刻板的声音从左耳进右耳出,沉迷昏昏欲睡。
突然旋转楼梯上转来极轻的脚步声,沉迷拿开抱枕站了起来。
抬头挺胸收腹,双腿闭拢,站得笔直,她身边的米粒也乖乖地从沙发上下来,坐在她身边,不像是一条萌宠,更像是一条训练有素的警犬。
“爸。”
沉迷喊了一声,声音很像阅兵时回答领导时的正经,她身边的米粒也是闭紧了嘴,张开嘴巴出气都不敢。
这些所以的一切出现在一个叫作家的地方都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对于从楼上下来的老者却很受用。
他一身熨烫得整齐无比的藏青色西装,西装看不出价格,但由内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能唬住任何价格的衣裳。
双鬓已经斑白,双目迸射出来的光却是激光射线级别的,当他的视线落到沉迷身上的时候,沉迷连带着米粒一起倒退了半步。
老人家皱了眉,张嘴刚要说话,沉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爸,吃饭了。”
沉老收回了要说的话,转身走向餐厅。
端着饭菜出来的沉舟在沉老看不到的地方跟沉迷做口型:仪容仪表。
沉迷立刻懂了,麻溜地整理了之前被米粒爬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也钻进了厨房。
她在厨房洗手搓手背磨蹭了半晌,沉舟又进来了。
“哥。”
她的声音里有一点撒娇的意味,旁人听起来跟平日里的冷漠无意,沉舟却听得出。
“老爷子驰骋沙场大半生,最讲究的也就是那些队列条令,你当兵做少年了,还没有我这个不当兵的做得好。”
沉迷不想说话了,端了一盘菜出去了。
沉舟紧跟其后,冰凉的手指掐了一下她后颈,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后者附上温热一笑,她只好又转过头来,但心情却好了很多。
有句话叫万物相生相克,总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