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子,可恶的疯子!
我的嘴里都是他的味道,酒气与血腥味混在了一起,异常作呕的气味,我难受地几乎想吐了。
我的意识在渐渐涣散沉沦,我被他的吻堵得胸闷窒息,我不甘就此被他玩弄,于是,我也发了狠地咬他,把他在我嘴里作乱的舌头咬伤了,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到了一块,我们都疯了,像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用尽自己的本能手段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因为我们都在痛,痛得受不了,只有让对方比自己痛,自己的心才会舒坦一点。
他被我咬伤后,行为更激烈,他像只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急欲想把我这个惹怒他的女人彻底撕成碎片。
我的唇伤了,舌头也被他咬伤了,口腔被他蹂躏得麻木,他撕扯着我的衣物,欲将他可怕的兽性坚持到底。
“这些衣服是肖航给你买的吧?我讨厌,我要毁掉它们,我的女人只能穿我送给她的衣服!”他真的醉了,醉得把他最真实的情绪都暴露了出来,他用尽蛮力剥光了我的外衣,动作粗鲁至极,根本不怕弄痛我。
被他剥下来的外衣惨遭了他最无情的对待,被扯光了所有的水晶纽扣,衣料坚实他撕不破,干脆把衣服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过程很暴力,行为跟三岁小孩一样幼稚。
他醉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我不要跟一个发酒疯的男人计较!
“薛泽,请你马上滚出我家,我这里不欢迎你!”我用力把他摇晃的身躯推开,冷着声,扬着眉要他快快滚蛋。
我现在没心情应付任何一个男人。
“小妖精,为什么不叫我坏男人?”他冷笑地重新把我压倒在门板上,黑眸森冷地瞪着我,“告诉你,我没醉!我清醒得很!现在的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一个说自己没醉的人,往往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我不想跟你废话,赶快滚出去!不然我报警告你擅闯民宅!”我对他的无赖行径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惹急了我,我真的会让警察抓他去警察局醒酒!
“你可以去报警,但他们哪个敢抓我,我是市长,他们哪个不见了我点头哈腰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籍籍无名的薛泽了!现在的我,哪个敢不买我的面子!”我很确定,十分确定他已经在撒酒疯了。
他把他压抑了十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冲我发泄,他要让我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薛泽,别胡闹了,回家吧!”他伤心的模样让我软下了心,掰过他的头,用双手捧住他有些烫人的脸庞,低低地告诉他,“薛泽,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我……过了年,就要嫁给肖航了,我求求你,别来打搅我平静的生活好吗?我打电话让小赵接你回去,你酒醉了,不方便开车。”
我要他对我死心,我也借此警告我自己,我也要对他死心。藕断丝连,只会让我们两个更痛苦而已!
“你想嫁给肖航?”他突然用力捏住我的手腕,恶狠狠地用发红的眼睛瞪着我,磨牙霍霍,“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你才能嫁给肖航!我活着的一天,你就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动你的念头!”说完,他泛着禀冽气息的唇又压了过来,这次完全是血淋淋的兽吻,我的唇被他咬得不成样子,滴滴答答地向外淌着鲜红的血,在黑暗中,我能清楚地听到血滴掉落的声音。
他的一双手很粗暴,揉捏我全身的力道疼得我直掉眼泪。
我激烈地反抗,他只会更粗暴地对待我,黑暗中我们两个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弥漫着悲伤。
原来相爱到最后,便是狠狠伤害对方的戏码。
“小妖精,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我苦笑,笑自己又被伤了,这次的男人是我最爱的。
过程很粗暴,我痛得失声尖叫,我狠狠地咬他的脖子,他的肩膀,他让我痛了,我也要让他痛。
“小妖精,给我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爆发时,他在我耳朵边绝望地嘶吼。
“不,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爸爸!”我坚决地回答他,用力推开他虚软的身体,踉跄着跑回卧房找出避孕药,也没用水,直接吞了下去。
我不会生他的孩子,绝对不会!
“你就这么痛恨我吗?因为痛恨我,所以你一直在吃这个东西!”男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背后,快速夺过我手中的瓶子,冷酷地甩在了地上。
药瓶努力弹跳了好几下,瓶里的药片滚得满地都是。
我对上他阴森的面孔,冷笑,“原来你没醉,冲我借酒装疯很有意思吗?”
他该死的又骗我,他的演技完全可以去当演员了。
“回答我的问题!”他森冷地瞪我,走过来拼命按住我的肩膀,吼我。
“是,跟你每一次做完,我都有吃这个东西,谁叫你每次都不懂得收敛呢?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咯,我不想弄出人命,让你薛大市长回家向皇太后不好交代。”我的表情很云淡风轻,眼神却是无比的讽刺。
就算我有了他的孩子又怎么样,他会娶我吗?皇太后会认同我吗?
不会,这些统统都不会!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吗?”他用手抬高了我的下巴,冰冷地咆哮,黑色的眸子燃烧着最暴烈的火焰。
“对,我可不想带个拖油瓶嫁给肖航!”我咧开嘴,媚媚地回答他,“肖航说,他只会让我生他的孩子。”
什么都不要纠缠了,让我们两个断得干干净净!
“小妖精,你嫁不了肖航的,你想都不要想!”他大力蹂躏着我受伤的唇,凶恶十足地威胁我,“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会把你困在床上,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为止!”他说得信誓旦旦,那么的嚣张猖狂,完全把什么法律道德全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