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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湖女侠传

骂俏调情意自深,相濡以沫爱难禁。人间确有真情在,此义绵绵贯古今!

阿软一手抱着可爱的狗儿,一手牵着蒲红石莹白的柔荑,两人穿过莽莽榛榛的刺梅丛,顺着弯弯曲曲的小溪,踏着依稀可见的蜿蜒锦路,一路指指点点,说说笑笑,悠哉优哉地向前翩翩飘去。

走了一刻钟左右,阿软忽欢欣地说到家了。

蒲红石高兴地道:“到了,嘿,到了,哇,太好了,太好了!”

阿软像根扭七歪八的麻花而胡乱弯曲着娇躯,嘻嘻地笑个不停。

她知又上这“鬼灵精”的当了,忙娇嗔道:“你这死丫头,我,我踹你一脚啊。”

阿软忙挣脱她牵着的手而一手抱着狗儿一手抱着头,边做出副很害怕之样边嗲声嗲气地道:“哎呦——,哎呦——,我好好害怕啊——。”

蒲红石凑上前去,阿软还意为她要打自己呢,忙趔着身子而娇里娇气地说:“哇——噻!我是你亲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蒲红石假装没听见,故问道:“什么?”

“没什么。”

“什么吗?”

“没什么啊!”哼哼,好话是不说第二遍的。

“谁说没什么啊,我身边不是好站了个赖皮吗。”难道这“赖皮”什么都不是吗?!

“对对对,我身边确实站了个赖皮!”阿软装出副恍然大悟之相,慢条斯理地道。

“柳——如——烟!”

“小女子给阿姊请安了。”阿软用戏腔说着,果是一套一套的。

蒲红石没她逗,早笑得花枝招展前俯后仰了,忙道:“好了,好了,妹妹果是个‘开心果’。”

阿软娇哼了声,遂幽幽道:“本来吗。”

蒲红石笑道:“妹妹好有个性,阿姊喜欢。”

阿软神秘兮兮地道:“喜欢,嘻嘻,喜欢,鬼才信呢。刚才阿姊都快被我气炸了,如今却还口口声声说喜欢,真是可笑。”

“妹妹岂不闻‘打是亲,骂是爱’吗?”

“姐又给我讲矛盾了?”

“好了好了,阿姊是喜欢妹的,信不信也只能看妹了。”

“我信,我信嘛。阿姊难道不晓得妹是最乖的吗?”

蒲红石边牵住其手边道:“阿姊当然知妹妹是最乖的,快走吧,阿妹,姐已饥困交迫了。”

两人向前走着,阿软忽道:“阿姊,快欣赏这秀美的风景啊!”

蒲红石忙放眼朝四下看去,见前面的青山在云雾中虚幻缥缈,若隐若现;两岸青山含翠,重峦叠嶂;谷间青松翠竹,柳绿花红,绿草如茵,鲜花遍地,姹紫嫣红,蜂狂蝶舞,翠鸟嘤啭,莺歌燕舞,好一派醉人的旖旎丽景,不仅惊叹不已。

阿软忽郑重其实地提醒道:“阿姊可千万要小心噢。对了,还是走妹后边的好。”她神秘兮兮的,让之感到很莫名其妙,忙不解地问什么。阿软幽幽道:“阿姊先依了,过一会再给阿姊细说原故。”

蒲红室虽在云里雾中,但见她郑重其实,情真意切,便知决非玩笑,忙依了。

过了会,阿软忽站在前边高兴地喊:“阿姊,快看啊,咱们到家门口了!”

蒲红石自然高兴不已,忙跑过去,看时,不禁惊呆了。

但见一个深洞横于前,那条小溪的水都哗哗啦啦地流入了此间。她诧异道:“妹妹,这——”

阿软笑道:“此洞日归墟洞,又叫寒水洞,是个无底洞,千百来,不知有多少****死于此,所以我又唤它幽灵洞。对了,不知阿姊晕水不?”

蒲红石说不晕。

阿软很高兴地道:“那可太好了!咱们家是凿在那边洞壁上的洞窟,要到哪,难免要看到水,听到水声,甚至沾到水,若晕水,那会很不安全的。”

蒲红石称赞道:“妹想得好周全噢!”

