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妙兰这话,刘洋眼睛睁的大大的。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一会让咱爷们脱衣服,一会又让咱跳河,还不让木瓜跟牛奶回避,干什么,让他们在一旁看吗?
狐疑的刘洋探着脚往河水里伸了伸,赶忙收回脚,不由得说道:“好凉啊!”
“凉什么,就当冲个凉水澡。”木瓜跟牛奶二人倒是配合默契,一把从后面将刘洋推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刘洋到底怎么了,一头扎进水里,没了动静。这下子站在岸边的三人可傻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应该啊,这哥们可是会水的,要不然咱也不推他,只是怎么会这样?
木瓜站在岸边,大声叫着:“羊子,羊子,哥哥来,哥哥,别玩了,别玩了行不?兄弟错了,是兄弟错了行不?拜托,你能不能露出个头来,咱知道这水淹不死你。你就别跟咱开玩笑了行不?不知道兄弟胆小吗?”
眼见得这样都没动静,河水一片平静,只有刘洋掉下去还没平息的浪波。
望到这一幕,牛奶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有些呆呆的说了一声:“羊子不会是出事了吧?”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妙兰显然有些着急了,就这么站起身来,望着平静的河面,大声叫着,“刘先生,刘先生你听到了吗?”
“要不要报警?”
就在木瓜这话刚落地,砰的一下,水面好像炸开了一般。一个人头缓缓从水底飘了上来,嘴里呢喃着:“我死得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木瓜,牛奶,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啊!咱爷们要让你们陪葬,木瓜牛奶,下面好冷,好冷,你们快点下来。”
二人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哆嗦,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脸露苦涩之意。
“哥哥,这不是我的错,是牛奶推你的,跟咱哥们没有关系。”木瓜倒是率先推卸起责任来了,牛奶哪肯乐意,“木瓜,你这话啥意思?什么是咱哥们推的,你就没有分?羊子,羊子,你听咱跟你说,玩笑,真的只是个玩笑,谁知道会……你放心,逢年过节,咱兄弟一定多给你烧纸钱,真的。”
“不行。”刘洋说道。
“那……那给你多烧两个充气娃娃行不?”木瓜说,“哥哥来,你就别闹了行不?说吧,要什么类型的?是苍老师那种类型的,还是武老师那种类型的?”
“我要你们两个也下来。”说着,刘洋双手用手拨了拨水,往上用力一泼,望着淋成落汤鸡一样的木瓜跟牛奶,以及刚刚他们那模样,刘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干什么,别发呆啊。跟你们开个玩笑呢!算命的可是说了,咱爷们能活到九十九,怎么看也不像是短命的样啊。怎么样,被咱爷们给骗了吧!”
“胡说。”木瓜跟牛奶异口同声的狡辩道,“那是不想拆穿你,谁看不出来!”
“得了吧!你俩啥德行,咱兄弟还不明白。”说着,刘洋洗了洗头,赞叹一声,“真凉快,要不然,你们也下来冲个凉水澡。”
“得,别了。河里有螃蟹,当心咔嚓给你来一剪刀。乌龙院没看过啊?小心长枪啊!”木瓜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咔嚓也先咔嚓了你!”刘洋冷哼一声,“不下来拉到,谁稀罕呢。”
就这么,刘洋在河里游啊游的,突然之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的大腿,用手摸了摸,提上来一看,忍不住啊的大叫一声。真的假的,内裤,还是蕾丝的内裤,这河里怎么有内裤?
常听老人说,水里面有水鬼,冤魂不散,会在水里抓住人的腿,只要拉了一个短命鬼,他便可以投胎重新做人了。虽说这一说法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却非常邪乎着呢,什么牛头马面的都给打到了,不过这玩意却时常存在于社会之中。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岸边,牛奶大笑着:“哥哥来,发骚了不是?哪偷来的女人家的内裤,你该不会是在水里那个了吧!”
“我去你小子。”刘洋板着脸,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紧张的望向四周,“你们好好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什么可疑不可疑的!哥哥,你别不是吓到了吧,怎么了?拿着内裤办事东窗事发,想要转移咱哥们的视线跟关注的问题,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招没用的。”木瓜说道。
刘洋转头望向他,认真地说道:“谁跟你们开玩笑了,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我他丫的哪知道这是谁的内裤啊?”
经过刘洋这一提醒,牛奶顿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我想到前两天的新闻,好像……好像有个女人在河里被淹死了,似乎,似乎就是这条河!”
