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美女与前来的那位老人走到了一起后,开始面对面的进行交谈,全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唐斐感到刚才的几个禁制还没有完全记熟,所以只是向那边瞟了两眼,很快便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回来,准备再把那三十二个蕴含着高明禁制手法的图案再记上两遍。
赵倩的注意力却完全被那边的三个人吸引过去了,不知是由于心里原因还是真的如此,她感觉那个黑色套装的美女掩盖在墨镜之下的目光不时的在向唐斐这边瞟。
而那位银发老头的身份更让她注意:“唐斐,你看到没有,那个法国的老人就是今天这场展览会的主人,这里所有的展示品都是他的私人收藏。”
这句话引起了唐斐的主意,使他停止了自己的记忆工作,好奇的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那为银发老人一眼。
瘦长的身材,外表上几乎没有什么太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他就是这场展览会的主人?外边的标题不是说他是英国人的吗,怎么又变成法国的了?”唐斐略感疑惑的问道。
“好像是双重国籍,听说他的父亲是英国的贵族,母亲似乎也是出自法国的名门,同时继承了两边的家业,想不富有也不行啊。”赵倩在一旁为唐斐解释道。
“哦。”唐斐点了点头,这时,他也注意到那位黑发美女的似乎真的不时的向自己投来注意的目光。
作为一名修士,感官上无疑要比普通人灵敏得多,这让唐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中也有些隐隐的得意。
“唐斐,你的魅力不小嘛,那个女人不停的往你这里瞟呢。”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赵倩不无醋意的说道。
唐斐装作没听见,回过头去继续记忆着那些禁止图案。
“那位老人的名字,嗯,好像是叫费尔斯吧,费尔斯爵士,他的身家至少数十亿欧元,我看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也是想凭自己的美色到这种老头的身边赚一笔的吧。”
赵倩想在唐斐心目中给那个女人摸点黑,但是此时唐斐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这边,正在强行默记那些禁止图案的他根本没有听进去赵倩在说些什么。
赵倩看到唐斐没有再表现出对那个女人有什么兴趣,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喜,连忙闭口不谈了。
那边的交谈并没有维持多久便结束了,黑发美女在结束了和费尔斯的交谈后转身向唐斐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赵倩立时便以为她是来找唐斐搭讪的,不由的心中一阵紧张。
唐斐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然专注的记忆着那些复杂的禁制图案。
黑发美女从唐斐的身边经过,并没有半点停留,只是嘴边溢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赵倩刚刚紧绷的神经立时松懈了下来,目送那为黑发美女离去,心里顿时自在了很多。
连续记忆了两三遍后,唐斐才有把握完全掌握住图案中的全部细微变化,这时汗水再次从他的额头溢出。
“脑力劳动,也不轻松啊。”唐斐轻叹一声,准备接着去欣赏其他的展出品。
这时,会展的主人,那位被称为费尔斯爵士的老人低声对自己的下属,也就是这里的负责人说了些什么,后者连连点头,转身向唐斐走来。
“这位先生,刚才你观看了这套中国古代的瓷罐已经很久了,请问,它有什么奇特之处让你如此的关注吗?”会场的负责人,那位身高一米九几的德国人来到唐斐的面前,态度还算是比较有礼貌的直接向他问道。
唐斐愣了愣,然后笑着说道:“嗯,这些瓷罐的年代已经很久了,仅从表面的花纹便能看出它价值不菲啊。”
“嘿!就算告诉你它的实际价值,你也明白不了吧。”--说话的同时,唐斐心中怀着的完全是另外一种想法。
德国人看上去有点失望:“只是价值不菲?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什么吗?”
唐斐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要高上一个头的德国人,心中一阵疑惑:“难道外国人也能看出这些图案的奥妙?不!绝不可能!”
