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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让生活在思考中沸腾(3)

第二年的这天,他和她又如约携手而来,当然,餐桌上花瓶里的玫瑰成了芬芳的两枝。第三年、每四年,他们都来了,但到第五年的这天,他和她都没有来,餐馆的老板却在这天收到了一份电报和一张五美元的汇票。电报和汇票都是那个年轻人寄来的。电报上说,他的妻子不幸因乳腺癌去世了,自己是船员,现在也因出海在海外而不能回来,但希望那张七号餐桌能在今天晚餐时留给他们,并且恳请餐馆老板能在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上五朵玫瑰花,因为今天是他和她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念完电报,餐馆老板和餐馆里的人都久久无语,他们把那张七号餐桌留下来,插上了五枝鲜红的玫瑰,又点燃了烛光摇曳的几根蜡烛。

第六年的这天,餐馆老板又接到了一张预订七号餐位的电报和一张五美元的汇票。第七年、第八年……后来,这个故事被许多人知道了,每到这天,便会有人送来一捆一捆的蜡烛,送来一朵一朵的玫瑰,静静地放到临窗的七号餐桌上。大家都知道,餐馆老板会在这天照例收到一份电报,和一张五美元的汇票的,但五美元这时连买一枝玫瑰花都不够了,更别说是一扎玫瑰和蜡烛了。

在这一天里,许多人都会在黄昏时赶到这个小餐馆里,大家把临窗的那张七号餐桌擦净,有的在上面插玫瑰,有的在上面点燃蜡烛。大家围在空空的七号餐桌旁吃一顿饭,他们对今天的那张餐桌充满敬意,同时,更对已经年迈的餐馆老板充满敬意。

现在,那家小餐馆已经传递了三代老板了,但每到那一天,临窗的七号餐桌上都会插上玫瑰和红烛,都会有许多邻近的或远处的人在黄昏时涌到这个小餐馆来。

1999年,纽约市更换新版的纽约市地图,新地图刚一出版,便遭到了纽约市民和世界上许多人的抗议,因为新地图上没有醒目地标上“爱情餐馆”的位置和名字。人们纷纷向市政府抗议,要求收回刚刚发行的纽约市地图,把“爱情餐馆”的名字和地理位置重新醒目地标上去,市长朱利安接到市民的抗议书后,决定按照市民的意愿,把“爱情餐馆”的地理位置和餐馆名字重新醒目地标到纽约市地图上去。

许下幸福

◎文/佚名

用自己的心给别人许下幸福的愿望,也就许下了自己的无私,也就给别人许诺下了自己的爱,一颗无私和充满爱的心.还有什么不能做得尽善尽美?一颗无私和爱的心,还有什么不能超越?还有什么不能打败呢?

大夫很老了,他要求退休。

他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外科大夫,一生中曾做过成千上万例手术,许多已经生命垂危的病人,都经过他主刀的手术起死回生了,人们都称他是“神刀”,但他没有很高的医科学历,又非技出名门,就连外出的进修都很少,病人和医院的医生们都很纳闷,他那么高超的医术,是怎么学来的呢?

在他就要离开医院时,医院的领导恳求他,要求他回家前,一定要给那些年轻的医生们做一次学术报告,告诉大家,他的每次手术为什么总是做得那么地好。

他很作难,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这次学术报告特别地隆重,院里的领导、老同事、所有的年轻医生、护士,甚至一些病人和其他医院的医生也慕名赶来了,礼堂内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热切地等待着他的学术报告。

他慢慢走上讲台,很歉意地对大家笑笑说:“其实,这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学术报告,论学历,我比不上在座的许多人,论对人体的研究知识,我也比不上许多在座的专家们。我一生的手术做得完美一些,那并不是因为我的医学知识和经验,而是因为我心里总藏着一个简单的愿望。”

一个人的简单愿望和他主刀手术有什么关系呢?人们很不解。

他看了看大家继续说:“在这个简单的愿望支配下,每动一刀我都深思熟虑,每动一刀我都慎之又慎。我知道,有时一刀不慎,就可能使这世界上有些人失去父亲、母亲或者妻子、儿子,一刀就可以割裂这世界的泪腺,我也知道,关键刀的举足轻重,一个生命的生和死都全在我手中的手术刀上了,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在明天早晨我能看见他醒来。”

明天早晨能看见他醒来?

有了这个愿望,还有什么能惊扰一颗心的专注?还有什么能容许自己的手去犯下一丝的错误?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的心沾染上一点点的私尘呢?

