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早晨起来,正在院子里就看见钟云和钟氏向这边走来,钟云一下看见小满,突然跑了过来:“姐姐。”小满见钟云较以前要高了不少,身体好像较以前要结实一些了。钟氏见是小满忙上来招呼“小满姑娘,你总算回来了,钟云可想你了。”
“少爷真是好人,她还真的把姐姐带回来了。”钟云可是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林萧的好。
“你随姐姐进来。姐姐给你从曲城带了东西。”小满也很高兴见到钟云,带着钟云进了屋里就把曲城的特产——红菱给了她,并且告诉钟云:“曲城的惜雨轩那里还有一个十分会唱歌的女子,她也叫红菱。”
钟云对于在曲城里会唱歌的额女子是不是叫红菱并不感兴趣,可是对这个眼前的红菱又兴趣,第一次见到孩子二哥长着有菱角的东西十分好奇,于是小满就耐心的教他怎么吃红菱。
林客泉在自己的书房里看账目,程天宝从外面进来了:“老爷昨天少爷已经把小满姑娘给接回来了。”
“我知道,今天萧儿来给我请过安时已经说过了。”林客泉眼睛离开账本,看着程天宝。
“老爷不是想留住小满姑娘吗,我看着少爷就是能留住她的人,如果她成了你的媳妇,你还怕她会和你不齐心吗?”程天宝把林客泉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萧儿的心意我还有几分把握,可是小满的心思,我就说不好了。”林客泉毕竟还是不了解小满现在的想法,她被王爷看中过,现在的她还会看中林萧吗。
“老爷,你可以把小满叫来问问她,如果她愿意成为你的媳妇,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们大可现在就除去她,以免以后她做大。”程天宝对人的要求就是能被自己所用最好,如果不,那就绝不会让他成为自己以后的敌人,这当然也是林客泉的意思,只是从另一个人的口里讲出来而已。
小满和钟云在屋子里看衣服的样品,从院子外进来一个伙计手里拿着一篮子,篮子里面是榴莲,那浓重的气味在老远就可以闻见:“姑娘,这是少爷让给姑娘送来的。”小满点了一下头,那人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姐姐,这是什么?”钟云没见过,好奇那一股难闻的味道。小满认识,在锦绍那里见过,那是还是盛德国的特使带来的,想来林萧的哥哥林策在盛德。可能是他从那里捎来的里,可是这东西是在夏季成熟,可是现在还是冬季,可见这个榴莲的来之不易,柳蔓见过是因为她是公主,可是以小满的身份如果见过那又怎么解释自己从哪里见过呢?难道又讲是从书上看到的,不好,就对着钟云讲:“不认识。”
“哦,那这应该怎么吃啊?”钟云对于吃的兴趣总是很浓。
“我想它的表面是那么的坚硬,应该是吃里面的瓤吧。”小满分析着,钟云觉的小满的分析很好。
这时又有伙计进来敲门:“小满姑娘,老爷找你。”
小满想不到这林客泉终于要见她了,起立收拾一下自己,就和来人一起去了,刚在门口的时候,钟云还是忍不住的问:“姐姐,我可以吃这个吗?”
小满就知道钟云惦记着这个,想让她等自己回来再吃可能有点为难她,而且小满对榴莲的味道是肯定的,可是对它发出的气味自己还是不能接受,回头对着钟云讲:“当然可以,一会你再给你娘拿一点过去吧。”钟云听了她的话很高兴,直跑来抱着小满道:“谢谢姐姐!”小满怕让林客泉等自己太久,就交代让钟云在屋子里等她回来,自己随着来人匆匆的离开了。
在聚宝钱庄的后院,小满终于见到了林客泉,这次的见面也证明了小满第一次见他们时候的推断,林客泉是林客泉,程天宝是程天宝。
“我看了你在曲城的业绩,倒也干的不错,你知道为什么萧儿要把你接回来吗?”林客泉翻看着程清明寄来的这几月小满的表现。
小满是很纳闷为什么林萧突然出现,又突然把她带回来,难道是林客泉要让他来带自己回去的:“不知道。”
“萧儿和我讲,你是从他的院子里出去的,他已经很习惯你在他的身边了。”林客泉的意思很明确,但是小满从林客泉面无表情的容颜上,分不清她是喜欢少爷对她这样,还是不喜欢少爷这样对她,为了保险还是跪下为好,以免自己一会儿会讲错什么以便求的原谅。
“傻丫头,你在犯什么傻啊?”林客泉的语气里有着对小满的浅浅的带着宠溺的责备,林客泉忙起身亲自扶起小满,小满明白了:“原来你喜欢少爷对我好的,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讲吧。”
“小满很高兴能受到少爷的器重,这是小满三生的福气。”
“哈哈哈哈”林客泉很高兴能从小满的口里听见这句话,这样自己才不会采用第二种方法了,也不会失去这样的人才:“那你可愿意做少爷的妾,永远的在少爷的身边。”
小满听着林客泉的话,是给少爷做妾,林客泉还是在算计自己,很好,有算计自己才可以得到林客泉的重用,这样自己也可以很快的完成任务,至于林萧的正妻。林客泉一定会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吧,谁叫你小满只是一个农家女呢!开口对着林客泉讲:“小满是一个农家女,能攀上林家这棵大树已经是小满三生的福气了,不要讲是做妾,就是为奴为婢,小满都愿意。”小满本就是顺着他的意讲的,林客泉听着小满的话很高兴,小满心里盘算着的是自己现在才十四,按照西漠国的风俗,女子十六才是及笄之年才可以成亲,她还有两年的时间,她就不相信自己两年还拿不下这个林家。
小满离开以后,林客泉对着旁边的程天宝讲:“这姑娘倒是答应的爽快,现在就看萧儿的意思了。”
“少爷因为看了清明的信,千里迢迢的赶到曲城,就为了把她带回,可见少爷也是愿意的。”本来他们让林萧看见信件就是在试他对小满的心意。
“你不懂萧儿,他从小就讨厌我强加给他的东西,如果我就这样告诉他,他一定会以为我和小满达成了什么协议,反而心中有了芥蒂,这样以后两人相处反而不好。”林客泉对林萧是十分了解的,他的这个儿子是自己一点一点把他宠成这样的。
“那老爷有什么打算?”程天宝不是很明白。林客泉对着这个儿子究竟为什么就那么喜欢。
“我先得好好想想怎么和萧儿讲。”
林萧来到精绣阁的时候,没看见小满在,以为她还在她自己的屋里,就随口问了王管事一句:“小满姑娘呢?”
