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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周恩来与蒋介石之间(2)

“我背你走!”陈赓在蒋介石面前蹲下,等候蒋介石上来。蒋介石踌躇不决。陈赓催促:“快!”

陈赓背着蒋介石爬过泥泞的路坡,在草丛里奔跑……来到河边,陈赓找到一条船,把蒋介石放进船舱,吩咐手下的士兵挡住追击的敌人,自己撑船向对岸划去……

过了河,枪声渐渐稀落,蒋介石恢复了平静。他把总指挥部的几个军官召集到一间屋子里,自己咬牙切齿地来回走动。他像是预感到什么危险,猛地一转身停住说:“此地不能久留!让第一师快来接应我们。我要跟何应钦、周恩来联系,谁愿意去送信?”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吭声。

“我去!”又是陈赓挺身而出。

蒋介石打量着陈赓。他打量着他那泥泞的皮靴,有好几处撕破了的卡其布军服,以及他那疲倦的长出了胡子的脸。几天来疲乏地行军,几夜不睡觉值勤和等待,然后是参加战斗,刚才冒着危险把自己从火线上背到这里,他的疲倦可想而知。

他把手按在陈赓肩上,想一想,说:“只好辛苦你了,你是校长的好学生,我将来一定重用你!”便要陈赓化装成农民,带着他的亲笔信,前往海丰的后埔,去找第一军副军长兼第一师师长何应钦和第一军政治部主任兼第一师党代表周恩来,并限第二天早晨10时送到。

陈赓一琢磨:从出发地到后埔,少说也有160多里,过河就是敌人盘踞的地区,中间还隔着一座莲花山脉,山里有不少土匪。他自己又是头一次去,道路生疏,任务艰巨。

随着夜色降临,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树木开始呈现出奇形怪状的姿态,识别地形路径的标志也模糊不清。有只小动物从他面前跳了出来,顷刻间又突地窜进树林,在他周围发出一种微弱的声响。他侧耳聆听,心里产生了一种毛悚悚的感觉,似乎有个庞大的黑东西潜伏在前面,伺机扑过来。夜鸟在哀鸣,那凄凉的尖叫使人汗毛直竖。陈赓握紧拳头,不时吹下口哨,替自己壮胆。

他攀住一块石头往山上爬。这时,有人在黑暗中吆喝了一声。他惊得往后一闪,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往下滑。他拼命抓住树杈,但是被手掰断了。于是他掉到山坡下,脚腕正好撞在树根上,碰得火辣辣的疼。

他平躺着,突然想起摔下来曾发出响声。快跑!他站起身来,刚把全身的重量移到右脚上,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又摔倒在树根上。

一个胸前挂着步枪的人影出现了。接着又是一个……他刚抬起身子,便被其中一个人绊倒了。

黑暗中又围上几个人,为首的问:“老实说吧,你干的那个行当是陈炯明的队伍,还是广州来的革命军?”

陈赓感到膝盖在流血,又湿又黏。土匪!

他极度疲劳。在这种状态下,甚至死亡也引不起任何恐怖,因为死亡已经同做梦和休息相差无几了。他闭上眼,摇晃着身子。但不肯罢休的土匪在他腰间推了一把。

“我是革命军,怎么样?”

他豁出去了,十分吃力地站在那儿,等待别人来决定他的命运。

“真的?”

“真的!”

“既是革命军,我们放你一马。”土匪收了枪,把买路钱还给他一半。原来这是一伙走投无路被逼上山的农民。他们同情革命军。陈赓那率直的态度,恰到好处而又机智的玩笑,很快就赢得了他们的信任。为首的头目告诉陈赓,深山里有老虎,一年前,有个人夜里与一只老虎相遇,被抓得血肉模糊,遍体鳞伤。不要往前走了。

陈赓紧紧裤带,向土匪要了块红薯,啃了几口说:“不行,我去搬兵,火海也得闯呀。”

土匪头沉吟良久,说:“这样吧,我给你带张通行符,再遇上我们弟兄,可以少些麻烦。”说着,就在火光下,掏出一张纸,抵着膝盖,拿铅笔头在嘴里含含,在纸上画了个圆圈,点了几点。

陈赓拿过通行符,谢过众人,又心急火燎地朝前赶。

陈赓危难之中救出蒋介石,又连夜奔跑上百里报信的举动在军校里广为流传,有人编了顺口溜说:“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灵不过陈赓的腿!”

