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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店女

出了学校的大门我们才发现,这次停电的范围不仅仅是我们学校。校门外的马路和对面的公寓同样一片漆黑。看来附近的饭馆是根本不可能营业了。我们便准备打车去市内。可无耐的是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出租车经过。我们只好徒步的朝市中心走。

四周一片漆黑反到显得星空光辉熠熠。视线内的事物只能看到一个漆黑的轮廓。马路笔直的通向深邃的远方却空无一人。我们并排走在宽阔的马路上。他们几个找了许多的话题逗我开心。我都只是勉强一笑。我在想肖雨萱和那位有车族开着车不知到哪里花前月下,更不知他们还会干些什么。越想越深入,觉得形式不容乐观。想着想着心头便像挤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我们前方出现了一排路灯。那里应该就是本次停电的分界线。八哥指着那片昏黄的灯光喊道“曙光就在前方。”罡哥说:“你跟我们说话能不能别文邹邹的。我听着怎么这么恶心。“我看着远方的那束光亮,觉得八哥说的对。它就像是曙光屹立在远方。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给了我一丝温暖。我的沉重的心也随着那股暖流轻松了许多。

那片看似进在眼前的灯光当我们向它走时才发现,它距离我们真的很远。如果其他人没说看到,我甚至觉得那束光亮只在我心中。我突然觉得当人的心已经寒彻谷底时,心里需要这样一束光亮。不管它是虚幻还是现实。至少它会给你带来一些期许。让你在绝望中有了寻找希望的勇气。

到了那才发现,那里没有24小时营业的饭馆。倒是有一家保健用品商店依然营业。八哥朝着保健用品商店径直的走了过去。男哥说:“八哥一见了卖胶皮人体器官的地方都要过去问问价格。真是个职业光棍的好苗子!”男哥的话音刚落,八哥就真的进了那个商店。过了片刻,八哥从商店里走出来朝我们喊道:“里面还兼职做超市!”我也觉得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天都快亮了。便对大家说:“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买点啤酒吧!”几个人都纷纷点头,看来也都是走不动了。

我们在保健用品商店里买了两大袋子啤酒和一些吃的。然后并排的坐到路边石上。我沉默着一口气喝了四听啤酒。然后视线里的灯光开始出现重影。身体的触感也随之麻木了起来。我木讷的傻笑一下对男哥说:“男哥!你说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现实?”男哥沉默了片刻说:“这根本就不是现实不现实的事。”他看了我一眼又说:“我们曾经认为两个人在一起要彼此相爱。现在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彼此需要!“他搂着我的脖子说:“其实我们早知道萱姐跟别人好上了。是在她空间里看到的。她本不想让我们寝室任何人知道。所以她关闭了我们寝室所有人进入她空间的权限。但是她忘了我。可能我过于渺小容易被遗忘。”我低着头心头有些发痛。他接着说:“她最近上传了许多照片,都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照的。我想她可能喜欢你,她跟你在一起你能给她很多快乐。但你满足不了她的虚荣。”我笑了笑说:“男哥你说我是不是个二逼?”男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要做二逼,也要做一个快乐的小二逼。”

男哥说完后站起身脱下裤子准备撒尿。眼看要倾泻而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的女人。她看样子应该是从事夜店工作的。她看见男哥后’妈呀‘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脸。男哥吓得立刻提起了裤子。距离他不足五米远的地方蹲了一个女孩。男哥连拉锁都没想起拉上就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和女孩道歉。女孩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朝男哥喊道:“你耍流氓!”。正当我们拿这个当笑话看的时候,有辆巡警的车刚巧从这里路过。

巡警的车缓缓的停在路边,然后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察。警察走到女孩旁边问道:“小姐,怎么了?需要帮助吗?”女孩抬起一只手指着男哥说道:“他耍流氓!“男哥忙解释说:”不要误会!我没有!“警察忙问道:”他怎么你了?“女孩吞吞吐吐的说道:”他把他的生殖器漏给我看!“警察脸色一下变得严肃了,我们也一下子惊呆了。男哥连忙摆手道:”警察叔叔!我没有啊!“警察打量了一下男哥说道:”在你说‘没有’之前,请把你的裤门关好!“男哥又说:”警察叔叔啊!我只是撒尿,她刚好碰见!“另一名警察说道:”一般叫我们警察叔叔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眼看男哥要被警察带走,于是立刻冲过去跟警察解释。警察跟本就不听我们解释,一气把我们都塞进了警车。

一个小小的面包车里装了九个人。其中一个是驾驶员。另外两个各自坐着一个位置。我们六个重重叠叠的挤在一起。车子偶尔颠簸都会听到耳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还好车子只开了几分钟就到了派出所。警察半推半搡的把我们送进了临时看守室。警察大声喊道:“都给我沿着墙根蹲下。“我们立刻照他说的开始行动。蹲下以后他又喊道:”都给我用手抱着头。“我们便举起手抱住头。警察收拾利索我们便离开了。我们一直都没敢动弹。过了许久AK小声的说:”我怎么跟做梦似的。“罡哥说:”他们为什么抓我们?“七哥说:”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就跟着来!你有前科吧。罡哥说:“去你的!从小我妈就拿警察吓唬我,我一看警方就迷糊!”我说:“你没听见那个女人说男哥耍流氓!“罡哥说:”男哥耍流氓我们没有啊!“我说:”证据都让人家抓住了!应该把我们当成共犯了!“罡哥说:”哪来的证据?“我回答说:”男哥刚才裤门都没关!“男哥说:”那我是想尿尿!“我说:”那尿呢?“男哥说:”还在我肚子里呢!哎呀!对啊!我尿还没撒呢!“八哥说:”你尿裤子里吧!这样就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了!“男哥说:”滚蛋!让警察看见了还以为我吓得尿裤子了呢!“男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诶?警察抓人时不是应该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将作为陈堂证供。‘吗?“我说:”大哥那是香港警察,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过了一会警察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警察喊道:“抬起头来。“我们便放下手把头抬了起来。刚一抬头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发现一个姿势保持时间长了,然后突然变换姿势,人的大脑容易缺氧。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待我缓过神来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警察笑容可掬的问女孩”你看是他们吧?“我心里暗骂道:”都是他妈一起带回来的还至于过来指认一下吗?“女孩仔细看了看我们,然后点点头。警察也跟着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然后说:”那好!我们会连夜突审,然后还你一个公道。“听警察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就像对这个女人真的做过什么不轨行为一样。警察又喊道:”双手抱头!”然后带着女人离开了。我多少觉得这个警察对那个夜店女有点意思。趁着教训我们来显示一下他的阳刚之气。

警察对我们六个人连夜进行了的审讯。最后审讯完男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审讯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之所以失望,是因为他们又错过了破大案要案的机会。

中午时候我们走出了派出所。我突然感觉特别的轻松。这种轻松似乎让我忘记了身体的疲乏。外面的阳光让我感觉格外刺眼。我眯着眼仰头看着蓝天。我长叹一口气说:“感谢政府给我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啊。”其实说这话我并没有想开玩笑。这一夜过得我真像过了好几年。我觉得警察局似乎就有这样的魔力。让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都觉得自由来之不易。都像重获一次新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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