“你被好像似乎的行不?”刘洋苦着脸望着他,“牛奶,你可别跟咱爷们开玩笑,咱爷们可是天生胆小,你们是知道的。”
“牛奶,你哪听来的?”木瓜问了一声。
牛奶说道:“谁开玩笑了,上了电视了,我能胡说吗?哥哥,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来啊,当心水鬼找你索命,那玩意比害眼还厉害。”
一直没有出声的妙兰在这个时候说道:“这条河我已经探查过了,阴气很重,或许能够通往冥河,不过至于你们说的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并没有。”
“哇塞,大仙啊。”木瓜呆呆的说了一声,“不是师承何处,茅山派,还是……”
牛奶则在木瓜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你小子胡说什么,人家姑娘是仙子,仙子懂不?别懂不懂就提你的和尚派,咱兄弟知道,你有看破红尘的打算。可是,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行了,不要嚷嚷着满世界都知道。”
“我看你还太监派呢!大内总管,你个细皮嫩肉的大内总管。”木瓜哪是得理饶人的主。
“你小子说什么呢?真以为咱兄弟怕你啊,你个和尚派的。”
“你大内总管派,怎么样,大内总管,你要咬我啊?”
“你……”牛奶眼睛一睁,在木瓜的嘀咕声中,冷不丁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痛的木瓜我的妈呀一声大叫,“你还真咬啊。”
“天底下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这种憨不拉几的要求,咱爷们生平也是第一次听说过。不是我的错,是木瓜他让我咬的。”牛奶望着刘洋跟妙兰说道。
都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是形容人家青年小夫妻啊。
只是这俩兄弟,三个字,没话说!
水中凉的刺骨,也不知道妙兰有什么打算,竟然在岸边打起坐来。
我的大小姐来,你是不知道这水里的滋味。
刚开始刘洋还没觉得什么,这时间一长,冻的嘴唇发紫,上下牙壳子打架的刘洋望着岸边的木瓜跟牛奶说道:“哥们,能不能换换位置,那个,是不是轮流一下。”
“哥哥,男人不能不说不行,这是你自己说的。”木瓜一抬手,给力的说了一声,“加油!坚持坚持,在坚持,一定坚持俩小时。”
“我这半分钟都等不了了。这鬼地方,到底等什么啊!”刘洋抱怨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叮铃铃也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声音,仿佛地狱的交响曲一般。天空之中下起了白色闪光的亮点,哥三个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呆了,几乎同一时间异口同声的赞叹一声:“好美啊!”
这种奇象,莫不是要有九天仙女下凡人间鸳鸯戏水不成?
记得董永跟七仙女的故事好像就是这么来的,想到这里,刘洋哪还怠慢,眼睛睁的大大的,倒要看清楚,有没有仙子沐浴。这时候,管她仙子还是美鬼的,只要是个漂亮的女人就行。
有道是人叫做美女,鬼自然就叫美鬼了。
与此同时,河水开始骚动起来,原本平静的河水突然变成了急流,而且越来越快,这可让刘洋傻眼了。
这水不会把咱爷们给冲到黄河大桥去吧。
突然之间,刘洋愣在了那里。别说他了,牛奶跟木瓜也傻眼了。
在河水的上流,那跳跃的是什么东西?
是鱼,不对,怎么可能会有长着翅膀的鱼儿呢?
那到底是什么?
鱼群渐渐接近,没错,那是鱼,真的是鱼,只是与普通的鱼不同的是,那鱼儿长着四只眼睛,两侧的鱼鳍成了翅膀。乖乖,到底是阎王爷他老人家的贡菜,连这红烧鱼的原料都跟别人不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鱼儿的味道怎么样?可是听妙兰说,这鱼儿有剧毒的啊。
在这一刻,刘洋哪还怠慢,要是让这玩意咬上一口那还了得。慌乱之中,刘洋赶忙向着岸边游去:“木瓜,牛奶,别傻站着啊,快点拉哥一把。”
打坐已久没有出声的妙兰猛然睁开眼睛,低喝一声:“都别动。”
仿佛时间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便是刘洋也呆住了,搞什么?
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可是跟小命息息相关啊,莫不是这丫头想要咱爷们……看她认真的样子,并不是要谋财害命啊。
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妙兰右手一伸,凭空在他手中出现一口五色瓷碗,到底是仙子,连碗都跟咱正常人用的不一样。她该不会是想用来喝鱼汤吧,只是咱爷们更喜欢的是红烧鱼啊!
那才够滋味,那才爽,如果能够再加点麻辣的辣椒也不错。退而求其次,糖醋的也可以啊,只是这清蒸的真的不怎么样,味道是够原味,但是却少了点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