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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说话的工夫,道路两旁,吃酒的停下酒杯,抽烟的搁了烟枪,妇人们从屋子里递了家伙出来给男人,有大刀、长矛、短棍,也有包括火枪、手冲子在内的长短火器。人们层层叠叠地围了上来。

“……这对我们来说,一点儿也不是个好消息。”

那些人里面,头前一个壮汉用手里的短棍点一点队伍前面的马凤云,又点一点后面那些个盗匪,意思是:把他们放了。

马凤云抱拳道:“各位,我们带他们来这儿,就是来交人的,可是,不能是这样子交!”

众人一片哗然。有人便问:“你想怎么样个交法?”

“我要见贵庄庄主说话。”

有人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见我们庄主。”

马凤云道:“能不能见到庄主,于我们未必紧要,却于贵庄大有干系。久闻贵庄雄霸一方,向来保境安民,令人好生相敬。但这几个,无论是不是贵庄的,却在贵庄的地面上,拦路行劫,横行不法,传了出去,贵庄名誉扫地,以后如何立足?因此上,这几个我务必要交到庄主手里,请他秉公决断。”

盗匪中有人赖道:“你放屁!我们没做过!”

人群中也有人道:“你说他们做强盗,有什么凭证?”

马凤云道:“此间往回二十里,那处险要的山口,战场痕迹犹在。这里都是行家,过去看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盗匪中有人喊:“大伙儿别听他胡说!上啊!宰了他!”

人群本就对镖队颇有敌意,这时受了煽惑,更有些蠢蠢欲动,刀枪火器,向镖队越逼越近。袁阮等人都不是善茬,但久闻马家庄威名,知道一旦撕破脸动手,必是一场血战,握枪的手都不禁汗津津的。

马凤云突然拔枪,“啪啪”两枪,把庄口左右两挂灯笼打了下来。人群中有人应声拔枪,手刚一抬,马凤云的枪已指向他的眉心。人群为他气势所慑,一时竟不敢稍动。两人僵持良久,那人慢慢张开手,把手中短枪丢到地下。

马凤云大声道:“各位,我们和贵庄不是敌人,只想把人交给庄主,然后平平安安继续上路。真打,我们自然不是对手,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既然敢闯西南道,总不会没有两把刷子,拼起命来,我担保各位也不会好过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吧?”

人群里一个老成持重的长者道:“你们想怎么样?”

马凤云道:“我说了,我想见庄主,把这件事交代了。还有,我们要一个地方,在这儿过一夜。”袁应泰阮曾三都是一惊,听马凤云接着道,“另外,我们几匹马伤了,车也坏了几辆,想跟你们做几笔买卖。就这些。”

那长者沉吟道:“庄主现在不在庄里,如果你们不想生事……”

“我们绝不想生事。”

那长者往庄东一指:“看见了吗?那儿是一个草料仓,很大,你们可以先到那儿休息,等庄主回来,就差人来找你们。”

马凤云把枪收起来:“谢了。”

人群缓缓分开一条道路。镖队从依然充满敌意的目光中穿行而过,往庄东去。到了地方,果见是一个不小的场所,仓里满满地装着草料。马凤云看过地势,命教两辆车横住前门,两辆车横住后门,各配上两条枪。又命金标上仓顶警戒。再分派两个人,将盗匪们押在仓库一角。余者就地休息,小心各样引火之物。

袁应泰埋怨马凤云:“这是是非之地,快点走还来不及,怎么还要过一夜?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马凤云道:“咱们这一大堆辎重,又有坏的车,伤的马,真谈不拢要走,又能走得怎样快法?既然已经是这样,就越发不能示弱,不管心里怎么急着想离开,也得大大方方大摇大摆地走,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袁应泰恍然。

众人歇了一会儿。忽然仓顶上金标打起口哨来。马凤云几个忙到仓口来看,见远处一个人向这边过来,正是刚才那位长者。他到仓前停住,施了个礼。众人还礼。那长者道:“庄主回来了,请镖队的首领过去一见。”

袁应泰皱眉道:“一个人?”

“一个人。”

“不行!”

那长者笑笑,并不理睬。

马凤云道:“一个人也好。要去几个,万一这里出事,怕顶不住。”

那长者问:“谁去?”

袁应泰和阮曾三都看马凤云。马凤云特意看看阮曾三,阮曾三点了点头。马凤云从仓里出来:“我去。”

阮曾三嘱咐了一句:“小心。”

那长者在前引路,两人一前一后,往庄上去。庄上有好几座气派的大宅,马凤云走近去时,总道便是了,哪知却又不是。走了一会,竟从庄子另一面穿了出去。马凤云心里起疑:“我们是去哪里?”

