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龙下午当场吐血被抬进大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众军士接到的命令是“将军遇刺受点小伤,现需静养,各营将士要严守营门,不得随意调动军动和擅自出击,违者军法从事!”
明军的大营中,一切显得很安静,除了巡逻人员有些增加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刺客尸体已被抬走,那些惊慌的百姓们,都已被安置到几个营帐上,士兵并没有为难他们,还给了他们一些食物及饮用水,然后就没人再理会他们,这让百姓们摸不着头绪。
“真的只是小伤吗?”不光军士们私底下有些议论,那些百姓更是心慌,他们担心的是:“万一朱文龙不幸死亡,那自已肯定要陪葬!”,很大人心里都在祈祷,朱文龙不要出事,不过在这些人中,也有几个人,显得很冷静,他们相视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就悄悄地分开往营外溜去,松散的守卫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于是趁着夜色,混迹到山中。
他们自以为做得很隐密,其实早就有军士盯着他们,等他们逃走后,就立刻前往主营汇报。
下午吐血晕倒的朱文龙,此时正坐在营帐,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微笑着同营中的将领谈论事情,听到军士的汇报,他的笑容更是灿烂:“看来这张献忠还真是用心,驱民攻城不过是个借口,刺客才是杀招!”
姜玉伯:“三弟,这张献忠还真是机关算尽,不过他派来的探子,胆识倒也不错,刺客被擒还能安静混在人群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朱文龙点点头:“是啊,身为对手,我还是挺佩服张献忠的,不过他还是中计了!”
姜玉伯没他这么乐观:“三弟,你都诈死了好几回,这老奸巨滑的张献忠,会中计吗?”
“那就再给他加一把火吧!”一旁的高远说道:“将军,挑选几个死忠的军士,分成几路,分别拿着书信趁夜潜行回甘州,信的内容就写几个字:速让主母带小公子来军营,其中一个估计迷路误遇张贼军营即可!”
“这.........这不太好吧?”朱文龙有些疑问。
高远劝道:“将军,此计成功的机率很大!”
姜玉伯笑着对他说:“高远,将军不是疑惑你的计策,而是不愿让将士送死!”
“原来如此!”高远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心里对朱文龙的佩服又增加了一些,不过他明白,欲成大事有时候需要心狠些,不过这番话他没有说出来。
朱文龙想了下道:“二哥,你从****卫中挑选几个吧,前提是独子不得前往,新婚无后者不得前往!”姜玉伯点了点头,他想想又加了一句:“不甘愿者,也不要勉强,毕竟这次任务凶险!”
姜玉伯点了点头,就下去安排此事,很快他就挑选择了六位死士,书信也由他亲自写,并盖上了将军印,这六位死士都是****卫的旧人,他们丝毫没有犹豫没有畏惧,誓死完成这次任务,告别之后,纷纷出发。
躲在营帐侧边的朱文龙,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去......
接到从营中逃出去探子的禀报,张献忠还是没有行动,他还在那里有耐心地等待,这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就在张献忠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马啼声,微弱的夜光下,只见一军士骑着马匹在飞带的奔驰,他一挥手,手下的捉生将立刻抛出了绳索,将那军士绊翻到地。
被绑了军士被带到了张献忠的跟前,他仔细地打量了下那军士,问:“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往那里去?”
那军士一声不啃,扭过头不理会,张献忠令人搜身,那被俘的军士这时像发狂了一样,挣脱了绑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一书信,就往嘴里塞,当他咬到一半时,剩下的半截被张献忠给夺了下来,反应过来的贼兵,也将他死死地按住,让他挣扎不了半分。
张献忠打开了书信,前半部已经被咬掉,只能看清后面的几个字“带小公子来军营”朱文龙的将军印倒是看得清楚。
张献忠把信递给了折言,折言看过后,想了下说:“带小公子来军营?难道朱文龙真的重伤不治身亡了?还是他的阴谋?”
张献忠刚才也一阵窃喜,听了折言的话,他马上冷静下来,这也可能是陷阱,跟朱文龙打交道,他不得不小心。
就在这里,他派出的斥候分队回来报告,“大王,我等在侦察时,发现官军营中派出几股信使,我们劫杀了其中一人,搜出书信一封”说完递上了书信。
张献忠赶紧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将书信摊开拿到那被俘的军士眼前,“哈哈哈,你看清楚了,这信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