流入洞中的水不大,只占用了洞空间的一半,那半空间只是零零星星地氤氲着点淡淡的薄似蝉翼的水雾。阿软指着那没水的一半空间道:“阿姊,看见那边洞壁上凿的相互对称的凹窝了吗?咱们要踏着它们才能到家呢。阿姊,这对妹而言,已是轻车熟路了,可对姐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妹很担心。”

“妹多虑了,做此区区小事恰如探囊取物。”

阿软还不放心:“话虽如此,但阿姊可千万别疏忽大意掉意轻心啊!要知生死大事,绝非儿戏!切记!切记啊!”

“妹所言极是,阿姊自当铭记于心,妹不必再为姐多虑。”

阿软盈盈欲泪,含情脉脉,情真意诚地道:“阿姊,你我虽萍水相逢,倒也倾盖如故,肝胆相照,意气相投,岂非缘份?!妹很珍惜咱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妹喜欢阿姊胜过喜欢自己。因此,既是阿姊不为自己想想,也一定要为妹想想啊!”言语诚恳,字字皆肺腑言,她竟把此当成是生死离别了。

蒲红石直觉得暖潮汹涌,奔腾不已,早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妹漂亮俊美,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心地善良,又如此重情重义,想我蒲红石蒲柳弱姿,何德何能,却能结交如此之妹,实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说完,一把将她搂如怀中。

俩人相拥而抱,久久不人分开。

良久,蒲红石终于开口了:“妹啊,咱们开回家吧,姐身已疲惫不堪了,独也饥肠辘辘了。”

阿软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怀抱而缓缓走到那没水流的一边。临下时,又苦口婆心地千叮咛万嘱咐道:“阿姊可一定要看清妹是怎样下的噢——!越往下越黑,阿姊可千万要小心噢……”

“阿妹放心吧,阿姊不会有事的。”

“诚愿如此吧。阿姊,那妹可下了。”

蒲红石冲她点点头,失意她下去。

“阿姊,咱们下面见!”说完便行动开了。

她背水蹲下,慢慢将馥躯附趴于地,同时双手劲攀着地,次第将腿缓缓挪了下去,继便叉开双腿,两脚在洞壁上试探了数下,才慢慢放如凹窝,然后用双脚使劲撑着而纵身壁上。叫声“小可爱”,那狗早摇头摆尾欢欢喜喜地飞来了。她一手稍扶洞壁,一手轻轻一揽,将其搂入怀中。回头冲蒲红石菀尔一笑,边说声“本姑娘下去耶!”边又行动了。

蒲红石站在洞口,看她一点点地下着而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了。又等了晌,约摸差不多,便暗运真气,舒展玉臂,伸出雪白温软的柔荑而紧握开驰了数下,觉得它盈握有力,伸曲自如,早纵身向那边洞壁狂坠去。其身如疾坠之石,以飞矢之速贴着洞壁狂坠去。坠了段,忽迸出刚爪般的纤纤玉指而猛地抓进了坚硬的洞壁中而飞攀疾下。胭体飘如飞蓬,轻若鸿毛,浑似无重;动作逍遥自如,挥洒如意,举重若轻;节奏慷慨激昂,汹涌澎湃,有山崩地裂排山倒海之状;其速如雷驰闪骋,风奔电掣,快得无可言喻。

阿软到了家中,亦来不及喘气,忙放下小狗,疾转身而迅速轻拍了几下衣衫,早撩开撒花黑布帘而速将头探出洞窟以候着阿姊的到来。陡然,耳边忽响起了汹涌澎湃的“噌噌”巨响和惊天动地的呼呼风声。知此并非水落入洞中而产生的声响,还意为是阿姊有啥不测了,忙肝胆惧裂撕心裂肺地痛喊道:“你怎么了?!阿——姊——!”喊时,晶莹剔透圆润饱满的泪珠早夺眶而出而浑如泉涌了。

蒲红石正疾下间,忽听得喊声,忙应道:“阿妹,怎么了?阿姊在这呢。”