那长者头也不回,只说:“见庄主。”

又走了里许,转过一个山包。那长者往山后面一指:“到了。”只见一座小楼,孤零零地悬于庄外。马凤云一眼望到,油然便觉得,它就像一位遗世而独立的世外高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说不尽的落寞之意。

那长者将马凤云引到楼前,便即止步:“请。”马凤云谢了,拾阶上楼。

楼上只有一室。四壁洁净,只几束花,几扇屏风,几卷书,几口刀剑而已。室内坐着个老者,身材干瘦,但目光炯炯,眼神扫到他脸上,纵是马凤云,心里也不禁打了个突,心想:这便是马家庄的庄主了。

那老者上下打量马凤云,半晌,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马凤云施礼:“在下马凤云,您想见我?”

那老者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是他。”

——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霍景旸。

8

白剑声悄无声息地回了火车站。他确是身怀绝技,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出一进,居然无人觉察。他踱回到周汉城和阿灿身边坐下:“先生放心,火车马上就会开了。”

周汉城问:“你怎么知道?”随即见他脸上神情很不好看,“出什么事了?”

白剑声并不隐瞒,将事情经过说了。当说到陈慧楼此举的真正目的,乃是为掩盖同日本磋商出让满洲事宜的时候,周汉城也不禁震惊不已,叹道:“原来我们党对革命的急功近利之心,已然一至如斯!”

正说到这里,忽见站台上起了骚动,原是军警簇拥着一个被捆缚的大汉,正向被炸的钟楼那边去。

白剑声道:“那人就是蔡虎。他言出必践,真是条汉子。希望他投案之后,火车能尽快开动,我们可以早一点赶到上海。”

周汉城却不以为然:“没这么简单的。”

“难道陈慧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蔡虎当时说得明白,从此以后,他再使不动一个省城的会党了。他还能怎么样?”

周汉城叹道:“剑声,你的想法,始终是一个江湖人。但,江湖和政治,”他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此刻的刘文藻,正在抚衙的后花园里调神养气,做他的吐纳功夫。白天被顾崇文狠狠呛了一下子,他这一天的情绪一直不好。这时候,庆生悄悄进来,见老爷正在用功,不敢打扰,垂手在园门口侍立。刘文藻却已听见了,缓缓收功,道:“有事过来说吧。”

“哎。”庆生走近来,轻声道,“老爷,昨晚上来过那个姓陈的,他又来了。”

刘文藻一愣:“又来?”知道陈慧楼去而复返,必是有事,想了想道:“还是在书房。我换过了衣服就来。”

等刘文藻来到书房,陈慧楼已候在那里了。刘文藻见他脸上带伤,老大一块淤青很是扎眼,不禁一怔:“你这是怎么了?”

陈慧楼苦笑道:“大人莫提它。事情紧急,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求到大人头上。”

刘文藻奇道:“革命党人,势力无处不在,有什么事连你们都办不了,反要求到我这里?”

陈慧楼脸上现出难堪来:“这件事由我们自己来做,多有不便。”

“哦?却不知是什么事?”

“大人听说过周汉城吧?”

“当然,贵党的周先生名满天下,哪个不知。”

“他现在就在省城,而且就在省城火车站。我要您即刻派一支兵过去,将他惊走。这事分寸拿捏,颇有难处,须得您身边心腹得力之人亲自去办。惊走是上策,你我都不担干系。万一他为流弹所伤,不但我不好交代,他在您的地面上出事,也会妨碍您同革命党之间的合作,这是下策。可这还不是最糟的。最棘手的是活捉了他,就等于捧了一个烫手山芋在手上,到时既惊动清廷,也惊动革命党,追究起来,你我皆是万夫所指。”

刘文藻咀嚼陈慧楼话里的意思,眯缝着眼睛道:“周汉城是贵党的重要人物,你明知这样做会冒很大风险,都不肯让他上火车,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慧楼道:“大人,至于为什么,就请您不要问了。您只说,这个忙,肯不肯帮吧?”

刘文藻沉吟不语。

陈慧楼等了半晌,不见他答言,有些急了:“刘大人……”

刘文藻忽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有一个要对付的人,不方便让你的人去做,我却也正有这么一个人,不方便让我的人动手。我帮你,你也要帮我,怎么样?”

陈慧楼一咬牙:“好,你说吧,对付什么人?”

