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的脸火热,一个女人最尴尬的事,莫过于给人指任说不是女人。
别看这个王少爷,可能整天游手好闲,但也不笨。
我好歹也比他长几岁,给这么一个小屁孩给气到了,就别混了。
反笑,声音无限柔情,“是不是女人,不是王少爷您说了算,”说完还朝他抛了一方媚眼,“就算不是女人,也与你无关啦。大家你们说对吗?”
“她说的也对啊!”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王少爷的眼都快瞪出来了,也熟视无睹。
他一脸爆红气鼓鼓的看着我,这时候看,他倒更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我朝方远山眨了眨眼,用表情暗示,看,本人聪明吧!丝毫没察觉到,此举为自己惹了一个多大的大麻烦。
此刻王少爷已经恢复了脸色,甚至嘴边还挂着笑,他向自己的手下下达了一个命令,“这个女人居然敢嘲笑少爷我,把她给我抓会王府。”
啊…我惊愕,这太平盛世,他居然敢当众截取良家女子,不怕王法吗。
狗腿的小喽喽又一次靠近。
“停,”我紧张的喊出口,背上冷汗直流,早知道就不逞嘴舌之快了。
就那么一会功夫,不知道方远山三人跑哪里去了,早不离开,晚不离开,偏偏挑了这个节骨眼,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首先,来个缓兵之计……
“又有什么话要说啊,”甲喽喽已经不耐烦了。
直接无视他,我对着王少爷,“喂,你抓我回去做什么,做为男人要有气度,不是一个女人的话,你也要计较吧!”
“是又怎么样,”他眼都不抬,无赖开口。
头冒黑线,真是秀才遇到兵有口说不清啊。
看来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了,36计,跑为上策。
我拔腿开跑,高声求救,“杀人啦,放火啦,拆房子啦,强抢名女啦,”热闹的街道顿时鸡飞狗跳,路人纷纷让路,却没一个伸出援手的。
敢情平时那些电视里,英雄救美的情节都是假的啊,怎么我就碰不到呢。
幸亏我平时经常跑步去上班,运动细胞也不差,也不至于一时被抓住。
脸上热汗如雨下,我快坚持不住了,神啊,来个人救我出水火吧!
“那个姓方的,那个叫墨织的,那个姓薛的,那些个隐藏在暗处的江湖高手们,出来个活的,救救我吧!”我仰天大呼,什么乱七八糟的,纷纷出口了。
突然一个白影从天而降,横抱起我的腰,几下脚尖点地,只闻耳边呼呼的风声,那些热闹声,渐渐远去,终于,我又一次化险为夷。
因背对着抱我的人,我没看清救我的是谁。
脚一着地,我立马转身道谢。
“是你…”
此刻,一身月牙袍的方远山,一脸深沉之色,眼里的黑,聚在一起,像化不开的黑雾,即冷又魅力十足,硬生生将我指责的话,吞回了肚子。
只剩下一句傻傻的,“你怎么啦。”
“清月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方远山答非所问,来了这个一句。
又是脚尖点地,咻的一声,又飞走了。
靠,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猛跺脚。
会轻功了不起啊,改天我一定要拜个师傅,好好学学。
这什么跟什么吗?又留下一堆问题,想到我头疼。
我都没问他,什么时候招惹他了,他又想让我付什么责,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玩失踪。
本来想问方远山要银子,给那个卖身的女子。
可惜给这么一闹,街道我是不敢去了,也没了那个心情。
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我已经给方远山送回了方府后院。
罢了,还是回府睡觉吧!
刚进院子,一个白衣女子就跪倒在我脚下,“多谢清月小姐慷慨解囊,倚秋愿给小姐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啊…我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倚秋不是街上卖身葬母的吗?
我没救她啊,就算心理有这么想,也还没来的及啊。
绿儿从里走了出来,“清月小姐,倚秋是少爷吩咐我们带回来的,她说小姐是这么想的……”
啊……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难道我的表情都挂脸上吗?还是他会透心术,那跟这样的人在一个屋檐下,岂不危险。
算了,还是别想了,不习惯别人跪我,先把倚秋扶起来吧。
“不要跪我啦,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我一只手去扶倚秋,嘴边说着。
扑通一声响,倚秋又跪倒在地。
吓了我一大跳…
“不,如果清月小姐不要倚秋,倚秋宁愿长跪不起。”她十分固执,清瘦的身子挺的很直,坚持的用自己的方法,报答我这个所谓的恩人。
头疼啊,我没说不要她啊,这么硬的青石小路,这么大的声响,她膝盖不疼吗?
“你起来吧,我没说不要你,”我无奈的补充,自由之身不好吗?
“谢谢你……小姐,”她声音哽咽,抬起头我才发现,倚秋的眼眶早已溢满了水珠。
走到房里,又吩咐绿儿拿一些伤药来,卷起她的裤腿,果然,膝盖上红紫了一片,破皮流血是不可避免的,轻轻的帮她上了药,又做了简单的包扎,发现这个小丫头,居然感动的眼眶红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些我们漫不经心做的小事,随手间温暖了她人,让她们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