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时候一群马车正走在凤城的大街上,两边还有大量的侍卫护卫,城里的百姓也在两边的街道上观望,还不时对着队伍的指指点点。突然一张纸条就丢进了柳蔓的马车里,柳蔓打开那张纸条,看着上面隽秀的字迹,柳蔓意味深长的弯了自己嘴角的幅度,对着车外面的侍卫讲:“你去告诉皇上一下,就说我要去国公府一趟。”那侍卫得了命令就向锦绍的御撵去了,不一会那侍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锦绍御用的玄色披风:“皇上问公主要不要皇上亲自陪同前往?”
“不用了。”柳蔓看了一眼那侍卫手里的披风,那侍卫把披风递给柳蔓身边的侍女以后说:“皇上说天凉让公主穿上披风以免着凉。”
侍女接了披风,直接披在柳蔓的身上,可是本来柳蔓的身体还是太娇小,想要把衣服支撑起来还是有一点困难,于是又解下披风递给侍女:“你拿着吧。”侍女应声“是”就接了衣服。柳蔓陷入自己的沉思想不到自己才离开没多久,新月就已经命丧徐府了。
柳蔓的马车停在国公府的时候,家丁急忙向徐炳德禀告,不一会家丁掌好灯徐炳德夫妇就出现在国公府门口:“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国公大人客气,我刚从曲城回来,从那里带了一些特产,特来孝敬你。”柳蔓回答的恭敬。此时的徐炳德并知道府里已经发生命案,见柳蔓来却不见徐颜荣的踪迹于是急忙叫人去找徐颜荣,自己夫妻两人先出来迎接,见到柳蔓还从曲城给自己带东西心里有一些小感动,一边把柳蔓迎接进府里,一边夸柳蔓懂事还记得他老人家。
闲话几句家常,柳蔓就提出:“我有一些日子没见到新月了,现在她在府里还好吗?给国公大人添了不少的麻烦吧?我已经和哥哥讲好,现在就可以接她回宫住了。”因为新月今天中午刚死,院子里没有人伺候,葫儿也并没有来通报,现在毫不知情的徐炳德当然愿意柳蔓见新月,于是开口就讲:“新月姑娘在这里很好,公主要见新月姑娘,老夫亲自带你去。”其实徐炳德的夫人虽然也并不知道新月的死,但是还是听说一些关于新月的传言,害怕柳蔓发现什么就说:“公主,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新月姑娘叫来。”柳蔓怎会如了她的愿,脸上带着几分笑容,又带着几分神秘讲:“我要告诉她一些私房话,我就自己去找她了。”柳蔓把话讲到这个份上徐炳德夫妻也不好在跟随,于是命了家丁引路把柳蔓带到新月住的荟阁。
话说徐颜荣跟往常一样和朋友些喝的烂醉,只是今天自己总感觉有事要发生,酒过一半就早早回来,他回府的时候柳蔓还没有到,徐颜荣和往常一样先到新月的荟阁报到,可是一进主卧的门就看见房梁上挂着一个,墙角还蹲着一个,吓得酒醒了一半,此时又听说柳蔓到府上拜访,料定柳蔓来这里一定会要见新月,自己赶紧叫家丁把新月从房梁上取下,准备拿到别的地方给埋了,家丁取下新月的尸体的时候恰好外面通传十四公主来了,徐颜荣急忙叫家丁把新月的尸体藏在床下,又把葫儿给打晕藏在床后面。
柳蔓是在荟阁的小院里遇见徐颜荣的,此时的徐颜荣正从房间里出来准备迎接柳蔓,徐颜荣看见柳蔓先开口道:“公主何时从曲城回来的?怎么没有提前告诉小生,小生也好亲自前往去接公主。”
“我道怎么没在前院看见公子,原来公子在这里。”柳蔓笑吟吟的说着。
“我是过来看看新月姑娘的。”
“哦,新月呢?怎么不见她出来见我?”
“我也不知道,我刚来也没见有人,正准备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徐颜荣倒也回答的严肃。
“哦,原来是这样,怎么这院子里没见有伺候的人呢?”
