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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义心里藏着一股火,这焦急催生了躁动,刚才眼见着那一对车马华丽,又见旌旗上飞舞的蜀字,猜到他们来头不小,但是那又如何,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拦了回去。
秦明义用眼光一扫武鸣的软剑,心里小小不屑,到底是蜀地文柔,大男人用这么秀气的兵器。
他反手自后背上一抻,一条棍横埝在手:“非要如此,在下只好奉陪。”
武鸣见他气势不凡,先发制人,挥剑拍马,软剑旋转如蛇,直奔秦明义前胸,逼他后退躲避。秦明义不想跟他缠斗,挥长棍一挑、一递,软剑“哗啦啦”缠在棍上,秦明义就势撤马一拽,武鸣力气不敌,宝剑离手,秦明义紧接着大棍一旋,宝剑飞离,迎空化出一道白光,不知落在何处。武鸣失去兵器,抽出佩剑打算抵挡,秦明义顺势拍马迎上去,迎头劈下,武鸣没想到他不躲避,反而迎上来,急忙拉马闪避,秦明义的棍落在马背上,马嘶鸣一声,瘫倒在地,与此同时,秦明义的第二棍跟上来,当头压下,武鸣就地一滚,躲开身子,却没有躲开手臂,“咔嚓”一声响,手臂剧痛袭来,他:“哎呀”一声大叫,余下的几个随从一拥而上,将武鸣护在后面。
秦明义也不留情,一条棍,扫、劈、盖、挑,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片刻间兵器横飞,马嘶人叫,阵脚大乱。
一名随从跪倒求饶:“请英雄绕我等性命。”
秦明义收住招式,将长棍一收,插入套内。对他们一拱手:“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伤人实属无意,又怎会取你们性命,在下今日有急事在身,得罪各位使君,实属无奈,还烦各位向你们主人禀明,为这位使君正骨疗伤去吧。”
说完,挥鞭打马,白马收到主人的指令,扬蹄而去,转瞬消失在山野。
这边,武鸣被一名随从扶起来,呻吟不止。
有人捡回了兵器,有人将武鸣扶上自己的马背。一名小个子士兵轻问:“武将军,我们怎么回去向王爷复命?”
武鸣脸上惨白,豆大的汗珠沿轻盔流下来。这次出行,本是保护两位王爷平安,并没有应对真战的准备,也没有全副武装,他也没有想到,这荒郊野外,居然遇上如此劲敌,又挫败,又无奈,又疼痛。
“回去复命。”简短吩咐一声,几个人沿来路返回。
孟仁贽等停下来,搭灶烧水,休息等待他们。见武鸣等灰头土脸回来,还少了一匹马,孟仁贽脸色有些难看。
孟昶心细,一眼看见武鸣垂下来的手臂,惊呼一声:“武鸣,你受伤了?快快,宣军医上前。”
武鸣挣扎着说:“多谢小王爷,微臣的伤不算什么。”又对孟仁贽道:“微臣有负王爷之命,没有带回冲撞者,被他……被他逃了。请王爷降罪。”
“没用的东西。”孟仁贽依然沉着脸:“不过一山野莽夫,都能落败至此!”
孟昶嚷道:“逃就逃了吧,那人也不像有意冲撞我们,还是赶紧治伤赶路要紧。何况,我们现在是在大唐境内,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
孟仁贽瞪他一眼,吩咐一声,随行军医御医们这才上前来,扒下武鸣的衣服,给他正骨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