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采萱看着这满屋子的人,脸色一直不是很好,要知道今天还有几个重要的复诊的人,要是拖下去的话,会加大的治愈的难度。
此后霁月堂出现了更为惊奇的一幕。
在霁月堂的门口放着一长队的彩礼,柳月山庄的人在守着,这让有心观望的人也都绕道而行,就怕担心这热闹没有看成,却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
屋里,柳祯泰却是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杨采萱继续坐诊,原来每天都去学院的鑫宇竟然也破天荒的待在霁月堂里,而名宁一直以一个老母鸡的架势保护在大小姐的身边。
本来人满为患的霁月堂突然变的三三两两的没有几个人,这可是从开业的第一天到现在最为清淡的一天。
想到后面还在熬着药只好到后面去看看,原来这都是那几个伙计在熬药的,可是今天突然的都有事请假了,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这也是人之常情。
鑫宇一直在一边的桌子上认真的写字,在看到娘终于离开的时候,立刻拿着杯子走到柳祯泰的面前。
满脸希望的看着这个才见过一面的人,非常的期望自己能有个爹,终于让自己等到了,虽然这人长的不好看,看是只要有爹就比没有强,更不会有人说自己是个野孩子。
野孩子就是自己心里的痛,只是小小的鑫宇却知道娘也很辛苦,所以从来都没有说出来。
“你真的是我爹?”
因为这时候的柳祯泰还说不出话来,只好点点头。
“可是你和我长的一点也不像?”
纠结,不是说着儿子都像爹吗,可是这一点也不像,难道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爹,这个认知让鑫宇的心情开始沮丧,眼中的泪水可是泛滥,不想好不容易有个爹,可却不是自己的亲爹。
看到儿子变成这样的时候,柳祯泰再也装不下去了,开始的时候是想看到杨采萱心软好接纳自己,所以不顾所有人对自己诧异的眼光一直伴着一个滑稽的样子。
好在自己的计划没有让自己做的很失败,而是成功的把儿子拐到手了,这也算是一个收获。
全身的内力用力的一窜,瞬间就觉得全身舒畅了,坐在地上大手一挥,就把儿子抱在怀中,满是老茧的大手轻柔的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鑫宇,我是你的爹,这点是千真万确的,你只是长的像娘而已。”
“真的吗?”鑫宇毕竟是一个孩子,尤其是一直极度渴望父爱的孩子,俩忙抹去脸上的泪水不确定的问。
“当然!”
“可是……可是……”鑫宇想问为什么爹娘怎么不再一起,可是有不知道这句话怎么说出来。
孩子的表情怎么会看不懂,虽然自己一直在横行霸道,更是为所欲为,可是并不表示没有头脑,今天之所以有柳月山庄的一切并不是全靠蛮力得来的。
“鑫宇,我只是和你的娘有些误会,所以她生气所以她不要我了,帮帮爹爹好不好?”用从来都没有的温柔对待自己的孩子,这也许就是父子的天性。
“嗯,好!”鑫宇仰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杨采萱熬好药之后本来想继续忙还没有整理完的东西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
眼中的刺痛是那么的明显,知道一个爹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可是没有想到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起一个字的鑫宇也是一直渴望有一个爹。
含在眼中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想再看下去了,转头就往一边离开了。
名宁一直站在大小姐的身后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对这个小少爷可是比大小姐更为清楚,经常看见从外面回来的鑫宇眼中都要噙着泪水,尤其那衣服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
“小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事,帮助先生打扫卫生把衣服弄脏了。”
“路太滑,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每次都是诸如此类的回答,到后来就渐渐的不问了,开始的时候还是半信半疑,一直到自己亲眼看见之后才发现这小少爷虽然很小,可是明显的已经懂事了,更是一个处处为大小姐着想的好孩子。
“您好,请问杨鑫宇是住在这里吗?”一个玉树临风、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门口大声的问。
名宁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的时候一时惊讶的忘了闭上嘴巴。
“先生!”鑫宇满脸笑容的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跑去。
名宁揉揉眼睛这才确定站在面前的就是丞相府的大少爷杨安翔,只是这时候的大少爷已经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再也不是一个小孩子,而变成一个陈述稳重的大人了。
“大少爷!”
“安翔!”返回头来准备拿东西的杨采萱在看到是杨安翔的时候也露出了一张真诚的笑脸。
杨安翔在看到姐姐的时候,本能的想叫出来,可是在看到一边的那个人就是柳月山庄的庄主的时候立刻改变了称呼,“采宣,我终于找到你了。”说话间就往杨采萱扑过去。
杨采萱没有再也那么多,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再次看到那个曾经追着哭泣的小弟,这时才知道自己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鑫宇歪着头看着先生和娘抱在一起,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对这突然的变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先生……先生……”
“采宣?”听到这样的称呼,柳祯泰也看是正眼看待这个突然闯入的人。
杨采萱竟然和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抱在一起,看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再往他身上看上去的时候,眼中更是阴沉了。
怪不得这杨采萱不选择自己,原来是早就已经有了相好的了,一看他的模样这不是明摆着寒碜自己吗?
不行,这孩子都有了,怎么能让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抢了风头。
站起来自认为潇洒的做了一个迷人的姿势,满脸笑容的走到杨采萱身边站住,对着这明显的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萱儿,这是那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