“是啊,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吗,年代这么久远的东西,价值自然是很高的了,无论是艺术和人文上的价值,还是金钱上的价值,都让人惊叹啊。”唐斐很快便和面前这人打起了哈哈。
德国佬失望的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老板的身边。
费尔斯爵士听到下属的汇报后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唐斐,我们再到其他的展区看看吧。”大致的看完中国收藏品展区的全部物品后,赵倩忍不住向唐斐提议道。
唐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今天能够看到那些禁制图纹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收获,至于其他的东西,他已不是很在意了。
唐斐和赵倩两个一起很快便走马观花般的看完了会展中心内的全部展品,对于那些欧洲只有几百年就宣称是什么古代文物的东西,他们也看不上眼,所以看起来也就快得多了。
“唐斐,现在时间已经不少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走出会展中心后赵倩便向唐斐提出了她心里预谋已久的就餐邀请。
若在往时,即便是答应,唐斐也要稍稍犹豫一下,但是今天在这里得到了远超想像的收获,心情大好,唐斐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赵倩的提议。
赵倩立时喜上眉梢的笑道:“哈,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吃饭了,这还真不容易,地点由我来定,你负责买单吧,这就作为你一个大男人拒绝了我那么多次的惩罚。”
唐斐尴尬的点了点头,想一想自己以前还真是推脱了她很多次。
赵倩兴高采烈的去停车场取车,唐斐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走到半路,赵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唐斐说道:“对了,就在这附近就有一个很不错的中餐厅,我们不用取车了,先去吃完了再回来取吧。”
唐斐在这方面几近等同于一个白痴,面对赵倩这样的市内美食行家,他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两人随即调转方向,朝市会展中心外面右侧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唐斐和赵倩同时惊讶的发现刚刚在里面的那位黑发美女正站在大门外用手机和某人通话,她那曼妙之极的身材远远望去便能让人感到目醉神迷,四周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到了她那里,让人不得不感叹有些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用看了,看她那样子一定早就名花有主,正在和男朋友说着甜言蜜语呢。”看到唐斐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赵倩大好的心情顿时又变的有些不快。
唐斐了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只不过,在最后的一丝余光中,他注意到对方似乎向自己这里投来了一眼。
唐斐和赵倩走出大门时,那个女人正好结束了通话,转身朝着和唐斐他们一样的方向走去。
“哼!这么多路不走,偏偏要和我们走一个方向!”赵倩心中一阵不爽。
而唐斐则注意到这条路上的来回行人不分男女几乎都把目光投在了那位黑发美女的身上,平时走在外面还有一定回头率的自己和赵倩则完全被众人给忽视了。
“这也难怪,这个女人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唐斐心中暗笑,对于已经把不快摆在了脸上的赵倩,他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就这样,在这种特殊的心情的笼罩下,唐斐和赵倩向前走出了五十多米。
由于不想和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女人并列而行,所以赵倩故意放慢了脚步,使自己和唐斐始终处于那个女人的后面。
走到前面一个有分岔的路口时,赵倩心中一阵欢呼,因为那家中餐馆就在离那里不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辆德国产的面包车突然从转口处冲了过来,并且在一阵急刹车后刚好停在了路口处。
面包车门一开,里面瞬间冲出了几个白人大汉,每一个的身高都在两米左右。
他们快步冲到那个黑发美女的身前,不由分说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几人合力把她往车上拖去,动作敏捷而迅速,那位优雅的美人的重量在他们这些壮汉的眼里几乎和一根羽毛没有多大的差别。
“绑架!这是绑架!”就在街上很多人都还在惊讶与震惊中时,唐斐迅速的做处了反应。
他快步跑到了面包车边上,用手抓住了正在关闭的车门。
“噢!唐斐!危险!”就在赵倩发出一阵惊讶和担忧的叫声的同时,面包车已经开动。
唐斐抓住车门,让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车子的边缘上,随着它一起前行。
“快松手,唐斐,这太危险了!”赵倩的尖叫晚了一步,面包车早已带着唐斐一起快速的向街道另外一侧行驶过去了。
“噢!这里有个不要命的小子想装英雄。”第一个注意到唐斐存在的白人大汉恼火的发出了一阵嘲讽的叫声。
“快把他弄下去!”另外一名坐在前排司机旁边的大汉发出了自己的命令。
几名大汉立时挥拳向唐斐紧紧抓在车门内测的那几根手指打去,但是他们所发出的足以和职业拳击手相媲美的重拳对于唐斐这么一个已经修到了“炼精化气”末期的修士来说就像是在挠痒一般。
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唐斐可以轻松的拆掉这扇车门,并且以猎豹般迅猛的身手钻进车中。
也不知为什么,虽然生性中有那么几分正义感,但唐斐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抱打不平、见义勇为的五好青年,但是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种特异的气息和魅力使得他不得不这么去做,唐斐隐隐感到,这个女人身上有种潜在的东西牵动着自己,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似乎她和自己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类似于素未谋面的那种血缘至亲,但又显得比那要玄乎很多,这种感觉,让唐斐在看到她被人绑架的时候不得不有所行动!