阿软听了,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一时高兴不已。忽意识到此音是从下面传来的,忙用清脆娇媚的天籁之音喊道:“阿姊,你咋在下面呢?家在上面哩。”

蒲红石抬头看时,见一道明荧荧的亮光从家中射出而照在水流上,便知家的具体位置了,忙欢欣道:“阿妹,阿姊这就上来。”说着,依如先前般施展“大阳龙爪手”,“噌噌噌噌”地飞攀而上。

阿软又听到了先前的声响,还未及反应,蒲红石已钻进了洞窟。惊得她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惊赞道:“阿姊真神人也!妹好好佩服啊!”

蒲红石淡淡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阿软秀眉一扬,喜道:“既如此,想必阿姊还有啥‘雕虫大技’吧!改天可一定让妹好好见识见识噢,阿姊可千万别拒绝噢。”

蒲红石笑着点点头。

阿软兴奋得不得了,一把扑进她温暖的香怀而笑嘻嘻地道:“阿姊对妹真好,妹好好幸福噢。”

蒲红石轻扶着其香背而意味深长地道:“说来还是妹对姐好。适才若非阿妹及时提醒,恐怕阿姊现在还在下面呢。”

阿软很体贴地道:“这也不怪阿姊啊。阿姊新到妹家,况此处又黑,伸手难见无指,遇此事是自然而然也是情有可原的。换做是妹啊,说不定还糟糕呢,阿姊可千万别记挂于心噢。相反,倒是妹对不住阿姊才是,害阿姊来此旮旯深洞不说,还无辜遭此折腾,妹实是过意不去!”说时,她已离了其怀。

蒲红石见她脸有泪痕,因问:“阿妹为何无辜落泪?是那个坏蛋又惹妹伤心了?”

阿软清澈明媚的秀目中突放出了如流光溢彩异光纷呈如烟花般的荧荧亮光,娇娇道:“还不是阿姊这大‘坏蛋’又惹我伤心了!”真是语出惊人啊!

蒲红石一头露水,忙问何因。

她绵绵道:“适才忽闻得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之音,还意为阿姊有啥闪失了,所以就情不自禁地——”

蒲红石这才恍然大悟:“妹真菩莎心肠,阿姊说呢,并没惹妹流泪啊,不想却为这个。”

阿软狂扭着馥躯,微撅着朱唇,撒娇道:“怎么,为此流泪不好吗?”

“当然好了,一来说明妹心地善良,慈悲为怀,重情重义;二来也可延长妹的寿命,——阿姊听说,女人的平均寿命要比男的稍长些,为何呢?就因她们爱流泪,而泪水又恰能带走体内的某些毒素。”

阿软听了,拍着手跳着脚欢欣道:“真的,那可太好了!我阿软还真想活他一个半世纪呢!”资料显示,人的极限寿命为一百五十年。

蒲红石看她高兴之样,嫣然一笑:“阿妹,小心你的心啊。”医书日: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恐伤肾,思伤脾。

阿软知话有出处,因胜赞道:“阿姊有英霸之器,逸群之才,实使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蒲红石一笑置之。

悠见洞窟中明晃晃亮荡荡的,恍似白昼,实非烛光所及,忙好奇地问:“家中以何照明,为何如此光亮?”

“两颗稀世珍宝,夜明珠。”

“哇——噻!好气派!”

