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司马弘御让自己尽量显得温和些,免得把眼前这个小丫环吓死了,他就再也问不出关于那个女人离开他这件事情的来胧去脉了。
轩辕凤,你真够狠,居然能够忍心离开我。你想离开我是吗,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意,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找出来。
"奴……奴婢也不知道,昨……昨个儿晚上还好好的,可是今个儿早上去服侍轩辕姑娘……起床时,打开房间,床上整理的干干净净倒像……是一夜没有睡人,只有梳妆台上这……封信。"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丫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腿不停的打着哆嗦,回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但是好在把事情说清楚了。
司马弘御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丫环,实在是没什么心力理她,挥挥手示意她离去,那小女孩自是千恩万谢,然后像是后面有人拿刀追杀她似的一路小跑回了出司马弘御住的宫殿。
"凤儿,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就真的那么在意柳如风,即使知道他有可能是杀人犯,……哦,我知道了,你爱他,所以你不会相信他去杀人的,你离开皇宫就是为了去找他……轩辕凤,你怎么可以公然地离开我去找柳如风……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柳如风,你大概也只能再逍遥这一阵子了……"司马弘御眼射寒星地看着手里的信,心里愤恨不满,嫉妒在这一刻不禁蒙闭了他的心灵,让他在心里忍不住去诅咒柳如风和轩辕凤
天星酒楼,二楼一白衣少年凭窗而坐,这书生手白胜雪,再看他相貌,玉颊微瘦,眉弯鼻挺,一笑时左颊上浅浅一个梨涡,远观之似是个风流俊俏的公子,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是经过了一段长途跋涉;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可是容色间却隐隐有懊闷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少年面前几有几盘小点心,一壶茶,少年望着路上的行人,不觉之间竟痴了,其实路上的行人很普通,有大人,小孩,有年老,有年少,其中一对像是情人的年轻男女正站在一老婆婆的摆的小摊旁,似是在挑捡着什么东西,但又像是随意看看而已,终于,女孩像是中意了一样东西,让年轻男子看,男子倒也深情,竟不闭避闲的当街拿着手里的东西插到年轻少女的发间。这一幕恰好落入了二楼白衣少年的眼里.不仅让他想起西汉时期的张敞为妻画眉的故事,少年想着想着不觉竟看呆了.
这时天近午时,酒楼里又涌进许多吃饭的,但是还好不至于没有位置坐,所以白衣少年依然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直到看到楼下对面的那对年轻男女离开才拉回自己的视线,却不料又停在了楼下门口的一辆马车上。
马车很华丽吗,没有,那很特别吗,也没有,大街上随处可见,那吸引少年的是什么?这时一身淡蓝长袍的年轻男子大仆人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但凡是看见这男子的人都要忍不住赞叹,这男子,剑眉星目,面容英俊,神态温雅,气质出尘脱俗,闲雅清明仿若仙宫之人,一双清澈温和的眼睛此时正好抬头与白衣少年惊异的紫眸对了个正着。
两人心惊是一惊
"她怎么来此?"
"此男子怎么如此面熟!"
但是两人马上同时似是漫不经心的扯开自己的视线,心里却各有主见。
此时轩辕凤哪里知道这蓝衣男子正是闹得皇宫大乱、行踪成迷的柳如风。
柳如风倒也聪明为了躲开皇宫那边人的耳目,竟易了容。
是夜,天空不是很晴朗,只有半个大小的月亮,发出淡弱的光芒,连地面都照不到,天星酒楼旁边是天星客栈,而那白衣少年与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便是夜宿于此,两人的房间且正好斜对面。
三更天时分,夜色更加深沉,天空也更阴暗了几分,已经看不到月光,也许会下雨,不一会果真下起了雨,刚开始就豆大的雨滴,只是有些稀疏,然后越来越密,越来越大,雨像是有人拿了一个大如天空的脸盆往下泼似的。天星客栈里此时静悄悄地,其实那么大的雨声,真有什么声音也是听不到的。忽然一个房间的门开了,走出来的人竟是白天里那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男子出了自己的房间正要往斜对面的白衣少年房里去时,天空响起了一阵响彻云际的雷声,于是男子更加毫不犹豫的进了白衣少年的房间里去。
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轻易的就推开了从里被栓好的房门,而里面果然如男子所猜,里面的少年没有睡,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正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有些惊恐的看着窗外,男子无声地走过去,用结实的双臂轻搂住少年,少年似乎有意识的更帖进男子的怀里,而在同时两人都发出一声轻叹
"凤儿,怎么不呆在他的身边?独自一人出来!"男子轻叹道,我以为你会乖乖的呆在那里,也以为他一定会将你照顾周全,所以我才放心的出来,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的不听话
原来白天里的那少年竟是女扮男装的轩辕凤,这蓝袍男子正是柳如风,此时已经恢复了本来样貌。
"如风……"才说了两个字,轩辕凤再也忍住哭了起来,小脸扑进男子的怀里,大声哭泣,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曲全哭出来一样。男子看着怀里的人儿,双臂不仅环得更紧。她是他的宝啊,怎舍得她如此哭泣,但心里又明白如果她再不发泄一下,早晚会把自己闷坏的。于是在这个大雨如注的夜里,任由自己最后一次奢侈的拥着她,柳如风就这样坐着环抱着轩辕凤,任她哭倒在自己的怀里。直到她终于哭累了睡着了,才和衣拥着她躺下。
虽然从使至终她只是喊了如风两字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柳如风已经觉得满足,至少她需要一个肩膀时,是他提供的,而她也愿意依偎。这已经足够了,能得至爱人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