抓住车门,紧紧的帖在车门上的同时,唐斐心中非常的冷静,这种场面对于一名修士而言,根本谈不上什么危险,但是如果就这样在大街上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并不急于展开行动,而是在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的到来。
车里的绑匪们几乎怀着同样的心思。
“该死的!这家伙的手真硬。”看到唐斐的手指在连续遭受重击后仍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车里的一名大汉大声叫道。
“把车开到附近的巷子里,然后停车把他干掉!”前排的领头人立刻做出的最新的指示。
面包车在大道上穿行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车子自由行驶的无人小巷,快速的开了进去。
“天助我也!”唐斐心中一阵暗笑,对方的举动再合他的心意不过了。
急刹车后,唐斐这边的车门随即被拉开,几名大汉挥舞着拳头冲了出来。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敢管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唐斐先是松手退后两步,然后身形的移动比猎豹更为凶猛。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因为头部遭受的重击而晕了过去。
后面的两名大汉愣了愣,脚步的移动有所缓和,唐斐直接冲到他们身前,双拳准确有力的砸在他们的脑袋上,于是倒地昏迷的人又增加了两个。
这时坐在后面的四个人全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前排的两人还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因为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唐斐的身手远比所谓的吃这碗饭的职业人士高明得多,以修行的程度来算,练到“炼精化气”末期的已经算是武术大高手了,每一个看似普通的攻击和举动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抗的。
惊讶和恐惧中,坐在前排的两个人同时从怀里取出了手枪。
在他们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唐斐真正的实力才展现出来,他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了两道虚幻的影像,看上去近乎不真实的出现在面包车的前排车窗边。
剧烈的疼痛感从拿着手枪的那只手的手腕处传来,接着头上一痛,刚刚拿出枪的司机很快便晕了过去。
司机旁边的那位带头者看到这近乎诡异的一幕,手上的枪都快要拿不稳了。
两道枪鸣声接连传出,恐惧带来的惊慌使得手指失去控制的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唐斐的身上穿过,准确的说,是从他身形的残影中穿过。
唐斐的身形很快便来到了前排的另一扇车窗处,接着猛烈的冲击从那位仅剩的清醒者的后脑传出,接着他也失去了意识。
这是唐斐到欧洲以来第一次动用自己体内潜藏的能力,整个过程都完美的像是动作片的男主角一样,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修士和普通人完全是不同概念上的两种人,普通人苦练一生的武术,唐斐只用看上两遍便能更好的使用出来,如果有旁观者存在,一定会为唐斐刚才的一连串近似于表演的动作而发出由衷的惊叹。
可惜的是,唯一可能的旁观者——刚才的那位被绑架的黑发美女已经晕了过去,看来似乎刚才那几个把她拖上车的大汉使用了过度的暴力。
唐斐走进车内,右手按在黑发女子的头上,使用一种特殊的手法让她转醒过来。
“你……是你救了我吗?”黑发女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情形,优美得让人心醉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疑色。
唐斐点头表示承认:“嗯,我看你现在还是最好报警会比较好,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警察来处理。”
黑发女子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处感激的神色:“嗯,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
唐斐笑了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发女子正准备开口说话,唐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唐斐!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已经报警了,你赶快说一下详细的位置。”赵倩急促的声音连串的传了过来。
“嗯……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那些绑匪已经被我给吓跑了。”唐斐向赵倩说明着现在的状况,想让她惊恐的情绪平复下来。