“是吧,嘻嘻,要的就是这效果!阿姊再看看咱们家,看它是否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蒲红石四下望去,见两边洞壁上挂满了形式各异、缤纷多彩、美仑美奂、琳琅满目的字画。此间可看到伟岸挺拔坚强刚毅的苍松、柔情妩媚丽影翩跹的垂柳、安详肃穆深沉庄重的翠柏、冰清玉洁雪瓣晶莹的白莲、火红热烈激情怒放的红玫、薄似蝉翼晶莹剔透的淡雾、清澈明净柔媚宜人的溪水……也可看到龙飞凤舞挥洒不羁的狂草字迹和端正秀丽公正凝重的楷书字迹;拱形洞顶上整整齐齐地挂满了各式各样缤纷绚烂华彩纷呈的风铃,每个下面都垂着串晶莹圆润洁白无暇的珠儿,因而屋里便一纵纵地垂满了长可及地的珠串;透过此依依稀稀的珠串,却见洞底石壁上挂着葫芦丝、琵琶、玉萧等弦乐器,还刻着个大大的“忍”字,分外引人注目;洞底处摆着一列竖式箜篌和一架古筝;左洞壁处放着张直径约一米的摆放着四、五沓书籍和“文房四宝”的小巧玲珑的圆形是桌,周遭放着四个雕花石礅。石桌旁一并排直楞楞地站着两架人体骨骼,分外阴森恐怖;右洞壁处从前至后依次是石床、石橱、石锅灶、细软等日常生活用品。石床锦帐低垂,其上铺着天蓝色的撒花床单和流水落花锦绣褥,放着百蝶穿花软枕和已叠好的鸳鸯戏水绸缎衾。床架上垂满了花结挂饰,有同心结、盘长结、复翼盘长结、长行盘长结、鹤结、飞蝶结、鲤鱼结、磐结、菩提结、方胜结等,分外引人注目。

她看得眼花缭乱,内心喜不自禁,不禁惊叹不已:“我哪在人间!分明是在天堂啊……”

阿软微笑着,用清澈明亮的眼睛深切地凝视着她,眸子里闪着温柔似水的盈盈亮光,好半天才用清脆甜润温情脉脉的绵绵轻音娇娇地道:“阿姊既如此喜欢此处,那就长久地住下来吧,妹情愿为阿姊洗衣做饭,为阿姊生——”她突住口了。

“妹将来顶定是个温柔贤淑的贤妻良母,谁要是娶了妹做老婆,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来生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阿软满脸通红,娇羞盈盈。

蒲红石见她害羞了,忙含笑盈盈地撇开话题:“妹啊,阿姊累了,要休息一会。”

“阿姊这条懒虫快休息吧,妹去觅些野味给‘懒虫’做好吃的。”

“阿妹多做点啊,因为阿姊这条懒虫已好饿好饿了。”

“好的。”说着,便向外走去。

阿软走后,蒲红石走马观花地看了会字画,随手翻了几本书,又用古筝随意弹了几支曲子,觉得甚困了,便伸伸懒腰,信步走到床边,脱了绣鞋,进入纱帐,将宝剑放于枕边,随手展了锦衾,和衣歇下了。

睡了不知多久,忽有人边摇着她边用清甜之音轻唤:“懒虫虫——,懒虫虫——,快起来吃好东西了,快,快起来啊,不然可就没了。”

蒲红室蜷缩着馥躯,像只小花猫般使劲偎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正睡得香甜甜的,听得阿软唤她,也不愿起,只用朦胧之音含嗔带娇地道:“哎呀,再睡会吗,再睡会吗!”

“哎呀,快起来吧,虫虫,一会饭菜都凉了。”

“再睡会吗,就一会吗。”

“哎呀,你说你这虫虫怎么这么不乖呢。人家不做吧,又怕你饿;做了吧,你又不吃,哎,真气死我了。”

“再睡会吗……”

“真的不起?”

“不起吗,被窝里多舒服啊。”

“好!太好了!不起好啊,嘻嘻……”

阿软忽高兴起来了,这让她很莫名其妙,还意为其葫芦里买有啥药呢,忙道:“起起起,这就起床。”

坐起看时,才知阿软是在故弄玄虚,忙道:“不起了不起了,再睡会儿。”说着便要躺下。

阿软忙拽住她玉臂,说:“你,你,你敢,我,我打你啊。”

她也没了睡意:“那——,那就吃饭吧。”

阿软喜道:“这才乖吗。”说着,早为她穿了鞋。

阿软一手拽着她,一手撩开纱帐,穿过串珠,带动顶上的风铃也发出哗哗啦啦的清脆声响。两人走到石桌边坐定。阿软很轻松地挥挥手,然后双手拖腮而静静看着她道:“阿姊大人,快用膳吧。”

