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林子京做了什么,只听陈若玉“哦”了一声,就听见林子京笑道:“你敢骂我?我偏要你伺候我。想我林子京身边放着两个貌如天仙的妻子,却一个也不能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接着就听见粗重的喘气声和陈若玉的呻吟声,以及气若游丝的喃喃声:“真不像话,我很累啊……哦。”
葱儿听得面红耳赤,又很好奇,不由钻出桌底,悄悄地趴在里间房门上偷看。这一看一下羞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见林子京嘲笑道:“还想拒绝我,真不老实,看我怎么罚你。”
葱儿暗暗诧异:瞧把他粗暴的,他在我身上可不是这样的。可见他为了我的身体,收敛了很多,真难为他了。默默地想着,就看见陈若玉被他蹂躏的样子,还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要传到外面去。
葱儿羞得满面通红,又不敢贸然离去,害怕惊动了他们,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无聊,只好懊恼地跺一下脚,把眼光转到外间。看着外间壁上的山水图,她竭力不让自己的意志受里屋声音的干扰,投入到志高意远的境界中去,才使自己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几乎忘了里屋的情事的时候,却感到腰身一紧,没等她尖叫出声,已经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放到了里间床上陈若玉的身边……她恍然惊醒过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低下头不敢看那两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若玉羞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喃喃地说:“葱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不吭一声?”
葱儿羞愧又懊丧地说:“我来找你们聊天,没想到你们……”
“那你就应该悄悄离去啊,干嘛胆大妄为地看了个饱?”林子京不怀好意地说。
“你胡说什么?哦,真是……”葱儿脸红得像泼血。她抬身试图跨过陈若玉下床去,没好气地说:“我没打招呼,算我失礼了。我现在走人,你们继续吧,不影响你们。”
没等她站起身,林子京一个拨挡使她又倒在了原处,低声说:“想走,没那么便宜。”
“你要干什么?”葱儿羞恼地问。
林子京把脸凑近她,不怀好意地笑道:“让你伺候我呀。你把我俩看了个精精光,我们能这么便宜地放过你。”
葱儿羞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说:“你……”
林子京不理她,对诧异而羞涩地看着他们的陈若玉一笑,然后对着葱儿道:“和你玉姐姐一样装腔作势,不老实就得受罚。”说着也毫不客气地“蹂躏”着她,羞得葱儿和若玉都闭起眼睛不看他。
好半天,转头看见陈若玉虽然闭着眼睛,但不时偷偷地睁眼看他们运动的神态,林子京越发好笑:“你们俩呀,一个好奇另一个怎么受我的疼爱,今天看到了吗?我不偏谁向谁,你们心理该平衡了吧。我们以后还可以这样做。”
林子京说到做到,以后的日子就让若玉和葱儿一起陪着他歇息,直到十几天后满冠玉军和日军激战时才放过她们,赶往战场督战。
这一天,牵挂着战场上的情况,葱儿百无聊赖。
林家二太太拉着二小姐和三太太结伴去看戏,大太太和大小姐最近对铺子生意比较感兴趣,常到铺子督查生意。二少爷和妻子闹别扭,林老爷看着厌烦,让他们俩住到怀旬市宅子里去。三少爷从来豪宅的第一天起,就每天跑得不见人影。陈若玉最近结识了一个闺中女友,早饭带着孩子去拜访了。林老爷吃过早饭也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家中只有葱儿一人,看看天阴沉沉的,闷热闷热的,可能要下雨,她也没有出去的意思了,留在家里看书。来豪宅一个月了,大家表面客气有礼,实际上冷然相对,让葱儿深刻体会到了大家庭的冷漠。由于林子京的宠溺,大家都对葱儿礼让三分。葱儿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尽量避着他们,有时甚至不下楼吃饭。林老爷一改往日的霸道,默许了她的任性。
