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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7

自白剑声负气出走以后,马凤云时时会忍不住去想象,当他们有一天重逢时,自己该会有多么的激动难抑。然而,当真面对面站到一起了,一切竟是出奇的平淡,四目相对之际,两人都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一个,已经大不相同了,七八年的缺口不是短短一个瞬间能补得上的,两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还是白剑声先开了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这边事情过去,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语气里好像藏着一种很特别的含意,这让马凤云觉得有些意外。“好。”他说。

白剑声又向马凤云引荐了周汉城。马凤云想起当日霍景旸初次造访镖局时跟自己说过的话,见眼前这人穿一身普通的灰布长衫,样子清癯斯文,浑不似他心目中所谓乱党的横霸模样,若非白剑声当面引见,绝难相信此人便是革命党中赫赫有名的周汉城,心里颇感奇怪,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白剑声和马凤云重逢,反倒似以不相干的袁应泰最为开心,过来大声笑道:“白师傅,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啦!当年广东一别,我一直惦记着你呢,没想到今儿在边城遇上啦!凤云,你说,这一趟边城可来对了吗?你要不来边城,就碰不上你大师兄啦……”他兴奋起来,也不分场合,拉着二人的胳膊,话匣子打开了就停不了了。

这时候,不但是袁应泰、阮曾三这些有交情的过来说话,两大帮会里都有不少人过来,跟马凤云见面叙礼,众人说起之前火并的事,虽仍不免责备对方下手太狠伤人太多,互相问候对方老母,可也均觉得自家人动起刀枪来,这事情实在做得不漂亮,言语之间,刚才这一段过节,慢慢也就揭过去了。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儿闲话,马凤云渐渐歇过乏来。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喊:“半个时辰到啦!”

听到这一声喊,众人精神一振,翘首等着看马凤云与朱阿秀两人相斗。过了一阵,仍只看见马凤云,却不见朱阿秀,正在纳闷,忽然段小湖远远跑过来:“马凤云,我们家小姐在那边恭候多时,您往这边请!”

原来马凤云连战一十九场不败,朱阿秀早看出他拳术精深,下盘功夫又极是扎实,等闲难以破得,但她心思灵巧,既答应与他交手,心里已拟定了破敌之策,便是引马凤云上桩来,以自己练得最纯熟的“天罡梅花桩”来破他。她大大方方给了马凤云半个时辰,自己却让手下人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寻了不远处一块儿合适的地方,按她独门的桩法竖起了三十六根梅花桩。这时听时辰已到,便让段小湖叫马凤云等人过来。

朱阿秀轻轻一纵,先上了桩子,张手相请。马凤云见这桩径不到三寸,高出地面却足有五尺,别的不论,单看这桩势,便知道她在梅花桩上的功夫着实了得,当下不敢怠慢,也说一声“请”,一跃上桩。

马凤云未上桩前,朱阿秀所占之处离他尚有得七八根桩远。可他刚一上桩,她犹如蜻蜓点水,在几根桩上点得几点,飞一般跃到他面前,右掌一立,往他肩上直斩下来,准拟趁他立足未稳之际,一招便将他逼下桩去。马凤云身子一闪,让过了此招。朱阿秀跟着一招“蛇巧连环”,左手戳打他前胸,这是巫家拳里五毒手之一,真要戳实了,非跌即伤。马凤云见来势不善,忙含胸往内一收,一边使一招“鹰捉势”,手上大、中、食三指相扣,来捉她腕子。朱阿秀腕子一缩,底下便来了一记“暗脚”。所谓暗脚,乃是相对于“明脚”而言,起脚讲究高不过膝,脚法细腻诡异,于迅疾无伦之间,击敌于无形。马凤云见她腿来得快极,喝一声:“来得好!”在桩上平地跃起,在空中舞了个旋子,险险避开,同时手上蓄了鞭劲,自上斜下,向她腿上抽来。

朱阿秀一上来这连环三击,如何出其不意制敌机先,又如何跟进追击,教对手无从闪避,心里早盘算停当,换了旁人,纵然不伤,也早被她逼落去了。但见马凤云虽然落了后手,还是尽数躲了过去,知道他的功夫恐怕更比自己预想的为高。当下使一个“倒骑龙”势,沾衣即走,却诱马凤云来追。