“有的,我叫他们去找新月姑娘了。”徐颜荣睁眼说瞎话,可见这也是他常用的伎俩。
“那我到她的屋里等她吧!”柳蔓说完就抬脚要往新月的房间去,徐颜荣怎么会让柳蔓去呢,徐颜荣急忙伸出一只手拦住柳蔓讲:“那个屋子没整理,公主你还是到前院等待吧。”柳蔓伸出自己的手一下挥开徐颜荣的手:“我怎么能不看看我的姐妹生活的地方。”说完已经迈开腿进了新月的屋子。
柳蔓一进门就看见满屋子的狼藉,回头问徐颜荣:“公子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徐颜荣开始还支支吾吾的,后来直接就回答:“我也不清楚,正要找新月姑娘问呢!”柳蔓仔细观察徐颜荣的表情,虽然他面色正常,可是讲话还是显得有一些紧张,特别是柳蔓进了这个屋子以后,柳蔓料定尸体还在这屋里,柳蔓再也不想和徐颜荣这样虚伪的对话下去直接吩咐旁边的人讲:“来人给我搜。”此话一出,徐颜荣的心里一颤,气势上却不可以输掉,抬头对着柳蔓吼道:“柳蔓,你要干什么?”徐颜荣的反应正好证明了柳蔓的猜测,柳蔓嘴里冷冷的吐出:“搜!”本来柳蔓进府带的就是宫里的人,这些人肯定愿意听柳蔓的指挥,而视徐颜荣为无物。
“柳蔓,你别太过分,我受够了你。”徐颜荣见柳蔓带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话,于是开始犯浑,把桌上的茶杯一扔吼道:“来人!”一个个的彪形大汉就从外面进来。
“怎么?驸马今天要在这里杀了我?”柳蔓看了一眼进来的几个大汉,十分不屑的讲:“你可不要忘了你还不是驸马。”
“柳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或许徐颜荣是被柳蔓的身份压的太久,在他的心里柳蔓这一个公主还不如他这样一个公子的身份高:“老子告诉你,老子根本就不稀罕做什么驸马。”此时的徐颜荣早已经不是外人眼里那个举世无双的佳公子了。
“这才是徐公子本来的面目吧。”柳蔓却对他今天失常的表现并不是很意外。
“你管老子,老子平日受够你了,你一个下贱蹄子生的有什么好高傲的。连给本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们给我住手。”徐颜荣见柳蔓带的那几个侍卫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争吵而要住手的意思,便也开始急了,一使眼色自己的家丁也上前去与那些人纠缠,柳蔓上前贴近徐颜荣,用一只手一下反扣住徐颜荣的双手,另一只手扣住徐颜荣的脖子,口里说道:“你再动一下试试!”柳蔓手上的力道加重,那徐颜荣平日在家养尊处优惯了,那里知道柳蔓还有这一手,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好禁了声向几个大汉说了一声让其出去。
徐炳德和夫人见柳蔓离开正高高兴兴的要打开柳蔓带来的礼物,可是礼物还没打开就听见屋外的丫头跑进来喊道:“不好了,公主和二少爷在荟阁吵起来了。而且现在公主还用手掐住了少爷的脖子,老爷夫人快去看看。”听这么一讲徐炳德和夫人急忙往荟阁赶,一路上徐炳德都在纳闷:“这是出了什么事啊?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其实国公夫人的心里有一点眉目,估计是因为新月的事,可是自己一直很护短,从来不肯把徐颜荣不好的事情告诉徐炳德。自己现在心里也有几分悔恨,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如此惯着这个孩子。
当徐炳德夫妻来到荟阁的时候,徐颜仇的妻子唐氏已经在屋里了,柳蔓正坐在屋里,徐颜荣跪在地上,屋子中央躺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正是新月,旁边的葫儿已经疯疯癫癫的坐在地上呓语。唐氏正在旁边劝解柳蔓,唐氏见徐炳德夫妻来了急忙来到二老的身前:“父亲,母亲你们快劝劝公主吧。”徐颜荣见到自己的爹娘来了,仿佛就是自己可以重生一般,便从跪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对着柳蔓咆哮道:“柳蔓那不就是死了一个丫头吗,难道你还要我为她偿命不成。”他这一吼让葫儿本来浑浑噩噩的精神受了刺激,站起来一个劲的往外跑,旁边的侍卫见葫儿发疯似的往外跑本能的想去拦截,可是因为这一屋子都是主子,他们都站的地方也离葫儿有些远中间还隔着徐颜荣还有新月的尸体,根本没办法拦住,葫儿动作很快,一眨眼已经奔到屋门口,一头就撞在屋门的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吓得唐氏和国公夫人大声尖叫,随即二人都昏了过去,徐炳德急忙叫人把夫人和唐氏带到旁边的屋子里休息,并安排大夫去给他们看看。
安排好这些突发的情况以后,徐炳德才发现柳蔓无论是看见葫儿撞死还是看见那两位晕倒从始至终都没动一下身体,徐颜荣还发现柳蔓面对这些情况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此时心里才对柳蔓有了几分害怕自己的父母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啊!徐炳德开口对柳蔓讲:“公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你的问你的儿子啊!”柳蔓面如冰霜。
“爹,不就死了一个丫头嘛,她就要打要杀的。”徐颜荣赶紧抓住自己父亲这根救命稻草,开始撒娇。
“公主,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意外,你让我问一个明白,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徐颜荣急忙调节道。
“你问不问清楚我不管,可是现在我就要带尸体走,明天我们到锦华殿讲公道。”柳蔓脸色铁青,早已经没了刚进府的那种乖巧。“来人,我们走!”一声命令柳蔓便要带人离开。
“柳蔓,你不可以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徐炳德倒是想明白了,柳蔓早已经与自己撕破脸皮,自己又何必低人一等呢,自己无论如何在朝廷的身份都比一个臭丫头要强吧。自己决不允许柳蔓在自己的脑袋上撒尿。
“那你想如何?”柳蔓没有了往日对待徐炳德的恭敬,今天她就要亲自领教一下这一家人的厉害。
“你不许走,来人把公主给我扣下。”徐炳德摆出一副国公的威严。
“你敢。”柳蔓也毫不示弱:“来人把我的披风拿来,我今天就要好好看看我能不能离开这个国公府。”此时身边的侍女立马取来刚才他们来的时候锦绍赐予的御用披风给柳蔓披在身上。徐炳德怎么也没有想到柳蔓会带着这东西来,一见锦绍的玄色御用披风立马跪在地上。柳蔓看都懒得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我们走。”侍卫便带着两具尸体离开了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