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851900000004

第4章

“不行不行,这更成了甚了,麻烦的你们!”霍把式的父亲这样说的时候,俏孥儿嫣然一笑跑了出去。范拐拐说:“你看你看,我家俏孥儿早过去收拾房子了。”

这一晚,霍家父子就住在了范拐拐家。霍家父子和范拐拐住一起,范拐拐的老伴和俏孥儿住一起。

睡前霍把式听他父亲和范拐拐说话,听了个大致意思。范家祖上也是汾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只是范拐拐的父亲染上了“抽料子”的恶习,就把个殷实富裕的生活抽得日渐衰败。范拐拐是个残疾人,父母在家境还好的时候,给他找了个童养媳,就是现在的媳妇,俏孥儿的母亲。到了范拐拐和童养媳圆房的年龄,范拐拐的父亲已经把范家变卖得家徒四壁了,自己也死在了街头。范拐拐的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一气之下上吊自尽了。那时候,范拐拐的童养媳已经懂事,她像个大姐姐似的照顾范拐拐的生活,不仅周到细致,而且不离不弃。直到圆房,成为实实在在的夫妻。日常生活需要开销,范家却没有收入。范拐拐的媳妇看着破败的院子左思右想,琢磨办法。那时,汾阳城里婚丧嫁娶办酒席,还都在自己家院子里设宴。设宴就需要桌子椅子和锅碗瓢盆、碟筷勺盅壶一类的器皿,汾阳人叫“席器”。这些东西家家都有,但数量少、容量小,办酒席是绝对不够用的。范家原是大户人家,值钱的东西早都变卖光了,唯有一些桌子椅子和锅碗瓢盆、碟筷勺盅壶一类的器皿还在那里闲置着。范拐拐的媳妇就把这些物件收罗起来,维修、整合,竟是备齐了二十多张桌子,和够二十多张桌子使用的器皿,然后向外租赁,收取一定费用,贴补家里。后来范拐拐又学会了钉鞋手艺,而他的童养媳妇则经常承揽一些零碎活计养家糊口。这样,日子过得也还马马虎虎。

范拐拐和他的童养媳妇相依为命,感情颇好,只是一直无儿无女。直到范拐拐奔四十几岁的时候,一天早晨,他打开院门准备出摊钉鞋,却惊异地看到了台阶上被一张小被子裹着的婴儿俏孥儿。俏孥儿小嘴唇青紫,奄奄一息,连个哭声都没有。范拐拐忙不迭叫出媳妇来,把孩子抱进屋。媳妇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孩子抱在怀里,温暖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孩子缓过气儿来,小脑袋在陌生而温暖的怀抱里极力扭动着,寻找着母亲的乳房。范拐拐的媳妇哭了,她哭着说:“我有孩儿了,这是送子娘娘送给我的孩儿……”

这个孩儿就是俏孥儿。

从此,范家成了三口之家。

范拐拐夫妻对俏孥儿视若亲生;俏孥儿也很懂事、很乖巧,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养父养母,总是抢着做些家务,比个男孩子一点也不差。家里人手少,势单力薄,平素也很少有人来串门,所以他们一家三口特别稀罕人、爱处人,喜欢让邻居、朋友到家来坐坐。霍把式的父亲听着听着,不由得叹了几声,后来说,要是范拐拐不嫌弃、俏孥儿也愿意,可以像今天一样让俏孥儿帮他耍把式卖艺,顺便能学点套路就学点套路。

范拐拐笑了,说:“你看我家俏孥儿今天的表现,她是愿意不愿意?”

霍把式的父亲呵呵笑出声来:“我看你这靠钉鞋也赚不了几个钱,还要养活三张嘴,太辛苦,以后,我多少贴补你们一些,总是要比现在强的。”

范拐拐说:“这倒不用,有你们父子常来常往,家里的体力活儿你们帮咱干干,什么都有了。”

霍把式听到这里,忽而插了一句:“有我咧,我甚活计也能做。”

他这样说是因为听到他父亲和范拐拐说要让俏孥儿和他一起出摊儿,心里高兴才脱口说话的。他父亲却一巴掌拍过来:“睡你的吧,嘴上没毛,多说淡道!”

范拐拐说:“不用老打孩儿,孩儿跟着你风里雨里的也不容易!”

