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蒋会长正在和会长夫人煲电话粥增进感情。
会长一改平日的猥琐,现在满嘴的铁汉柔情,宝贝心肝地叫的不听。
老三看不下去,牙都被酸倒一大片,捂着腮帮子对我挤眉弄眼:“老四,你知道怎么用一句话形容男人的婚后生活吗?”
我明白段子又来了,很配合地摇头。
老三冲着蒋会长那奴颜婢膝的样子嗤之以鼻:“娶了个祖宗生了个爹。”
蒋会长轰苍蝇一样把他轰开,我笑笑,准备拿着充气娃娃出门。
不过我看到老三的电脑桌面突然想起来什么。
“老三,马赛克能解开吗?”
“怎么,你下了部有码的岛国片?
天海翼还是苍老师?不过我跟你说,这种片子打码有打码的好处,朦胧美知道不?
那样好歹有点遐想的空间,你看现在东京热好多的女主都不再一丝不挂,干活的时候要么是披着一件小衬衣,要么是腿上挂着一件小内裤。
这就像是国画里面的那个啥.那天蒋会长说的,叫啥来着。。”
蒋会长挂了电话,兴冲冲地参与进来:
“留白!
那叫留白!!以有限笔墨,留无尽意趣。”
“对对,就是这么个理,要不说呢,小日本在这方面就是有天赋!
老是给你上来就白肉光骨地干,多没意思,打个码,还能有脑补的空间不是?”
我冷汗直流,我就问了一下马赛克,这两货就直接给我来了一节《中国宅男对于日本的特色影视剧的观影研究》深度理论课。
我拿出手机,将彩信里面的那张打有那赛克的照片递给他们。
“能不能把这个马赛克给解了?”
两人接过照片,俱是一愣,咽了好几口口水,艰难问我:“日本又出新人了?步兵还是骑兵?番号多少?你有资源吗?”
这满嘴行话,要是一般人还真听不懂。
“屁新人,这时人家给我介绍的对象!”我满嘴胡诌,省的再生事端,让特们刨根问底。
他两不好多问,开始忙活起来。
“老四,我这解码器是花了不少钱从论坛了买来的,那效果,绝对是百分百还原,上一次解码波多老师的家庭教师系列,它居功至伟!”
蒋会长小心翼翼地从他的电脑里翻出一个名字叫“学习资料”的文件夹,解压安装,将我的照片拷入。
不一会,会长惊叫,“我靠!这不是高篠婧吗?”
我讲头伸过去,见照片上的阴影部分云开雾散,一张冷艳清丽的脸庞跃然入目。
“我擦,还真是!”
老三也是一副****的样子。
我见他们一副要扒祖坟的架势,赶紧从柜子里面抽出包裹,抢了手机,招呼齐清,夺门而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两货八卦起来八婆也受不了。
我在路上冷笑,“高篠婧?事出无常必有妖啊,今天就让就让我看看你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
.....。
傍晚,宿舍楼外彩霞满天,微风清扬,齐清把身子缩进我的外套里面,一脸的兴奋。
“咱们这是去哪?”
