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虽然未命丧“火马阵”下,可也狼狈至极,大腿上被马头的弯刀划了一个大口子,座骑更是被长枪给刺死,要不是他临机一动,跳到边上军士的马匹上,只怕也会掉下地面,被马蹄给踩死。
阿巴泰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眼前的混乱,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声吆喝着指挥军士射杀马匹,很快几千匹马,被这二万大军给射杀,不过这群马给建奴造成的伤害也不小,死伤几千人!
还没等阿巴泰整顿好队形,只见杨昭武大吼一声:“杀!”
三千早已等待多时的骑兵,卷起旗帜,如猛虎下山般,扑向了建奴军中,杀,每个人的嘴里一直喊着,双方战到了一起。
杨昭武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枪舞到了极致,左挑右刺,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建奴之中,无一合之将,才一会儿时间,他的战袍之上,浸透了敌人的鲜血,面如罗刹,敌兵军士心中大骇,纷纷避让之,三千大军,硬是在密密的敌阵中给撕开一个口子!
杨昭武的嚣张,惹恼了阿巴泰,女真人骨子里的那股子野性被激发了出来,他举起武器,直奔杨昭武而来。
来得正好!杨昭武正愁一直没有碰到敌手,终于来了个像样的,长枪一挥,迎着飞奔而来的阿巴泰战在了一起,二人你一枪,我一刀,杀得是难分难解,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边战得激烈,那边的形势却大为不妙,三千骑兵虽杀了建奴一个措手不及,可毕竟人数太少,反应过来的建奴,开始组织起有规律的攻击,在牺牲了几千人后,渐渐将冲入人群中的明军,给分割成几个小块,慢慢地蚕食,围杀!
杨昭武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希望能拖久一点,就拖久一点,陷入绝境中的他,战意是越来越浓,杨家枪法绵绵不绝地施展开来,杀得阿巴泰有些慌乱。
这下阿巴泰明白,自已的马上功夫跟这汉人比,还是有些差距,他没有像阿敏那样,见势不妙就溜,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聚集全身力气,以多年战场生死相博的经验,来低消杨昭武的优势,就算是输,也不能输掉满人的那股子傲气!
杨昭武心中也挺佩服阿巴泰,明明实力比自已差,却还能坚持这么久,是个人物,可敌人就是敌人,杨昭武决定下杀手了!
只见他枪尖一转,荡开阿巴泰的武器,正准备使出回马枪时,一支暗箭飞了过来,杨昭武躲闪不及,正中后背,直没肉内,半截箭羽被夜风一吹,轻轻摇动。
杨昭武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长枪差点脱手而出,他强忍住要喷出来的鲜血,直直地立在马背,怒视着阿巴泰:建奴,果然阴险,只会暗箭伤人!”
阿巴泰被他一骂,脸上一红一白,其实他都不知道射箭的人是谁,看到中箭的杨昭武,劝道:“将军,你的勇武在下佩服,现在形势你心里很明白,还是降我大清吧!在下向你保证,只要你降我大清,高官厚禄自不会少!”
“哈哈哈!”杨昭武仰天长啸:“中华好男儿,岂能向番蛮低头献媚,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决不敢卖主求荣,没收祖宗!”
还没等阿巴泰发话,他手下的二名副将,千夫长类的武官,对杨昭武的狂妄早已按耐不住,骂了声:“找死!”就提枪冲了上来。
杨昭武怒目一睁,冲上来的二名千夫长,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可既然已经冲出来,就不可能退出去,挥动兵器,杀了过来。
杨昭武一拍座在良驹,闪电般迎面而上,右手执枪在空中划出一道枪影,直刺右边的那名千夫长,那千夫长躲闪不及被刺了个透心凉。
左边那千夫长见同伴被刺死,心中一慌,举刀砍向杨昭武,杨昭武嘴巴露出一丝微笑,侧身一闪避过那刀,左手飞快从怀中拔出弯刀,只见刀光一闪,左边那千夫长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双目一瞪,掉下马来!
杨昭武用力举起了被长枪串起的那千夫长,甩向了阿巴泰,阿巴泰不敢硬接,只得避开,此时的杨昭武,已经浑身是血,他瞬间击杀二名千夫长,让彪悍的八旗兵都觉得胆寒。
“放箭”不知是那名将领喊了句,混乱的军士才反应过来,纷纷拉箭,射向了杨昭武,面前四周如同飞蝗般扑来的乱箭,杨昭武只得舞动兵器,阻挡磕飞箭支,可暗箭实在太多,一不小心,他身上已经中了四五支箭。
杨昭武觉得全身的血液快要流干,手中的兵器,也越来越重,他不甘心就这样子死,抬头仰望天空,大吼一声“啊!”这声音如同炸雷,竟然把周围敌兵给吼住,这时的天空,突然间雷声大作,闪电将黑夜照得白昼,而杨昭武终于撑不住了,倒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