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软禁
荀然漠粗鲁的扯开夏小栖身上的被子，将夏小栖逼到床脚。
“你想怎样？”夏小栖慌忙去拉被子，却被荀然漠猝不及防的按住了双手手腕，死死地按在床上。
荀然漠暧昧的靠近夏小栖舌尖轻轻的划过夏小栖柔软的耳垂，惹得夏小栖一阵的战栗。
“想怎样？王妃不清楚吗？你的身体我还不至于讨厌，所以，我不管你的心是不是在这里，你的身体，永远都不要想离开。”荀然漠褪去了衣衫，双腿跪在床上，面对着一脸惊慌的夏小栖。
“不要……”夏小栖轻轻晃着头，语气几乎接近哀求。
荀然漠将夏小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双腿抵开了夏小栖的双腿，直直的进入夏小栖的身体。
“额。”夏小栖眉头微皱，鼻头一酸，眸中又升起了朦胧一片。
荀然漠的嘴角微微扯动，有着讽刺和不屑：“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要想逃离。”
夏小栖垂着头，眼睑垂下，眸中有着泪光在闪动。
荀然漠无情的抽离了夏小栖的身体，不再多看夏小栖一眼，穿好了衣服疾步离开。
“我对于你，是什么？”夏小栖颤抖的开口，叫住了就要推门而出的荀然漠荀然漠脊背一僵，而后绝情的开口：“你只是玩物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子对我。”夏小栖眼眸中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想要收回，却不知如何收回，只能流出，滚烫的流出，滴落在夏小栖的手背上，烧灼着她的心。
夏小栖蜷缩到了一起，双臂环抱着双腿，颓废的偏着脑袋，靠着旁边的墙。
荀然漠听到了夏小栖的喃喃，心里有着痛苦和懊悔，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对一个这样的女人产生愧疚，这是不应该，不是吗？压下了心底这种奇怪的想法，荀然漠离开了屋子。
夏小栖的身体冰凉，滚烫的泪滴落在身上如烧灼一般疼痛，却无暇顾及。
指甲深深地嵌入双臂，深深地，狠狠地，磨破了皮肤，划烂了肌肤，道道血痕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夏小栖看到身上的块块青紫，睫毛颤动如风中的蝶翼，摇摆不定，双唇颤抖着，苍白的毫无血色：“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纤细的手指抚上了块块青紫，用力的搓着，想要抹去，可是，那就像是狠狠烙在心上的一样，永远，一辈子都不可能抹去。
夏小栖愤恨而懊悔的捶打着自己，她恨自己，恨自己现在一身的肮脏，更恨自己怎么会用身体来做交易，这样子，她不就一辈子，都留下了他的气息吗？让她会痛苦一辈子的气息。
“王妃。”浅息推开了房门，点燃了火炉，放到床边。
浅息上前淡淡的扫视了夏小栖的颓废，眼睑垂下，恭恭敬敬的说道：“王爷说了，以后王妃就住在王爷院子旁边的落雅阁。”
夏小栖牵强的扯动了嘴角：“所以呢？”
“王妃先换上衣服吧，奴婢现在带您去落雅阁。”浅息拿起白色的绒衣，放到夏小栖的面前。
漫天的飞雪，在空中挤压着纷纷落下，将整片天空，大地，都装饰城了纯白色的世界，整个世界显得圣洁无比。
夏小栖微微低着头，发丝随意的散落，披在肩上，轻轻的踏入雪地。
一步，两步，三步，每走一步，夏小栖就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阵酸痛，脚印深深地嵌入雪地之中，留下了一个个印子。
夏小栖突然一个踉跄，跪倒在雪地之中。
“王妃。”浅息焦急的上前，为夏小栖披上了一件狐皮大衣。
夏小栖眼睑垂下，微微偏头，看着肩上的衣服，心里一暖，嘴角微微扯开：“浅息，谢谢。”
这一声谢谢，有着夏小栖的感激，感动，还有暖意。
浅息微微呆愣，但随即一笑：“王妃，天冷，我们去落雅阁，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好吗？”
夏小栖淡淡一笑，她不想走了，好想就这样休息下去。
在看到站在不远处，冰天雪地里的洌冰后，夏小栖脸上的笑僵硬住。
“喂，你过来。”夏小栖淡淡的笑着，始终都淡淡的笑着，就像麻木了一样。
冽冰左手拿着宝剑，缓缓向夏小栖走来，脸上是如冰的寒冷。
“冽冰，你快帮我劝劝王妃，让她起来呀。”浅息焦急慌张的说道。
脸上的寒意依旧不变，薄唇微启：“王爷只说让我看住王妃，所以，我不负责。”
浅息听了气得不得了，却也只能苦笑不得。
夏小栖嘴唇微微紧抿，她讨厌被人看着，特别讨厌：“不需要，你立刻给我滚！”
“恕难从命。”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冽冰依旧不动。
