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怕是活不成了。”
闻言,“哒”的落在树枝上,一动不动。苏今的眉毛都快拧成一条了,眼中不信,怒道:“臭老头,什么活不成了,你可别胡说!”
“唉——”
“苏今,不信的话,你看看小家伙的脸,再仔细的感受一下,她的灵力微薄,已经极尽极限了。”剑灵老头轻轻一叹,道。
怀里的小丫头很轻,水蓝色的柔发,微微的黯淡。手,慢慢的将女孩转过脸来,有点颤抖,不信臭老头的胡言乱语,但又有些害怕,害怕真的如他所以,那……该怎么办?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苏今问了一句,但许久没有回答……
“怎么会这样?!”
看到女孩的小脸……
圆嘟嘟的小脸蛋儿,本该莹白光滑的肌肤,黯淡。那双明亮、纯净的大眼睛紧紧的闭上,只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轻微的鼻息,显示女孩还有一丝的气息,但也如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断了一般。
苍白的嘴唇,娇小的身上竟有一丝、一丝断断续续的灵力游走……
“那些人的目的应该就是这小丫头不错了。”
“怎么可能,他们是来捕杀灵兽的吧?关这孩子何事?!而且竟然还这么残忍的对待她,简直就是畜生!”苏今神色愤怒,看着怀中女孩渐渐不支的模样,心越是痛。
“她就是灵兽。”
淡淡的一句话,苏今愤怒的表情旋即一滞,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和不相信!
说一个人类是灵兽,谁信?!
“臭老头,胡说也要有一个限度,她明明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灵兽!哪有灵兽是人类?!”苏今大吼道。
“无尽大陆神秘种种,生命千千万,奇珍异兽亦是有之,你又如何知晓的清?塔尔帝国不过偏隅之地,这片神秘无尽大陆,不是你能想象的,小鬼。纵是当初……老夫也是看不透……”剑灵老头,没有了苏今认识的无耻模样,话语沧桑,就像是经历了千百岁月一般,那份悔、那份遗憾……令苏今心神一震。
塔尔帝国,就是苏今身处的国家,帝国六地区,高岩地区便是其中之一。
沉默,轻轻的揉着女孩的头……
“她……她如果是灵兽,生命应该很强才是。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死?”怀中的女孩是灵兽,这个冲击很大,给苏今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但不管如何,她要死了!
苏今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剑灵老头的语气顿时一变,吼道:“还不是你擅自行动的后果?!你可知道那困住小丫头的锁链是何物?”
苏今摇头……
“蠢货!那是噬灵之精制造的锁链,专门吞噬灵兽的灵力!你斩断的,全部是她的灵力,灵力离体,才导致生命危旦!”
“轰”的一下,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眼睛瞪圆,睁目而视!
“是……是我?”
“是我害死她的?”
“我以为我救了她,却是不知也是自己亲手杀了她?”双目失神,清秀的脸庞上尽是讽刺之色,喃喃自语道。
“唉,我本来也是吓了一跳。竟然会在这小小塔尔帝国再次见到这一族,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之前那凛冬之水,我早该想起的。冰雪之眷属,冬日之女神;说的就是她们一族,凛冬神女族,是灵兽中极为少数,类人型灵兽,拥有极高的智慧……但,她们一族不该出现在这儿才是……”
剑灵老头疑惑。
“凛冬神女?老头,你有没有办法救她?!有没有?!”剑灵老头说了许多,苏今失神的目光一动,有些激动的道。
“有。”
“是什么?!”苏今显得激动,因为他觉得,不,不是觉得,就是自己才导致她生命垂危的,想救她,救这个女孩,不管她是什么,人类,或者灵兽,那张笑容,他不会忘记,为了那个笑容能够再次出现在女孩的脸上!
要金币?还是灵药?灵宝?
“炼化,让她成为武灵!”
语出惊人,苏今脑海瞬间一空白,张了张干涸的喉咙,道:“老头,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炼化,成为武灵。
在这个世界,灵兽成为武灵便是死了!
“这是目前能做到的唯一办法,灵兽炼化中有一种极为少见的现象,灵魂契同!被灵兽认可,借宿主灵之境,以武灵存活!”剑灵老头缓缓的说道,这是一个大陆上极为隐秘的秘密。
灵魂契同,极难。
因为要得到灵兽的认可,炼化自己,哪个灵兽会同意?炼化意着身死,又怎么会同意?!但成功者也是有,极少!都是一些大气运之人!而且灵魂契同的武灵,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绝对超乎想像!
“是我害了她,就是恨我都不奇怪,又怎么会认可我。”剑灵老头的话给苏今一点希望,但细细想来,如同笑话一般。轻轻揉着女孩柔软的水蓝色头发,眼神满是懊悔,和自责。对自己的自以为是,深深的自责。
“乌,乌……鲁……鲁”
轻轻的声音,如清脆的银铃摇曳……
苏今闻言身体一颤,目光落下,就看见了女孩努力睁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苍白的小脸,还是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她那努力睁开,但虚弱的只能勉强打开一点的眼睛。眼眸很清澈,纯洁无暇。
缓缓的伸出小手,有气无力的碰了碰苏今的下巴……
“你是在责怪我吗?”堂堂男儿,但面对这个小女孩,不免也眼眶有些湿润……
“乌,乌鲁鲁……”
她轻轻的摇了摇小脑袋,笑了。
那个笑容,苍白,但看在苏今的眼中,是这十年,不,是这活着的年月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凛冬神女一族拥有极高的智慧,并不弱与人类!”
“炼化吧小子,否则真的会死的,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的。以小丫头的智慧,定然知道你不是对她有恶意,如此便可。她会认同,到时候炼化,灵魂契同成功,她依旧活着,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存在而已。”老头道。
女孩似乎能听到剑灵老头的声音,虚弱的笑了。
“乌鲁鲁……”
看着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女孩,凛冬神女。苏今眼中犹豫,纵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过不去的砍坎,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坎!
但,这没有选择。
炼化,活着。
不炼化,死!
之后,在灵兽山脉的外围某一处隐蔽之处,一个黑发少年盘膝而坐,小女孩,凛冬神女小小的身体靠在树木下。
第二个灵之境开启,灵力在涌动。
一丝灵力连接在女孩身上……
………………
前进镇。
一个灵兽山脉外的小镇,是进出山脉,武修冒险者最好的休息整顿的地方。
这天,门外走来了一个少年。
他黑发黑衣。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