霍把式的父亲说:“不打不成器。棍棒之下出孝子。”

霍把式觉得范拐拐比他的父亲温和多了。

霍把式这时候大约十五六岁,他嗜睡,心底里美滋滋地激动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此后,只要在城里出摊,他们就住在范拐拐家,俏孥儿也会来帮忙,两家人相处的跟一家人似的。除了在城里出摊,四乡八里赶集、有集市,霍家父子也去;路远些,霍把式的父亲就不要俏孥儿去,让俏孥儿留在家照顾父母。俏孥儿若随着他们去了,那霍把式的父亲是一定会让霍把式当天就把俏孥儿送回家的。霍把式十几岁了,没接触过女人。有一次,霍把式借了辆破驴车赶夜路送俏孥儿回家。月色正好,土路两边树影婆娑,霍把式摇动着小鞭子,吆喝着小毛驴,忽颠儿忽颠儿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愫驱使,坐在车厢里的俏孥儿忽然就抱住了霍把式的腰,且把脸贴在了霍把式只穿着个二股筋背心的后背上。从来没有被女人亲近过的霍把式一下子就慌了神儿,先是窘迫难耐,声声吟唤“俏孥儿妹子、俏孥妹子”,继而激动万分,扭转身子想要紧紧抱住俏孥儿。哪料到,前面的路上忽然蹿过一只野物,驴儿受惊,猛跑起来。霍把式一边叫喊着“俏孥儿抓紧、抓紧不动”,一边“吁吁吁”命令驴儿停下来。可是,受惊的驴儿根本不听他的命令,慌不择路,驴车“轰隆”一声侧翻在路边的浅沟里。两个人被双双摔出了车厢。俏孥儿被摔得龇牙咧嘴,却是急切地问:“哥、哥你没事吧?”

霍把式站起来活动着身子:“猪皮狗骨头,甚事也没有。”说着要拉俏孥儿起来。俏孥儿却两眼泪水,扶着胳膊叫唤疼痛。霍把式借着月光看了看,说:“怕是脱臼了,这儿看不仔细,你忍忍疼痛,咱回去再说……”霍把式扶起驴车,好在驴没有受伤、驴车也没有太大的损坏,他轻手轻脚把俏孥儿搀上驴车,然后,小心翼翼地赶着驴车把俏孥儿送回到家里。灯光下,慢慢捋起俏孥儿的衣袖查看,俏孥儿的手臂白如莲藕,霍把式看得有点心慌意乱,脸红彤彤地发烫,努力镇静片刻,才扭过头告诉范拐拐:“伯伯,真的是脱臼了。”

“那怎办呀?我去寻接骨大夫。”范拐拐的老伴着急地说。

“不用,我再看看、再看看……”霍把式说着,第一次轻轻地把俏孥儿的手真实地握在自己的手里,他说:“俏孥儿妹妹,你把眼睛闭上,不要动,不要动、我看看、再看看……”这样说着的时候,两手配合一捏一撑,只听俏孥儿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说:“哥你做甚呀?!”

霍把式说:“你动动胳膊、动动……”

俏孥儿试着动了动胳膊、再动一动,比刚才自如多了。惊喜地说:“哥,你给接上了呀?”

霍把式只是个笑。

范拐拐长出了一口气:“你还有这本事啊!”

霍把式显得很不好意思,说:“习武的人都会些的,跟我大学的,我大又是跟我爷爷学的。”

范拐拐喜色色地说:“一招鲜,吃遍天,有手艺和没手艺就是不一样。”

这时候,范拐拐的老伴才想起来问:“你俩怎弄的,还能把胳膊弄脱臼了?”

俏孥儿红了脸不说话,霍把式看了俏孥儿一眼,也不说话。

范拐拐说:“能怎弄的,还不是年轻人赶个驴车就美得不行疯逛疯跑,车翻了、人摔了?你们说是不是?以后可要慢些,多操些心!”

范拐拐的老伴笑盈盈的,表示认可,又说:“我看他俩倒像个兄妹似的。”

范拐拐说:“瞅你这话说的,一个哥、一个妹,不是兄妹又是个甚?”

农闲时,霍家父子也到外地出摊。霍把式的父亲考虑到俏孥儿的家庭情况,到外地出摊,就不带俏孥儿。

但是每次从外地回来,他们都是不先回桃花峡,而是先进城去看望范拐拐一家。而且要给范拐拐一家带来许多汾阳没有的吃食、用品等等。范拐拐一家也不把他们当外人看待,衣食住行相互照应,不分你我。

这一次,霍家父子出去了三个多月,返回来,兴冲冲踏进范家的院门时,却没有见到范拐拐。

俏孥儿一见到霍把式就哭,说:“我爸没了、我爸没了……”

范拐拐的老伴把霍把式的父亲拉到范拐拐和他们住过的房间,把他们走后范拐拐犯病去世的情况讲给霍把式的父亲听。

霍把式的父亲泪水纵横:“老哥哥呀,苦命呀,怎就这么走了!”

