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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葡萄牙之“五行”(4)

葡萄牙人的一个颇被称道的性格特点是热心、好客,这是使旅游年收入高达60亿美元的小国借以吸引外国游客的又一个人文优势。许多外国人在葡萄牙都有下述经历:当你在闹市询问购物商店时,素不相识的路人会把你径直领到理想的目的地;当你在市区内驾车问路时,任何人都会详细指出路线,有的甚至会开车在前面为你引路;当你的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抛锚时,总会有人立即停车相助。

如果说首都和大城市紧张的生活节奏已使都市人的热心好客程度今不如昔,或者南方旅游区外国游客之多,已使阿尔加维人应接不暇,甚至司空见惯,那么越往内地、越往北方,就越能感受到葡萄牙人纯朴善良的古风和助人为乐的美德。在这些地方,人们对来访者,哪怕是不速之客或叩门而入的陌路人,都会热情敞开大门,奉上浓浓的咖啡,甚至用家酿美酒、自制奶酪或薰肠款待;至于你遇到什么难事,只要力所能及,人们就肯定会鼎力相助。

外国人到葡萄牙定居后都明显感受到左邻右里的热心肠,其中给他们印象最深刻的几乎都是语言方面的照顾。当地人极富同情心地帮助他们克服语言障碍,想方设法与他们沟通、交流,耐心地教他们葡萄牙语。初来乍到的外国人,到处都可遇到纠正他们发音、教他们使用恰当词汇的“老师”,比如商店售货员、机关办事员、出租车司机、餐馆招待以及邻居和同事等。

葡萄牙人赞扬别人时,最常用的词汇是“simpatico”(对男性)和“simpatica”(对女性),意思是“热心的、富同情心的”。外国人也就入乡随俗,也用这个词称葡萄牙人,当地人听起来当然很自然顺耳。别小看一个词儿,它可以使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的人们之间的相处及感情变得蓦然接近。

葡萄牙民族性格的某些方面不大像拉丁民族,比如其他南欧民族和拉美人,但其热心好客却与这些拉丁民族相差无几。葡萄牙文化在历史上受到北欧特别是日耳曼和英国文化的很大影响,民族性格也不可避免地带有这种影响的印记,但在热心与好客这方面,葡萄牙人却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特点。

据分析,这种性格有其历史渊源,与这个由多民族长期融合而成的单一民族在其历史形成过程中的开放性、兼容性以及和谐性密切相关,同时也与葡萄牙社会、家庭、学校、新闻、媒体注意、社会公德教育,以及人道主义和博爱的伦理宣传不无关系。

第五节“土”生白玉

土,带来丰盛的果实,以及世界闻名的波尔图葡萄酒。葡萄牙是一个小国家,国家的领土呈狭长型,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沿海到内地,从大陆到岛屿,处处都有佳酿。在这个古老的酒国,酒文化独具特色,总能引起人们浓浓的探究兴趣。

1.被遗忘的葡萄酒世界

一谈到葡萄酒,耳熟能详的总是旧世界的法国,德国,意大利,甚至是新世界的阿根廷、澳洲和美国。然而,在全世界十大葡萄酒生产国里,还有一个一直被忽视的小国家——葡萄牙。

葡萄牙也是个老牌的葡萄种植国,独有的葡萄品种有百余种。葡萄牙的人均年葡萄酒消费仅次于法国和意大利。葡萄牙人饮酒搭配十分讲究,在栗子的收获季节,甚至还有专门配烤栗子的葡萄酒。出产于北部多罗河流域的波特酒(Vinho Porto),和法国的香槟酒一样,具有原产地保护域名制,也就是说只有在这个地方生产并用特定酿制方法制造的波特才能用“Porto”这个尊贵的名字。

葡萄牙,很多人会以为葡萄牙这个国家之所以叫“葡萄牙”是因为它盛产葡萄,其实这完全属于顾名思义,虽然它确实盛产葡萄,葡萄牙的国名“Portugal”在葡萄牙语中实际上是“温暖的港湾”的意思,14世纪初在葡萄牙人远涉重洋来到澳门时,广东人根据粤语的发音将它翻译成了“葡萄牙”,沿用至今。不过它的确是闻名遐迩的“葡萄王国”。

葡萄牙国土面积虽然很小,但它仍是葡萄种植地区世界前十,根据2008年OIV报告,葡萄牙还领先于阿根廷、智利和澳大利亚。因为其优越的地中海气候条件,整个葡萄牙都种植葡萄藤,从沿海地区到最干旱和隐秘的河谷地区,如杜罗地区。这种地理多样性使得葡萄牙的葡萄具有多种不同的外形与口味,让人对葡萄始终保有新鲜感。有些葡萄生长在较冷、高湿的地区,受大西洋影响,如绿葡萄酒地区,那里生产的葡萄酒酸度高,酒精含量适中。而另一些葡萄酒虽然也受沿海气候的影响,却含有适宜均衡的糖分和酸度,比如百利达地区,赛图巴尔半岛和埃什特雷马杜拉地区的葡萄酒。在内陆地区,则布满明显起源于内陆炎热气候、干旱土地的葡萄。这些因素为葡萄酒带来独特的个性,比如波特酒、杜罗酒和邓肯酒。邓肯地区的葡萄的各种成分间达到了良好的平衡,使葡萄酒具有非常怡人的口味。在南部如阿莲特茹的伊斯特雷莫斯地区,生产的葡萄酒温润醇香,当地曾经种植小麦,如今转型成为葡萄酒生产区,此地的葡萄和葡萄酒生产商都较年轻。此外平原地区葡萄酒的独特风格也吸引着喜爱它们的消费者。