她看时,见石桌上摆着五个木碗,其内分别盛着松黄松黄的鸡蛋、青丝丝鲜嫩嫩的野菜、炒螃蟹腿、香辣虾、香气扑鼻肉鲜味美的雏山鸡,都盛得鼓尖尖的,忙伸出筷子都尝了点,不禁称赞道:“色香味惧全,阿妹好手艺。”

“阿姊快吃吧,今天的饭菜可丰盛了,锅里还有三只雏山鸡和鸡汤呢。”

“阿妹,有大蒜和酒吗”

“阿姊可真幸运,昨天刚从红城买了两坛酒和几斤大蒜,阿姊等着,妹这就拿来。”

转眼回来,果抱了坛酒,拿了两骨朵大蒜和两个木碗。把蒜望蒲红石面前轻轻一放,又把碗摆在桌上,拔了酒塞,满满筛了两大碗,按先后顺序依次放在阿姊和自己的面前。然后捧起一碗,舒身朗声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红尘渺渺,天意朦朦,茫茫人海中,芸芸众生间,你我姊妹能相识,真是缘份!来!为咱们有如此缘份而干!”

两人把了盏,一饮而尽。

她又筛满,捧起晚朗声道:“人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容貌是女人最大的资本,这第二碗就祝我们姐妹身体健康!容貌姣美!来!满饮碗中酒!”

两人又一饮而尽。

她再筛满,朗声道:“有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你我虽两厢情深,亲同手足,可终未正式结拜,今借此酒兴,就结为金兰姊妹吧!”

蒲红石知她漂亮俊美,纯洁善良,活泼可爱,知书达理,兰心蕙质,冰雪聪明,又义气深重,重情惜缘,已心仪已久,早有结拜之意,今见她如此说,自然高兴不已,忙连声道好。

两人相对而跪,异口同声到朗声誓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今蒲红石和柳如烟结为金兰姊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信弃义者,天踏雷劈,天诛地灭,天地不容,赤诚上告,天地共鉴。”

誓罢,两人都心潮汹涌,激动不已,相对拜了八拜,又干尽了碗中酒,终于结为了金兰姊妹。

“阿姊,咱们快吃啊,饭菜都快凉了。”

“来来来,吃菜吃菜。”

蒲红石随手掰了个蒜瓣,将它一扭,速地剥了皮,就着饭菜狼吞虎咽地吃开了。不一会,饭菜已吃了大半,蒜也吃了好几瓣。

阿软见她咯咯嘣嘣地吃着生蒜瓣,吃得又那么凶,不免心痛道:“阿姊,那东西辣得很,吃到肚中不舒服,要当心噢。”

“阿妹此言诧异,它虽辣点,可好处却多,百利而有一害啊。”

“它有什么利害呢?”

“有清肠消毒防癌等诸多利处,其害处是会让人产生眼屎。”

“虽是好东西,可阿姊也要把握好一个‘度’字啊。”

“阿妹言之有理,阿姊自当铭记于心,用之于行。”

蒲红石边说边吃,仅一会功夫,菜碗已见底了。阿软忙把锅里的三只雏山鸡捞出来盛于碗中,端来放在其前。她边用大碗咕咚咕咚地狂喝着酒边津津有味地劲吃着鸡肉。一溜烟,三只鸡都吃净了,只剩骨头了;一坛“女儿红”也喝得涓滴不剩了,仅剩空坛子了。

阿软哪见过此场面,早惊得目瞪口呆了。

蒲红石说了两次“阿妹,还有酒吗”,她都不晓得,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也没反应,便提高嗓音,大叫了声阿妹,她这才“啊”地一惊,回过神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呆楞楞之样早把蒲红石逗乐了,遂柔声道:“阿妹,还有酒吗?”

“有有有,阿姊等着,妹这就拿去。”

转眼又抱来一坛。她拔了塞子,正要筛酒,蒲红石一把揽住道:“哎,不劳妹了,阿姊自己来。”起身举起酒坛便要往嘴里灌,忽又止住了,遂幽幽道:“阿妹还喝吗?”

