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很多天,朱教授再没有联系黄小凡。
黄小凡心里,除了郁闷惆怅,还有诸多的疑问:看来他的离婚过程不顺?那个舞蹈演员必定是改了初衷,不愿意和他离婚了?
几天下来,黄小凡脑子里一团浆糊。而且,她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是自己心虚?还是……?
这天早上,黄小凡和往常一样,无精打采地走进自己的格子。
刚刚坐下不一会儿,就听到程思浩的声音越过数个格子飘到自己耳膜里:“黄小凡,你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今天下午我们两个出一趟差,到江西赣州那个化工厂去。”
“出差?”黄小凡浑浑噩噩的大脑忽然一激灵:跟程思浩一起出差?
“对。你需要多到用户厂家去,增加实际经验。”
领导发话,自己敢不去么?黄小凡心里打着小九九:跟这位上司出去,不知这次是祸是福?
“程工,我也想多多增加实践经验,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去啊?”罗莎莎站起来,对着程思浩大声嚷嚷。
“小罗,你下次跟林工出去。我们一次不要去太多人。”程思浩回答。
罗莎莎做了个鬼脸,失望地坐下了。
黄小凡又想:去就去,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和教授谈了恋爱又没犯法,我也没诚心要当第三者,随他怎么样吧。
坐在凯斯鲍尔旅游大巴上,看着车窗外的树木迅速向后面退去,田里的油菜花一片金灿灿,黄小凡的心情不由得好起来。许久没有出门了,离开了自己的“蜗居”,脱离了钢筋水泥,人满为患的都市,大自然的美景是整理思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小凡,想什么呢?”坐在一旁的程思浩问。
“……小凡?”黄小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程思浩居然这么叫自己。在单位里,他一向都是“黄小凡”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她,似乎要把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得远远地。可是现在……,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要说明在单位和在外面不一样……还是……。
出发前,程思浩曾经给黄小凡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去接她。黄小凡坚持不要接。她说自己家距离长途车站不远,公交车很方便上车就到。
等她来到车站,程思浩早已买好了车票,在候车室门口的长椅上等她。
“诺,给你车票。”看到她来了,他迎上前来,把手上的车票递给她。他穿着休闲夹克,依旧是干净整洁,看上去很舒服。
“谢谢。”她脸上表情平平,机械地说道。
上车了。她的位置在中部靠窗,他紧挨着她。
“没想什么。你呢?”黄小凡反问道。
“我么,在听音乐。”程思浩指指耳朵。黄小凡看到他戴着耳机。
因为两个人距离很近,黄小凡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侧面瞄了一眼,他正眯缝着眼睛,很是陶醉地在听音乐。他的侧脸看上去十分冷峻,线条分明立体感很强,如果做成剪影,将是标准的男人头像。
黄小凡带了一本书《》,她从包里拿出来正想看,冷不丁地,程思浩忽然问道:“你跟那个什么K大教授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小凡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没……没什么。就是有个同学介绍我们认识。我们在一起听了一场音乐会,看了一次摄影展览而已。”
“那……我那天在国购广场自助餐厅,看到他在给你戴戒指,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天,他第一次请我单独吃饭,我不好拒绝,就去了。他说要和老婆离婚,然后娶我。我没同意。”
“他这样做肯定有问题。还没离婚就向你求爱。这是怎么回事嘛。”
“我也不知道。他就说我是他心目中最合适的人。”
“小凡,你……真的喜欢那个教授吗?”程思浩的问话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