“什么,吓跑了?不会吧……”赵倩显然不信唐斐的谎言。
“是真的,我现在大概就在市政大厅右后方的一条巷子里,你叫警察到这里来吧。”唐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取信于赵倩。
好不容易让赵倩相信现在自己已经没事后,唐斐突然想起今天这事不能让警察知道,如果传到一些媒体的记者哪里,那以后自己就有得烦了。
“嗯,赵倩,我这里已经没事了,我到你那去吧,你现在在哪?好!等着,我马上来。”
在结束和赵倩的通话后,唐斐想到即将来到这里的警察不禁一阵头痛。
“唉!没办法了,就把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吧。”
拿定主意后唐斐转身对那位黑发女子说道:“我现在有点急事,必须立刻离开,待会警察会来的,你就把这里的状况向他们说明一下吧,千万不要向他们透露我的样貌之类的资料,拜托了,我不想惹麻烦。”
黑发女子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唐斐随口说道:“哦,我的名字是唐斐,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告诉警察,这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黑发女子接连点头:“嗯,我的名字是赫蕾雅,很高兴认识你,多亏你刚才救了我。”
唐斐感觉时间紧迫,再过不久警察就要到了,于是急忙说道:“嗯,这没什么,我要走了,记住,千万不要向警察吐露我的任何消息,就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黑发女子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唐斐那副急迫的模样,也就只是接着点了点头。
唐斐看到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就简单的说了句“再见”,然后迅速的往外边走去,这个时候,回避正在赶往这里的警察才是他心中最要紧的事情,至于刚刚对方带给自己的那种莫名感觉,和自己片刻前为什么会那么的急于出手救人,此时早已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目送唐斐的身影离开这条小巷,赫蕾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冷凛之色。
玉指轻扬,神秘的蓝色光华应手而出,向倒在地上的那几名大汉身上飞去。
转瞬之后,倒在地上原本每一个都至少要过四五个小时才能醒过来的白种大汉接连醒了过来。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赫蕾雅威严的声音完全颠倒了之前双方的所处的地位和相互之间的关系,现在看上去更像是她绑架了这六个人。
六名大汉醒过来后完全不明所以,对赫蕾雅的审问视而不见,同时向她扑了过去。
一道淡蓝色的亮光从赫蕾雅体内闪出,以她为中心,四周扑上来的那六名大汉,包括那辆德产面包车全部都在蓝色光华的笼罩下逐渐隐去,直至完全消失,就连赫蕾雅本人,也不例外。
瞬息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浮现在小巷上方高楼的最顶层。
“哼!这些愚蠢的家伙不知是谁派来试探我的棋子,就凭他们也想碰触到我的本体,一个分身就能够轻松的应付他们了。唐斐……有趣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就可以用那个分身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的了,不过没关系,相信很快就能够弄清楚的。唐斐……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黑色的身影瞬间一闪,即将降临的夜幕为其披上了一道天然的暗纱……
唐斐转过几条街道,很快便在说好的地方看到了赵倩。
“你终于出现了,警察到了吗?那位小姐现在怎么样?那边真的没事了吗?”一看到唐斐,赵倩便开始了一连串的疑问。
唐斐笑道:“一点事也没有,我嫌麻烦,把警察全部交给她去应付,自己一个人先跑出来了。”
听到唐斐说她把那个女人一个人扔在了那里,赵倩心中不由暗喜,随之“扑哧”一笑:“呵呵,这真符合你一贯的行事作风。”
唐斐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去哪?”
赵倩愉悦的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去继续我们刚才的事情啊,享用晚餐!”
唐斐随意的点了点头,跟着赵倩一起向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地——那家座落在市展览馆旁边的中餐馆走去。
到了餐厅后,唐斐和赵倩享用了一顿不错的中餐,然后由赵倩开车送唐斐回去了。
回到公寓,唐斐发现卡尔德诺一个人待在房里,不禁有些好奇。
“卡尔德诺,你的那位美丽女友呢?”
卡尔德坐在自己的床上,诺摊开双手,嘴里叼着一根烟:“刚刚分手,她一个人走了。”
唐斐并不是很惊讶:“怎么,你又想刷新一下自己的恋爱速度啊。”
