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的喜服加紧赶制出来后非常合白清的身,英姿一身红色喜服显得格外英俊。此时的白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英姿,脸颊红红。
走过红毯,拜堂,省去了闹洞房就是直接洞房了。白清身子现在靠药吊着,拖沓不及,英姿却仍然要耐心的教她如何做如何做。
英姿熟练的勾起了白清小腹中的热火,白清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是什么,反正两个人越粘在一起越发难受。
他俩几乎折腾到大半夜,白清哭着睡着了。英姿睡不着,却也是精疲力竭,但还要给白清擦洗身子,还要取这心头血。天帝一万个舍不得,可白清也非常重要,英姿本人也十分的坚持,表示几滴心头血,不碍事。
第二天白清床都下不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英姿坐在旁边的板凳上一脸抱歉的看着她。白清心里气他虽然动作轻柔,却还是弄她疼的连床也下不去。
“阿清不要生我气了,女子第一次都疼的。”英姿看着白清眼泪汪汪的,心里也不忍。
“……”白清不说话,就是干瞪他。
“我母后说以后会比较舒服。”英姿尴尬的笑笑,飞霞爬上面颊。
“你还敢说!”白清脸都红透了,一想到昨天晚上赤条条的两个人,鼻血都要喷出来。
“不说了,我去给你端吃的。”英姿赶紧溜走,避免尴尬。
不过几日白清就能下床走动了,一方面是因为行房事不方便,一方面是因为受伤才拖沓了很久才能下床。英姿的几滴心头血虽然耗损心力修为,但是天帝天天给他吃补药,又渡了真气给他,基本上稍微剧烈的运动时可以的。
白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妃,整天在天庭溜达,没事就和英姿下界去人间小住一会儿,就这样还有了孩子。
“我怎么就怀了?村子里的接生婆说生孩子疼的。”白清表示自己怕疼,能不能不生。当然白清是在开玩笑的。
“疼你就咬我,我在旁边陪你。”英姿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怀孕的白清特别能吃能睡,脸都圆了。白清现在特别想念白澄,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事,有没有惦记她,惦记着了怎么不稍个信。
白清一怀孕就没事情干,就想过去的事情,想到和英姿成亲的事儿,想到遇难的事儿。白清觉得有一点不通,为什么她有危险,赶来的不是白澄,而是天帝?自己又为什么不摇铃铛?难道是来不及摇就被打晕了?白清觉得这个是有可能的,但是自己应该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实力自己无法应对,再如何紧急,随身的铃铛应该是立刻摇响才对。
白清将这个想法告诉英姿,英姿表示那时候自己也没顾及到她,所以不知道为何如此。
清早,英姿和往常一样去集市买食材,白清就在家里闲着。
突然白清下身胀痛不已,再看裙摆已经血红一片,白清吓傻了,拖着裙子就是喊产婆,产婆恰好去隔壁村子接生。白清回屋子自己咬着衣服使劲要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英姿回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血渍就知道大事不妙,扔下菜篮子就去内屋找白清。
白清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眼神呆滞,下身的血已经干了发出腥臭的味道。英姿看着白清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绝望,这样表情的白清,他从没见过。
白清说疼,但是她很爱这个孩子。白清听说有孕妇难产孩子死了,自己还会为她抹眼泪。如今她自己的孩子没了,她会如何?英姿不敢想,抱起她就回了天庭。
从那天开始,白清就从不出殿,每天每天的发呆,每天都机械的吃饭睡觉,英姿说还会有的,白清只是推开他,说想自己一个人。
每天都要哭一个晚上,早上才能睡,英姿劝不动,白澄还在神检,华面越来越强大。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不知道是哪个新来的宫女,路过白清的殿门的时候说了些关于白清孩子的闲话,白清就开始整天整天的哭,一天就只有几个时辰不在哭,房门也用半身法力锁住。天帝让英姿安慰她,英姿却说无能为力。
终于,白清从清泪变成血泪,最后眼睛也瞎了。英姿却还是说无能为力。
在无尽的黑暗中,白清感到深深的绝望,她感到身边总有一个孩子在哭,她心力交瘁,她等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看见一个人来安慰她,后来英姿也不见了。
终于,白清在黑暗中,被华面一点点蚕食。白清的额头出现红莲印记,接着就是长出了一只眼睛。白清仍惦记着白澄,她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白澄了,她知道白澄有事在身,不能打扰,可是她等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的灵魂就会死去,完全被华面控制,连白澄最后一面也看不到。
白清摇响铃铛,她拼命的摇,拼命的摇。最后她绝望的杂碎了铃铛。
白澄在神检着突然听到多声铃铛响,他心里的不安强烈的搅乱了神检的宁静,他用了三成的功力突破神检,却因为反噬只剩下不到三成功力。最后他听到铃铛碎裂,他下意识的感受到的是白清出事了。便运功稍微治疗自己的伤势,就腾云飞向天庭。
“啊!华……华……是华面,救……”送餐的小侍女尖叫着向外逃跑,却被白清一掌打成了灰飞。
“白清妹子,你身体真是好用,虽然你还有点意识,不过,你别妄想压制我了。”华面飞出殿门,一路残杀所见活物,花草树木皆焦枯而死。
“白清!啊!!!!!!”英姿耳后的红斑迅速剥离,化作一道红光飞入白清手心。
这是华面在五千年中,寻找到封印的缝隙,偷偷种下的蛊,可以控制人心。
“不好了,天帝,七皇妃就是华面的寄主,这……”小侍卫早就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进了云霄殿。
南布罗和天帝面面相觑,下一刻互相点点头,同时说:“杀。”
白澄赶来的时候,看见面容惊悚的白清,心里一阵阵抽痛。他知道这是华面,可是对着白清的脸,他下不去手伤她。
“怎么,上一次与你见面你下手招招都直取我的性命。怎么如今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哦,我忘了,这是你最爱的人的身子嘛!哈哈哈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华面提剑直刺白澄心门。白澄不必不让,对着华面说了一句话。
“清儿,阿澄来救你。”
剑尖划破白澄的雪衣,却没有继续前进。
“阿澄,杀了我吧,我不想看到我爱的人都一个个被我杀死。”
白澄提剑的手在颤抖,他不知道怎么下手杀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他不知道在他神检的时候白清到底承受了什么痛苦。
白清突然变得狰狞,一掌将白澄打出。白清冷笑起来:“怎么,战神?你如今这副菩萨心肠的做派真让我恶心。还有,我要告诉你,这个女人,我现在霸占身体的这个女人,你,爱她!”
“什么?她是我的妹妹!”白澄咆哮着,提剑直指华面。
“是吗?那你问问南布罗!让他占占你的红鸾星!你问问月老!是还不是!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你这是不伦!还什么战神,就是放狗屁,哼,你和我比?你根本不配!”华面看着南布罗苍白的面孔,逼着他说出红鸾星的事情。白澄不相信,却看见南布罗身后的月老轻轻摇头叹气。
白澄赤红了眼睛,疯子一般向华面扑过去,华面冷笑,没有退后,确实迎面而上,直直撞上白澄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