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她硬是将一大瓶的消毒药水和纱布找了来,坐到风立行的对面,找了棉球,将风立行的手慢慢的捧在手里,想将那些伤口中的玻璃片取出来,却发现自己手中拿的是棉球而已。
她拿着棉球怎么去把那些玻璃都取出来?又将棉球放下,找了镊子,消了毒,如捧在手中的那,血迹斑斑的手是件艺术品,太过珍贵,不知如何下手。只希望别弄痛了他,她如此小心,又如此认真。
“一点都不疼。”实在是看不下去秦雪儿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风立行开口说道:“你不必如此小心,这里再痛也比不过心痛,何况心都麻木了,这里怎么会痛。”
不回答,不解释,秦雪儿只是低着头做她该做的事情,将那些碎玻璃慢慢的从风立行的伤口里夹出来,接着又细心的将那些伤口全部都消毒,最后是纱布……
整个过程,她都做的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风立行,然后其实她知道,风立行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她装作不知道,不在乎。
她一直在想她其实应该说些什么,可是任谁也不知道,其实她脑子里一直空白一片。她难道要跟他说:“嗨,对不起,五年前我伤了你,但是并不是我所愿的,是萧竣禁锢了我,虽然是用了强的,其实接着有段时间我也乐在其中,接着就有了孩子,可是那时我妈妈竟然告诉我,他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然后我就不得不离开当时深爱的你,躲到这里来,在这里生活下去,永远也不见你们……”
这些话,她能说吗?她唯一能说的就是:“包好了。”
“不错,看来这几年来,不仅做了好妈妈还是个不错的护士。”风立行将手一摊,干脆靠着后面的椅背对秦雪儿说道:“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回去吧,好好的生活。”除了这个,她其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一切,更准确的说,即使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只会是大家痛苦罢了。
“就这个?”有些想笑的看着秦雪儿,风立行真不知道他该做如何反应,面对秦雪儿,他的伪装也永远只是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