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汐跟着她蹲下,看她流泪的面庞心中好是难受。但这又能怎样?除了给她拥抱安慰,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啊!
“说不定,结果有误呢?而且那样本又是怎么得到的?白素兰不能相信,婉倪,我们再去试一次?”
可曲婉倪哭得心酸,那样的结果,她还有勇气去再试一次吗?
这一天,曲婉倪都没有毓哲的消息,她想给他打电话,可却握着手机怎么也没有按下。
突然消息音响了一声,她低头一看,竟是时下新闻。
“当地时间16:30,一辆红色捷豹与一辆银色保时捷在驶过在海底隧道末端出口处发生追尾,目前警方和医疗队正赶往现场救助。据目击者称,当时捷豹和保时捷的车主像是有意飙车,从车牌号和车主的特征上看,有人猜测是当今毓皇和白帆的老板……”
看到这,曲婉倪顿时瞪大双眼,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仔细看,虽然图中的车牌号被马赛克遮住,可凭第一直觉,她就觉得那一定是毓哲和白浩轩的座驾!
说时迟那时快,急促的电话铃即刻在大厅响了起来。
“喂?”她祈祷着,颤抖的手接过电话。
“毓太太吗?我们是圣保罗医院,您先生现在……”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听进去多少,头还晕着,身上的热度未退,可她却已经拿起包包,让菲佣通知司机载她出门。楼上的毓汐听到消息也紧跟过去,并替曲婉倪拿了一件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这才一起坐进汽车。
病房周围早就聚满了拿着相机的狗仔,还有各大电台的媒体也闻讯而至,似乎就等着她的到来。
医院给她配了保镖,一路强行,好不容易,她终于推开病房的大门。
“砰”的一声,当她们闯进后又将门即刻关上。
毓哲额头缠着绷带,面色有一丝苍白,紧闭着眼,似乎是睡过去了。
古建斌和格瑞都在他身边,看到她们,他们也即刻起身。
“没什么大事,碰撞的时候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所以就是有些皮外伤,没有骨折,医生都给包扎好了。”第一个说话的是格瑞。
曲婉倪和毓汐终于松一口气,可生命危险没有了,她们又担心另外的事。
“我已经替老板做过口供,白浩轩那边也承认两人之前是在飙车,好在这次意外没有造成不相关的人受伤,我们已经替老板垫付了一笔不小的罚款,车子也送去检修了,但因为这事,老板和白浩轩的驾照在一年之内都不得使用。”这次说话的是古建斌。
“没牵涉出什么大的问题就好,反正毓家司机多,也不碍事。”毓汐走到哥哥身边,看着床上命大的人不住皱眉,“那白浩轩的情况呢?”
格瑞看她一眼,似乎说得不太情愿,“他肋骨有些受伤,但也没生命危险。他的秘书和律师很可能会对老板进行起诉,到时估计又有得搞了。”
毓汐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好友,只见曲婉倪安静的坐在床边,手指拂过毓哲苍白的脸,至始至终,没说过任何一句话。
格瑞动用了不少的人力,才把关于这件事的后续报道暂时压住,清除了狗仔,医院也终于恢复安静。
古建斌也派人加强了毓哲在住院期间的安全戒备,请来的保镖长长的队伍都可以排到医院门口。好在白浩轩并不在这里住院,否则估计两帮人是要打起来的。
“哥哥从没有这么冲动过,或许曾经年少轻狂,但自从见他结婚以来,任何事,他都能忍气吞声,唯独这次……”毓汐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默默叹气。
因为毓哲住院,曲婉倪也把医院当家了,在病房的另一个房间安了张床,跟着毓哲在这里住了下来。小天泽如今也只能由亚姨负责照顾,曲婉倪每天挤好奶汁,就会让毓汐给天泽送去。毓家二老对儿子的伤势尤为担忧,也几乎是每天,他们都出现在医院。如今徐熙俪对曲婉倪的态度比以前更是淡了,而她也似乎隐约感到,儿子的这次车祸,多多少少,和曲婉倪有一定关系。毓承锡虽然表面不说,但也能让人有所察觉,他对儿子目前的婚姻状况,很是不满。
或许是感受到二老施加的压力,每到这个时候,曲婉倪总会借口外出。
毓哲身体向来强壮,不过三天,他就已经想要出院。
“哲,你还是等伤口长好了再回去吧!”曲婉倪压住床上动弹的他。
“住医院有什么好?你也忍心把天泽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很久没见他了,很想他。”
她听闻泪水顿时流下,为什么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欺骗自己?
他有些心疼,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吻着她,动容的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嫌弃你,婉婉,你是我的!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把你让给别人!”
他还在傲然的宣布她的归属和主权,她突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最终,她还是说不过他,让格瑞给他办了出院。
不知打了多少掩护,回到赤柱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亚姨抱着小天泽出来迎接,多日不见儿子,曲婉倪很是想念。可没想毓哲却抢先抱过了他,牵起唇角,逗他的时候,也依旧那么自然。
他这是在做给她看!她当然明白!
晚上睡前,她替他换好了药,刚关上灯,又似乎想起什么,不由得问:“哲,那两份报告呢?”
毓哲面色一沉,“两份虚假的结论,你还要它们做什么?我早就吩咐菲佣将它们当垃圾丢了。”
曲婉倪诧异,“你丢了?”
“我说过,我不喜欢看到上面虚假的消息!”
“那要是真的呢?”
“不管是真是假,你是我的人,儿子就是我的!”他蛮起来,她真的无法说服。
生活依然在继续,曲婉倪每天都在带孩子,偶时,也只有温仪蓉会过来看看。
“你爹地自从看到阿哲出事后身体又受不了了,真不知他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以前都没有发现他身体有那么多毛病!”温仪蓉一边抱着天泽,一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