“啊,不喝了不喝了,阿妹没酒量,再和定会烂醉如泥的。”她这么善解人意。

蒲红石听了,便将酒坛高举过顶,一大股白酒便激泻下。她仰着头,咕咚咕咚地喝之不停。仅一溜烟,早将此重约二十余斤的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

阿软见她面色红润,灿若桃花,还意为其醉了,忙用清脆娇媚之音道:“阿姊快休息下吧!”

“阿妹不用担心,阿姊没醉。”

“真的?”

“真的啊,”

“那阿姊能回答妹个问题吗?”

“当然能了。”

“那好,你告诉妹,阿姊的父亲的母亲的儿子的女儿的父亲的母亲是阿姊的啥人?”

“当然是阿姊的祖母了。”

“阿姊海量,实非常人所及,妹好好崇拜噢。”

“‘酒逢知己千杯少’吗?!今有幸结交阿妹这红颜知己,心情舒畅得紧,所以开怀痛饮了番。适才若有失礼处,还望妹多多包涵。”

阿软秀眉一颦,忽担心起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喜洋洋’吗,阿姊多喝些固没错,此人之常情,可阿姊也要保重玉身啊!万不可图一时之快活舒畅而使身体白白遭殃啊,要知小醉如小病,大醉如大病啊!”

“阿妹心地善良,为人慈善,处处为阿姊着想,阿姊感激不尽啊!”

“你我姊妹肝胆相照,意气相投,两厢情愿,情深意笃,虽是金兰姊妹,却胜似骨肉姐妹,阿姊岂可出如此见外话,况阿妹也未对阿姊做啥啊!”她娇声细细,柔音靡靡,妙语酣畅,言辞严谨,举止言谈柔和似水。

“阿妹温柔贤惠,聪慧可人,当世无匹,无喻伦比!有如此之妹,阿姊感到非常非常得幸福。”

“阿姊可千万别这样,阿妹会骄傲的。对了,阿姊以后可别再喝那么多酒了,喝点流在洞中的溪水不也挺好吗。一来它确实很与众不同:其清凉沁脾香气馥郁甘美醇厚,又源远流长且神秘诡谲高深叵测。有养精蓄锐、益气生津、滋养肌肤、舒展容颜、生肌润肤、薰香玉躯、永葆青春等多重功效。人饮之,便有飘飘欲仙之感,风花雪月之妙,美若天仙,艳如桃李,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避月之貌,且兰心蕙质冰雪聪明等诸般益处。若逢雷遇雨,或仙露琼浆香汁玉液,效果便达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界。阿姊何乐而不为?!”

“啊——!有如此之水?!”

“是啊,千真万确!”

“真的啊?!”

“真的啊!万确千真!”

“哇——噻!那可太好了!哎呀!我的老天啊!我都快高兴晕了!”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阿姊也不要太高兴了,再说了,咱们不也用过了吗!”

“啊——!不可能!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阿姊难道没吃饭?”

“难道妹做饭用的都是此水?”

“那当然啦,好东西当然要吃掉它。”

“啊,老天,老天,你用你的鬼斧神功创造了多少人间神话啊!”

“阿姊就是我心中的一大神话!”她用婉转若凤鸣鸟啼之音而调皮地道。

“你这坏丫头,尽会开玩笑,当心姐收拾你噢。”

“噢,我的天!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呜呜呜呜——”

“对了,阿妹,此水如此奥妙无穷,妹咋晓得?”

“哎呀,不知道耶。”

“快告诉阿姊吗,小乖乖。”

“哎呀,烦死人了,真不知道耶。”

“你,你这死丫头,我收拾你啊。”说着,便装着去扯她秀发。

她晃着香肩,把头摇得给个货郎鼓似的,口中还不停地说:“哎呀,不要啊,不要啊,那样会死人的,啊,死人的啊。”

“既这么怕,就赶快说啊,不然,哼哼,不会让你好好死的。”

“哎呀,我说就是了。阿姊快到俺身边来,俺偷偷告诉你。”

蒲红石信以为真,忙凑过去,谁知阿软不仅大声说“无可奉告”,还“嗖”地拔了其发簪,弄得她也披头散发的。阿软见她和自己一样,都给个鬼似的,便捧胸而哈哈地笑了个前俯后仰。末了,又说自己肚子痛。

蒲红石刚被她将了一军,弄得秀发散乱,正愁无计可施,听她这样说,忙故作吃惊道:“哎呀呀,大事不妙了,该不会要生了吧!”