“本省的提学使——顾崇文。”

§§§第六节

《出师表》第一等大高手·惊走是上策·铤而走险·父与子

1

宣统三年辛亥旧历七月十七

马凤云和霍景旸走下楼来,就在楼前的院子里说话。

“没想到霍大人和马庄主是朋友。”

“不,从不相识。”

马凤云恍然:“原来还是靠了您四品道台的官威了。”

霍景旸笑道:“你不用讥嘲我。与其说是因为我,不如说是因为钱。刚才我约庄主出庄去密谈了一次,大家定了个价。马家庄在江湖上威名仍在,但底子不如从前了。想在乱世自保,需要提升实力,哪方面都需要钱。”

“你给了多少?”

“这不关你的事。只要这一趟成功,灭了墓碑镇,再多的钱我都可以找上面报账。还有,我答应了帮他推荐一些庄上子弟去军队和警务所里任职。世道乱了,武职的机会更多些。就像从前闹长毛子、捻匪那会儿,如果运气好,立些功劳,说不定三五年,就可以超擢弄个参将、游击的干干。”

马凤云叹道:“三五年,三五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马凤云的叹息让霍景旸不自觉地起了应和,他也叹了一声:“是啊,今日形势之危殆,只有比当时更甚。可正因如此,才更要抓紧机会搏上一搏。非是我敢自比诸葛,但武侯《出师表》里的话,我时时都记得,‘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说得多好啊。”

马凤云看他的眼神里,略略显出些惊讶来。

“怎么?”

“没什么。看来这次的计划上,大人的冀望很大啊。”

霍景旸道:“灭一个墓碑镇,固然改变不了全局,但就本省而言,还是可以缓上一缓,多争取些时间,说不定便会迎来转机。虽然前途艰难,可我相信,多大的事,也是人创出来的。我有信心。你呢?”

马凤云默然良久:“我是个粗人,见识有限,官府,革命党,谁对谁错,我也说不好。但就这一路所见所闻,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反抗朝廷的,尽是像袁应泰、阮曾三这样的人,那么就算最后赢的是他们,这个国家也绝不会比现在的大清朝更好。而古往今来,每改朝换代一次,都会死很多很多人,要是死那么多人所换来的新国家,都不如现在的,老百姓不就白死了吗?所以,虽然我是被逼卷进这个事情里来,我还是决定了:我帮你。”

霍景旸的神色有一点异样:“你是说,假如改朝换代不可避免,也希望等来的是一个好皇帝,让老百姓可以死得有价值一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罢。”

霍景旸发了会呆,叹道:“你我立场不同,不过这个时候能携手合作,总归是一件幸事。”

“大人用不着说这样的话。只要此事一了,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霍景旸一笑:“也好。”他从怀里掏出薄薄几页纸,交到马凤云手上,“与同道的联络之法,都写在这上面,看熟了以后,烧了它。”

马凤云接过去:“还有一件事,我离开省城以后……”

“他们都好。”霍景旸顿了顿,说。

2

入夜以前,穆冲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一个狱卒来镖局报信,说谢氏病情突转危急,眼看着竟像要不行了。穆冲这一惊非同小可,即刻找了大夫,急急火火赶到大牢来。

原来,自镖局众人走后,谢氏果然不支,面色苍白,头昏发汗,病情转重。到晚饭时分,突然不省人事。幸好邻监的女犯发现得早。牢头见情形不对,忙差人去通知镖局。

才分别了这一会儿工夫,谢氏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病人,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被病魔牢牢地攫住了。穆冲唤了声:“嫂子——”谢氏迷迷糊糊地,嘴唇开合了两下,也不知听到没有。穆冲心痛已极。

大夫替她把了脉象,问了发病前后情形,慢慢说道:“此乃厥逆之症。心为阳火之脏,肾为元神之根,我看她脉象,真气升降乖逆,气血通行混乱。心气乱则神无主,血脉闭塞不通;肾气乱则清阳不升,元气无根。气血相并,冲逆于上,壅滞经脉,闭阻清窍,发为大厥。正所谓‘惊则气乱’,马夫人之病,多半还是由今日镖局的事情而起。”

“那么要紧吗?”

“厥逆之症,是为危症。好在救得及时。我给她开个方子,以人参培补元气,以附子、肉桂为她温肾回阳,只是……”他皱眉四顾,道:“这里饮食既劣,复又空气不通,阴气过盛,阳气不足,恐怕补之尚不及,而损之已有余。现在她身子极是虚弱,若再有外邪侵害……”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穆冲明白了他的意思。

穆冲将牢头请到背静的地方,陪着笑脸,悄悄塞上一张银票。可没等他开口,牢头就将银票推回来了。

“穆爷,您这钱我不敢拿。都说马镖头这回把顾学台得罪苦了,他的夫人,上头说得清楚:必得严加看管。我这让您进来瞧病,就已经担了干系。您再想把她弄出去,哎哟,您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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