葡萄牙从北到南,葡萄种植园遍及全国,比较知名的有多罗河、波尔图、里斯本、阿连特茹、阿尔加维等十几个DOC产区。被认为是葡萄牙最好的红葡萄品种有:阿佛矢里波特(Alfrocheiro Preto)、国家杜丽佳(Tinta Roriz)、红好丽诗(Touriga Nacional)、吐利加法兰西斯(Touriga Francesa)等。白葡萄则有:阿瓦里诺(Alvarinho)、塞尔斜(Sercial)等不同品种。

现在葡萄牙有“葡萄酒比水还便宜”的说法,说法未免有点夸张,不过5块欧元的葡萄酒玲琅满目,洋洋大观,确实是不争的事实。除了红葡萄酒和波特酒为金牌主打外,葡国出产的一些小名气的葡萄酒也极富盛名,有一款在香港和澳门被翻译为“码头老鼠”(Matues Rose)的葡萄酒曾名噪一时,拥有不少粉丝,略带狐媚的粉红,清爽干净的口感,赢得了无数酒客,尤其是女性酒客的青睐。有一个里斯本的中国餐厅老板,每天必饮一瓶名为“威尔第”(Verd)的红酒,听说这种红酒有清火、利尿的功效。不过葡萄牙的葡萄品种丹宁和酸度稍微强了一些,因此不太受中国消费者欢迎。

葡萄牙的葡萄酒被划分为四个等级:一级体系为最优质酒,简写为DOC(Denominacao de Origem Controlada),相当于法国的AOC;二级体系称为特定地区优良酒,简写为IPR(Indicca de Proveniencia Regulamentada),相当于法国的VDQS;对于更加广阔的地区则采用更为灵活的分级体系,即通常讲的地区餐酒,简写为VR(Vinho Regional),相当于法国的地区餐酒VDP。最低的级别就是日常餐酒,简写为VDM(Vinho do mesa),类似于法国的日常餐酒VDT。在葡萄牙一些规模很小的乡间作坊买的葡萄酒,通常酒体丰盈,散发迷人的水果风情,绝不输给一些DOC大品牌。

2.历史上的“液体黄金”——葡萄酒

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葡萄牙已有近900年的历史,而其出产葡萄酒的历史则可追溯到更久之前。早在古罗马帝国时期,葡萄牙当地的葡萄酒便开始出口,到了十四世纪,随着航海时代的开始,当地葡萄酒出口量迅速增长,发展至今,葡萄牙已是欧洲第五大葡萄酒生产国,仅次于意大利、法国、西班牙和德国。

据记载,公元前六百年葡萄牙就有了葡萄酒,有人开始栽种葡萄,酿制葡萄酒,小规模酒作坊酿酒的历史已有二千六百多年。公元前二百年左右,罗马帝国的军队进入北部多罗河河谷,就是今天的波尔图酒区,从此开启了规模酿造葡萄酒的历史。今天,葡国博物馆还保存不少罗马时代的工艺品,石制的葡萄压榨工具双耳陶制瓶,是用于葡萄酒发酵和储存的酒器。

葡萄牙虽然是欧洲大陆国家,但是历史上它基本与英国结盟,联合对抗法国及近邻西班牙。边缘政治和经济形态使得葡国的葡萄酒业也一直处于边缘化状态,长期以来,质量很高的葡国的葡萄酒价值很不幸地被严重低估,唯有葡国的名酒波特酒例外地得益其中。英法战争期间,两国贸易中断,英国人不能继续从法国购买餐桌上必备的“液体黄金”——葡萄酒,因此英国商人开始投向同样盛产葡萄酒的葡国,自此大量的葡萄牙酒通过海运方式输送到大不列颠,在长途海运的过程中,聪明的商人们为了防止葡萄酒变质,就把白兰地掺进葡萄酒里,大大延长了葡萄酒的保存期,却阴差阳错地造就了一代名酒波特,此酒也因其起运港是波尔图,从而得名波特。

葡萄牙葡萄酒的现代史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当时葡萄牙大部分地区发生一场大革命,这场革命在欧洲葡萄栽培及葡萄酒窖革新支持基金会的推动下进行。革命过后许多农民开始了大型散装葡萄酒的生产,此后农民成为葡萄酒灌装生产商,另外许多农民停止将葡萄送往合作酒窖,开始创建自己的品牌,他们自主地开发了更多葡萄酒的特点和不同的技术特点。生产方式和运营方式的变化,使得葡萄酒产业在整体上得到改善,随之发生改变的还有葡萄牙人对葡萄酒的消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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