明天早晨能看见他醒来。

爱的灯盏

◎文/佚名

玫瑰可以传达爱情,而在艰苦而困顿的人生里,一个简陋的花盆,一束普通的花朵都可能为我们照亮爱情,都可以给我们透露出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和心灵的质地。

那时,他在唐古拉山的一个整年白雪皑皑的兵站里,回家探亲的时候,姐姐跟他说:“我们裁缝铺里有一群姑娘,都还不错,你趁这次探亲假去看一看。”

他明白姐姐的意思,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到了当婚的年龄了,但婚事还八字没有一撇呢。家人和亲朋好友都在为他焦急呢,姐姐叮嘱他说:“你到裁缝铺里,最要注意的是左窗前的那个姑娘,她是从山里来的,在我们裁缝铺里是最漂亮的。”他羞红着脸点点头说:“行,我记着了。”

他去裁缝铺里的那天是个秋高气爽的晴天,裁缝铺不大,两间又矮又暗的房子,开着左右两个很小的木窗,他踏进裁缝铺那咔咔嗒嗒一片缝纫机声和一地碎布头的屋子里,一屋的姑娘都顿时仰着脸来看他,他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了笑,姐姐高兴地对大家介绍说:“这是俺弟弟,在唐古拉当兵。”姐姐把铺子里的姑娘一个一个介绍给他认识,尤其是左边窗口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姐姐说:“这是柳梅,是我们这铺子里活儿干得最快最好的,也是我们铺子里最漂亮的姑娘。”他看了看她,果然很漂亮,鹅蛋脸,细弯眉,黑溜溜的大眼睛,但更让他眼睛一亮的是一个个头不高,戴着两个蓝袖套的姑娘。那姑娘衣着朴素但十分整洁,她周围的碎布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尤其是她的缝纫机下,摆着一盆枝叶墨绿、馨香四溢的菊花。

能在这又暗又嘈杂的地方养出这么一盆漂亮的鲜花,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养花的人的生活态度,这肯定是个心灵纯洁如莲的姑娘啊,即使生活在如烂泥一样的环境中,也要从从容容地绽开生命的花朵,那盆花让一个并不出众的姑娘一下子在他心里亮了起来。

回到家里,他的记忆里常常亮出这一种画面:低矮而阴暗的裁缝铺里,在一个咔咔嗒嗒的缝纫机下边,一盆菊花被养得枝绿叶茂。他似乎觉得,那一朵朵洁白得似乎泛着微蓝的花朵,不是绽开在枝头上,而是绽开在那个在朴素的生活里浪漫着的姑娘的心上。

夜里姐姐回到家里,问他对左窗边的那个姑娘印象怎么样,他摇摇头又问姐姐说:“缝纫机下养着一盆花的那个姑娘有对象吗?”姐姐一愣笑笑说:“怎么,难道你会看上她吗?”接着,姐姐开始絮絮叨叨说那姑娘的家庭是如何的贫寒,那姑娘是如何的平常和一般,姐姐不相信地问他说:“难道你真的会喜欢上她吗?”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如果她还没对象的话,那么请你想办法请她到我们家吃顿饭。”姐姐知道他要请姑娘到家里吃顿饭意味着什么,姐姐说:“那么漂亮的姑娘你没看上,怎么偏偏看上了她?”

他说:“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她还养了一盆花。”姐姐更想不明白了,一个人的爱情和她养了一盆花有什么关系呢?姐姐说:“我知道你们常年在雪山上满眼是白,所以才珍惜哪怕一点点的青绿或是一朵微不足道的花儿,可你毕竟是找对象,给自己寻觅一生的伴侣啊!”

他说:“姐姐,请相信我的感觉,你没想过吗,在你们那样的环境干,在你讲的她家那么贫寒的条件下,她还能静下心来侍养那么一盆花,这是个多么不平常的姑娘呀,虽然生活那么苦,生活那么艰难,但她还能有着一颗养花的心,姐姐,能找上这么一个姑娘做伴侣,我的一生就不会沮丧和灰黯的!”姐姐没办法,只好按照他的意思,请那个姑娘来家里吃了一顿并不算丰盛的饭。

现在,他已经复员二十多年了,那个姑娘早成了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他和她双双下过岗,做过清洁工和街边的小贩,但不论生活再困难,他们都没有叹息和沉沦过,简陋的房子里摆放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很简单的饭菜他们吃得其乐融融。亲朋好友都十分羡慕他们,都夸他找了一个好妻子,他说:“我的妻子是一盆花帮我找到的!”

