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挥挥衣袖,轩辕慕炎是几个人中最细心的一个,交给他办事,浅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顾文锐来路不明,踪迹也十分诡异,虽然没有明显的敌意,但……漏出的马脚实在太多。如今让轩辕慕炎去调查,若他对浅月等人有残害之心,那……此人定不可留。
“喂喂,师姐叫你干什么啊?”轩辕慕炎刚刚走进自己和陆鄞的房间,陆鄞就趴了上来,急着问他。在他心中,大师姐最爱的就是他,可这一次竟然只跟轩辕慕炎说,而不给他说。他竟然有一种失宠的感觉。
轩辕慕炎很无奈,陆鄞永远都像没有长大一样,十六年了,轩辕慕炎是几人中最年长的一位,他算是看着几人长大。唯一不变的,也是陆鄞一人了,从不知道长大是什么,也永远不想长大。“师姐不过是让我在路途中小心,照顾好你们罢了。”
陆鄞是这几人中最粗心的也是最大嘴巴的,给他说秘密,用不了一个时辰,他都能搞的天下净知,所以还是不给他说为妙。
“啊!就这个啊!师姐偏心了,她不爱我了,她竟然让你照顾全队,不让我去独挑大梁。她一定是不爱我了,移情别恋了。”陆鄞嘟着嘴,撒娇道,就差没有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轩辕慕炎更无奈了,有点想扁了陆鄞,可有下不去手。这万一要是打得更傻了,那不他还有罪?索性,他直接不理陆鄞,让陆鄞自己自娱其乐去。
陆鄞自言自语了很久很久以后,终于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开始捣腾自己养的鹦鹉“叽叽”。原谅他文化低,取的名字太烂。
另一件房间里的鸢七平复好了心情,没有刚才那般激动。她想了想,既然是浅月让她走,那她一定要听浅月的。她恢复了平静,可依旧还是有一些不舍。
相比轩辕慕炎那里的吵闹,鸢七那里的沉静,安颜房中的气氛就正常的多。浅月,顾文锐都在他的房中。安颜正坐在古琴旁,为浅月演奏着一首古乐,如青山流水一般动听。
“果然,我家安颜就是厉害。这曲子弹得不生不涩,琴虽不是上品,但安颜的琴技也是一流。此乃好曲啊!”浅月听完了一首,毫不吝啬的赞叹道。“安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不像某人,只会蹭吃蹭喝。”浅月口中的某人,明明显显的是在说着顾文锐。
“哼,古琴但凡是个富家公子,就能弹出这番风韵。我来给你们听一曲真正的好曲。”顾文锐不屑的摆摆头,从身上抽出一根竹萧来。芊芊细手轻捏着它,将它放到嘴旁,悠悠开始演奏。
随着箫声,浅月好像走入了画境一般。一颗樱花树下,一名白衣男子也在吹奏着长萧。他的身边有一位长得和浅月一模一样的女子。
“月儿,小心些。”那名男子看着跑来的女子,温柔的开口。
月儿,她竟然也叫月儿。月儿,月儿……
“不要吹了!”浅月突然打断了顾文锐,嘴中不停地念着,“月儿,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