阿软听了,羞得满脸通红,撵得她到处乱跑,口中还娇娇道:“死阿姊,你欺负阿妹我啊,嗯——!欺负我啊!”

如此玩了阵两人都娇喘微微香汗细细了,都不约而同地瘫在床上而喘着气儿。蒲红石又问及适才之问题,阿软这才道:“无意在书上读到的,可至今仍记忆犹新。”

“阿妹天资聪慧,记忆超群,过目成诵,实使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姊过讲了,妹实在承受不起。”

“对了,此水日什么?”

“噢,忘告诉阿姊了,它叫天衣圣水,有日花心****。”

“嗬——,好俊雅的名字。”

“那当然了。对了,咱家也有名呢,叫桃花胜地。”

“嗬,也是个不打折的好名。”

“那当然了,谁的家吗!”

一股淡淡的甜润清香从阿软馥躯上袅袅娜娜散溢出,如兰似麝,沁人心脾,醉人若酒。蒲红石直觉得精神焕发,身旷神怡,不禁再次打量起她来。但见她披散着头芳香四溢的飘逸秀发,花嫣柳媚,雪貌脂凝,姿容秀美,淡雅梳妆,玉体纵陈,艳光四射,仪态天然,魅力无边,确使人黯然销魂,因道:“阿妹花容月貌,似玉如花,雪肤冰肌,馥体娇香,果是个香丽绝俗的绝代佳人,敢问是否得益于花心****?”

“阿姊厉害,一猜便中。”

“如此说来,这花心爱夜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虽是好水,可用了这么久,容貌资质还是不及阿姊半分,还是不能和阿姊同年而语,妹好好遗憾啊!”

“妹过谦了,以妹倾国倾城之貌,抛个媚眼也足使人粉身碎骨,阿姊又怎能和妹相提并论呢!”

“咦,那可太好了,改天到青楼陪客去。”嘻嘻。

“你这坏丫头,尽往歪处想。”

“哈哈,当心我装个样子媚死你噢。”

“你敢吗?”

“敢啊,嘻嘻,阿姊可能还不知吧,我都成功地媚死了几千人了,嘿嘿,厉害吧!”

“好风骚,给你点风流你就去开染坊,当心我给你戴个‘贞操锁’噢!”

“嘿嘿,俺才不怕呢,你给人家戴时,人家先把你媚死了。”

冷不防,她早侧身在蒲红石桃颊上吻了下。蒲红石刚要启唇言语,可为时已晚,她早又深深切切地吻住了其红润馥唇而使其不能开口说话。她做啥事都这么什么兮兮出人意料而使人既莫名其妙又始料未及防不胜防。好半天,她才止了动作。

蒲红石有惊诧的眼神看着她,用略带怨气之音娇嗔道:“死阿妹,这么坏,总偷吻人。”

阿软边坏坏地笑着边道:“不宣而取谓之偷窃,不宣而吻谓之偷心!哈哈,想吻你,没道理!”

蒲红石抿着娇艳欲滴的红润绛唇,含嗔带娇的花容上拂着淡淡的云愁雨意,七分娇媚三分微怨地道:“小鬼灵精,气煞阿姊了,阿姊不理你了。”

“阿姊别不理阿妹好吗?阿妹已知自己错了,阿姊就原谅阿妹吧!阿姊可千万别不理阿妹啊!”她忽柔顺乖巧开了。

“哎呀,不理你了,谁叫你这么不乖呢。”

“阿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阿妹吧,阿妹以后乖点还不行吗,求您了,阿姊,求您了……”她来回摇着其。

“好了,姐才没那么小气呢。”

阿软知她原谅自己了,高兴地连声道:“阿姊真好,阿姊真好……”说着,早娇慵地轻偎在了她怀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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