“还能去哪?开房呗。”
“你就不正经吧。”
我还真就不是不正经,我带着齐清和包裹直接去了学校对面的七天连锁。房间号特地要了3918,是我和短信约炮的隔壁。
进了房间,我先讲朱砂用温水溶着,然后在齐清期待眼神中打开包裹。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这花了八百大洋的娃娃确实不负精装版的名号,光是手感就是一等一的销魂,拿在手里,如触温玉。
哼哧哼哧地将她吹满气,身材逐渐饱满,面容也鲜活起来。
等一切搞定,眼前已经是立着一位婷婷少女。
少女弱柳扶风,殷殷含笑。
齐清不知怎么表情就扭捏起来。
我恍然,连忙从浴室里面拿出浴巾将它盖上。
示意齐清将魂体敛于娃娃里面,我这才手提狼毫,将笔尖饮满朱砂血红,在明黄簇新的纸上提笔疾书。
古代传说中的道士可以去地狱黄泉拘魂索魄,灭神千里。这传说有多少水分我不知道,但是民间有异士可以安魂固魄确是实实实在在的真事。
有一年在太行山下,一个老头子死了老伴,老大爷受不了一个人的孤苦,在回魂夜的那天晚上,将老伴的皱皮扒下,做成人皮偶,用一张道教密符将老太婆的魂魄摄在人皮偶内,以解孤苦寂寥。
那人偶倒也老实,每日也就是看着老伴起居饮食,没起什么其他心思。但是这个事情坏就坏在了人偶的特性上。
人偶里面的魂魄是身死之物,活着的人看不见,但是那些孤魂野鬼却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这个小小人偶里面的老太婆。
这事在野鬼间当做顶天的新鲜事越传越广,当时连在北方的我都听说了,还特地去观摩了一下。
那些孤魂野鬼整天没事干,有这么点新鲜事就一窝蜂去看热闹,结果太行山上面的老道见山脚阴气越来越重,查清原有之后,直接把人偶给烧了,这才了结了事情。
也就是这个事情,我才找到了那老夫妇藏在席子底下一本古拙的《符箓钩沉》。当时求生心切,我不放过一切可以脱离孤魂野鬼的机会,和往常一样,也不管用不用得上,直接在那把全书的内容背完了才离开。
笔离,符成。
将其置于齐清额前。
齐清嘟囔:“貌似.没什么感觉呀。”
我翻了个白眼。
“这是安魂的符,属性温良,你要是想要张有感觉的,我可以给你画个九天诸雷,保准你能有感觉到魂飞魄散。”
齐清噤声。
我拿来好不容易找来的火柴,将符取至半空,轻燃边角。
青烟袅袅,余烬簌簌,一张繁复的符文凭空成灰。
齐清不解:“你,怎么烧了它?”
我轻笑:“这才是世间符文之道的真正没落原因,黄纸朱砂是****,要想真正通阴克秽,也只有烧了才能用,可笑历代生活中求符求菉的还都一本正经的挂着或贴着,有用才怪!”
“烧了!烧了怎么用?”
“不破不立,破后而立,可懂?”我悠悠说完,将掌心上翻。
齐清惊叹,因为她也清楚地看见我的手掌中红光流动,符文菉案时隐时现,恍若霓虹。
我没容她过多惊讶,以手抵额,将化虚的符箓贴至她的印堂。
符文如泥入水,间接消融,须臾不见。
“你现在起身。”
“这.这就可以了?电视上面的法事不都很麻烦的?好像要杀公鸡,取狗血什么的啊?”
我无奈,索性吓唬他:“对对,还用整俩猪头放在香案上,然后再让你喝点童子尿行不行?”
齐清立马把头揺得跟捣蒜似的。
可是这个动作一做出,我和她都是一愣,因为这个摇头不是原来的齐清做出的,而是和齐清想身体就已经重合的充气娃娃做出的。
“我。。好像可以动了。。”
她传过来的声线有点颤抖。
我鼓励地向她点点头。
她缓缓起身,原本呆滞木讷的充气娃娃仿佛被神来之笔一下点睛,瞬间有了生命。
“咳咳,毯子毯子掉了!”
齐清一脸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似乎也没发现围在腰间的白毯子掉落,只是怔怔的样子。
我有点尴尬,虽然眼前的胴体是个假的,但是完美的身材曲线却是最原始的诱惑,更何况还有淘宝卖家的金字招牌:“和亦菲的仿真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只是面容上的逼真,而且肤色,发质,三围.。所有的属性几乎是真人版再现!
我鼻孔一热。
齐清终于相信了所发生的一切,突然张开双臂就把我抱住,埋头在我肩膀上。
我笑道:“是不是发现现在眼前的男人魅力值高爆了?”
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摇了摇头,又使劲点头。
我一副小人得志嘴脸:“我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她恼我老说些破话气氛的话,转头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