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在树林里面响起,两人迅速抽出了放在手边的长剑,准备随时战斗。
“凉,祈寒。”浅安瞳也跟着起身,抓住夏郗凉的衣袖。
“躲在我身后,别出来。”夏郗凉的声音也没有那么的温柔,变得有些犀利。
冷祈寒也跟了过来,把浅安瞳护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眼睛看着四处,就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有人攻过来。
“哈哈哈,留下银两,人可以放走,如若不留银两,人也别想离开这篇迷雾林。”恶心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树林,让浅安瞳的身子一颤,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在害怕。
夏郗凉和冷祈寒握在手里的长剑愈加的用力,眼睛一眨也不眨,警惕性再次升高。
周围的白色浓雾越来越浓重,几乎看不见人影。只听见“沙沙沙”的树叶响声,两个人闭上眼睛用耳朵静静听着来人的动静。
冷祈寒手一挥,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了旁边树上的人,啪的一声,肉体掉落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着。
“难道是趁黑打劫的吗?”浅安瞳被冷祈寒和夏郗凉护在身后,小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这种迷雾林打劫,这些人没那么简单。”冷祈寒最清楚这一带,谁让他经常穿越这种地方。
明晃晃的剑朝着冷祈寒的方向刺了过来,夏郗凉的耳朵动了动,挥剑打掉了即将到达冷祈寒胸前的剑。
“呵,肯现身了吗?”夏郗凉冷哼一声,嗜血的一面即将开启,对于在这种迷雾林,看不清的树林里,况且还是晚上,这个时间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保护好她。”夏郗凉没有看冷祈寒,耳眼并用的盯着四周。
“带她走,我来善后。”冷祈寒上前一步。
“你带她走,这群人明显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冲着你来的,带她走了反而你会更危险。”夏郗凉在危急时刻也不是不顾及人,都是一条路上的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这好吗?”冷祈寒有点儿犹豫。
“有什么好不好的,快带她走,如果她出什么问题,我饶不了你!”夏郗凉没有说一个朕字,只要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让敌人摸不清自己的底细,怎么脱身就要看他的了。
冷祈寒手臂上的青筋乍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手一拦,拦上了浅安瞳的腰,抱着她飞身上马,带着她向前跑去。
夏郗凉置身于战斗中,对方的人数并不是多么的多,只是,各个的身手都不错,要想要快速赶上他们,必须要早些把他们摆脱掉。
“凉。”浅安瞳向后看去,大声喊着夏郗凉的名字。只可惜,马已经跑出了那个范围,再加上夏郗凉已经置身于战斗中,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浅安瞳担心的看向冷祈寒“没事吗?”
冷祈寒没有说话,握紧了缰绳,手中的皮鞭一挥,让身下的马儿跑得更加的快。
“说吧,包围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夏郗凉与他们周旋,体力已经渐渐的消失,被那几个人围在中间,没有一点缺口可以突围出去。
“我们要的人不是你,是那个姓冷的,只可惜,你要代替他,那也无妨。”笑容爬满了在圈外的人的脸庞,下一秒,脸色大变,厉声道:“抓起来。”
三个字,让这群人再次投身入抓夏郗凉的行列,刀光剑影,银色的利器在迷雾林里显得有些突兀,噼啪的利器摩擦声,声声揪心不已。
一阵香味儿传入夏郗凉的鼻腔,意识渐渐的模糊,最后,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自己的身旁。
可恶,这群卑鄙的人,竟然使用迷魂香。
那个黑衣人的脸上爬上一抹胜利的笑容,手一挥,自己率先没了影儿,身后的那群黑衣人领命带上夏郗凉,上马也消失在了这片迷雾林。
浅安瞳不安的呆在冷祈寒的马上,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怎么回事,凉怎么还没追上来?”手心已经急满了汗,扭捏着自己的衣衫,衣袖已经有些褶皱,但女生的眉毛还在紧皱,手也还在不停的搓着衣衫。
“坐好。”冷祈寒淡淡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毕竟,在奔驰的马身上往后看,是很危险的,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码头边较偏僻的地方,浅安瞳在不安和担心中,倚在冷祈寒的肩膀睡去,梦里似乎还在想着夏郗凉,口中还在喊着夏郗凉的名字。
冷祈寒和浅安瞳鞋子的前面都有微微的湿润,看来,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
冷祈寒的心里也没了底儿,如果按夏郗凉的功夫来说,对付那几个黑衣人绝对没问题,但是不是说一会儿就追上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人影?还是说,他已经先过了这条河?