“老爷叫人来把她带走了。”王管事答道。
林萧本想询问老爷找小满干什么,但是想问了也白问,因为王管事一定不知道,想想自己与小满只是主仆的关系,如果自己在别人那里打听的太多,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不再讲什么自己上了楼。
小满从聚宝钱庄出来回到精绣阁,一进门王管事就对着小满讲:“你回来啦,少爷刚才还在问你呢?”
“少爷来啦?”小满问。
“是啊,在楼上,你要不要上去给他打个招呼,说你回来了,”王管事想反正小满已经回来,少爷刚才又在问,便就这样提议。
“那少爷有讲让我回来去见见她吗?”小满面带微笑的问。
“那倒没有。”
“那我先去看看钟云,一会在再去少爷那里。”小满始终觉得不放心钟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王管事见小满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好唠叨了。这时钟氏也走来见小满忙打招呼:“小满姑娘好,我出来看看钟云在不在。”
“钟云应该在我的屋子里,刚才我出去的时候交代她就在我屋里等我。”钟氏听小满这么一讲,自己似乎放心许多,就转头准备继续干自己的活。
“我让钟云给你带东西过来,她没来找你吗?”小满想钟氏来找钟云一定很长时间没见到钟云了,那股不祥的感觉已经很强了。
“她没来找我过我啊!”当钟氏讲完这句小满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急忙跑向自己的屋子,钟氏和王管事看见小满情绪这么激动,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也追在小满的后面,小满打开自己的房门就看见钟云躺在地上,人是蜷缩着的,小满轻唤“钟云”,可是钟云没有任何的反应,小满扶着门框再唤一声,依旧没反应,小满一下冲到了钟云的身边,摸了一下钟云的脉象,已经没有了,此时钟氏和王管事也进来了,钟氏看见小满的怀里抱着钟云。一下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慢的靠近小满,嘴里喊着“钟云”的名字,小满撩开钟云的头发,脸色是青色的,一看就是中了毒,而她的面前桌上还摆着那个榴莲。王管事忙唤人找大夫,钟氏似乎一下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推开小满就抱着钟云一阵大叫。
林萧在楼上都听见了钟氏的吼叫,忙出门查看发生了什么,在楼下才知道是小满的院子出事了,也急急忙忙的跑向小满的院子,一进门就看见钟氏抱着钟云嚎啕大哭,小满似乎是被钟氏推开过,依旧保持着刚才被推开的姿势,眼睛冷冷的看着钟氏母女,似乎也被吓傻了,表情也木然。林萧忙走过去扶起小满,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没事了,别怕。”小满眼睛始终还是盯着钟云,林萧忙用手遮住小满的眼睛,然后扶起小满把她带离了那个屋子,对于一个手上早已经沾满鲜血人来讲,小满心中并不是害怕,而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回来竟是钟云的催命符,自己还没进林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了。
林萧急忙吩咐人把那个院子的门关上,以免影响前面的生意。小满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下,林萧依旧把她拥在怀里,小满木讷的问:“那个榴莲是你叫人送来的?”明明已经知道不是,但是还是想从林萧哪里得到一些线索。
“榴莲,没有啊。”林萧被小满弄糊涂了,
“你看见桌上的那个东西了吗?那是早晨有人送来,说是你给的。”林萧被小满这样一提醒才想起那房里的桌上是有一个榴莲的存在,林萧蹲在小满的身边,眼睛直视小满:“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害你。”
小满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不会害我,可是这个人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钟云只是一个替罪羊。”小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接近林萧使得手段,怎么快就有人学会了。
“小满,你放心,你以后有我来保护你,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林萧看见现在的小满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一生的想法。林萧要保护自己,这句话很让小满感动,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小满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停止自己的行动,林萧也不会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就可以原谅自己。
此时大夫从屋里出来了,看着林萧直摇头,林萧就直接从请大夫到请仵作来。
钟云的离开让钟氏一下没有的前进努力的方向,自己仿佛是海上失去航向的船,自己不可能责怪小满,因为小满是她们的恩人,而且钟云的离开是因为她的贪嘴,与小满实在是扯不上太多的关系。精绣阁现在对于她来讲就是一个伤心的地方,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因为钟云的事,那个院子早被封了,林萧也不可能再让小满住在哪里,本要给小满在外面租一个院子的,可是小满怎么也不愿意,林萧最终就在精绣阁重新给她找个房间住下。小满在自己的房间画画,钟氏进来向小满告别。
“你不想给你的女儿报仇吗?只要你愿意,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一定让你看见杀死钟云的是谁。”小满看见死气沉沉的钟氏,说出一个可以让她倍感精神的提议。
钟氏听了小满的话,一下似乎有了方向,她的确应该看看杀自己女儿的凶手是谁,不讲报仇,就是能让钟云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