与蒋介石分道扬镳

东征军打下汕头,总指挥部搬到畸庐以后,有一天,陈赓带兵在操场上操练,碰到匆匆走过的蒋介石。

“校长!”陈赓立正,恭敬地喊了一声。

蒋介石愣了一下,等他认出是陈赓,脸上立即堆满笑容,亲热地喊道:“哦,是陈赓。”

自从蒋介石二次东征遇难,又在廖仲恺被刺中受惊,对个人安全更加重视。他渡江,事前绝不宣布乘哪一只船。他乘车,绝对不准司机先问行驶路线;有时行至中途,他忘记告知司机行车方向,司机又不敢问,只好把车停下来,等候他指示。所以平日很少有人敢向蒋介石招呼,尤其是下级军官。

蒋介石脱下他的黑大氅,把手套扔给侍从副官。他一面小心翼翼地跨过去,一面低声问道:“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谢谢校长。”陈赓机灵的脸显得非常诚恳,一副很大的圆眼镜在他的鼻尖上一滑。

“你到我的房间来。我有话跟你讲。”

陈赓上了汽车,坐在蒋介石身旁。

汽车在一座豪华的公馆门前停下来。门铃一响,一位身穿气派军服的看门人应声开了门。陈赓跟着蒋介石从两根大理石的柱子中间,登上了台阶。楼梯也镶嵌着大理石,铺了又软又厚的地毯。壁柜的空格里摆着昂贵的瓷器,墙壁上挂着大幅古代字画。窗台上摆着一口时钟,钟上的西洋美人和着悦耳的嘀嗒声,在均匀地摆荡着。这里曾经是陈炯明的一处行营。

蒋介石摘了帽子,在紫檀书案后坐下,也让陈赓坐下。蒋介石用热毛巾擦擦脸,也叫陈赓擦一擦。

陈赓是个坐不住的人,一刻钟的繁文缛节使他着了急:“校长,你叫我来有何吩咐?”

“哎,你就在我这里坐坐,纯粹是些私人交谈,你不要拘束,把帽子摘了。”蒋介石喝了口白开水,问陈赓,“你要茶叶吗?”

陈赓摇摇头。

“我也不喝茶。自从我在日本求学,认识了孙总理,我就做了他的忠实信徒。他的俭朴精神常常打动我,从那以后我就只喝白开水,不抽香烟,不喝老酒……我记得你也不抽烟、不喝酒,好,好。所谓‘君子之志,所虑者岂止一身,直虑及天下千万世。小人之虑,一朝之忿,不逞惶其身’,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是不是叫人要胸有大志,以天下为己任?”

蒋介石点点头,继续咬文嚼字:“夫志当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凝滞……我认为立志最重要的是选择领袖。我要不是跟随总理,哪有今日!当然还有一个精神领袖……”他说着,将案上一部厚重的线装书推过来,那是一套精致的《曾文正公全集》。“你要好好读这部书。”

“他不是镇压过太平天国起义……”

“哎,他的功过是非让别人去评价,我们是军人,你要从中去读治军带兵的要旨。”

“我天天带兵操练,这么厚的书……”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当侍从参谋。”

陈赓霍地站起来:“不行!我这个人性子急,屁股坐不住,还是让我带兵好。”

“以后当然可以带兵。你看蒋先云、邓文仪、曾扩情、贺衷寒不都在我身边工作过吗?他们带兵就能明白我的意图。这也可以磨炼你的性格,将来带更多的兵。”

侍从参谋——官不大,权力不小,可以随便进出蒋介石的居处,所有上送蒋介石的文件材料都需经手。摸透蒋介石性格的侍从们,十分讲究送文件的顺序、时间和方式,送时得当,便很易获准;而背时的文件,却能招致蒋介石的怒骂……

晚上10点,陈赓照例光顾一下蒋介石的办公室,看看是否留下明早要办的事。这里的墙壁和地板都经过布置,奶黄色的灯光使地毯、画幅、书柜、抛光的木器琳琅耀眼。宽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份名册,上面批了一个“阅”字,弯弯曲曲,好像一条蠕动着的蚯蚓。陈赓一望便知是蒋介石的亲笔。这是一本黄埔军校学生和各级负责人的名册。陈赓轻轻翻开一看,每个共产党员的名字上头都画了个红圈。在他陈赓名字旁边还有潦草的批注:“此人是共产党员,不可让他带兵。”

陈赓倒吸一口凉气,背上却冒出汗来,紧张得全身像僵直了一样。他俯下身子,屏紧呼吸,用类似在看生死簿才有的那种惊吓的神情盯着名册。他觉得世界一片寂静,听不到小贩叫卖夜粥的竹梆声,听不到楼上地板的走动声,也听不到警卫在门口的咳嗽声。他的额角上冒着汗,全身发紧,但心灵上的痛苦更加厉害。遥远的,可怕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望着蒋介石的皮座椅,似乎清楚地看到了黑色斗篷里、深红色的长条地毯上、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总爱摇着拳头的人。他真奇怪:蒋介石那稀疏的头发竟能把他满脑子的计划遮盖得严严实实,就像蜥蜴卧伏在灰石头上。他转动着眼珠,眼睛不看同他谈话的人,话里常常夹杂些古文,枯燥无味,可是竟使那么多人肃然起敬。没有人怀疑他那坚定的革命语气。可他为什么不让共产党人带兵呢?

陈赓急忙跑回周恩来的住处,登上二楼,敲开周恩来的门。

“周主任,不妙啊!”