看天越来越暗了,葱儿有些瞌睡,就吩咐青儿和小红伺候她洗澡,思忖着洗澡后好好睡一觉。刚进入浴池,天上就电闪雷鸣,哗哗下起暴雨来。
葱儿看着玻璃窗被大雨打得框框做响,惊恐万分,不由后悔把青儿和小红支出去了,她洗澡实在不习惯别人在场。轻轻地擦拭着身体,她竭力不去注意暴雨的情况。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葱儿越害怕了,正要跨出浴池,猛然听见一声大响,她本能地抬头一看,却吓得呆住了——这次她是真正害怕了,知道自己玩火过分了。
她看见了什么?只见朝北的浴室窗户被打碎了,一只手臂伸进来,很轻松地扭开了窗子插销。窗户被打开了,一个人跳了进来,是——钟冒顶。
看见一丝不挂的葱儿美丽的胴体,钟冒顶兴奋地大笑起来:“没想到吧,葱少奶奶。这真是天赐良机,今天家里没有人,我正好可以得到你。我想你已经想得快发疯了,今天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
葱儿身体僵硬,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地任他抚摸着。
没有遇到预想的反抗,钟冒顶大喜:“葱少奶奶,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让你痛苦。”说着更加痴情地亲吻着葱儿。
轻轻地打开浴室的门,钟冒顶抱着葱儿走近卧室的床铺。打量着豪华的卧室,他喃喃地说:“总有一天,我也会为你创造出这一切。”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铺上,葱儿偏过头闭起眼睛,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痴情地吻着葱儿,钟冒顶猛地跳下地,突然,他却呆住了。只见葱儿早已飞速地披了件睡衣,半跪在床上,双手握着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对着他。
钟冒顶一下冷静下来,声音嘶哑地问:“葱少奶奶,你恨我么?你会打死我么?”
“这要看你的表现。”葱儿冷冷地说:“你真的爱我吗?如果爱,你给我什么帮助?你口口声声说想着我,可是到底给了我什么好处?你想过你今天举动的后果吗?不但会害死你,更会害死我。你这个蠢货加废物,如果真的爱我,就得为我想一条后路。你得到我,我们在这里就没有了容身之地,我们跑到什么地方去呢?怎么跑?你搞到钱了吗?不要忘了,你还抽大烟呢,到时候是你养活我还是我养活你?”
她嘲讽地一笑,手枪丝毫不离钟冒顶的脸部,平静地说:“我给你五秒钟时间回答我,否则我就怀疑你的诚意了,你就会马上成为我的枪下之鬼。一……二……”
钟冒顶牙一咬,发狠说:“你不用数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钱,我把父亲的宝箱已经……偷出来了,就埋在……”
没等他说完,“哗啦”一声,门被猛地撞开了,传来青儿惊慌的声音:“夫人,你好吗?你在哪里?”
没等葱儿答话,钟冒顶一个后退,一反手把从外间跑进来的青儿揪在手里,对紧跟在后面的李涛小红说:“放我走,否则我就掐死这丫头。”
李涛嘲笑道:“你走得了么?不要说葱夫人的手枪,你看看谁来了?”
钟冒顶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林老爷满脸杀气地走进屋子,后面跟着钟管家和几个家丁。
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李涛很轻松地制服了一丝不挂的钟冒顶,瞪了吓得脸色惨白的青儿和小红一眼:“还不去伺候夫人?”
几个家丁连忙上前架起钟冒顶向外走。
“站住。”林老爷威严地喊了一声,看李涛等停下来,他命令道:“给他穿上衣服,省得他脏了我们家人的眼。”
几个家丁连忙胡乱给钟冒顶穿上衣服,在李涛的监督下架着他走出去。
钟管家筛糠般地走上前,嘶哑着声音说:“老爷,求你……”
“你养的好儿子。”不等他说完,林老爷粗暴地打断他,喊道:“来人。”
又有几个家丁走上前。林老爷不耐烦地一挥手:“把钟管家带下去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间一步。”
家丁应一声,示意钟管家前面走。钟管家可怜巴巴地看了林老爷一眼,头耷拉着走了。
挥手示意青儿和小红出去,林老爷连忙走进里间,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