“凉!”浅安瞳从梦中惊醒,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流下,把脑袋蒙进胳膊里面,大口的穿着粗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祈寒见状,把浅安瞳环进怀里,浅安瞳感受到他的体温,抬头看向了他。
“凉他还没来吗?”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安,以及担心。
冷祈寒像大哥哥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笑了笑,希望这样可以给她安慰,让她安心下来,因为,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不然,早就过来了,不是吗?
“别怕,没事,夏公子他可能过江了,我们先过去找找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再回来。”
浅安瞳点了点头,随着冷祈寒起身,上了船。
在船上,浅安瞳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江水,思绪不禁飞向了夏郗凉的身上,不知道他在哪里,是没有找到我和冷祈寒还是自己先去了北寒王朝,总之,心里总是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用力的摇了摇头,把心里不好的想法甩掉,一个摇摇晃晃的人走了过来,随着船的不稳,歪倒在浅安瞳的身上,吓得思绪在外的浅安瞳连忙推开了他,这一推,让他破口大骂。
“丑娘们,敢推你大爷,不想活了啊。”
这个称呼,让浅安瞳很不爽,起身站在那喝醉男子的身旁,重重的,狠狠地,补上了两脚,啊不对,是好几脚,敢叫本小姐臭娘们,你不是不想活,是找死!
“呕”那醉酒男子吐在了一侧,起身抓住浅安瞳要离去的肩膀,把其拧过身子来,看着浅安瞳的脸,恶心的臭味儿在浅安瞳的鼻腔里蔓延,让其作呕。
“啧啧啧,这小娘们儿长的真不错,给大爷我做小妾怎么样?”男子****的笑着,猥琐的看着浅安瞳。
呵,真是可笑,她堂堂盛夏王朝的妃子,夏郗凉的正室,岂会看上这般男子?会做他的小妾?真是痴人说梦。
“呸。”浅安瞳把一口口水吐在那个男子的脸上,挽了一下袖子,利索的在那醉酒男子身上展现了自己的现代风范,顺便还踢到了那醉酒男子的命根子,准备扬长而去,却被醉酒男子一把把浅安瞳拽到了怀里,淫笑着要亲上浅安瞳的唇。
在他的怀里,浅安瞳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手一直在抵制着他那副恶心的嘴脸,衣服被他扯开,露出白花花的肉,眼泪无声无息的在眼角滑落,嘴里一直在喊着“凉,祈寒,救我,凉,救我。”
“小娘子,你就别喊了,乖乖跟了大爷我吧,大爷我不会亏待你的。”那副恶心恶臭的嘴就要到达浅安瞳的脸,却被走过来的冷祈寒打掉。三下两下,把那男人打趴在地,再也起不来。
浅安瞳被冷祈寒环进怀里,淡言“没事吗?”给她整了整衣衫,把她凌乱的发拢到了耳后。
浅安瞳摇了摇头,像以前钻进夏郗凉的怀里一样,钻进了冷祈寒的怀里。
很快,两人便到达了北寒王朝,在那里休息加寻找了夏郗凉那么长时间,冷祈寒还是找不到夏郗凉的身影以及任何消息,未免也太蹊跷了吧。
冷祈寒回到了客栈,去找浅安瞳,原本想要回家的,却发现周围布满了眼线,他只要敢回家,必定会被抓起来。
“怎么样?有消息没有?”浅安瞳焦急的跑了过来,只不过,冷祈寒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消息。
浅安瞳心里一沉,跌坐在地,“怎么会?”
冷祈寒见状,立马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没关系的,一定可以找到的。”明明是安慰的语气,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无奈。
她着急,她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没事?跟他出来的时候好好地,路上对她还是那么的温柔,她怎么会不担心自己的老公,过了那晚,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公,并且多方询问还是打听不到,又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放下心来吃喝!
“哗”一盆冷水浇在了夏郗凉的身上,凉意浸透全身,让他下意识的醒了过来。
腰间的那块玉早已不见,抬眼看去,原来是在眼前人儿的手里。
墨长及腰的发丝,眼睛里面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嘴角也是微微上翘,手中的折扇一摇一摇,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拿着手中的那块玉牌细细查看着。
一个王字雕刻在玉牌上,略带玩意的把玩着那块玉牌,夏郗凉的全身上下全都湿透,头发贴在脸庞,水滴顺着发丝落下,手脚都被绑着,不得动弹。
卑鄙,这群人竟然使用迷香,把他迷晕之后带到这里来,到底是何居心!