范拐拐的老伴说:“生死簿在阎王手里咧,咱们也掌握不了。拐拐那身体本来就不好,犯病时,那份难受,真是遭罪咧呀!也许早去早托生,下辈子当个正常人,还能少受些罪!”

霍把式的父亲问:“老哥哥临走就没留下个话?”

范拐拐的老伴说:“留下了,留给你的……”

霍把式的父亲赶忙说:“留给我的?快说、你快说,我老哥哥要我怎咧?”

范拐拐的老伴说,范拐拐临终有话,他认定了霍把式是个靠得住的好孩子,如果霍把式的父亲不反对,孩子们也愿意,他希望把俏孥儿嫁给霍把式。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霍把式的父亲惊喜万分,但是因为正沉浸在范拐拐去世的悲痛中,所以表现在脸上的神情就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范拐拐的老伴长长地唉叹一声:“你们也不要为难,拐拐说了,这不是个强求的事情,你们不乐意,咱就当没说,还像以前一样相处。”

“老嫂子啊,我们不是不乐意啊,是想都没敢这么想,”霍把式的父亲说,“我们是山里的,你们是城里的,我们高攀还怕攀不上咧!俏孥儿要模样有模样,要多好有多好,嫁给我家那货就可惜了呀!”

“你看你说的,甚的个那货的,”范拐拐的老伴说,“我和拐拐还就看中继业这孩儿了,实诚、善良、孝顺。”

“我们家穷,俏孥儿过去会受苦的……”

“心里乐意,苦点、累点,日子也会过得舒坦!”

“这事要是真成了,老嫂子你一个人可怎办?”

“我还不好说?靠租赁席器、靠做点零活,日子总能过的。再说了,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就跟着我俏孥儿到山里住去,山里空气好,粗茶淡饭更养人,跟上你和继业或许还能多活几年,也算是我还有疙瘩老后运咧!”

听范拐拐的老伴这么一说,霍把式的父亲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他站在地上,朝着炕上范拐拐睡过的地方深深地鞠躬:“老哥哥啊、老哥哥啊,我给你鞠躬了!”

范拐拐去世前,因为没钱看病就把他们住的那几间破房子卖了。买主很仁义,虽然付了房款,但是答应让范家人先住着。霍把式和俏孥儿结婚后,霍家就把范拐拐的老伴接到了下白彪岭。所以当时在桃花峡有个说法,叫“娶媳妇子捎丈母”。这就是说霍把式家的事。丈母娘来到下白彪岭后,把那一套席器也拉了过来。下白彪岭周围的村庄办红白喜事,常常到霍家来租赁席器,霍家多了两张嘴,却也多了一份收入。汾阳办起红白喜事来,总会有那么一两位懂得礼数和讲究的婆娘来张罗。但这样的人必须是“活时人”。不知道这“活时人”几个字做何解释,但所谓“活时人”却是定义为有儿有女的人身上的。霍把式的丈母娘无儿无女,不能算是“活时人”。虽然她是大户人家的童养媳,耳濡目染,很懂得那些红白喜事的讲究和待人接物的礼数,人也麻利、热情,里里外外一把手,但在城里的时候,别人都知道她的底细,她也就自觉地不去凑这个热闹、惹人嫌了。来到下白彪岭后,她家的情况也没几个人清楚,老太太又善于处理邻里关系,因而人缘很好。每每有红白喜事要办,人们就来霍家租赁席器,同时向老太太请教一些具体事宜。老太太说起来头头是道,做起来有门有路,这便常常随着席器出东家、进西家,里里外外地忙乎。范拐拐家卖房子得到的钱,给范拐拐看病、出葬花了一些,为俏孥儿置办嫁妆花了一些,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老太太把剩下的钱拿出来,买了一台旧的、烧水的茶炉。有人来租席器,便一并把茶炉也租了。然后到办红白喜事的当日,霍把式的父亲或者霍把式就也去了,担当烧茶炉的这个角色。当然也是收取费用的,费用很低,其实也就是俩辛苦钱儿,大家都能接受。那茶炉是带哨音的,水一烧开哨音便起,整个下白彪岭都能听到。因为这些事情,确切地说是因为霍把式的这个老丈母娘,霍家的日子逐渐有了起色,也积聚了不少人气。老太太在霍家活到八十多岁,仍然能跑能动的,只是不再外出为邻里料理事情了。一天,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不知俏孥儿是为了什么,她笑笑地对老太太说:“妈,跟着我到山里过了这么些年,可是让你受了苦了!”