朱阿秀忽施偷袭,马凤云心里也有些来气。见她一轮攻完,便要抽身退走,想也不想,跨步过桩来追。哪知他一步跨出,前脚竟踩了个空,身子立时俯跌下去,不禁大吃一惊,总算他应变极速,立时出掌,以手上的擒拿之劲,扣住近旁的一根木桩,借势反弹,重又占回原桩。而就在这一刹那,眼前人影一闪,朱阿秀又已攻了回来。

只听朱阿秀笑道:“马爷,我这个桩子,摆法与别个不同的,你小心了!”谈笑之间,又已连攻了三招。原来朱阿秀学得的这门“天罡梅花桩”功夫,与一般梅花桩里的“天罡桩”法又有所不同,并非排列成规整的五五梅花之形,看似杂乱无章,内中却自有法度。马凤云一时大意,险些便着了道儿。

他稳了稳心神,凝神应对。自上得桩来,虽然交手才不过几招,但已试出她功底了得,心思更是灵敏,这“天罡梅花桩”桩法特异,她练得纯熟,自己却从未练过,无论是攻是守,趋前避后,都须先看准了脚下桩位才能踏出一步,动起手来,不免束手束脚。而朱阿秀却拳脚加紧,进退如飞,成心要引他进自己的拳路里来,只消马凤云有一个大意错手,便可将他逼下桩去。这样数招一过,马凤云竟是渐落下风。

又打了几个回合,马凤云灵机一动,突然间拳法大变,长桥大马,大开大阖,手上加劲,拳出如风。朱阿秀果然不与他硬敌,飘身退了开去。马风云早看准了接下来几步的桩位,趁她往外一退的工夫,连抢了几步,直突入来,占住中桩。等朱阿秀再追过来抢时,已经晚了一步。马凤云占住了中桩,便不再跟着她打,一门心思把中桩左右的七八根桩子先走熟了再说。朱阿秀觉出马凤云的意思,身法招数更加灵动多变,一心要迫他离开中桩,但马凤云专心守御,防得滴水不漏,朱阿秀却也攻不进去。她心里暗道不好,知道若是等他把脚下走熟了,立时便会有厉害的反击出来。可任她拳如穿花,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二人皆是高人一等的功夫,在梅花桩上各展其能,围观众人都看得目眩神驰。

就在两人堪堪打个平手之际,边城里冲出一骑,向这边飞奔而来。奔得近了,看清楚乃是一名长枪会的会众。他在贺西雷身边飞身下马,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贺西雷脸色一变,冲着桩上大声喊道:“两位,不要再打啦!先停手!咱们这边两家算和好啦,可边城里头,现在正打着呢!”

8

苏镖师在前,谢氏在后,两人往林子深处走了好一阵,还是寻不着穆冲所说的绑缚那两个探子的所在。谢氏摸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得急了,还把脚给崴了一下,她咬牙忍痛,苏镖师瞧出来了,道:“瞧地上的车印子,该就是这儿附近了,这样,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到前头看看。”

谢氏点头:“也好。你不用担心我的。”

苏镖师扶了她在一棵树下坐好,说一声:“我快去快回。”便往前面去了。

谢氏一个人坐在树底下等。

四周漆黑一片,林子里安静极了。她一个人坐着,渐渐心里有一点儿发慌。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处境,独自在荒山野岭里,无论向哪一边看,都看不出十步远去,在地上,除了她自己的影子以外,别的不管是巨大还是矮小的影子,都那么冷酷地静默着,不带任何感情。好像忽然之间,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的手在地上摸出去,忽然摸到一条细长的东西,她吓得“啊”了一声。

苏镖师几步便奔回来:“怎么了?”

谢氏有些不好意思:“是绳子,我还当是蛇……”

她忽然住了声。

两个人一起看她手中的绳子。绳子在地上拖出去老长,握在她手中的那个断口,分明是被利刃给削断的。

穆冲从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疲惫过,疲惫得连走到十来步远的溪水边上去,都会觉得那么困难,好像他一辈子都走不到那里了。他踉跄着,一步,又一步……月光下面,溪水里出现了一个影子:他自己。

他支撑不住地跪倒在水里,开始呕吐……

溪水慢慢把他手上的血迹冲洗去……

一个狂奔着的黑影从林子里冲出来。他脚下吃了一绊,重重摔了一跤,但站起来继续跑。顾夫人认出来了,是顾同:“怎么了?”

顾同明显是惊惶失措,整张脸完全扭曲了。“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喊。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他杀人了,那个穆冲,他杀人了!”