是的,一盆花也许并不名贵,但一盆花可以成为我们爱情的灯盏,它可以让我们看到一颗心的祥和与坚韧,可以让我们看到一种人生的乐观和美好。

给妈妈的音乐

◎文/佚名

仅仅是洒水车的音乐,但因为渗透了爱在里面,就可变成全世界最动听的旋律。仅仅是我们平常的生活,也可以成为天堂,因为有爱。

那天很阴冷,街上的行人不多,他凌晨就驾驶着他的那辆洒水车,在小城的街道上忙碌地洒水。如果能早早地将每一条街道都洒完水,中午的时候,他的许多亲朋好友已经约好了十二点钟都将聚到他的家中来,因为今天,是他十二岁女儿的生日,他还要到水产品市场上去买鱼买肉,到农贸市场上去买一些青菜,还要赶在十一点之前去蛋糕店,取回他昨天就给女儿订做的生日蛋糕。女儿是很喜欢大蛋糕的,喜欢插上七彩的蜡烛,在烛光摇曳中嘟起她的小嘴唇,轻轻地吹灭那些象征她自己年龄的小蜡烛,当然,客人中会有女儿的几个小同学,她们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女儿说:“爸,别看你是驾洒水车的,可我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环卫工人,我的生日,咱就不去什么大酒店、海鲜楼了,节俭一点,做几个菜,买上一个大蛋糕在家里办就行。”他真为女儿的懂事儿高兴。他想,自己把这最后的几条街道洒完,就骑上车去买菜,去蛋糕店取蛋糕。

他的洒水车有十几种音乐,平常的时候,他会一盘一盘地换磁带,让不同街段上的市民们听到不同旋律的音乐,可今天不同,今天是自己女儿十二岁的生日,他要一路上都放那曲《祝你生日快乐》,他要把女儿生日的快乐洒到这个小城的每一条街上,让整个小城都沉浸在女儿的生日快乐中。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洒水车司机,能给女儿一个意外之喜的,也许就只有这一点点便利了。

他合着节拍轻哼着《祝你生日快乐》洒到一条街道时,一个小男孩突然拦住了他的洒水车,任凭他怎样示意,那小男孩还是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那是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衣裳褴褛,一只脚穿着鞋子,而另一只小脚丫赤裸着,小男孩的小脸上浮着一层灰灰的煤灰,只有小小的牙齿和瞳孔闪烁着白色。他放慢了洒水车本来就十分徐缓的车速,隔着驾驶窗的玻璃,再三微笑着让小男孩让开,但小男孩像没有看见似的,只是向他洒水车驶过的那条街道上张望着。这时,街道两旁的行人们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望着他的洒水车和那个拦车的小男孩。

他停下车来,但他并没有关上车上的音乐,《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仍然在徐徐地飘荡着,他跳下驾驶舱,快步走到小男孩的身边,他想这个小家伙或许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呢。他走到小男孩的身边,弯下腰去,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小家伙,到一边去,叔叔还要洒水呢。”

小男孩看了看他,又朝远处张望了一下,恳求地说:“叔叔,你能再少等一会儿吗?”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小家伙除了脏一点点外,其实还是挺聪颖的。小家伙的头上汗津津的,蒸腾着一缕缕乳雾般的白汽,从额顶蚯蚓般淌下的一丝丝汗水,在他的小脸上冲出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汗痕来。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叔叔,我已经追着你的洒水车跑了两个街区了。”

“追洒水车干什么呢?”他问还不停喘着粗气的小男孩。小男孩说:“叔叔,洒水车的音乐真好听,是《祝你生日快乐》。”他笑了说:“就是为了追着听音乐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又很快摇摇头说:“是想让妈妈听的,叔叔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可我又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她,我就想送给她这首歌,我知道的,许多人过生日都放这一首歌。”小男孩又瞪着他又黑又亮的小眼睛恳求他说:“叔叔,能请你再等一会儿吗?我想我妈妈马上就赶上来了。”

妈妈的生日,送给妈妈一首《祝你生曰快乐》?他望着眼前这个汗津津的小男孩,心颤了一下,一股热热的东西从心里涌了上来。他想起自己还要去买鱼买肉,还要去蛋糕店取生日蛋糕,但他还是微笑着对期切地望着自己的小男孩说:“小家伙,祝你妈妈生日快乐!”小男孩听出来他答应了,高兴地笑了。

一会儿,他果然看见了一个妇女向这边匆匆跑来,近了的时候,他看见那妇女的衣服也很褴褛,在风中跑着的时候,她身上被风扬起的布片像一面面小旗,那妇女从人行道上挤过来,步履匆匆满脸歉意地向小男孩和他跑过来。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当妇女气喘吁吁地站在他旁边紧紧拉着那个小男孩时,他微笑着对那妇女说:“祝你生日快乐!”

妇女惊愕了,但转瞬就满脸幸福地紧紧搂住那小男孩笑了。他跑向驾驶室,把音量开得更大些,顿时,满街都是《祝你生日快乐》的幸福旋律。

他走到街边的小商店的公用电话亭边,挂电话告诉妻子说,自己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耽误一下,让妻子代他去买菜买蛋糕。商店的老板问:“那小男孩拦你的洒水车干什么?”

他笑了笑说:“小男孩的妈妈过生日,小家伙没有什么礼物,他要送给妈妈这首《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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