老太太说:“瞅你这话说的,受甚的苦了?这里山高皇帝远,是非少,继业他们这一家人又实在。咱们这有吃有喝、有穿有戴的,又不用受太大的苦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和和气气热热乎乎的,就是个福咧!妈不觉得苦,妈想那早年在城里的日子,那才叫个苦咧,要是就那样过日子,恐怕是活不到现在这个岁数咧!”

俏孥儿说:“妈你不用这样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咧!”

老太太说:“知足了、知足了,再活就成了王八精了……”

“妈你怎说开胡话了!”俏孥儿打断老太太的话,“在这桃花峡,活到一百岁的人也有咧,你这才多大岁数,就知足了?”

老太太平静地笑笑:“事情总有个了结,人命总是个生死,看开了,也就会活了,哪天妈蹬腿去了,俏孥儿你要看开些,好好活呀!”

俏孥儿的泪忽然就涌出了眼眶:“妈你今儿怎净说些胡话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继业陪你回城里看看。”

老太太说:“看你这孩儿!五年六月七日八时,我这都八十几岁的人了,活了一时没一时,提早说个话,倒把你的泪给惹出来了,快不用哭了,咹?”

同类推荐
  • 民国演义·下

    民国演义·下

    《中国历史通俗演义》上迄秦汉,下至民国,两千年的中国历史栩栩如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它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部全面叙述中国历史的通俗演义。作者在写作的时候秉承“主本信史,旁征野史”的理念,取材审慎,观点平实,内容丰富,叙述有法,用语雅洁,自评自注,理趣兼备,洵为通俗史著的经典。
  • 掌上花开

    掌上花开

    《掌上花开》本书收录了宗利华的小小说作品,分为作品荟萃、作品评论、创作心得和创作年表四部分。作品立意深刻,构思巧妙,情节曲折,于质朴中见幽默,于调侃中见温情,于娓娓叙述中蕴含人生哲理,展现了作者对生活的深厚体验和独特思考,对广大读者和写作者有着极其特殊的启悟意义。
  • 黄花别

    黄花别

    周蓬桦小说很少直面抒写城市,其中人物“大多数以城市边缘人姿态出现,他们生活在别处,在故乡小镇上,在遥远岁月的缝隙中——凄苦、欢乐、无聊、伤感、颓丧、诗意、卑琐、性爱、流血和死亡”。作家所倾力表现的是他们面对生存的挣扎与困惑,卑鄙与美好,生之艰难与死之无奈,如歌似哭,如梦似幻,无可避免地携带着原初生命的本真意味。他总是将笔触到人物灵魂内核,以饱满激情歌咏着善良与美好,怀着悲悯来拥抱那群诗意地栖居于故乡大地之上的纯洁男女,同时又冷酷地注视着丑陋与虚伪,毫不留情地大加挞伐。
  • 智斗小三

    智斗小三

    杨曼琪的日子正和和美美,她的爱情也在婚姻里延续。还没来得及嗤笑“婚姻是埋葬爱情的坟墓”的理论,夜半时分,就有小三理直气壮地来“挖坟”了。她理智上想要保全家庭,情感上却无法接受背叛的老公秦枫,陷入两难之境。焦头烂额的杨曼琪,痛彻心扉,她艰难地想把这一页翻过去。偏偏这时沉寂了多年的她的身边,出现了两个男人,一个不紧不慢,一个死追烂打。她是该就此放手,成全小三,也追求新的幸福,还是要继续维持有了鸿沟的婚姻?然而她却在办公室被一个女人,揪住头发,骂她是可耻的小三。她好不容易甩掉丈夫的小三,也甩掉自己头上的小三帽子,准备开始新生活。
  • 周易大师1

    周易大师1

    这是一部揭示周易秘书参与官场斗争的神秘之作。周易大师周天一,从小便是一个异人,十八岁上大学时因家境贫寒,上街为人算卦以完成学业。因其师父掌握了梅花易的秘诀,研究易经的大学侯副校长想据为己有,唆使其女侯华费尽心机迫害周天一,并将他赶出校门。周天一流落街头,吃尽苦头,仍然赚钱资助女友凤阿娇上学。侯华动用黑白两道关系不断设置陷阱,欲置周天一于死地。周天一又不慎卷入大都市公安局副局长周正虎的官场争斗中,因此引出了一系列斗智斗勇扣人心弦的故事……
热门推荐
  • 潮流设计师

