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蜚追赶向逃亡有着持枪武警守卫的门口的三名飞刀投手。
在映蜚追赶的时候,另外三名,没有投出飞刀的黑衣人也动了。
他们,向着映蜚的前方迅速移动,打算在她与追赶的人之间形成迟滞的人墙。
怀抱着“必须要让自己的同伴逃到门口”的危机感、迫切性。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这个女人追上,那些实行的同伴们就会很危险、很受伤了。
不是比喻,而是会真实发生的事。
这个女人,武警总队第一支队第二大队队长映蜚,是个非常暴力、冷酷的执法者。
尽管来到K市才短短的一年,但是,查处、封禁、取缔的暴力事件,却是别的武警支队长们,十年内才可能碰到的。
因为她的这种张狂,也不是没有人想要给她教训。但是,只是正面对决的话,五秒内就会被她全部放到——当然,这个时间,是限定在十个人之内的。
而一旦超过了十个人的话,嘛,因为至今为止只有一次,所以还算是蛮清楚的。
那个女人干脆地拿出了枪,鸣枪示警了。
之后,截住她的那些笨蛋们,竟然也有几个亮出了枪。结果就是,亮出了枪的人全都被她当场击毙了。
因为本来就是超过了十人的围堵,又是数人持枪的状态,映蜚,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停职了半个月而已。
这是很残酷的事。
但更恐怖的是,造成这样严酷环境的这个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超出法律允许的尺度。
所以,只有这个女人,绝对是跟她为敌的黑道不想碰到的。
有人查探了一下,映蜚来到了K市后,凡是她参与的取缔暴力事件行动,只要是对方持枪的,从来没有谁,能够活下来。
就像今天的行动,虽然事先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既让她使用枪支的权利受到了限制,又安排在了她不能大大方方打暗枪的机场,甚至就连门口的搜身检查员,也都会给予乙方一定的方便。
然而,正因为这样,正因为已经在她的眼皮底下,连门口的检查员都被买通了,所以,才只能放六个人过来。
这是押解方与营救方之间的妥协。
六个人,是被估算的映蜚接受极限。但是,没有选择携带枪支,却是出于营救方的权衡。
因为没有带枪来,所以,应该不会被射杀。
但是,毕竟带了武器,而照那个女人以往的行为模式,应该会是躺在医院里六个月的伤势。
而像自己这样,尽管也是阻扰她,但是,手无寸铁、又不会有什么激烈动作的话,那么,应该,顶多,就是两个月下不了床而已。
太可怕了,只不过是来到了这里一年而已,就确立了这样恐怖的行为模式。
而让自己这样的敌人知晓,也算是她的仁慈吧。
所以,在映蜚冲来的时候,尽管跟不上她的速度,但是,自己要做的只是拦住她,好让自己的同伴有时间赶到出口,到了那里,那些武警们就会给他们戴上手铐,关押他们了。
之后,因为有足够的能量,所以,还是可以保证他们的身体无恙的。
这样想着事先交代的一名黑衣人,因为想瞅准时机,才适当的出现在映蜚前进的道路上,所以,慢了一步的他,看到了映蜚的所为。
自己的一个同伴,没有让拦路的行为夹杂偶然挡道性,径直的、跑到了直线追赶的映蜚和第一名飞刀手之间。
而对做出了迫使自己脚步停下、变向的一名拦截者,映蜚,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像一阵风似的,微微地侧了下身,打算这样饶过他。
因为并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仍然保持着接近八米一秒速度的映蜚身边,产生了强烈的风,让两人的衣服瞬间的粘贴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映蜚也已经顺利的绕过了这个人。
并非是确实的看到了,而是下意识的尽力吧,如此的猜想着,对看到了的同伴的下一步动作。
被映蜚绕过的那位同伴,反射性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身后。