卡尔德诺不以为然的说道:“拜托,唐,恋爱?开什么玩笑,我对女人只有性,没有爱,上完床,女人的保鲜期就已经过了,不要用‘恋爱’这么落伍兼失败的词语来形容我丰富的情感。”
唐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行走中不忘给卡尔德诺一个鄙视的表情。
卡尔德诺的脸上闪出几分淫笑:“唐,你今天的约会怎么样了,看时间应该一起共度晚餐了吧,先是一起约会,然后一起吃饭,最后再一起上chuang,这可真是无聊的现代恋爱的标准流程啊,唐,你应该就准备这么干吧,我知道,你是个传统的家伙。”
唐斐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个杯子向卡尔德诺砸去:“滚!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
卡尔德诺躲过了唐斐的袭击,脸上的表情仍然很****:“唐,虽然这一套早就已经落伍了,但你也不应该感到害羞啊,除了像我这么领先潮流的人外,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干的,你下次就会和那个小妞上chuang了吧。”
“去死!”唐斐终于忍无可忍,大叫一声,向卡尔德诺冲了过去,两人嬉闹般的扭打在他的床上……
“聚灵禁制,吸纳天地灵气的修行功法的一种外置技巧,按照修习吸收灵气之法,在体外集聚灵气的法门。通常以软玉中的紫玉为吸取灵气的载体,用来布置聚灵天阵,该阵位属顶级阵法,可大量集聚阵法范围内的灵气浓度。这种禁止手法极为高深,现今已失传1700多年。”
唐斐看着面前的《修真百科全解》,心中不由的一阵激动。
上次参观展览会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在这段时间里,唐斐一心一意的在公寓里专研那三十二个高深的禁制手法,就连面对自己专业上的那些研究课题,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的专心过。
整整两个多星期,唐斐终于通过大量的演算从那三十二个禁制图案中的第一个图纹中悟出了一个禁制手法。
惊喜不已中他兴冲冲的查阅了资料,然后得知这个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掌握的禁止手法竟然如此珍贵,现在自然是欣喜不已了。
禁制手法相对于修行功法、炼器和炼丹以及布阵等法门而言只是一种纯粹的技术性技艺,本身的运用和修行功法的高深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即便是没有修到“炼气”的阶段,只要能够悟通禁制的手法,也一样能够施用,只是修为越高的修士施放出来的效果更大而已。
唐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悟通的第一个禁制居然就是传说中的聚灵禁制,以这种禁制布置出来的聚灵阵法可以说是现今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里的修真异宝。
聚灵阵法可以通过外界能够吸纳和集聚灵气的物质来聚集天地中的灵气,为修行者提供一个足以和先天灵脉相媲美的修行场所,在如今灵气如此稀薄的环境下,称其为珍宝一点也不为过。
“紫玉,紫玉!”得知了布置阵法所需要的材料后,唐斐立刻动起了收购的念头。
通过上网购物的方式,唐斐订购了一批紫玉,因为担心玉不够用,他一次性买了近万欧元的上好紫玉,就等着对方给自己寄来了。
心急如焚的等了两天,等拿到送货上门的紫玉物品时,唐斐顿时后悔了。
现今紫玉的质材和修士眼中的美玉的质材完全不可同“玉”而语,简直是天壤之别。
初步了尝试了一下后唐斐便知道这些紫玉石的量虽大,但是真正的用处却连微毫都称不上。
心中不由失望的唐斐突然想起家中还收藏着一些古代流传下来的美玉,于是立刻给家里打了个国际长途,让他们想办法把那些紫玉给自己送过来,说是有急用。
这样一来,拖了一个星期唐斐才真正开始自己在布阵上的实践。
阵术可以说是现代修真者大都愿意修习的一门功课,只不过其中的易理极为高深,并不是想学就能够学得会的。
大多数研习阵法的修士,毕其一生之力也只能在阵法上达到刚刚入门的水平而已,如果说修真要看天赋的话,那么布阵炼器炼丹这一类的事情则是完全取决于天份了。
唐斐天生就对数理易理之类的深奥知识有种天才般的领悟能力,再加上后天的兴趣使他曾经刻意的专研过,因此现在虽然还称不上是非常精通,但也可以算是在阵法上已经入门了。
布阵之术,以能量来源作为标准,大致可分为两种,一是布阵者以自身的修为,催动自己的真力,以此布下无形之阵,布阵达到了极高水平后的修士大多修为惊人,通常都是用自己的真力为介质来布阵,不屑依靠外物。
而另外一种则是依靠外物来布阵,并不需要大量的使用自身的真力,只需凭借外物本身的灵力来布置阵法,一般刚刚入门的修士都是依靠外物布阵,这种方法比较节省自身的真元。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认为依靠自身的真力来布阵就更加高明一些,两者的唯一相异之处便在于维持阵法的能量来源不同而已,单纯的从技巧上来说布置同一个阵法二者之间都是一样的,布阵的精髓往往在于阵法背后的布置手法,随着修真术法的不断发展,禁制手法的原理往往被用来布阵,就是因为在技巧和手法上禁制手法更为高明。
唐斐把家中送来的玉石,均匀的切割为八块,按照八卦的图案,在八个方向上分别放置一块,自己处于中间,让玉石之中隐隐散发出来的清凉之气围绕在自己的四周。
双掌紧闭,然后分开,按照禁制手法的顺序依次向四周的紫玉上接连虚点。
