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就是虎,狼就是狼。狼多就不见得,虎就一定会输。虎少也不见得,狼就一定会赢。优胜劣汰,虽说是生存法则。可百兽之王,始终是百兽之王。永远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秦含看着他,看见着他的剑正一招一招,刺进骑马人的喉咙。
他的剑快,完全就不是靠剑锋杀人。每一招都是用剑尖刺进敌人的喉咙致死,他的身体竟然连动都不动。
喜贵瞪大着眼睛,完全就不相信少年能以一敌十。可看着渐渐从马上仰下去的汉子,相信了眼前的真实场景。他赞赏道:“少爷,这少年的剑。真快,您从他的剑法?看出是师承何派了吗?”
透过少年的剑招,却并不能看出他师承何派。因为单纯只是用一招制敌,很难推算出这是什么剑法。不过他却想到一件事,就是少年的剑法和黄潇的死?到底有没有关联?
这少年剑法灵犀,单单只用一招刺进敌人的喉咙。恰好黄潇也是死在一招之中,虽然那一招是自己的“一剑点红”可没有理由少年就不会自己的这一招。
难道?他就是杀黄潇的人?可一天多的功夫,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到了这里?难道有人,送他来此?若是有人送他?为何又将自己的双脚磨的血肉模糊?
“少爷?少爷?”喜贵看得他想的入神,忙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少爷?您怎么了?”
事情,好像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他回了回神,又仔细的看着少年的出招。轻声道:“哦,没事,没事。”
只见这少年,剑法虽快。出招虽说能一招方可制敌,可若是遇到剑法犀利的剑客。恐怕他未必抵挡的住,黄潇就算剑法在次。也决不能死在他的手中,看来杀黄潇的?
他想到这,就回身看着喜贵道:“喜贵,黄老爷家丢失了千年寒冰石。这事,你可知道?”
“少爷,这事我到也是听说。细情我就不太晓得,少爷?为何要问此事?”
秦含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京城吗?”
喜贵道:“少爷之前说过,要去京城偷一颗夜明珠。”
秦含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偷夜明珠吗?”
喜贵道:“这少爷却不曾说过。”
秦含道:“黄少爷?你可知道?”
喜贵道:“他我倒是听说,剑法高超。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
秦含道:“他在前不久找过我。”
喜贵道:“他找少爷您?莫非是为了寒冰石的事?”
秦含道:“没错,就是为了寒冰石的事。”
喜贵道:“恩?他为了寒冰石的事找到少爷您,他应该一同前往京城才对?为何?”
秦含道:“他在找到我的那天夜里,就被人杀了。”
喜贵道:“所以少爷?您也中了毒?”
“恩”
喜贵道:“那少爷您?现在的处境岂不非常危险?”
秦含道:“是很危险,不过我现在,却越来越好奇这件事了。”
喜贵道:“少爷好奇什么?”
秦含道:“我好奇,这个人居然偷了寒冰石。能杀了黄潇,还能让我中了绝迹江湖的毒。赌注下的如此大,他究竟能会是谁。”
喜贵道:“少爷?您猜出来是谁了?”
秦含道:“占时还没有,看来只有找到神偷。偷了夜明珠问问第一智者才会知道此人是谁。”
喜贵道:“少爷您要夜明珠,原来是找第一智者?”
“对,就是找他。”
“可少爷,天下人都知道。第一智者行踪飘忽不定,我怕少爷的毒?”
秦含道:“还有九天,我想在当我死的时候。真相已经揭开了!”
“可是少爷,你刚刚也说过。下如此大的赌注会是誰。如果此人若是剑神?那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岂不没有分别?”
秦含道:“倘若真是如此,我没有改变的权利。”他说完,就探出头望向少年。只见他身体挺的笔直,面对着只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淡淡的道:“就剩你了,看来你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要我结束你的痛苦吧!”
秦含一笑,轻声道:“看到这少年的出招了吗?”
此时的地上,鲜血将碎石都染成红色。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喉咙一处致命伤口。少年的头发,随风吹动。剑身散发出的那种逼人的寒气,比这秋风吹的都冷。四周的血腥,也完全都被寒气所变得凄凉。
喜贵点点头,缓缓道:“他每出一招都剑尖穿喉,没有一剑是刺空的。”
秦含道:“知道黄潇,黄少爷是怎么死的吗?”
喜贵道:“这少爷却不曾说过,黄少爷他?”
秦含道:“他死在快剑一出,一剑点红这绝技上。”
听完,喜贵突然一怔。惊讶道:“这一剑点红?不是少爷的绝技吗?”
秦含道:“没错,这就是我的绝技。不过人,却并不是我杀的!”
喜贵道:“有人想嫁祸少爷杀人?置少爷于死地?”
秦含道:“对,就是置我于死地。但是这少年的剑,让我想起了黄潇的死。”
喜贵道:“少爷认为?就是这少年杀死的黄潇?”
秦含道:“可能不是他。”
喜贵道:“这是为何?”
秦含道:“如果他就是杀黄潇的人,他必然会要杀我。但是刚刚就有非常好的机会,他却没有利用。”
喜贵道:“少爷是说?他上车的机会?”
“对,就是这个机会。但是他并没有把握这个机会,显然他并不是杀死黄潇的人。”
喜贵道:“可能这少年,真的就是路人?”
秦含道:“他还是个孤傲的路人,认可双脚废掉。也不愿上车的路人!”
喜贵道:“那少爷何不,不去管他?”
秦含道:“这少年真的,很是有趣。我到真想知道,他去京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的一剑,已出。满是锈迹的铁剑,早就变成了鲜红。一半的剑身,就插在刀疤汉子的喉咙。他缓缓将剑拔出,血就顺着剑身缓缓的流了出来。滴出的血,是热的。可是流到地上与地上这一滩滩血融合时,马上就变得冰凉。
凉的,就像少年这孤傲的眼神一样。冷凉透着孤傲,看着秦含。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走路还是那么的轻,虽然双脚已经麻木,也没有一丁点的知觉。但是走路的时候,还是那么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