    潮流设计师

    “这个世界的衣服怎么可能只有黑白色,我要改变人们对于潮流的看法。”——陈峰如是说。
  • 神域使

    神域使

    身为万千瞩目的神使,莉丝娜本以为自己将承担沟通神域和人间的伟大使命,却发现神洞了无生息......难道自古以来的神讯都是假的?笼罩人间的神佑只是美丽的传说?踏上漫漫征途的她,却发现更不被人知的黑暗......祭司间的勾心斗角,异域的蠢蠢欲动,他们能否从战火中幸存?
  • 徒儿嫁到:师父快到碗里来

    徒儿嫁到:师父快到碗里来

    世人都道:宁惹阎罗王,勿惹君云亦!众人视他如猛虎,避如蛇蝎!却唯有一人,信他,恋他,戏他!即便在火刑场上,她全身血迹斑斑,仍认真启唇道,“师父是天下最好的人!”他承受无尽孤寂,直到遇到了她,才找到一丝温暖,当然除了……“师父,你看起来,肤白貌美易扑倒……”某女星星眼,挥舞着小爪子,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嗯……你该吃药了!”她举起苦涩的药碗一饮而尽,伸向他,“师父,快到碗里来!”
  • 谜局

    谜局

    广告行业年末投标的关键时刻,嘉琳公司总经理柳飞云突然发现有人深夜潜入自己的办公室盗取了标书,这就意昧着公司的报价全面露底,而他的竞争对手在第二天又全线修改了报价。种种蛛丝马迹表明是公司内部的人所为。是谁?出于何目的?是否存在背后指使者?柳飞云与助手李晓峰根据各种细微的线索一步步地探寻真相,在紧张悬疑的24小时之后,真相即将大白,然而他发现自己身陷一个更大的圈套中……
  • 魔性酷老公外传

    魔性酷老公外传

    【全文免费】他外表出众,医术高明,秒杀全场善男信女,但是却没人告诉她,他其实是头披着医生白袍的狼,外表善良,内里腹黑,专门以逗弄她为了乐,手术刀在他手中不只是救命的工具,而且还是杀人于瞬间的凶器,更可恶的是,老用手术刀当飞刀来逼她做一些心惊胆战的事情,就连求婚,也是用手术刀来逼她答应的,呜,她能不能找个法师来收了这个妖孽啊!
  • 魅世狂女

    魅世狂女

    灵族雪女,可救天下,亦可弑天下!拥有至尊之权,唯情不可动!这是宿命?还是诅咒?本以为只是偶然,一切都是巧合,后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她不过只是一个暂时的替代品……当一切谎言都揭穿是她该如何抉择?当命运掌握在她的手中时,她又该何去何从……我本无错你们一个有一个的逼着我走向绝望,我背负着所有罪名,却发现自己就像一个身处困境的小丑,还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本就是一场赌局却不知是谁先动了真心,又是谁先坠入深渊……秋花落,枫叶残;汝不知,吾心念;愿困寒山,完汝愿;却不知相见再是何事年……
  • 妖孽夫君别闹:废柴腹黑二小姐

    妖孽夫君别闹:废柴腹黑二小姐

    【简介】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金牌杀手兼毒神,人称“血月”。他,是星辰大陆的九皇子,冷酷,邪魅。当强者和强者碰撞,会怎样“擦枪走火”...“你怎么不帮我姐呀?”某女玩味的问。“好,我现在就帮你解。”某男邪魅一笑。“喂!你干嘛...啊!”某女抱着那仅剩的衣服,惊恐的叫。“我这不是在帮你‘解’吗”某男斜视,继续动手。“......”某女无语。某男翻身将其压下......【有点污...】【好吧,不止一点...】
  • 大清一品

    大清一品

    窦光鼐在清朝的政坛沉浮,让您从一个高官的角度高屋建瓴地了解政坛,读懂政坛;让您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审视两百年前清朝社会的波云诡谲,带您走人一个更真实更透彻的清朝官场世界。
  • 当你遇见我

    当你遇见我

    遇见一个冷漠自私软弱傲娇又孤勇的女孩遇见一个理智冷静淡泊霸道又高贵的男人不过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便遇见一场命里注定的爱情。
  • 血脉战纪

    血脉战纪

    人力有穷尽,潜力无穷,资质普通少年身怀半神血脉,领悟半神先祖力量,踏上异样冒险旅程,偶遇地球少女、商会千金、刁蛮公主,这里有信奉自然力量~精灵,有图腾力量~兽人,还有神秘的神灵大陆与极北之地受冰封诅咒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