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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身份高贵

柳蔓很快就被锦绍册封为琼华公主,享有长公主的待遇,也把柳蔓从简陋的锦箐宫搬到了豪华的锦露宫。身边的丫头也从一个秋兮直接添置到几十个人,大家都知道柳蔓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一些镜花水月的东西,这些东西她只要离开西漠一样都带不走,也并没有什么人嫉妒她。柳蔓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以前的身份,而对于现在自己的高贵身份倒也并不是太在意。

宇阳殿是西漠举行国宴的地方,招待盛德使者的国宴也会在这里举行,这也是柳蔓被封为琼华公主以后的第一次亮相。早早的秋兮就把柳蔓打扮的美美的,柳蔓本来对于此种宴会毫无兴趣,可是想到今天就会领教到那众人口中传了千百遍的人,她还是来了,锦绍和赵雪楚坐在宇阳殿的中央主位,他们的旁边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位是年纪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神态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相反还显得很拘谨,这人应该就是来西漠做质子的陌书扬了;另外一个就很不一样了,那人的容貌可以形容为:峨眉柳带烟,朱唇绛脂匀,娇面红霞花含露。那人必定是莫子离,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的确长了一张女子的脸。莫子离的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锦袍就显得更妖魅与神秘。

莫子离本来正在和锦绍等人聊着天,外面就有人进来通报:“琼华公主到!”莫子离抬眼只看见一位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的女子领着一群宫人进来,那女子模样倒是普通,就是气质冷清中带着孤傲,很巧的是她也穿了一身紫衣,更显得贵气逼人。

锦绍看见柳蔓来了,急忙向柳蔓招手说:“快到这里来。”柳蔓轻踩着玉阶就到了锦绍的身边,锦绍拉起柳蔓的手说:“二皇子,怀信王爷,这位是令妹柳蔓。”又向柳蔓介绍了莫子离、陌书扬。大家相互见礼以后,柳蔓回到了她的位置。她应该落座于下方女子的首位,当柳蔓回到位置上坐下以后,旁边那些官宦女子还在议论莫子离,他们对于莫子离有一个而共同的感情就是向往,议论的八卦消息比柳蔓知道的要多很多,仿佛莫子离已经和这些小姐们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了。更有甚者提出只要莫子离不嫌弃,自己也愿意到盛德去和亲,柳蔓对这些流言嗤之以鼻,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宴会开始了,宫乐奏起,就有一群舞姬开始在大殿内跳舞,本来这些都是一些正常的娱乐项目,可是柳蔓却在这些正常的情况下看出了不正常,那领舞之人虽然带着面纱,可是柳蔓依旧可以分辨出那人是李西莺,一代将门之女却在今天的庙堂之上为人献舞,这的确引人唏嘘,但是她今天的确很美,可见她平时对她父亲的将领之才根本没有什么兴趣,而更多的是在钻研这种小女儿的舞蹈,她的舞姿轻盈脱俗,庙堂上很多人都被她的舞姿迷住了,本来谈笑风生的众人在都怔住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其中也包括那本来还很拘谨的陌书扬。锦绍也发现了陌书扬对李西莺的迷恋,嘴角也不由的向上勾起,李西莺看见了锦绍的笑意,仿佛是给了她更大的勇气,李西莺也跳的越加的卖力。她跳的越卖力,那坐在不远处的李西瑞的脸色就越黑。徐夕莹看见柳蔓向自己这里望来,就半闭着眼睛露出一股讥笑来。柳蔓不理睬特意把目光移向莫子离,她要注意莫子离会对此有什么想法?只见莫子离已经命人拿来了玉箫,用自己的朱唇轻轻靠在玉箫上面,吹出一首《青玉枝》:露涤铅粉节,风惜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来和着李西莺的舞蹈,那箫声悠扬活泼,传神的讲述着,莫子离立在庙堂之中,那身上衣襟角仿佛也有了灵性一般被带动起来在他的身上跳舞,柳蔓被莫子离的箫声吸引,眼睛也直直的看着莫子离,嘴里不由发出一阵:“莫子离,我们前世今生可曾见过。”的低叹。