“怎么?”周恩来放下报纸,让陈赓在身边坐下。

“蒋校长心术不正,口是心非,他把共产党员脑袋上画了圈了!”陈赓抄起桌上一个茶杯,喝干水,把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两个共产党人同声叹了口气。

“干脆,咱们跟他摊牌,各走各的路……”

“不行。”周恩来一向沉着、冷静,很少失去自制力,可是现在却一会儿不自主地耸耸肩,一会儿发出惊讶的啧啧声,一会儿抱肘托住下巴。“情况很复杂。最近广东区军委也发现蒋介石的许多秘密活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看,明天你给他写个条子,辞职不干,看他如何处置……”

第二天,蒋介石从陈赓手中接过条子,扫了一眼,便扔在办公桌上。房间里寂静无声,参差的树影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快要凋零的桂花透过百叶窗棂,散发出阵阵清香。窗外是欢乐愉快的生活。

“陈赓,你是个聪明人,”蒋介石突然大声说道,继而又神秘地笑了笑,“你不会无缘无故辞职吧?”

“我母亲病重,我要回去照顾……”

蒋介石坐在椅子上,伸了伸腰,仔细地盯着他看。陈赓只觉得头皮发痒。蒋介石的一双眼睛是那么晶莹明亮而诡诈,是那么的冷漠无情。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蒋介石的眼睛是困难的,陈赓移开了视线。

“不是吧,”蒋介石眯缝起眼睛,露出古怪的微笑,突然用尖厉的声音说,“你看了我的什么东西了吧?”

陈赓的心抽搐了一下。“我的老天!”陈赓自己也感到惊奇,“他可真是三只眼,要不就是设的圈套……”

蒋介石又笑了笑,显出一副同情,甚至很敦厚的样子。陈赓掩饰着心中的吃惊,骤然将身子侧向窗口。他等了一会儿,镇定一下情绪,然后轻声说道:

“我早就说过,我这个人脾气坏,不适合当侍卫,既然带不了兵打不了仗,还不如辞职回家。”

蒋介石若有所思地动了动嘴唇,拖长了声调“啊”了几声,再一次打量着陈赓。“我跟你谈话,就像父亲对儿子一样,是为你好。你要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加入了C.P.?”

“我是个跨党分子,贺衷寒他们都知道。”

“我不是问形式上。”蒋介石十分镇静地说,“你和周恩来、恽代英他们是否有组织上的秘密联系?”

“我正式加入C.P.组织已经三年了。”

“这没有什么关系。”蒋介石表现出少有的宽容,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挺直腰板,威武地扬了扬眉毛,高叫起来:“你必须脱离C.P.,马上!立刻!我要拯救你,你要跟我走!”

“这不行。”

“陈赓,有些事情你还无法了解,你年轻有为,何去何从,将决定你一生的命运!”

“总指挥,你不是说,三民主义同志和共产主义同志非联合不能完成国家革命,为什么要分开呢?”

“你不要钻牛角尖。我说过许多话,几乎每周都对你们训话,我不能一一记清。我明白告诉你,一切C.P.分子迟早要退出国民党,你还是早下决心为妙,怎样?”

“我看我还是回家吧。”

“你作战十分勇敢,我不明白你在这件事上为何动摇不定。”蒋介石坐回椅子上,抽出毛笔,开始写字,写完说道,“既然你不肯从命,我也不勉强,你还是回黄埔去吧。”

陈赓接过纸条一看,是张任命书:

委任陈赓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中校队长

校长蒋中正

和周恩来“互相帮助”

所有的预谋和凶杀都在4月12日这一天公开化了!

蒋介石是在1927年3月26日到达上海的,这是周恩来领导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胜利后的第五天。蒋介石一下火车就钻进了法租界,再也没有公开露面。4月12日,他指使刚刚归顺过来的军阀部队,收缴工人纠察队的枪械。工人不依,于是,反动军队伙同青洪帮,大开杀戒,300多工人倒在血泊之中,他们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枪杀,还有的被活活扔进了火车头锅炉里。蒋介石悬赏8万元取周恩来首级。三天内,共产党人被捕500多人,失踪的5000多人。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干部陈延年、赵世炎、汪寿华等壮烈牺牲,周恩来处在敌特四面追缉的危难之中。

有人正站在铁栏栅门后举枪瞄准。

有人在监视着他:在每一个楼梯口,每一个小窗孔里,墙角和屋檐下,都有人隐藏着,对他进行跟踪和侦察。

在罢工委员会的地下印刷所里,飘着浓烈的油墨味。所有的机器都已停止运转,成捆的传单堆在墙角还没来得及散发,工人已经疏散。在密不透风的过道里,四下堆满了破烂家什。

陈赓拿出一条黑色细呢裤子,钉着镀金纽扣的细呢上衣、白衬衫、领带和棕色尖皮鞋。最漂亮的是那顶海员帽,帽子中间绣着铁锚,漆面的前遮檐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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