尽管并没有抓住映蜚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却也不是毫无所得。
那就是,碰到了映蜚的衣服,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拉扯了一下。
因为这个动作,疾速奔跑中的映蜚身体,好像因为突然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拉扯力,失去了平衡,有了倾倒的态势。
但是,这仅仅只是好像罢了。
因为,失去了平衡倒地的身体,不可能在前倾的同时,仍然有着两秒内就跨越了十多米的速度;
而到了她要追赶的飞刀手前面的时候,才前扑倒地的“偶然性”“准确性”,是跟自己打算干的一样,是跟刚刚的那名出现在她和追赶的目标之间的拦截者一致的。
就这样,前扑倒地的映蜚,已经超过了第一名刀手的映蜚,开始采取缓冲姿势了。
那就是,在扑倒的时候,为了减少身体的伤害,用双手率先撑在地面上,然后翻滚开分散自己受到的反震力。
映蜚她,也果然是两手撑在了地面上。
但是,接下来,却并没有翻身的动作。
而是,在双手撑地的稍后,虽然因为来不及抵消急速的惯性而使双肩稍稍的前倾。但是,结合她后来的动作的话,就会有另外的截然不同的看法了。
映蜚她,并没有直直的扑倒,而是,拉起了自己的腰,让自己的臀部提到了超过肩的位置。
接着,右腿的膝盖看起来像碰到了地面后,左腿就猛地后蹬了。
而她后蹬的动作,让她的左脚,本来应该落在空处,而让她打滑的左脚,刚刚好,落在了此时在她身后的,拼命跑向出口的那名刀手的脚裸上。
咯吱
宛如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后,那名不幸中踢的飞刀手,就倒地了。
这,是映蜚追赶的第一名飞刀手;同时也是,三人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看起来,就是本来要倒地的映蜚,幸运的有她追赶的猎物及时的赶了过来,充当了她的助跑器,让她稳定了态势后,迅速的冲向另一名飞刀手。
就这样,虽然因为突然停下而减少了不少速度,但是,既采用了助跑姿势,又有全力奔跑的男人的脚裸助跑,所以,实际上,映蜚的速度并没有减少多少。
当映蜚一口气冲出去,“刚刚好”来得及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她离第二名飞刀手只有几十厘米距离的时候了。
“啊,还好,他应该可以逃出去了”
即将被映蜚追上的第二名飞刀手,感受着后挥的手臂传来的柔顺触感,看着在自己身前的第三名飞刀手,这样心想。
因为是在道上混的缘故,所以,接触女人身体的机会也是很多的。对女人的发丝落在了身上的触感,也还是可以判断的出来的。
只是,
“这次的,让自己更加的心痒难耐罢了”
一边压下心中的念头,第二名飞刀手,看着已经出现在了前面的另外两名人墙。
他们,是只负责阻拦任务的。
这次劫囚,是分成好几个阶段的。
而在墙内负责第一阶段的,就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六人。
因为对方只有几人,所以,与其靠着不足的单体武力逞强,不如,用平民的身份实施干扰更加便利。
所以,进来的六个人,就一半投掷飞刀,一半实施人墙战术了。
而现在,在自己而第三名飞刀手之间,已经有两名人墙的存在了。
这样,就算映蜚迅速的解决了自己,她的前方,还是有着两道人墙的阻拦的。
而在更前方,则有大量的旅客和接机人员。
这样的话,映蜚就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粗暴的打倒刚刚好——从外面看起来——站在了那个位置的他们,尽管是非常值得怀疑的行为。
只要这样,同样投掷了飞刀的同伴,就只可以逃到出口了。
“真是可怕,竟然只是有一名暴力分子能从她手上逃出去,就算是了不起的成功了。”
这些念头闪电般的浮沉在第二名飞刀手的心里。
之后,顶多就是袭警程度的处罚了。
但是,对于连武警都可以限制枪支使用权的这次行动组织者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为大人物们不会过于纠缠,自己这些小喽啰的生死的。
“这会不会,太过天真了呢?”
