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的话让我顿时惊醒,从我听到爸妈出事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用道力去感查过周围,一直都处于一种极为低沉的状态,我只以为爸妈生了重病。
可是,虞月这么一说……
我顿时就将道力给调用了起来,闭上眼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每一点力量,渐渐的就能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气,正在这房间里面转悠。它们不出房间,也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围绕在我爸妈的周围。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看到什么吗?”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我爸妈难道是得罪了什么鬼?可是,以我爸妈的脾气,别说是鬼了,就连对人平常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可能会得罪谁?
“我只看到了阴气,鬼不在。”虞月冷冷说道。
只有阴气在,鬼却不在?这个,怎么这么感觉这么熟悉呢,这不就是上次张警官被那鬼附身了看到的吗?
只是,那个衣柜是那女鬼死的地方,她不可能不在那里,而这里,没有鬼物,但是却有这么重的阴气,却又是为什么?
“先把阴气驱了再说吧。”虞月说道。
我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管怎么说,现将我爸妈救醒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等会儿再说吧。
我从身上取出早就做好一直放在身上备用的黄符,一张张的拿出来,按照八卦位放好,驱动身上的道力注入黄符当中。
驱散阴气其实有很多种方法,但根据个人的道力强弱,这方法也是强弱不均。按照我现在的道力来说,想要驱散这些阴气,实在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在我看来,只需要使用一点点的道力,花费一点点的时间,就可以将这件事情完成。
可是,结果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好像那男人的事情一样。我使用出了足够的道力注入到了黄符里面,可是随着黄符的运转,我爸妈身上的阴气,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散。
我又注入了一些道力,同时从身上再抽出了一小部分的黄符出来,同时加了进去。可是,阴气依旧没有消散,于是我再加。
如此循环下来,我身上的道力都快消耗的差不多了,可是我爸妈的身上,却依旧阴气弥漫。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那鬼不在这里,这阴气怎么可能不消散呢。可是,如果那鬼在这里,刚刚肯定已经受不住出来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我收回道力,看着那些黄符因为没有道力的支撑,散了架一样的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大骇道。
学了这么久的道力,我也看了不少的书了啊,怎么就没有看到过关于这种情况的事件?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周围,因为有聚集阴气的道具,或者是阵法。”虞月说道。
“道具?阵法?”说道这个,我突然就想起了上次的那个紫月,那女鬼不是也用了道具的嘛,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呢。
而如今,这样的东西居然被用到了我爸妈的身上,难道是她在用我爸妈,向我展开报复?
我突然产生了深深的后悔感,我觉得我能力太差,没有办法将事情一次性完全搞定,才给爸妈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快点做个了结了,那个女鬼,这次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够放过她了。
“这次,不是她。”这时,虞月却突然开了口,说道。
“怎么可能,这么久以来,我也只得最过她而且还依旧没有解决,那个幻要杀人,跟恶霸你就不是这样杀的,怎么可能不是她。”我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过,那个男人,给你打了两天的电话,这说明,他是在一天或者一天前死的,那个时候,女鬼应该才刚刚挣脱出来。而你父母,却是两天前就已经出了事。”虞月没有理会我的不可置信,依旧是慢条斯理,冷淡的将这件事情说明。
虞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一下子就将我身上刚冒出来的燃烧着的惹祸给熄灭了下去,满腔热血一瞬间灭的干干净净。
但是同时,脑袋也恢复了运转。虞月说的有道理,我对我自己的道术,还是有信心的,那女鬼虽然鬼力高,但是不可能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挣脱了,还能跑过来给我爸妈弄成这样,再转回去杀了那男人。
“那,这到底是谁做的?”事情到了这里,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件事情的执行者是谁。
“谁。”我突地眉目一凌,转头看向门外。刚刚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似乎是有一个人从外面换了过去,速度很快,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乡下人。
或许,这件事情就跟这个人有关呢。这么想着,我便抬脚追了上去,虞月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等虞月追出来,我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追着前面拿到若影若现的身影一直往前跑着,也不知道是跑了有多久,前面那影子忽然一闪就不见了,我这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一片竹林里面。周围的风刮的竹叶直响,就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古人们总是喜欢用‘清高’这样的词语来称赞竹子,可是在我们的眼中看来,竹子却是阴气极重,更别说,这种整片竹林的地方了。
它特地将我引到这里来,恐怕即将会有一场大战,可惜的是,我刚刚为了给我父母驱散阴气,已经用了太多的阴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能不能抵抗的了。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储存的黄符,量已经不多了,可能,我即将要像个普通人一样,来对付鬼魂。
我将道力给提了出来,仔细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突然,身后一道破风声疾风而来,我身子一闪,就避了开来,而我面前的那竹子,竹身上却插着一片竹叶。柔软的叶子,就这么硬生生的破开了竹子,像一把利刀一样,插了进去。
如果是刺在我的身上……
我还正在惊呼和庆幸当中时,一双手,已经从暗处,悄悄的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