“哦?原来你还是个君王?”座上之人笑意更加的明显,起身走到夏郗凉的面前,用他那把折扇挑起了夏郗凉的下巴,像审看女子的容貌一样审看着夏郗凉的脸。
“只不过落在了我的手里。”回身再次坐到那把椅子上,细细品着桌上的茶水。再次启唇“既然是君王的话,这般对待确有怠慢。”“唰”的一下,绑在夏郗凉身上的铁链落地,他获得了自由。意识渐渐清晰,体力也渐渐恢复,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儿,脸上的表情又回到了那个冰山,与眼前的人儿截然不同。
玉牌被那座上之人挂上了腰间,命令其他人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带他离开了这里的牢房,带去了他的寝宫。
仔细一看,这里的景象和盛夏皇宫里面的景象差不多,看来,这个地方也是一所皇宫。
嘴角不禁扯起一抹笑容,背过手,跟着前面领路的小太监去了刚才那男子的寝宫。
一进门,里面灯火通明,香炉内轻烟还在袅袅升起,小太监只让夏郗凉进了门,自己便退了下去,万一惹到这只见那男子慵懒的倚在榻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看着夏郗凉,怎么感觉这人有BL倾向、“你就是那盛夏王朝的君王?”榻上男子启口,举止投足之间,总是透露着君王的气息,但是却不易亲近。
里面的主人,那可就惨大发咯夏郗凉不语,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来北寒有何事?”榻上之人依旧耐着性子问着夏郗凉。
夏郗凉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了榻上之人的脖颈处,哼哼,既然没收了那把长剑,软剑也是可以的吧。怪就只能怪你们没脑子,不会多方面去思考问题。
榻上之人不温不火,脸上还是挂着一贯有的笑容,虽不如夏郗澈的笑容阳光可爱,也没有浅安瞳的纯净,但是这笑容,让人很不爽。
“信不信朕会杀了你。”剑往前逼近了一步,在榻上之人的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红的印子。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没有必要跟他耗下去,早日脱身才是正确的做法。
放在手边的折扇推走夏郗凉的软剑,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沾有红色血液的手指递进嘴中“恩是真的血液呢。”
天啊,这还是人吗?怎么会这么的不急不躁?就连被划破了脖颈,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夏郗凉的眼瞳微缩,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人。
“收起你的软剑,吾并没有打算要你的命,只是那群饭桶去抓冷祈寒的时候出了点儿岔子,只要交代出冷祈寒在哪里,定会放了你。”呵,搞了半天,感情你是这个北寒王朝的君王,哈哈,既然已入得宫中,不如救出冷祈寒的母亲再说。
“放了他的娘亲,跟他娘亲没有任何关系。”夏郗凉鄙视的打掉摸在他身上的爪子厌恶的看向北冥寒,当迎上北冥寒那副笑着的嘴脸的时候,彻底黑了脸。
一副欣赏的样子看着夏郗凉,越看越觉得他很恶心、“可以,他留下。”额额?是指冷祈寒留下?还是他夏郗凉留下?
北冥寒,北寒王朝的君王,手段阴狠,脸上总爱挂着一贯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生气或者情绪的变化,腹黑伪君子一枚,有玻璃倾向,喜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后宫之中妃子无数,却没有一个受宠。
“冷祈寒。”北冥寒吐出的三个字差点儿让夏郗凉当场昏过去。这人怎么会喜好男色,不近女色?这太奇怪了、“不可能,他们我都要带走。”夏郗凉再次板起脸,没有一丝情绪的说道,话如人,冰冰冷冷。
“如果朕不同意呢?”北冥寒玩笑般靠回了软榻,倚在上面,盘起腿,玩味的看着夏郗凉。
“呵,那就比比咯。”跟他玩儿,你还差了点儿。只能说,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个玩儿明的,一个玩儿暗的,是明是暗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北冥寒挑眉,无趣的躺会榻上,外衣外加亵衣脱掉,露出他那古铜色健壮的肌肤,纱帐缓缓落下,及腰的墨色长发散在背后,前方落下两缕,毫不遮掩的显露在夏郗凉的面前,让他恶寒,额角的疙瘩一个一个的,都在往外不爽的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