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看苏小曼不像撒谎，柳纤纤有些半信半疑：“三十年后？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人？即如此，你为何不去告诉那薛仁贵，要他不要如此杀戮岂不更好？”
“同你讲这些，我后悔了，因为我不应该去改变历史，至少不能特意去改变。你当我没说。我走了。”苏小曼说完便转身。
身后的柳纤纤疑惑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直到消失。
苏小曼出了地牢，看见众人都在等着她。
“你们聊了这么久，她都同你说些什么？”独孤媚一笑上前道。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苏小曼很不好意思地道：“我发过誓，不能说，你们真想听吗？”
“她让你发的什么誓？”水灵道。
“断子绝孙，一辈子没有男人疼，到老穷困而死无人埋。”苏小曼道。
“算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这哪一样都不是我想看到的。”水灵扯着她往回走。
独孤媚道：“这女人真够狠，她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了。”
“其实，她也着实可怜。”苏小曼叹了口气真心地说道。
“当真？她做的事真是情有可原？”柳依依跟在后面问道。
“可是她为何又不说呢？她有想保护的人？其实看她的行径，没有明确地针对性，统一江湖怕不是最终目的，要造反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她不是头领，那么她要保护的就是那个人和他的组织。不过，不管是谁，造反都是自寻死路吧，历史的车轮谁也挡不住。结局都是一样的。是不是，小曼。”灵子道。
“如果人人都知道结局，那么还会开始一件事情吗？”苏小曼有感而发。
“会的，就算知道结局，也会有许多人甘愿做那扑火的飞蛾。”走在苏小曼身边的姑苏斐然突然道。
苏小曼看着远处的山体，想如果让自己选择，自己也会选那不知结局的人生吧，那样才有意义。要不太灰心了些。
晚上同灵子一张大床，灵子好奇地问：“怎么？你和他吵架了？你们不是已经事实了吗？现在还害臊了？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睡觉吧，你这孕妇少操些心吧。”苏小曼翻了个身道。
“他有二心了？看上别的女人了？”灵子继续道。
苏小曼没回答。
“那就是你又看上别人了，离开二个月就变心了？又哪个不长眼的看上你了。”灵子开着玩笑。
“独孤皇。”苏小曼被她弄精神了，索性坐了起来。
“什么？我那个傻小叔子终于等来了云开？”灵子也跟着坐了起来，点亮了油灯。
苏小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灵子看看对面那张空床道：“趁独孤媚去会情郎，你想说便快点。”
“让我说什么。”苏小曼看着她。
“说你怎么就变心了呢，你确定你现在爱的是独孤皇？我看那姑苏斐然倒很可怜，为了你，头发都白了。”灵子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我白了头。”苏小曼好奇地问。
“哎，这种事情关系近些的都知道了。何况他追凶的时候也来云庄联系过我们。说些正事吧，你打算怎么做？”灵子看着她暧昧地笑着。
“在我失忆的时候，我看到带着面具的独孤皇就是觉得很熟悉亲切，而对姑苏斐然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那种感觉，我以为是我记忆出现了错误，但是当我知道他为了救我，毁容后再也，再也不能继续装傻。我承认，他让我…”苏小曼突然一阵烦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姑苏斐然那一头白发，还有担心他因帮自己换血而不知何时会发作的病情。
“怎么了？看来你做出决定了？想做我的妯娌？”灵子问。
“我不知道，独孤皇他说不喜欢我，为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苏小曼淡淡地道。
“呵，那家伙，拿我当挡箭牌。得知你失踪，他几乎要杀人，这也是为了我？算了不说了。以前他便求我们帮忙，不要告诉你毁容的实情，你可真笨，怎么把事情弄得这么乱？”灵子道。
“是呀，我知道没有你聪明，但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两个完美的男人对我感兴趣，我倒是惹了哪门子的桃花煞。”苏小曼苦笑道。
“他们享受惯了仰慕的眼神，也许就是你这份不太在意，刺激到他们了吧。然后走近又发现你比较特别。就凑合着爱上你了吧。”灵子说完自己都呵呵笑了起来。
“你还笑话我。”苏小曼无奈地道。
灵子正了脸色：“三个人的爱情，终会有人受伤。早做决定是对的。只是你一定要想好。选了谁可不能再换了。”
苏小曼没说话。吹了灯。然后躺了下来。
灵子只是叹了口气：“这幸福的烦恼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得起的。以前我还感叹怎么没遇到三五个美男呢。现在看来，幸亏没遇到，要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又是个贪心的人，没准想照单全收呢。只是我那小叔子不知跑哪里去了。只是告诉我们不要掂记，他安好的书信。”
“他确实安全。”苏小曼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灵子奇怪地问道。
“嗯，在鬼蜮的地盘。”
“啊？那他岂不是有危险？”
“没有，鬼蜮不像传说的那样吓人，其实有很多事情都跟传说相差很远，你觉得吗？”
“他怎么会去那里？”
“他和鬼蜮一起救我出来。”苏小曼将发生的事情都讲给她听了。
灵子听完半晌才出声：“你学会了功夫？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而且你竟然敢放火，还能被你得逞，那么多人，你怎么敢呢？还有沼泽地里，算了，你真是让我意外了，在你身上发生了这么些事情，我们这辈人真是老了，看来未来是你们的。”灵子说了句玩笑，便也躺了下来：“被你刺激着了，如果迦兰女治不好你们的病，这个世界真的是出现吸血鬼了。你不会晚上突然袭击我脖子吧。”
“不好笑。”苏小曼不理她了。
“独孤媚这妞不会今天晚上还想拿下那姑苏一望吧，她的身体呀，孩子呀。”灵子突然道。
“什么孩子？”苏小曼好奇地问。
“哦，没什么，我看独孤媚追得费劲，就帮了她一把。”
“怎么帮？”
“古代很多君子样的男人最好收服了，把他们弄上床，他们就听你摆布了。”
“不会吧，怎么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会被人认为不值钱的，而且也不是良家妇女的行为。”
“小曼，你真迂腐。这两个男人怎么被你钓到的呢，我真不服气呀。”灵子没正形的样子。
“我才不服气呢，那姑苏一望没找你算账？”
“他偷着乐吧，等生了儿子得请我喝喜酒，多敬几杯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