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悻悻道:“王爷别客气,我看着你‘吃’就行,太后指名只能你一人享用,我没这个福分哪!”
他停住脚步:“到底什么东西嘛!娘子不能吃的我也不吃了!娘子,我们回去吧!”
她推着不情不愿的他进了千娇阁:“王爷,都到了就进去看看嘛!”
两名侍寝早以伏跪在地上恭迎:“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啊……妖精!娘子,这里有妖精!”夜岱融一见到眼前两名美貌如花、千娇百媚、打扮妖娆的女子时,惊吓地叫出声。
两名侍寝闻言一愕,跪着不敢起来。
“王爷!”她来气地拿开他紧捉她手臂不放的大手,“她们就是太后安排给你的香辣大餐,你好好享用了!”
他依赖地又缠上她:“她们不是妖精吗?”
“是,而且是能吃的妖精!”她不再搭理他,让两名侍寝女子起身,以当家主母的身份下令,“你们俩好好服侍王爷,不必拘紧,好好做你们的本分。若能达成太后娘娘的心愿,重赏!”
“是,奴婢清楚。”两名侍寝闻言大喜,她们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没想到王妃会如此大方!两人话头醒尾地一左一右如蛇一般扭动纤腰缠上他。“王爷,请随奴婢来,王爷莫怕,我们是好妖精。”
夜岱融拉着宫雪琪的衣袖不肯放手:“不要!她们会吃人的!娘子救我!”
宫雪琪无动于衷,以眼神示意二女继续。
“王爷,我们不会吃人哦,我们是专门给你吃的,来嘛!”一声声媚入骨髓,已然成功脱掉王爷的外袍,吓得痴儿越发惊慌。
“娘子……”他一边挣扎一边一边扯着宫雪琪,求助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忍。
“王爷,好好跟她们玩。”她狠心地甩开他的手,别过脸不看他,可是内心在看到他无助不知所措的眼神时却微微颤了一下,她在成人之美是不是?
“呀……你们干什么!不要摸我,哈哈,好痒!不准脱我衣服,我不跟你们玩,哈哈哈,痒死我了……”红罗帐内鸳鸯乱了普,不时传出阵阵女子浪荡挑豆的笑声,还有夜岱融不胜呵痒的哇哇大叫。
“呀,你还我衣服!”
“王爷你过来抢呀,抢到了就还你!”
“哼,你以为我抢不到吗!啊……你们耍赖!还我裤子你还我裤子!”
“嘿嘿,王爷,你欺负奴婢……王爷,你好坏!”女子娇吟连连。
“王爷,你怎么把奴婢的衣服抢去了,王爷……”罗帐又一阵剧烈晃动。
“你们俩怎么都不穿衣服呀,会冷的!”夜岱融惊呼。
“奴婢不冷,王爷,你冷吗?”声音媚得能挤出水来。
“我、我不冷……我好热……”他的声音听来不大正常,清晰可闻渐粗的喘气声。
帐内春色若隐若现,令人烦燥的声音丝毫不差传入宫雪琪耳朵,听得她疙瘩大起,无疑现场观看着一场活色秀!他说好热他竟然说热!太过分了,大寒天的被人脱光了衣服他居然还喊热!她腾地从椅子上弹起身来,想要冲过去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大步迈出房间,走到外厅。可是那些声音还隐隐约约充斥耳际,她明明关上了房门、她明明捂住了耳朵为什么还听得见!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无论是谁生的,都只能是融儿跟你的孩子,明白么?心情烦躁的她忽然想起太后的这句话。孩子。他们……会有孩子么?“她”的孩子,因为她是明媒正娶的襄王妃。太后需要的只是一个孩子,夜岱融的孩子,不一定是她的。她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无论“那个孩子”生出来是否正常,她只是名义上的娘,天下人眼中的亲娘,这安排多好啊!不是么?
不是么?
“嘶……”手中的丝巾因用力过度而被撕破,同时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声从房里传出来,紧接着又是更甚一声!破了那层东西有必要喊得如此卖力么?还是几乎同时?不对,不对劲!她用一秒钟的时间作出选择,立刻收拾心神破门而入!
血。
再鲜艳的罗帐也不及它的刺眼,还有凌乱,瞬间沉寂的空间内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她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夜岱融,双手呈爪状,像一只伺机而发的残酷猛兽屹立在厅中,透过散落的头发,鹰眸中拼射的凶光震慑着受伤倒地的两名女子……还有破门而入的宫雪琪。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短短十几秒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抚着不安跳动的心脏,打量四周,只见两名衣衫不整的侍寝女惊恐万状地伏于地上,浑身哆嗦,颤抖的双手死死压住胸口,却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不敢喊出声来!不远处的地上是两小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再观王爷,此刻异常绝美的嘴角缓缓淌下几滴未干的血迹,瞩目惊心!那、那是!她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王爷!就算他夜学狼嚎给她的震撼远远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王、王爷?”
意识狂乱的夜岱融听见有人喊他,就像凶兽发现了新猎物,刷地转过头盯上她。残忍、暴戾、目光如刀子般的打量着她,整个换了一个人,哪里有平时半点影子!俨然一只饥饿的狼见到活的肉食,他咧嘴而笑,唇舌间残留的血便咝咝滴到地上。一步、两步、三步……毫无焦点的目光死死锁住她,而她的退路越缩越小、越缩越小,被困在他的捕猎范围内。“嗷……”他喉咙里又发出这个令人心胆吓破的叫声。
她退到角落,从来未试过如此害怕!“王爷!你醒醒,是我,是我呀!”
可是对方根本没听入她的话,最终把她逼在小小的角落里,无处可逃!嗜血而邪魅的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残忍笑意,狂乱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歪着脑袋打量她又不急着伤害她,就像逗弄一只瓮中之鳖,不伤她却让她饱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