莫名的,这个想法涌上了这名飞刀手的脑海。
无法分清是不是同时,直达骨髓的疼痛,就从自己的右脚跟传了过来。
“啊”
伴随着这样的喊叫,大滴的汗珠好像尽在了蒸汽室似的,瞬间猛烈的渗出。
接着,感受到痛楚的,是自己的双肩。
犹如千斤巨石压下了一样,因为这剧烈的疼痛,自己的身体反射性的紧紧绷直了。
判断力也好像失去了,因为感觉,自己几百块正品皮鞋的鞋跟,好像跟里面几十块的鞋垫一样的厚度了。
两名人墙,挡在第二名飞刀手和第三名飞刀手之间的他们,看到了映蜚之后的动作。
映蜚她,以她追赶的第二名飞刀手的双肩为支撑点,像杂耍一般的,身体90°的旋转了。
这是他们能够看到的事。
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竟然能够看到,她垂下的发丝,落到了她作为了支点的人的脸上。
但是,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
“大哥,快点,你要被追上了”
两堵人墙都急躁地大喊。
同时,
“”
什么东西被撕裂了的声音发了出来。
第三名飞刀手,先是有同伴的示警,接着又有东西被扯裂的声音传来后,立马感觉到了不妙。
尽管并没有往后看,但是,他知道,从他的背后,斜上方的空中,正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自己落下。
这是机会!
首先涌上心头的,是这个想法。
如果,能够伤到映蜚的话,那,绝对是一件可以轰动K市黑道的大新闻。
平常的话,本来,持有杀伤性武器的人,是见到她最好绕行、逃跑的。
但是,现在的话,她在空中的话,
“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空中回避吧”
第三名飞刀手边用这句话给自己打气,边开始反击。
用眼睛确认的话,就等于给了对方反应时间。
所以,不是先回首用眼睛确认,而是靠着靠觉,在又拿出了一把匕后,第三名飞刀手,就左手反刺向空中落物的方位了。
随着反刺的动作,更进一步的紧绷着自己的神经的同时,先让头部侧转了过来,好提前确认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并再加以攻击。
完全转过身体来的时候,尽管视线被阻挡了,但是,刺中了什么东西的手感确实的传来。
但这,并不值得高兴。
因为,砍过人的他知道,这并不是刺中肉体的感觉。
那么,漂浮在空中的,
“只是一件黑色的上衣吗?那她真正的位置是····”
随着这个想法,第三名飞刀手低下了头。
头只低到了一半,就因为遭到了强烈攻击,自己的身体被向空中击飞了,只有一个模糊的拳影映在了自己的印象中。
不是说对方的拳头要比自己捕捉到对方的视线更快,而是,自己的头低的太慢了,视线还来不及看向,就已经伴随着后仰的头颅,而转向空中了。
映蜚,看着被自己击飞的对手,并没有此时再上前去补加攻击。
在翻身过第二名刀手的时候,映蜚就顺带,将他的上衣也给剥了下来,而后,就将这件上衣扔飞了出去。
为了作饵。
因为从时间上来说,如果第三名飞刀手不稍微的停下的话,就算是她,也是没有追上的时间了。
伴随着上衣的飞舞,映蜚一个猫身,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
刚刚,两手撑在第二名飞刀手肩上的时候,映蜚,就将自身的惯性、重量、速度,全部转移到了投刀手的身上。
脱这样做了的福,所以,映蜚的身体已经变得相当自由、灵活了。
而后,低下了身子的映蜚,从外人完全看不到的角度,一拳一个的打在了两道人墙的腹部,让他们因为肺脏都要吐出来的痛楚而无法再说出话后,就猫一样的地低下了身子,近乎没有声息的潜到了第三名投手的身下。
等到他转过身子来的时候,随着起身,映蜚上勾拳的一击,在擦过他的腹部、胸部后,才重重地击中了他的颌下,把他打飞了出去。
哐当
那名飞刀手撞倒了透明的玻璃墙上。