9

刘文藻成功地在顾崇文身上扳回一城,回到抚衙以后,初时紧张的心情已然平缓了许多。他从外面走进书房来,看见庆生候在外边廊下,便唤他:“庆生。”

庆生正有事要跟老爷说:“老爷……”

“即刻给京师那几个老头子拍电报,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个皇亲贵戚,每年我十几万银子供着他们,现在这边有了事,总不至于连个响动都没有吧。”

庆生应一声“是”,却不就走。刘文藻瞧出来了:“有事吗?”

“正是有事要跟老爷回。”

“讲。”

“小的刚才奉了差遣,去挖那陈慧楼的尸身出来。可您猜怎么着?革命党在陈慧楼的坟里头玩了个猫腻,坟里一共两口棺材,上下叠着,下面那口,装的陈慧楼没错,可上面那口,满满一棺材的枪支弹药,还有他们打算在省城搞事用的一些旗号、标记。嘿嘿,您说这事巧是不巧……”他说到这儿,想到自己无意中立了一场大功劳,不禁颇有些得意。

刘文藻听着听着,脸色忽然变了:“你是说,你把杨殿卿他们给抓起来了?”

庆生服侍刘文藻久了,不用抬头,单是听到那阴阴冷冷的声音,便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脚上了。他见机极快,话锋一转,原是打算邀功的,立马就改成尽量把自己往外摘了:“也不是小的想这么干,可小的不是带了队人过去挖坟的嘛,您想,冷不防挖出一棺材枪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的总不好像没事那样就放他们过去吧?”

刘文藻狠狠地道:“特使那头会怎么样还在未知之数,你这边又给我搞出这样的事!这时候你给我捉了杨殿卿,你让我怎么办?把他交出去邀功请赏?这样做,朝廷就会放心我,不对付我了吗?相反地,还把好容易培植起来的跟革命党的关系给断了,这是自绝后路啊!可不交出去,谁知道现在都有什么人知道这个事了?我藏着乱党不交,不正说明,我刘文藻有异心,要谋反吗?你这是逼着朝廷来砍我的脑袋啊!”

庆生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小的没想那么多……”

刘文藻怒了一阵,问道:“现在,他们人呢?”

“押在后边地牢里了。”

“都有谁知道这个事?”

“就小的,和小的带的那队人。估计,没别人知道了。”他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一样极可怕的事,声音忽然颤了起来,扑通跪倒,颤声道:“老爷,小的一直尽心竭力办事,从来忠心耿耿,这个事,小的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第二个人说……”想到刘文藻一贯的手段,说到后面,竟吓得涕泪齐流,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文藻皱了皱眉:“你哭什么!要是信不过你,我也没别人可信了。你听着,杨殿卿这个事,我现在不能理,等过了这一段再说,既然已经抓进来了,就先把他们在地牢里关一阵子,可有一样,这事绝不能外传,处理得要干净,漏半点儿风声出去,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割了这颗头吧。”

朱阿秀、万子丰并周汉城、白剑声、马凤云等人,在众人簇拥当中,一齐登上边城城楼。往城内望去:就在他们脚下,春山堂和长枪会两边兀自在争斗不休。城中两帮的会众,比城外更多了数倍不止,从脚下的城根绵延往城里的街巷去,到处是黑压压的红黑两色,这么多人相互砍杀,比起方才城外的火并来,声势更要远胜。两方的会首,万延春和朱乾振,本来自县衙门的戏园子出来,一起来勒止双方的械斗。哪知到了这里,被这么多人往里一裹,明里暗里照样有不少刀枪奔他们招呼,把他们不由自主也卷了进去。他们一边招架,一边大声喊喝让众人住手,可混在千百人的怒骂叫喊声中,又有谁听得见了?

朱阿秀等人见了这等情势,无不忧心如焚。马凤云忽然想到:“袁爷,三爷,你们快去挡住城外的人,别让他们进城,要再被裹进去,那就又糟糕了。”袁应泰和阮曾三一想不错,连忙匆匆下城而去。

周汉城望着眼前这出乎意料的景象,不由叹息道:“这就是我们要视之为倚靠的反清力量啊——”

白剑声也觉得很失望:“先生,我们能做什么?”

周汉城举目四顾,见几十步之外的空场上,竖着一根高大旗杆,旗杆顶上,一面绯红色“春山堂”大旗迎风招展,旗下正有百多人在那里混战。他往旗杆处一指:“临来的时候,杨殿卿在省城交给我们的东西,你能挂得上去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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