夏小栖恼怒地站起身，在两人的惊讶之中迅速的拔出了冽冰的剑，放到了冽冰的脖颈边。
“你走，还是死在这里？”夏小栖挑眉询问。
冽冰坚定不移：“如果冽冰走的话，就是不忠于王爷，王妃如果看我不顺眼，只管动手吧。”
“你。”夏小栖恼羞成怒，突然手腕一转，剑锋直直的朝着自己刺来。
“王妃！”浅息惊讶慌张的喊道。
闪着寒光的剑锋直直的扎入夏小栖的左胸上方，一瞬间，鲜血染红了一片的绒毛。
夏小栖有些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握着剑柄的手却依旧未松开。
鲜红妖冶的血红色，顺着剑锋滴落在雪地中，把雪地稀释的一个个红色的凹洞，连成一片又一片。
“王妃。”浅息一脸担心和紧张的就要扶起夏小栖，却被夏小栖制止。
“不要。”夏小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的如纸。
浅息慌乱的扭头对着冽冰吼道：“快去慕容大人啊。”
冽冰在呆愣之中慌张的回过神，转身正要去，却也被夏小栖制止：“等等。”
夏小栖紧紧地握着剑柄，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两人：“不要去，否则我就完全刺入。”
浅息和冽冰相视一眼，都无奈担心的看着腿边一片血红的夏小栖。
夏小栖呆愣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嘴边撤出了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好久，都没有看到血了，竟然有些怀念了呢。”
夏小栖喃喃：“你不讨厌我的身体吗？”那么，我会让你讨厌的，一具有者千疮百孔和疤痕的躯体，丑陋的要命，你还会要吗？你凭什么能够这样，只是玩物，玩物。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呢？把她的尊严狠狠的全部抛掉，就那样来对她，一点心软都没有的吗？
她好像恨他，可是却恨不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贱。
蓦地，夏小栖抬起头看着冽冰：“麻烦转告荀然漠，以后，他碰我一次，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还有，让你离我远一点。”
冽冰和浅息均为难的看着夏小栖，想要趁机打昏她，带她去看大夫。
“答应我。”夏小栖见二人没有反应，握着剑柄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答应，我们答应你就是了。”浅息慌忙点头应允。
夏小栖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嘴唇毫无血色，眼皮越来越沉，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终于，夏小栖感觉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昏暗，倒在了地上。
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色，在这个纯白色的世界里，显得异常突兀，异常夺人眼球。
淡淡的药香窜入夏小栖的鼻孔，清幽凉爽。
眉头微微皱起，夏小栖感觉到左胸前一阵惬意的冰凉，但是这种感觉好熟悉，好熟悉，想要睁开双眼看看是谁却怎么也抬不起眼皮，好沉重，好沉重。
荀然漠将药膏到在指腹上，轻轻涂抹着夏小栖的伤口，眸中有着满满的疼痛。
“冽冰和冽雨在外面跪着呢，他们来请罪了。”白衣飘飘，眉间一片淡然，慕容泣缓缓走进来。
荀然漠眸中的疼痛未减半分，淡淡的说出口：“让他们跪着吧。”
“确定？外面可是冰天雪地。”慕容泣挑眉看着一脸平静的荀然漠。
荀然漠未答话，一直盯着床上的夏小栖：“她还没醒。”
慕容泣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漠，你也听冽冰说的了，这些天，你还是不要来找她了。”
“她就那么想离开。”荀然漠起身，走向屋外。
在越过慕容泣的一刹那，荀然漠停住了脚步：“泣，劳烦你帮我照顾她了。”
慕容泣点头，冽冰被赶走了，现在，也只能他担起这份差事了。
“王爷。”冽冰和浅息见荀然漠走出屋子，将头磕到了冰凉的雪地里。
荀然漠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冽雨留下照顾王妃，冽冰给我面壁三天，任何东西都不能吃，每天一碗竹酒。”