一曲舞毕,西莺领着侍女们出去,锦绍举杯与大家共饮,剩下的节目因为有了李西莺的珠玉在前,其他的节目就显得更加平庸无奇了,柳蔓觉得这庙堂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准备趁大家觥筹交错的时候悄悄离开,柳蔓刚起身,就听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说他熟悉是因为她刚才才听过,说他陌生是因为,仗着那样的脸的人既然有那样的嗓音的确叫柳蔓很难想象。莫子离开口说:“琼华公主,你能否与本王共奏一曲?”柳蔓回头看着莫子离说道:“我不会这些玩意。”古琴是西漠的国粹,柳蔓说她不会显然不能得到莫子离的信任,于是莫子离又穷追不舍的问:“公主是看不上在下的琴艺,你不愿意与之为伍喽?”

“王爷的箫声很好,可是柳蔓已经没有知音之人,我也不再愿意拿起古琴。”柳蔓说完这句话,再次向大家施以一礼,还是高傲的离开,不再回头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柳蔓会拒绝倒是在锦绍的预料之中,反倒是莫子离对于被柳蔓无情的回绝,反倒没有一丝悲伤与尴尬,反而是恢复了脸上轻松的笑意,又与周边的众人共饮。

这次宴会不止让柳蔓见到了传闻里近乎于妖的莫子离,也让李西莺得了一个大便宜,很明显在那天的朝堂上很多人都认出那人是李西莺,李西莺也是如愿的被封为永宁公主,这是李西莺想要的也是她不想要的,说是想要是因为她一直想要抬升自己的身份,不想要是因为她自己中意的男子不可能会娶一个公主,这样自己一生的命运都会与他失之交臂。

秋兮正和柳蔓说着李西莺被封为永宁公主,还被赐封住在锦露宫旁边的锦祥宫,外面的侍女就来通传道:“永宁公主前来拜访。”柳蔓与秋兮对视一眼,然后对侍女说:“让她进来吧。”李西莺进来见到柳蔓没有施礼,直接说道:“我们还成了邻居。今天我乔迁之喜,你也不来恭贺我,我就自愿的前来拜访你喽。”秋兮赶忙为李西莺和柳蔓添置好茶水,柳蔓轻轻的命了一口茶水说:“那倒是应该好好恭喜一下你如愿以偿啦。”李西莺性子直不想再和柳蔓绕着弯子说话,直接换脸道:“你以前给我讲命运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我拼命的想要攀上高枝,却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你要把命运握在手里可是却依旧会被派往盛德做质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没什么可笑的,你妄想攀附的高枝本来就是你不应该想的,而我去往盛德也是我自愿的。”柳蔓说着开始整理自己手上的首饰。柳蔓一句话刺痛了李西莺,李西莺激动的说:“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因为他是你的姐夫,你要依靠你姐,却想攀附你的姐夫,你觉得李西瑞是傻子吗?你今天是被封为公主。如果我没看错,只是要把你赐给别人的一个前奏而已,你和我一样必须要有个光鲜的身份而已。”柳蔓转身不再愿意看见李西莺听见自己话时那种吃惊的表情。李西莺哪那么容易让柳蔓避开自己,拉过柳蔓的身体面向自己说:“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柳蔓不屑的抬眼看向李西莺:“那里需要别人说什么,光看当时你在表演的时候众人的表情就已经一目了然,你以为你在台上的表演已经倾覆众人,可是你那里知道你在众人的眼中才是一个开始而已。”李西莺彻底绝望了,她知道以柳蔓的心思不可能没看出那些人的心思,于是问:“他会把我给谁?”

“给谁?你没有看见你在跳舞的时候,陌书扬那痴迷的眼神吗?”听完柳蔓的话,李西莺开始苦笑起来,柳蔓在盛德做质子日子不好过,那在西漠做质子的陌书扬也不会有多好的日子,而自己作为笼络她的一颗棋子,那命运就可想而知了:“柳蔓,你说我是该恨你呢?还是恨你呢?是你叫我去争取的,可是我争了,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是你妄想得到你本不应该要的东西,你太自以为是了。”

“对,我自以为是,你有自知之明,那你去往盛德这一路好走,我不相送了。”李西莺不想再看见现在还如此高傲的柳蔓,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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