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年里,我成功地做到了,我让他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事付出了百倍的惨烈代价,我用我虚假的温柔,狠狠凌虐着他那颗爱我成痴的心。
我没让他好过了,他最后也没让我好过,他用了最毒的手段把想要离开他的我强留在了他身边,他对我注射了毒品,让我染上了毒瘾,所以我是痛恨这个男人的,无比的痛恨!
胸口又闷又痛,我草草地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清洗了一遍,便裹着浴袍昏昏沉沉地走了出去。
见到床,我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头发没擦干,搂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昏睡间,我被人轻轻地抱起,他擦干了我的头发,把我搂在他的怀里温暖地抱着,动作好温柔好温柔,温柔得让我感觉到落泪。
“坏男人,你回来了吗?”我抱紧了身侧的温暖身躯,欣喜地感动落泪,“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就像我舍不得你……”
他的怀抱好温暖,这是我的男人啊,我爱的男人……
“沈丹萌……”低低的咆哮声有着显而易见的男性粗喘。
这……不是他……的声音,他不对我生气的时候都喜欢叫我小妖精的。
我感觉到我身侧的男性气息很不对,所以我很用力地推搡着对方如铁般的坚硬胸膛,无奈我的力气比蚂蚁还小,根本动不了对方一根汗毛,倒被对方狠狠地钳住了手腕,被一具沉重的男性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
“肖航,你想干什么?”被这么重的东西压上身,我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一疼,我就无可避免地醒了。
当我对上那双森冷的鹰眸时,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把他当成了薛泽。
“你说我想干什么,沈丹萌?”他勾唇冷笑,眸子里沁出无边的讥讽,“你不是把我当抱枕抱得很舒服吗?怎么一瞧见我这张脸,你就没兴趣抱了?”
完了,我竟然去惹怒了一头恶狼!看他这副凶猛的模样,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肖航,你先放开我,你把我捏痛了!”我的手腕又不是钢筋铁骨做的,他那么用力,我的手腕迟早会被他捏碎了。
“哼,别跟我讲条件,你也没资格跟我讲条件!”他阴沉的俊脸贴近了我的脸,凉凉的呼吸吹得我脖子快要冻僵了,“你知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吗?”他眯细的眼眸中跳动着我再熟悉不过的火光。
他对我起了****,而且势在必得。
“我刚才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装傻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刚才抱着他对他做过些什么。
不就抱那么一小会,把他错认了别人,他值得为这个事情跟我斤斤计较吗?
为什么我遇到的男人个个都是小肚鸡肠的。
“是吗?”他微微勾了勾唇,笑得邪佞,“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刚才占我便宜了!”
“没错,我是抱了你,占了你便宜,我道歉还不行吗?你快松开手,我的手腕要断了!”我疼得真的受不了,所以我很没骨气地对他服了软。
这种强势的男人,你越跟他作对,吃亏越多的只是自己。
“沈丹萌,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他只放开了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可怜地还在他大手里攥着呢。
他把我从床上扯起,把我拽进他的怀中,按低我的头,让我看清楚他胸前的牙印,浅浅的,不深,却很暧昧。
我不记得我的嘴巴把什么东西含进嘴里过,难道我对他真的这么做了?
我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那上面的牙印的确是属于我的。
“那个……我没什么印象……”铁证在前,我想抵赖都不行,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打着商量,“你可不可以……饶过我这么一回?”轻轻的声音,带着点微软的撒娇,那是男人都爱听的调调。
我斗不过他,我只能压低我高傲的姿态讨好他。
我不想在我失恋的第二天,就和我憎恨的男人纠缠在一张床上,我再怎么妖精,我也不会做出这么没心没肺的出格事。
心灵刚跟一个爱的男人分手,肉体上很快接纳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这算什么事嘛,而且对肖航来说,我只是在利用他身体忘记另一个男人带给我的痛苦。
“沈丹萌,我没那么好打发!”他用食指抬高了我的下巴尖,眯着的鹰眸射出犀利的掠夺光泽,“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他不肯吃亏,他要我以身补偿我占他的便宜。
我当然是不肯了,气愤地拿脚踹他坚硬的胸膛。
“肖航,做人被太过分!”我很是嚣张地回嘴。
我不过咬了他一下,他却要我整个身体作为补偿,对我来说太吃亏了!
“你该死的又踹我!”他发怒了,转眼间把我扑倒重新压在他的身下,他的头埋在我的脖子上,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了下去,用足了力道咬的,跟吸血鬼没什么差别,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吸血鬼有獠牙,压着我的男人没有。
“啊——肖航,痛——痛死了!快松口,你要吸干我的血吗?”我被他这么用力一咬,我身体里的酒意全都跑光光了,一点都不剩,剩下的只有清晰无比的疼痛感,所有的感知神经都在告诉我,我的脖子上被肖航咬出了一个窟窿眼,那里面正在冒着鲜红的血液,而那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正在茹毛饮血,贪婪地吸取着我的血液。
我曾经对他外貌形容得一点都没错,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吸血鬼!
“痛,也是你活该!”肖航横睨了我一眼,沉沉的眸光冷得我直打颤,“再叫,我就再咬你一口!”说完,他继续吸食着我新鲜的血液,直到伤口自动止血了,他才没再对我下口,用鲜血淋漓的舌头舔着我被他咬出来的伤口,吓得我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动作在我眼里演变成了一只狼在试探猎物的美味程度,如果令他觉得满意了,他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