禁制的手法,说穿了就是使用自己的真力在体外布置真力结的方法,唐斐目前的修为按照传统修士的观念来说还没有能够达到真气在体内的周流不息的境界,因此能力上弱了很多,但勉强也能形成短暂的真力结,虽然使出的禁制不能维持多久,但是有紫玉的连结与保固,一个从能量上还很弱小的聚灵天阵便成功的完成了。
完成聚灵天阵后,唐斐明显感觉到四周稀薄的灵气明显增多了不少,唯一让他有点遗憾的是,灵气集聚的空间非常的小,大概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身体那么大的空间里才会有灵气集聚的现像。
想想自己的修为再加上紫玉的有限数量,唐斐很快也便释然了,以他目前的修为和眼前不多的紫玉,能够布置这么一个微型的聚灵天阵已经足以让他偷笑的了。
眼前的这个聚灵天阵虽然不大,但勉强也够自己一个人用来修行了,唐斐决定把它转移到自己的床上,这样便能帮助自己日夜连续不断的修行。
阵眼附近的灵气集聚速度至少是外边的百倍以上,唐斐现在已经可以预计到,自己也许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够在修为上取得阶段性的重大突破。
当唐斐把构成聚灵天阵的紫玉石全部般到自己的床上后,几天没有出现的卡尔德诺回来了。
“嘿!唐,你在干什么啊,几天不见,你还是那副处男的模样呢,怎么,这几天没有去找你的那个中国妹妹啊。”卡尔德诺的脸上仍然是那么一副嬉皮笑脸的痞子表情。
唐斐对其抱以近乎“轻蔑”的态度:“卡尔德诺,拜托你以后出去乱搞要注意一点卫生,千万不要在外面搞出什么病来,和你住在一起还真是危险啊。”
卡尔德诺满不在乎的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染上那些下贱的病菌呢,我的体内,连能够对抗艾滋病毒的抗体都有,没有什么病嘿找上我的。再说,唐,我们不是‘哥们’吗,如果我得了病,你也应该和我一起‘有难同当’啊。”
面对卡尔德诺蹩脚的汉语,唐斐有些哭笑不得:“卡尔德诺,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在为教你中文而后悔,像你这样的家伙,简直就是对一门语言最大的侮辱。”
卡尔德诺走到唐斐的身边,紧紧搂住他,神秘的小声说道:“随便你怎么说,唐,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唐斐好奇的问道:“什么事,难道你又看上了某位华裔女士,想要我帮你介绍?”
卡尔德诺立即否认:“当然不是啦,我是想找你借一个东西。”
唐斐疑道:“什么东西?”
卡尔德诺小声****的说道:“就是那个性具,那个肛珠。”
唐斐听后顺手把卡尔德诺推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东西不是你说的肛珠,那是我家里的祖传之物,你再这么说我就要翻脸了!”
卡尔德诺猥琐的笑道:“好好好,只要你借给我,说它是什么都行。”
唐斐一脸怀疑的说道:“你找我借那个东西干什么,比该不会真的要拿去当作那个东西用吧,如果你真的准备这么干,那我现在就会干掉你。”
卡尔德诺连忙嬉皮笑脸的否认:“当然不是啦,我怎么会骗你呢,如果需要那个东西我可以自己去性用品商店买啊,我只是对你那个号称流传了几百年的家传之物比较感兴趣而已。”
唐斐不是很相信卡尔德诺的话:“真的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居然会对古物感兴趣呢,难道是柏林的美女全都已经消失了吗?”
卡尔德诺恳求的笑道:“唐,说真的,自从上次看到那个东西后我就爱上了它,那个小东西,可是你却一直不肯拿出来让我好好欣赏欣赏,这未免也太不够朋友了。”
唐斐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给它加上了一个很不礼貌的称呼。”
唐斐来德国时,从家里带了很多东西出来,其中有一些是家族多年以来搜集起来的修真界的修行资源,还有一些家族一千多年来流传下来的各种小型法宝之类的东西。
原本这些或许还入不了修真大派的眼界的东西对于像唐斐家族这样的二三流修真世家已经算是很珍贵的宝贝了的,但是唐斐的父亲决定了本家脱离修真界后,这些东西就不那么的重要了,有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纪念意义而已。
卡尔德诺所想看的那个墨珠,就是家族几百年前一位参加过仙魔大战而比较有名望的先辈留下来的遗物,出于对那位前辈的尊重,唐家就把那个并没有多大法力用途的连接起来的一长串黑色珠子奉为传家之物,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直到唐斐过十岁生日时,父亲把这个东西给他当作了礼物,然后这一长串黑色珠子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了。
以前曾经有一次卡尔德诺无意中在唐斐的房间中看到了这个东西,然后就****无耻的赋予了它一个不那么入耳的名称,使得唐斐很不高兴,因而一直没有答应把它给卡尔德诺欣赏把玩。
其实,这个东西在唐斐的心目中也不是那么的重要,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家里的人都只是把它当作毫无用处的装饰物而已,只不过邪恶的卡尔德诺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