语出，冽冰和冽雨身形皆一颤，竹酒，是慕容泣在竹子上用蛊虫汲取出的汁液，里面有着极其细微的蛊虫，喝下这种酒，蛊虫会侵蚀了吃下去的所有东西，但若是没有吃任何东西，便会侵蚀人的内脏。
可是最可怕的是，蛊虫侵蚀人的内脏，不会真正的将内脏侵蚀，而会在人的身体里蠕动，在内脏中，一点点的，划过内脏之间的缝壁，那种感觉，痒痒的，身体里面的痒，想挠却挠不到。
蛊虫只会在人的身体内存活一天，可是，那种痒疼的感觉，却让许多人连一个时辰都受不了，最后自杀，或者，因为想要抓痒把自己的身上亲自抓烂，最后死的时候，全身的血，都会从自己抓烂的地方流出，成为一具干尸。
“王爷，求王爷放过冽冰。”冽雨恳求的说道。
荀然漠面不改色，眸中波光闪动：“我没有杀他已经很好了。”
慕容泣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一眼床上依旧双眼紧闭的夏小栖。
提起茶壶向杯中倒了杯热茶，抿了一口：“这样做，值得吗？”
“不知道。”夏小栖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双眼空洞无神。
“因为心里痛，所以就要身体疼上千百倍吗？”慕容泣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淡淡的问出口……
夏小栖缄口不语，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都没用了，不是吗？
慕容泣放下茶杯，定定地看向夏小栖：“你恨漠吗？”
“为什么这样问？”夏小栖不解的看着慕容泣。
微微摇摇头，慕容泣抿唇一笑：“应该很恨吧。”
“不。”夏小栖轻轻摇了摇头：“不恨。”
慕容泣愕然地抬头，他很讶异，这样，她也不恨漠吗？
“想知道为什么吗？”夏小栖微微偏头，双眸含笑的看着慕容泣。
慕容泣轻轻点头，不解。
“因为爱上了，爱上了一个人，不管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伤害自己有多深，留下的，都没有恨，是痛，最起码，我是这样的。”夏小栖垂下了眼睑，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就是爱上了，所以才会受了一身的伤，这些，不都是她自作自受的吗？
慕容泣沉默，他没想到，夏小栖是真的爱上了荀然漠。
“可以帮我保守吗？”夏小栖淡淡的笑着，看向慕容泣。
慕容泣也微微一笑：“当然。”
“我想见沫云。”夏小栖接着说道。
慕容泣嘴边的笑一僵：“不行。”
“为什么？那我自己去宫里找她。”夏小栖说着强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左边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夏小栖的大脑，身体一软，瘫在了床边。
慕容泣慌忙上前扶起夏小栖：“伤口差一点就在心脏上了，你不想活了吗？还是乖乖在床上呆着吧。”
夏小栖紧紧地握着慕容泣的手，眸中是满满的绝望：“你也要软禁我吗？我早该想起的，你听命于荀然漠的。”
慕容泣垂下眼睑，不敢再看夏小栖澄澈的双眸。
“王妃，药来了。”浅息端着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在看到慕容泣和夏小栖的姿势后，浅息的双眸暗沉，尤其是看到夏小栖紧抓着慕容泣的双手时，浅息端着药碗的手指节泛青，但随即立刻垂下眼睑遮住了眸中的怒火。
“把药喝了。”慕容泣眼睑垂下，想要起身。
夏小栖强忍着左肩传来的深深的疼痛，紧紧地抓着慕容泣的衣袖：“我要见沫云。”
每一个字，夏小栖都说得异常坚定。
夏小栖狠狠的咬着下唇，瞪大了双眸看着慕容泣垂下眼睑的双眼：“你应该不想看到我死的吧。”
慕容泣眼睑抬起，眸中有着隐忍的怒气，直直地望向夏小栖的双眸：“你想怎样？”
夏小栖的心里略微一惊，嘴角微微扯开一抹嘲讽，右手撩开左肩的衣衫，左臂的凤凰图案隐隐的露出一点火红。
“这里的伤口，我完全可以插入这里。”夏小栖指着缠了白布的左肩，白布下面的那道伤口，又指了指心脏。
慕容泣的眼角瞥到夏小栖左臂衣衫下的一点火红，眸中的波光闪过，指尖没有碰触夏小栖的皮肤分毫，将夏小栖左臂的衣衫又向下拉了几分。
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赫然的呈现在慕容泣的眼前，就像是深深地嵌入夏小栖的左臂一样。
夏小栖眉头微皱，拉起了衣衫：“这只凤凰有什么好看的。”
“王妃你不知道吗？”浅息也在震惊之中，放下了药碗，惊讶地看着夏小栖。
夏小栖眉头皱得更紧，眉间尽是清冷：“知道什么？”
“这是。”
“没什么。”慕容泣突然打断浅息的话，警告的看向浅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